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淺薄的關係就是,你一個錯誤他便忘記你所有的好'

喜糖 牡蠣 不完美媽媽 擺渡人 2019-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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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淺薄的關係就是,你一個錯誤他便忘記你所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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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結婚,邱柏帶著老婆欣怡回家幫忙。

結婚擺酒席,在邱柏老家的習俗是相關的親戚要到場負責洗菜,洗酒宴上需要的食材,擺放桌椅等。

以往都是邱柏獨自一人回老家幫忙,欣怡留在市裡。

邱柏很疼欣怡,平常在家,連碗都捨不得讓她洗。

但經常一個人回老家幫忙,村裡人難免說閒話,都調侃他娶了老婆跟沒娶一樣,嫁過來兩年,家裡親戚都辦過好幾輪喜事,連他老婆的人影都沒見到過。

邱柏不希望別人總說她老婆不好,也不喜歡老婆給村裡人唯一的印象是不懂事。

所以這次表弟結婚,欣怡剛好又輪休,邱柏便帶著她回來一起幫忙。

雖然已嫁過來兩年,但村裡還是有許多人根本不認識欣怡。

按照村裡的習俗,當晚的酒宴是要擺在大祠堂裡的,需要男人們搭帳篷弄水電。邱柏必須跟著村裡其他男人一起走,欣怡要獨自和村裡的三姑六婆一起洗菜洗肉做摳鮑魚之類的瑣碎小事。

臨走前,邱柏擔心欣怡不常回老家,不習慣,就囑咐欣怡忍耐點,先獨自洗一會兒,他搭完帳篷遷好水電之後,會馬上趕來幫她。

邱柏對欣怡照顧慣了,總擔心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會出岔子。

忙完手上的活,他就趕回祠堂,看見欣怡和一堆大媽坐在一起摳鮑魚殼,邱柏連忙叫欣怡站起來,他利索地坐下幫她剝了起來,他不想她傷到手。

中午吃過大鍋飯,廚師讓欣怡把袋裝海蠣拿去洗洗。

欣怡在家連菜都很少洗,硬著頭皮答應廚師。

邱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我老婆什麼時候那麼厲害,會洗海蠣啦!”隨後接過欣怡手上的一袋袋海蠣,到水池邊麻利地泡起鹽水,洗了起來。

洗完海蠣之後,邱柏帶欣怡回屋裡休息,他覺得欣怡第一次回村裡幹雜活,肯定會累,需要補眠。

下午的活相對較少,除了洗吃點心的碗,也沒啥可做的。唯一的大事是迎接新娘子。

表弟的新娘子是坐著轎子進村的。

邱柏臨時被嫂子叫去和其他表兄弟們一起拿禮炮。拿完禮炮後,邱柏向表兄弟討教新娘到了之後要站在什麼位置放比較合適,說著說著,表兄弟一夥人談起許多趣事,邱柏饒有興致,十分投入地聽著,沒結婚前他和這群表兄弟玩得特別好,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不禁也加入了他們熱火朝天的談話中,一時間竟忘記了欣怡的存在。

等新娘子來了之後,大家一窩蜂跑去看新娘新郎拜堂,邱柏才想起來找欣怡。

欣怡獨自站在人群裡,沉著一張臉,並不搭理旁邊任何人。

邱柏越過擁擠的鄉親,笑著摟住欣怡的肩膀。

欣怡一點反應也沒給他。

兄弟們在一旁分喜糖,邱柏抓過一把喜糖,遞給欣怡。

欣怡接過喜糖,反手放在邱柏手裡:“這喜糖我不要。”

轉身扔下邱柏,獨自走回屋子裡。

邱柏追回屋裡,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她怎麼了?

