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一代武俠大師金庸有兩大嗜好,一是寫書,二是賞美。他筆下的女子美得更有千秋,或清麗、或溫柔、或明豔、或悲情,他有著一副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字裡行間中無不流淌著對這些美人的欣賞。

金庸的逝去被視為武俠界的輓歌,象徵了武俠黃金時代的終結。

金老一生寫了十幾篇武俠名著,也寫過很多美人,黃蓉、小龍女、郭芙、木婉清、阿珂、小昭,她們各有不同,卻又像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金庸心中的女神——夏夢。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金老對夏夢的愛帶著欣賞,帶著讚美!他把對夏夢的愛寫進了小說裡,愛而不得,像極了那個一見楊過誤終身的“小東邪”郭襄。

然而,在金老的《神鵰俠侶》中,小龍女、郭芙、郭襄、程英、陸無雙、公孫綠萼,這些女子的一生都和楊過有關。

故事的結局,小龍女和楊過16年後相遇,後相守一生;郭芙嫁給了耶律齊,一生和和美美;郭襄愛而不得後,傷心欲絕後選擇伴隨青燈古佛;而後三位女子,程英、陸無雙終身未嫁,公孫綠萼香消玉殞,令人扼腕。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筆者摒棄前三為不談,重點來說說後三位可歌可泣的女子。

  • 先說程英:

曾折東海碧桃花,簫劍青衣走天涯。

江天一望年華冷,碌碌紅塵何處家。

程英,原本是寄養在陸家的表小姐,溫柔沉靜,雖然年紀尚小,卻不沒有寄人籬下的悲觀,反而隱忍懂事;倘若不是那場鉅變,以她淡雅之姿,若蘭之色,她的一生應該是很順遂的吧!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然,此事古難全。

李莫愁和武三通的出現打破了和諧的畫面,他們帶著一腔怨恨來尋仇。正是生死之際,她命中的“天魔星”出現了,這個一身痞氣的少年便是楊過。他的出現,好似一縷陽光,照進了程英的心中。

表妹陸無雙不幸被擄,程英自身難保,正在此時,一個青袍怪人,他出手相救。救他的人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東邪”黃藥師,他將程英帶到了桃花島,傳授武藝,成了黃藥師的關門弟子。

她不曾想過,多年後,師傅黃藥師會和那個痞氣十足的少年成為忘年交。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在桃花島十年的時間裡,她習得奇門遁甲之術,習得高超的武藝。她雖然比不上黃蓉的天資聰穎,但是能讓黃老邪收為徒弟,自然是過人之處的。筆者覺得,打動黃老邪的應該正是程英本身的無慾無求和淡泊名利的心態吧!

這一點上,程英和小龍女是不一樣的,小龍女是不諳世事,甚少出古墓,也不曾有著和程英一樣的遭遇;楊過和黃藥師屬於同一類人,同樣是不理會世俗之禮,人生得意須盡歡。

有對比才有鑑別,同他們相比,只有程英才算的上是入世之人。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再次與楊過相見,是楊過遭遇了重傷,她把楊過安置在茅屋內,並細心照拂。這時的她一襲青衫,一管洞簫,一副面具,清冷神祕。女人就是這般如此,明明掩飾的很好,可當遇到心愛的人便原形畢露了。

與楊過再次相遇,程英表面不見一絲漣漪,心裡是開心的。她吹奏一曲《淇奧》,他吟唱相和,她便改奏《迎仙客》,二人像極了君子之交,

他也曾痴纏過她,他抱住她喚她“姑姑”。她明白,自己不是楊過心中的那個人,但她卻不曾惱怒。因為程英從始至終都很明白,楊過愛的人是清麗脫俗、好似謫仙的白衣姑娘。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所以,程英只能把對楊過的那份感情埋在那件衣服的針腳裡。《神鵰俠侶》中,楊、龍二人愛得最痴,李莫愁愛得最為火熱、悲情,只有程英的愛情更像君子之交,表面上清淡如靜水,內心卻似古井般深厚綿長。

有人曾評論,說程英是《神鵰》中生性最涼薄的女子。筆者覺得,這種說法是對程英的褻瀆。

她如果涼薄,她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再管被李莫愁擄去的陸無雙了。

她如果涼薄,就不會一直如同解語花一般無怨無悔的陪伴在楊過身邊了。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她如果涼薄,根本不會在襄陽與之共同禦敵了。

她看似涼薄,實則是善於隱藏而已。

她是把她的一往情深都隱藏在內心而已,她很瞭解楊過,從楊過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對楊過的愛像玉一樣溫潤質樸,發乎情,止於禮。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她一遍遍在紙上寫“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寫了又撕,撕了又寫。因為她是內斂的,不願公開表露意願。

筆者還記得在《雪山飛狐》中寫道胡斐與苗若蘭有這麼一個情景。胡斐問道:“現在相逢還不遲麼?”

苗若蘭不答,過了良久,輕輕說道:“不遲。”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又過片刻,說道:“我很歡喜。”

古人男女風懷戀慕,只憑一言片語,便傳傾心之意。

在後來,程英以含蓄之意向楊過傳遞了自己的心意,而楊過給了她一分欣喜的理由和希望,也傷她重了一分。

在最後,楊過與她結為異性兄妹,她雖然心中難過,但還是痛苦應允了。

十六年後楊、龍相見,此時的程英已經35歲了。楊、龍二人歸去後,郭二小姐的眼淚奪眶而出,此時的程英應該也是難過不已,不過她不會允許自己失態,因為此時的她已經過了那般波瀾不驚的年紀了。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可以說,從最初到最後,程英所求的,不過就是“既見君子”而已。

而楊過對程英是種依賴,也是一種尊敬。在楊過迷茫的時候,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是程英帶他走出了感情的陰霾。

當然,楊過對程英也是最殘忍的,明知道她喜歡自己,卻仍對她畢恭畢敬,以禮相待。

後來楊過說,兄妹之情,皎如日月。程英在他眼中,真的就是掛在天上的、只能欣賞尊敬的月亮。

(系列1)程英: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豈是郭襄一個?

這個悲情而倔強的女子終身未嫁,與表妹陸無雙相伴一生,令人唏噓!

好了,今天的文章就到這裡了,以上只是筆者個人的意見,如果不同觀點,歡迎評論。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相見,不如懷念;好久不見,不如不見。

金老,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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