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官宣最新芯片!我們謝謝她:中國半導體之母,復旦大學女校長
就在上週五,
華為公佈其第二款、
世界第四款7納米工藝芯片:
麒麟810。
華為的自主研發能力
再次讓世界驚歎,給國人提氣!
華為同時也成為全球首個
擁有兩個7納米芯片的手機品牌!
芯片關係到國家的競爭力和信息安全。
芯片的背後是科技之爭,
說得再精確一些,
是半導體技術之爭。
其實,早在1956年,
中國的半導體技術研究和人才培養,
就已經起步了,
這一切,歸功於一位女物理學家!
在新中國百廢待舉的年代,
她以瘦弱而堅強的身軀,
為我國的半導體物理、
表面物理的理論研究撐起一片天。
她,就是“中國半導體之母”,
新中國第一位女校長,
復旦大學唯一 一位女校長,
謝希德
謝希德投身教育事業整整48年,
毫不過分地說,
現在中國大部分電子領域的人才,
他們的師承都可追溯到謝希德!
謝希德的一生,
與奉獻和愛國不可分割,
而這一切還要從她與丈夫,
生物化學家曹天欽的愛情故事說起……
NO.1
立志成為
“中國需要的科學家”
1921年3月19日,
謝希德出生於福建泉州,
他的父親謝玉銘在美國留學時,
因精確測定了氫原子光譜的結構,
被楊振寧譽為“與諾貝爾獎擦肩而過”的人。
謝希德從小就在謝父的書房暢遊,
“中國需要科學”則是她
最喜歡的“童謠”。
謝希德(前排右一)與家人在北平。
隨父到北平後,
謝希德成為燕京附屬小學
年年霸榜的“學霸”。
直到1932年,
轉學生曹天欽“半路殺出”,
謝希德才第一次失去“年級第一”。
互為競爭對手,
謝希德與曹天欽被對方的才氣折服,
他們一起探討難題,暢談救國抱負。
這時的謝希德還不知道,
這個長她1歲的大哥哥,
竟會成為在日後陪伴她一生的人。
謝希德(中)在貝滿女中
學習的時光很快因戰爭結束,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
謝希德與曹天欽分離,
她在顛沛流離中考上湖南大學物理系,
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股關節結核病,
不得不從學校退學。
更讓她絕望的是,
所有醫院都對結核病毫無辦法,
謝希德被告知只能回家“等死”。
謝希德在湖南湘雅醫院
謝希德因病癱瘓在床,
劇痛時刻折磨著她,
更可怕的是夜深人靜時
那如潮水般襲來的孤獨……
在人生的至暗時刻,
她接到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寄給她信的人正是曹天欽。
來信中,
除了曹天欽對她戰勝病魔的鼓勵,
還有滿信紙的數學演算。
在常人難以理解的數學符號之間,
謝希德讀出了靦腆的曹天欽
對自己欲語還休的關心與愛慕。
慢慢地,這些“學術交流”長信
成了謝希德每天翹首以盼的事情,
昔日同窗也逐漸變為兩情相悅。
在愛情的鼓勵下,
被醫生判了“死刑”的謝希德
竟然奇蹟般從病榻上站了起來,
她還靠著自學,
考上廈門大學物理系,重返校園!
1946年夏,廈門大學畢業留念,前排左一為謝希德。
謝希德再次與曹天欽相見,
是在1946年的春天,
8年多的書信往來,
已經讓兩個年輕人
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曹天欽剛獲得到劍橋研習生物學的機會,
謝希德也即將在1年後赴美深造,
於是他們決定延遲婚期,繼續學業。
在分別時他們約定,
當成為“中國需要的科學家”時,
再考慮組建自己的小家。
謝希德和曹天欽訂婚照
NO.2
“我!愛!中!國!”
1949年,
赴美留學的第2個年頭,
在麻省理工攻讀碩士的謝希德
收到了一條令人振奮的消息:
新中國成立了!
謝希德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
“巴不得馬上回到中國!”
在一張校園獨照的背後,
她還寫下“在校園等誰?”
她在等曹天欽學成,
更在期待早日報效祖國!
