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是個風水師:老人求我救他兒子,只因他有個奇怪的兒媳婦

小說 植物 建築 玉蘭 玫瑰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9
小說:我是個風水師:老人求我救他兒子,只因他有個奇怪的兒媳婦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昱嶠

堪輿街向東約五公里左右,也有一條很出名的街道,名喚花枝街,這街出名是因為它實在美麗非凡。街長千米,滿滿當當種的全是花樹,當真是碧桃玉蘭紫丁香,臘梅金桂俏海棠,梨花似雪菊如盞,玫瑰月季遮滿牆。

也不知道這條街是怎麼個建築原理,街裡溫度與街外總相差著幾度,夏天不那麼酷熱,冬天也沒那麼苦寒,長在這裡的植物花期漫長,枝葉粗壯。尤其是四五月份的盛花期,這裡恍如花街,整日香氣四溢,引得遊人如織、熱鬧非凡。

花枝街裡所有的院子都是空置的老宅,無一例外大門緊鎖,門前青草漫過臺階,這也讓遊人們毫無顧忌,呼喝叫嚷隨心所欲。報君知的住所在花枝街128號院,是一棟被術法隱匿起來的兩間四合院,這術法隔絕了外界五感中的形、聞、味、觸,單單留著聲感這一條線通聯示警,所以往來的遊人並不能看見或是觸碰到這宅子,但遊人們的喧譁卻能在院子裡聽得清清楚楚。

每當這兩個月,報君知去“舊日時光”和堪輿街的次數都會變得很頻繁,連在街上散步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舊日時光”咖啡店西院牆的外面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細窄通道,通道的最裡面是個陰暗的死角,這裡三面被高牆圍堵,落滿枯葉塵埃,平時很少有人進來。

這天黃昏,報君知自“舊日時光”出來後,卻徑自向著這個小通道走去,此時剛好日初沉,星月初現,是每天陰陽融匯、光華相抵的時刻,在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裡,日、月、星的光芒對魂魄的傷害最小。

四下無人,鴉雀無聲,他站在通道的最深處,靜靜地凝視著那個黑暗的角落。也就片刻,只見一團厚厚的灰塵自牆角湧起,打著旋兒在空中漂浮住,然後忽然間,一個頭發花白佝僂著身子的老人身影出現在報君知的面前,那身影呈淺灰色,有一部分已經接近透明。

“您好,”虛影老人望著報君知有點緊張地囁嚅著,“我想,您知道我是誰。”

報君知點頭,聲音很溫和,“你的信我收到了。”

虛影老人更加緊張地看著他道:“那您……”

“還來得及,我會幫你。”報君知很肯定地回答。

老人臉上頓顯輕鬆,他似乎激動得不知說什麼才好,雙目泛起盈盈淚光。

報君知注視著他慢慢道:“明天晚上8點,我會在‘舊日時光’靠近第一個點唱機的位子上喝酒。”

老人面顯喜悅,連忙點頭,“謝謝您,我會想辦法讓他去,”老人隨後面帶欣慰地嘆了口氣,“我這樣子也撐不了多久,過了今晚,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說完這句話,他在陰影中消失不見,那懸浮的灰塵與枯葉瞬間落下潰散。

“舊日時光”雖然是間咖啡店,但是到了晚上8點之後也會兼賣些小瓶裝的啤酒與口味清淡的雞尾酒。

第二天晚上,報君知果然出現在靠近第一臺點唱機的位子上,悠閒地喝著一大杯加了冰帝王之血,鄰座的椅子已經被拉出來,他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

過了一會兒,有個三十歲上下、衣著講究的男人匆匆走進院子,他茫然地四下環顧了一會兒,目光定在了報君知的桌子上。男人遠遠望著獨自小酌的報君知,神情有些遲疑,但過了一會兒,還是邁動腳步走了過來。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坐在這裡。”他有點焦慮地指著報君知相鄰的座位說道。

“我要是介意呢?”報君知頭也不抬。

男人不耐煩地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疊百元紙幣低聲道:“那煩勞您換個位子。”

報君知緩緩抬頭看著他手裡的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我從來不隨便拿別人的錢。”

男人臉上有些變色,手裡舉著一疊錢神情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過,既然你這麼想坐這裡,”報君知卻在此時話鋒一轉,“就坐下吧。”

男人鬆了口氣,將錢收好點頭坐下,他不自在地四下望望,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為了打破這個有些窘迫的氣氛,望著報君知賠笑道:“的確很唐突,但是昨天,我整夜夢見我已經過世的父親,他囑咐我在今晚到這間酒吧來,並且一定要坐在這個座位上替他喝一杯酒。”

男人似乎想解釋清楚自己的行為,身子微微前傾對著報君知低聲道:“很詭異是不是?這個夢真是很怪,”他無奈地搖頭,“說實話,我與我父親並不親近,有好久都沒見過面了,這麼多年,我從未夢見過他,可是昨天在夢裡他特別清晰地站在我的面前,就像他還活著一樣,不停地說著這句話,我驚醒之後還是這個夢,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夜。”

