父親欠下鉅額賭債後失蹤,挖開院裡的櫻桃樹我才發現:他早死了

父親欠下鉅額賭債後失蹤,挖開院裡的櫻桃樹我才發現:他早死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七烏烏

1

春天到了,百花爭豔,微風拂過,到處瀰漫著盎然的春意,院子裡櫻桃花開得格外鮮豔,引來了無數蜜蜂“嗡嗡”地叫個不停。

給櫻桃樹施了肥,四周的土都有些鬆散,我喜歡看櫻花,所以我今年比以往提前給它施了肥。

其實我不太喜歡春天,因為我不喜歡生機勃勃,我也不喜歡冬天,因為冬總是冷得刺骨。

我叫蕭涼,沒錯,涼是悲涼的涼。不是我悲觀,我的名字是我媽取的,我媽說那會兒處境何止悲涼?

最近我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因為我爸不知道去哪了?感覺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了。

媽媽正在廚房做著雞蛋炒春芽,還加了一個葷菜,好久都沒有吃到肉了,肉的芳香勾起了我的味蕾,我嚥了咽口水,家徒四壁還能吃到肉,只能在過年的時候。

我沒有問媽媽,爸爸去哪了?也沒有問媽媽眼角的傷還痛不痛?

媽媽也很有默契地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做飯,洗得泛白肥碩的襯衫沾著暗紅色的汙點,我早就發現了,我想告訴她,轉念一想,告訴她,她也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換,說了也是白說。

鍋裡的肉炒得剛剛變了顏色,我忍不住用髒兮兮的手伸進鍋裡抓了一塊還沒有炒熟的肉放到嘴裡,儘管肉還沒有炒熟,但我吃得很香。

媽媽沒有阻止我抓肉這麼野蠻的行為,她還是一聲不吭地炒菜,兩個人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菜終於炒好了,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吃著肉,誰都沒有提爸爸,也沒有提那些催命一樣來家裡催債的人。

我仔細觀察了媽媽眼角的傷,今天看起來好了一點,開始結疤了,肥大的襯衫也遮不住身體的青一塊紫一塊。

我常想,媽媽有今天都是活該,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會嫁給爸爸那種男人,她被打死都是活該,因為她還生了我,自己遭罪就算了,還生下我陪她遭罪。

爸爸簡直就是我們人生的噩夢,他不在的日子,便是我們的晴天。

2

噩夢就從他下黑煤窯,安全措施不到位,弄斷了一條腿開始。

醫生把他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但是依然沒有保住他的腿,還喪失一個做男人的基本權利,他躺在醫院整整一個月。

都說上帝關閉了一道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那個時候媽媽發現了已經懷在肚子裡的我,也許是看到了新的生命力,別人都勸她離開爸爸,可是媽媽說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媽媽提起那個時候的爸爸,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溫柔,眼裡透著柔和的光,我相信那個時候,媽媽是愛極了爸爸,才會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陪伴他。

在媽媽的鼓勵下,爸爸一次又一次練習假腿,不知道他摔倒了多少次,媽媽哭了多少次,功夫不負有心人,爸爸終於又能站了起來,還能行走了。

雖然爸爸能走了,可他徹底喪失了勞動力,不能下地幹活,日子還得繼續,一切生活的重擔就落在媽媽的頭上了,堅強的媽媽不僅照顧著爸爸,還要忍受著肚子裡的我給她帶來的不適。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熬過那段歲月的,當生活出現一點光明時,你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殊不知才是真正痛苦的開始。

媽媽生下我後,匆匆忙忙地找了一份工作,爸爸就在屋照顧我,迫不得已的女主外,男主內。

時間久了,媽媽在鎮上賣水果,爸爸心裡越來越不平衡,很多次,爸爸一瘸一拐地帶著我,藏在媽媽賣水果的不遠處,偷偷監視著媽媽的一舉一動。

如果媽媽給哪個男顧客笑了,爸爸回家必然對媽媽大發雷霆。有時候,他乾脆親自守在那裡監視媽媽,很多貨由於他搬不動,所以他頂多看個攤子。

他見不得任何男人靠近媽媽,哪怕是歲月摧殘了媽媽的容顏,他也不能放心。

爸爸的叔公有一次找媽媽幫忙,叔公很感激媽媽,非留著她吃飯,爸爸回家大發雷霆,因為那個嬸嬸去年因病去世,爸爸想到叔公和媽媽單獨待在一起那麼久,他青筋暴起,那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了媽媽。

媽媽剛開始,還掙扎反抗,可爸爸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突然感覺喘不過氣來,臉都變了顏色,我以為我要死了。

媽媽跪在地上求爸爸放開我,爸爸一鬆手,又打了媽媽,媽媽抱著我大哭,眼淚都流進我的嘴裡,很鹹很鹹。

媽媽默默忍受著爸爸打她,我知道我是她的軟肋,那會我多希望我死了,媽媽就解脫了。我恨我爸,更恨我自己。

有了第一次,後面打她就順手多了,剛開始我會哭泣,懇求爸爸不要打媽媽,後來我能坐在旁邊看著爸爸打完媽媽,我又接著吃飯。

也許就是在那個時間,我得了健忘症,上一秒發生的事,下一秒我就忘了,醫生說這是選擇性遺忘。

媽媽整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連炎熱的夏天她都是穿著襯衫,她不想看到別人同情的目光,從爸爸出事開始,那種同情的眼神,讓她覺得無比悲涼。

爸爸有時間不僅打媽媽,還打我,他喜歡用腳把我踢到門口,然後罵我:“和你媽一樣,長大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才十四歲,他骯髒的嘴巴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無比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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