在這張照片背面,謝希德寫下“在校園等誰?”
可是在1950年,
抗美援朝戰爭爆發,
不久,錢學森被軟禁,
美國禁止所有理工類中國留學生回國,
謝希德也不幸“上榜”,
成了美國的監視對象。
謝希德在美國留學
美國特工甚至進入麻省理工,
對謝希德等留學生進行“調查”,
甚至連謝希德的私人信件
都會被拆開反覆檢查!
在不能歸國的日子裡,
謝希德更加奮發讀書,
她僅用2年就拿到了
麻省理工理論物理學的博士學位!
1951年,謝希德獲得麻省理工大學理論物理學博士學位。
1952年,
謝希德再也等不下去,
為了回到大洋彼岸的家園,
謝希德和曹天欽想出“曲線救國”的辦法。
身在英國的曹天欽
託朋友要到一張“特別通行證”,
以結婚為理由力保謝希德赴英,
再從英國回到祖國!
可謝希德剛走上駛往英國的輪船,
美國警察接踵而至,
經過盤問和檢查,
他們發現謝希德的行李,
只有與曹天欽往來的幾千封信件,
才不得不放行!
在英國與曹天欽完婚後,
他倆迫不及待地
踏上了報效祖國的歸途,
祖國母親在等他們回家!
“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大雁,
在嚴冬不得不離開家園,
如今春回大地,
我一定要飛回祖國故園,
去耕耘!去奮鬥!”
謝希德和曹天欽於1952年在英國完婚
多年以後,
在上海舉辦的教師節晚會上,
有學生問謝希德:
“50年代,是什麼力量
使您衝破重重阻撓毅然回國?”
謝希德蹣跚地走上臺,
話筒傳出蒼老而有力聲音:
“我!愛!中!國!”
NO.3
她的孩子
是中國半導體科學
1952年10月1日,
謝希德夫婦抵達上海,
時值國慶,
上海街頭萬人遊行慶祝,
人們自發唱起《歌唱祖國》,
雄壯而嘹亮的歌聲讓
謝希德久久不能平靜:
報效祖國,就在今朝!
不久謝希德被調到復旦任教,
在那個計算機還是由電子管組成,
動輒佔據幾間屋子的年代,
謝希德便敏銳地意識到,
半導體科學將改變今後的計算機科學,
她果斷改變自己的研究方向,
投身半導體物理學的研究。
1956年,
國家要建立自己的半導體人才儲備,
希望謝希德來北京主持工作,
可當時她的兒子出生僅5個月,
也正是離不開媽媽的時候。
一邊是祖國的召喚,
一邊是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幾乎沒有猶豫,
流著淚拋下丈夫和兒子奔赴北京,
對同事隻字不提年幼的兒子。
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謝希德就會拿著
丈夫寄來的兒子最新的照片端詳,
連兒子胖了瘦了都能一眼看出來。
1957年謝希德在北大的校園裡
在北大半導體培訓班裡,
她一面給學者們教授半導體科學,
一面和同事一起從零編寫
屬於中國自己的半導體教材。
在謝希德等人的努力下,
日後影響整個中國的《半導體物理學》
僅用兩年就編寫完成。
同時誕生的還有第一枚單晶硅,
第一塊半導體材料和第一支晶體管。
而最為重要的是,
經謝希德培訓的300多位學者,
在日後分別成為兩院院士、
大學教授和企業工程師,
在科研一線和生產一線,
將半導體科學薪火相傳。
NO.4
盡最後一份力量
深愛祖國
1958年,
醉心於中國半導體科學的謝希德
因為過度勞累在一次實驗中突然暈倒,
同事們把她送到醫院,
才發現她已經扛著
嚴重腎結石和心臟病工作了近1年!
在數次危險的手術後,
徘徊在死亡線上的謝希德被救了回來,
再次頑強地站上講臺!
可在1966年,
丈夫曹天欽剛完成
人工合成牛胰島素的研究,
夫婦二人便被捲入運動之中,
謝希德不得不拖著病弱的身軀,
住牛棚、做苦力、掃廁所……
更不幸的是,
生活又給了她重重一擊,
她患上了乳腺癌……
1972年,謝希德和曹天欽在美國學者李約瑟訪華期間團聚留影
在無數個病痛之夜,
她仍舊執著地投身科研,
病痛和困難從沒有擊垮過她!