欣怡仍舊黑著臉:你只顧著和你的兄弟們說話,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樹下,不知道該和誰說話,這裡誰我都不熟悉。看看那個新娘子,人家老公對她多溫柔,我卻被你丟棄在一旁,像個大傻逼不知所措。

總被邱柏寵著的欣怡,在邱柏面前,像極一個被爸爸寵壞的小女孩,邱柏一點小事沒順她的心,她就開始作天作地,凶巴巴地對邱柏說:“你跟你兄弟玩,我要回市裡去了。”

邱柏為自己的疏忽深感歉意,忙不迭給她道歉。連聲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欣怡對他的連聲道歉不予理會,仍舊負氣轉身,獨自回了市裡,沒有參加當晚的酒宴,留下邱柏獨自面對親戚們的詢問:你老婆早上不是還在,咋沒來吃婚宴呀?

邱柏常常覺得欣怡不像自己的老婆,倒像自己的老闆,但凡自己一個沒留意,做了什麼令她不開心的事,無論什麼場合,她總能做到拂袖而去,偶爾還會把他批判得狗血淋頭。

在欣怡眼裡,所有邱柏對她的好,都是應該的,必須的,理所應當的,她從來不覺得邱柏為她做過的事,有什麼特別值得記掛在心,或者說出口表揚的。

反而邱柏對她的小疏忽,犯的小錯誤,卻總能被她放大許多倍,作為她批判他的重要依據。

這場婚姻對邱柏來說,最大的的感受是如履薄冰。

欣怡對他總是質問多過一切。

她常常看不到他為她做的所有好,卻總在計較他沒有為她做到的那一點點的不好。


-2-


董頌奶奶的壽宴是在酒樓的包廂裡辦的。

大傢伙都拖家帶口趕著去給奶奶做壽。

董頌獨自拿著禮物等在酒樓門口。

親戚們基本到齊,都已陸續到二樓包廂入座,董頌把禮物擱在酒樓的收銀臺上,伸手掏出一根菸,斜靠著門,臉色暗沉地吞雲吐霧起來。

宴席開始40分鐘之後,妻子雅珍才火急火燎地趕來。

雅珍看到董頌那張比天色還沉的臉,急忙解釋:“新來的實習生耽誤了些時間,路上又堵車,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沒等雅珍說完,董頌就氣急敗壞地打斷她:“吳雅珍,你的藉口可以再多點...”

董頌的聲音有點大,酒樓的收銀員好奇地把目光投射到他們身上,雅珍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便轉移了話題,息事寧人地說道:“我們不說這個了,趕快上去吧!”

雅珍拉起董頌的手想上樓。沒想到被董頌一把推開:“遲了這麼久你還有臉上去,所有親戚都在場,人家那些一個月賺得比你多了去的都沒你忙,大傢伙都早早過來陪奶奶聊天嘮嗑,就你一個月薪不到5000的人忙得像月薪5萬,你也真夠可以的...”

董頌越說越激動,數落雅珍的話越說越多:“吳雅珍,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怠慢我奶奶,你算哪根蔥,這麼不把我家裡人當回事。”

雅珍這次遲到真不是故意的,新來的實習生把報表做錯了,她臨走交班必須把報表寫好,只能重新寫一份,加上路上車堵,遲到也不是她能預料的。

其實得知奶奶要做壽之前的兩個禮拜,雅珍已經拜託親戚幫忙捎給奶奶2000塊紅包。

只是她工作忙,忘了跟董頌說。

雖然這次酒宴她遲到了,是給親戚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她不是有意為之,她原以為董頌會理解自己。

可董頌一點半點的臺階都沒給她下,死活不肯跟她一起上包廂吃飯,直說她故意在親戚面前耍威風,丟他的臉,故意給他難堪,讓他面子沒處擱。

並持續在酒樓外面對她罵罵咧咧:“娶你這種老婆有什麼用?”

