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中的萬奴王,一手締造東夏王朝,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

《盜墓筆記》中有一本雲頂天宮,描述了發生在長白山脈的傳奇,想象詭譎,有無限循環的墓道、九龍抬屍棺、以及棺內十二隻腳的巨型蚰蜒—萬奴王。小說裡的萬奴王並不是指一個人,而是指通過一種共生方式來達到“長生不老”的生物。

萬奴王和蚰蜒共生。當一任萬奴王死去,他體內的蚰蜒就會把屍體吃掉,並且擁有他的記憶,然後進入下一任萬奴王體內,反覆傳承,直到這個蚰蜒死去。

歷史上確實有萬奴王的存在,不是共生生物,而是純粹的人。萬奴王名為蒲鮮萬奴,是女真人,13世紀初在長白山一手建立東夏王朝。提起女真族建立的王朝,大家首先會想到清朝,或者與南宋對峙的金政權,而東夏鮮為人知。因為此人與他的王朝太過神祕,所以給後人留下很多想象的空間。

《雲頂天宮》中的萬奴王,一手締造東夏王朝,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

蒲鮮萬奴與神祕的東夏王國

蒲鮮萬奴是金朝末年大將,1206年作為完顏賽不的副統,在與宋軍作戰時,出奇兵擊潰宋軍主力,從此登上歷史舞臺。1211年,耶律留哥反金投蒙,得到契丹族大量響應,自稱“遼王”,引起金朝多年內亂。1214年,蒲鮮萬奴受金宣宗命,被封為遼東宣撫使,成為遼東地區的最高軍事行政長官,攻伐耶律留哥。

在與耶律留哥的戰鬥中,蒲鮮萬奴敗給了耶律留哥,便逃亡東京遼陽府。

甲戌,萬奴領軍40萬,攻之,留哥逆戰歸仁縣之北細河上,金兵大潰。萬奴收散卒,奔東京。——《元史·耶律留哥傳》

而此時(1215年)蒙金已然議和,金宣宗向南遷往開封。蒲鮮萬奴於是“不暇東顧,思乘間據地自擅。”在金原本的東京自立為天王,國號大真,建年號天泰。當時金軍到處潰敗,大失民心,戰亂使得人們怨聲載道,蒲鮮萬奴的自立自然得到了遼東女真的大力擁護。

時金主御下嚴刻,萬奴畏罪不自安,又聞東駕遷汴,不暇東顧,思乘間據地自擅。——《蒙兀兒史記·蒲鮮萬奴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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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年,大真建立的第二年,因為抵禦不了蒙古兵,就歸降了蒙古。等蒙古軍退後,不甘心的蒲鮮萬奴在兩年後又叛蒙古自立,復國改國號為“夏”,稱東夏皇帝。

東夏的歷史記載非常稀少,金史、元史上寥寥數語,並都把蒲鮮萬奴定性成“叛臣”,使金分裂,削弱了金朝兵力。東夏被蒙古勢力阻隔在大陸的東北方,不但與宋國不接壤,甚至與金國也無法保持聯繫。很少有人能接觸到東夏的信息,更無從記錄。

東夏的歷史反而在《高麗史》中有大量記載。大抵是因為東夏的南部與高麗接壤,二者之間的交流與聯繫更為密切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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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鮮萬奴與蒙古帝國的關係

蒲鮮萬奴改國號為“夏”後,東夏和蒙古形成對峙之勢。兩國明爭暗鬥,都在拉攏高麗打擊對方。表面上,東夏並不能抵抗蒙古騎兵,蒲鮮萬奴只能唯蒙古命是從。1218年,成吉思汗征討高麗,蒲鮮萬奴也出兵參戰。高麗在兩國攻伐之下,不得不投降,並向蒙古和東夏納貢。

東夏雖得到蒙古認可,成為一方帝國,但蒙古兵力強大,東夏不得不依附於蒙古。且成吉思汗派耶律阿海第三子捏兒哥作為監國,參與東夏國事。

蒙古曾對高麗說道:果與我結好,當先遙禮蒙古皇帝,次則禮萬奴皇帝。——《高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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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蒲鮮萬奴不願一直受蒙古掣肘,決意再叛。1224年,蒲鮮萬奴殺害監國捏兒哥,勾結高麗反抗蒙古。據《高麗史》記載,蒙古木華黎死於山西之後,東夏國主動向蒙古致絕交書,至此雙方決裂。

成吉思汗死後,窩闊臺上位,首先就要收拾翻臉不認人的東夏國,宣佈要出兵討伐蒲鮮萬奴。1233年,蒙古大軍取道高麗,北進東夏境內,包圍東夏都城,蒲鮮萬奴被擒,至此,東夏國滅亡。東夏立國只有短短19年,在歷史長河中曇花一現。

(査剌)從國王軍徵萬奴,圍南京,城堅如立鐵,查剌命偏將先警其東北,親奮長槊大呼,登西南角,摧其飛櫓,手斬陴卒數十人,大軍乘之,遂克南京。——《元史·石抹阿辛傳》

東夏國雖然滅亡,可是女真舊部仍在。每當蒙古國征討高麗,仍舊讓東夏人作為先頭部隊。而朝鮮國對東夏的稱謂,依舊是東夏萬奴國。

蒲鮮萬奴亂臣賊子也罷,亂世梟雄也罷,他建立的東夏到底對歷史走向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能夠從豪傑輩出的亂世裡奪得一方天下,已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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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夏國考古遺址

東夏國都城,南京城,位於延吉市與龍井市交界處,布爾哈通河與海蘭江匯流處的城子山上。為了防範蒙古的入侵,該地區又多山,於是東夏國城市多建在山上,成為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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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世紀末到10世紀初,延邊地區是唐朝渤海國的腹地,出土有少量渤海國遺存和大量東夏國遺存。城內出土有獸面瓦當、錢幣、箭鏃、鐵斧、玉帶飾、瑪瑙佩飾、東夏國官印、占卜器等許多文物,對研究東夏國的歷史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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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夏國存在時間雖短,但它的出現與金、蒙古之間的政治變動密切相關。可以說,如果沒有蒲鮮萬奴的叛金自立,金可能不至於在短時間內滅亡,而將金作為軍事緩衝區的南宋也將具有更長的備戰時間,可能苟延殘喘更久。所以,金與南宋的滅亡,與蒲鮮萬奴建立東夏所引發的蝴蝶效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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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城子山山城在研究金、元歷史以及東北歷史中佔有顯著地位,是補充東夏國曆史文獻記載不足的實物資料。2013年,中國國務院公佈為中國第七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東北歷史研究中有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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