1978年,
全國科學大會召開,
謝希德夫婦迎來了科學的春天,
謝希德不僅恢復了工作,
不久還被選為復旦大學的校長,
同時她也成為新中國第一位女校長。
謝希德與復旦大學名譽博士楊振寧教授
作為校長,
謝希德十分有遠見,
她不僅開設了當時在國際上
剛剛誕生的表面物理學,
還建立了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
促進中國學生了解美國。
幾十年以後的今天,
我們再看她當時的決定,
不由更加欽佩她的遠見卓識。
謝希德與學生一同走在上課的路上
為了能讓更多的學生走出去,
為祖國留下更多人才儲備,
謝希德在工作之餘,
堅持為學子向世界高校寫推薦信。
只要獲得謝希德的認可,
無論是否是本校學生,
她都會給寫下一封長長的推薦信。
謝希德和曹天欽欣賞郵票
謝希德在教育上殫精竭慮,
可生活再次給予她重擊。
1987年,
丈夫曹天欽在以色列
參加國際生物生理大會時因勞累跌倒,
加之原有的頭椎病加重,
竟一下子陷入昏迷,
被同事用擔架抬上飛機回國救治。
謝希德抱著孫女在曹天欽病床邊探視
謝希德聽聞噩耗匆匆趕往醫院,
可昔日那個助她戰勝結核病,
幫她扛過三次癌症的“大哥哥”,
曾領導人工合成牛胰島素工程,
發現蛋白質奧祕的中國生物學先驅,
已經癱瘓在床,智力退化,
連話都說不清了……
儘管謝希德當時
也在接受放療和化療,
但是她堅持為曹天欽安排食譜,
扳著他的手臂做復健,
替他活動關節,疏通血脈,
一點點重新教他打字,
甚至連床頭的小花都一直在更換。
前半輩子你照顧我,
往後的日子我照顧你!
謝希德在醫院教丈夫打字
雖然謝希德用8年的不知疲倦,
盡心盡力照顧丈夫,
可在1995年1月8日,
謝希德還是送別了她一生的摯愛。
這位堅強的
從未被命運擊垮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絕望地說: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然而在曹天欽去世第二天,
謝希德的學生就收到了
她寫的長達3頁的留學推薦信。
並非謝希德走出了悲傷,
她只是不敢讓自己閒下來,
更不敢去想和曹天欽
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晚年的謝希德
更加醉心科研和教育,
雖是古稀之年,
可她依舊走在國際物理學的前沿,
在她任職校長期間,
復旦大學參加國際學術交流達600多次。
在1999年,
謝希德甚至準備動身去美國,
參加美國物理學100週年年會,
恐怕連謝希德自己都忙忘了,
她是一個癌細胞擴散的79歲老人……
謝希德在醫院工作
在病房裡,
謝希德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她更加起早貪黑地工作,
畢業生的論文上,
全是她寫的修改建議,
外派教師的工作彙報上,
則是她給中國帶回新知識的叮囑……
病魔沒有給謝希德太多時間,
2000年3月4日,
謝希德在上海東華醫院逝世。
和丈夫曹天欽一樣,
謝希德在遺囑中寫道:
“把我的遺體捐給中國醫療事業。”
在生命的最後,
謝希德所想的,
仍舊是為自己深愛的祖國,
儘自己最後一份力量!
謝希德銅像
在謝希德先生去世19年後,
當華為面對霸權主義,
用鯤鵬和麒麟芯片、
用領先世界的5G技術,
將大國重器牢牢握在我們自己手中時,
我們不能忘記,
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時光裡,
正是這位老人,
以自己瘦弱而堅強的身軀,
為中國的半導體理論研究、人才培養,
撐起了一片天。
今天,當中國人越來越
有信心、有底氣迎接和打贏
這場未來的“芯片之戰”時,
我們都該謝謝她,
中國半導體之母——謝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