董頌明顯是在胡亂撒氣,巴拉巴拉一堆。

雅珍一直覺得董頌脾氣古怪,但凡有什麼事不順他的意,他就會把雅珍往壞處想,揪著那點芝麻綠豆的錯誤不放。使勁數落雅珍的不好,卻忘記雅珍天天不僅忙於工作,還一刻不停地兼職賺外快,打理著家庭瑣碎事務,為他和這個家付出很多。

可他從來不對她的付出表示感謝,反而是太習以為常她的好。

雅珍的性格,凡事以董頌為先,她不習慣邀功,也從不功利地要求董頌也要像她對他那樣對她好,時間久了,董頌便覺得雅珍對他的好是理所當然的,卻總是對她偶爾犯錯的事記憶猶新,並老是因此而責罵她。


-3-


方進和小艾結婚4年,遲遲沒有孩子。

親戚們覺得很奇怪,在大家的印象裡,方進是個特別喜歡小孩的人,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還不趕緊要後代。

其實是小艾不想生,小艾覺得和方進之間的感情,從來就沒有特別穩定過。

他們常常好十天半個月必翻臉一次。

每次翻臉的理由都特別小兒科:有時是因為個性毛躁的小艾手滑打破了碗,有時是因為小艾走路粗心把衣服勾破。

其實都只是芝麻綠豆的小失誤,方進卻會生很大的氣,黑臉不理小艾好幾天,斥責小艾是低能兒,老犯這種低智商的錯誤。

有好幾次,方進又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再次生小艾的氣,恰好都正值小艾的生理期。痛經的小艾疼得在床上流汗,仍在生氣的方進卻當她死了一樣,根本不搭理她,更別提給她煮紅糖水。

更令人氣憤的是,每次因為小艾犯的一點小錯誤,方進不僅大動干戈生氣,還會一直說像小艾這種生活上經常犯迷糊的人,他不想跟她共度餘生,吵嚷著要離婚。

小艾常常不能理解,方進平日裡跟自己相處得不錯,她對他一直也挺好的,為什麼每次她一犯點小錯,他總能全盤否定掉她,不管不顧她的死活,還說出要離婚這種傷她心的話來?

雖然每次鬧個一星期左右,他們總能再次和好,但是從骨子裡,小艾不信任她和方進的關係,她覺得方進這個人只能和她共富貴,不能共磨難,她對他們的感情根本沒有信心,在她眼裡,這種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盤的感情根本不適合一起撫育後代。


-4-


或許真的是被偏愛的從來都有恃無恐。

自私的戀人和伴侶,很多時候都是被另一半無意間給嬌慣出來的。

有些人得到他人的好越多,越覺得理所應當,越是容易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另外一些人,總是很喜歡對戀人或伴侶進行道德綁架:“因為你是我的愛人,所以你有義務時時刻刻在乎我的感受,時時刻刻以我為中心,永遠對我好,永遠以我的感受為第一要務,永遠符合我對你的想象,永遠滿足我對你的期待,如果你沒有那麼做,如果你沒有成為我理想中的愛人,你犯一點點錯,都會被放大無數倍,上升到要死要活,質問審問的階段。

誰都是普通人,也沒有誰,談個戀愛,結個婚就會變成聖人。

總拿聖人的標準去衡量每個愛人和每段關係,除了證明你自私幼稚,證明這段關係淺薄之外,根本證明不了你有多愛對方或者對方有多愛你。

好的戀人或者伴侶,經營出來的美好關係絕不應該是眼睛裡只看得別人細微的不好,因為對方的這個不好,就否定掉對方平常所有的好。

這種因為對方的一個錯誤,便忘記掉對方所有好的關係,都是不值得長久經營的淺薄關係,都是會讓一方感到不痛快的擰巴關係。

碰到把你對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不知感恩的人,就該學著改變一下自己:別一昧的無所求地對他好,對一個人好,他要是領情,懂得你的好,你可以繼續對他好。

他要是不領情,不懂得欣賞你的好,還總愛雞蛋裡挑骨頭瞎挑剔你,那這種淺薄的關係還是趁早斷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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