報君知似乎沒有太在意男人的解釋,他把杯子邊上的檸檬片取下來,扔在桌子上,淡淡地道:“其實無所謂,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男人招侍應來,點了一瓶科羅娜,報君知審視著他,這人衣著講究,穿著巴寶莉淺棕牛皮鞋,古琦短款格子外套,腕上戴著歐米茄機械鑽表,面目俊秀,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陰鬱之氣。男人見報君知注視自己,禮貌性地報以笑容,但當他與報君知的眼睛對視的一瞬間,卻突然間像被電擊一樣,打了個寒顫,男人甩甩頭,感覺微微暈眩,心中驟然氣血上湧,人生過往種種恍如幻燈片一般,一幀幀快速地浮現在腦海中,一種特殊的情緒開始在身體裡蔓延。

“很奇怪,我忽然很想跟你說點什麼。”男人大口喘息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你願意說就說。我是魚的記憶力,聽完了就忘。”報君知隨手從盤子上抓出幾根魷魚絲打成結放在嘴裡嚼著。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男人實在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生出想要對他傾訴的願望來,但是這種感覺出乎意料的強烈,而且越來越抵抗不住,終於,他搖頭苦笑了一下,帶著些自嘲道:“大概,是我太想讓誰理解一下我的痛苦了,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好,”他輕聲說,“我姓瞿,別人叫我小瞿。我現在生活得很糟糕。”

“怎麼糟糕了?”報君知笑著看他。

“我妻子!”小瞿的情緒突然在一瞬間爆發,他咬牙恨恨地說,“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是一個惡俗的超級自戀狂。180斤的體重,大我一倍的年紀,極其醜陋,她的容貌絕對超越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想象力及心理承受能力。”

報君知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眼前這個小瞿看著似乎真的活得很壓抑。

“這女人對我毫無尊重,整日像呼喝傭人一般,而且控制慾極強,我的言談舉止都要在她的完全控制之中。可是我……”小瞿痛苦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不但每天要裝出種種驚豔的神情來欣賞她的衣著裝扮,還要絞盡腦汁地編出無數花樣翻新的溢美之辭來讚美她,我存在的所有意義就是讓她開心。”

“既然這麼難以忍受,你為什麼不離開?”報君知凝視他。

小瞿欲言又止,搖頭苦笑,抄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幾口。

“她很有錢吧。”報君知側過身子,眼中帶著促狹問道。

小瞿愣怔了一下,隨後陷入沉默中,沒錯,她很有錢,那正是他忍受的原因,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什麼是生活,在遇到她以前,他也只能算是活著而已。

她給了他白牆紅頂的望海別墅、古董傢俱、私人攝影師與醫生,還有限量版跑車,以及衣櫃裡穿不完的知名設計師的手工打版定製華服,她讓他脫離了最底層的苟延殘喘,開始享受這個世界上所有最頂尖的美妙的事物。

而他交出了自己,一個脣紅齒白的俊美青年,交出了他最好年華中的每一天。

他一直不能確定這交易算不算公平,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穿著翻版牛仔褲,住在那些低矮的、擁擠不堪的平房裡,每天在小公司裡幹著瑣碎而毫無意義的工作,下班卻只能吃些廉價而毫無口感的東西,現在想想那簡直不能算食物,即便已經如此卑微地求生,卻還要時時擔心那破房子租金漲價,怕因做錯事而丟掉那令人抑鬱的工作,怕連這卑微的生活都被奪了去。

相比現在,他想到這裡不禁深深吸氣,簡直是雲泥之別。他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到無以復加,適應得如魚得水,那些連最美的夢裡都不曾夢見的一切,如今竟真真實實地存在於他的生活之中,他最大膽的夢想裡,也沒有這樣精緻的藍圖。

現在,如果說他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令人不愉快的東西,那就是這個女人吧。

報君知看著一直沉默的小翟,眼神複雜。

“你不知道我整天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真的,誰也不知道,”不知過了多久,小瞿匆匆地抬起頭,面帶憂傷,又加重語氣重複,“誰也不知道!”

報君知也將杯中的酒飲盡,若無其事地低聲:“我知道。”

小瞿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看著他,“什麼?”

報君知直視他片刻,忽然一字字道:“殺妻。”

小瞿大驚失色,噌地站起身,因為用力過猛,將坐的椅子也給帶翻了,他震驚而恐懼地看著報君知,如同望見了鬼魅,接著連連後退,一轉身扭頭腳步踉蹌地跑了出去。

報君知用兩指輕巧地轉著小巧的玻璃酒杯,望著小翟慌亂的背影,微微一笑。

父親在夢中的話,以及“舊日時光”裡遇到的奇怪男人,讓小翟接連幾日都惴惴不安,食不知味,他無法確定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或是沒有關聯,他尤其不明白一語道破自己心事的陌生男人為什麼會帶著那樣洞悉一切的可怕神情。

小翟整日被這種巨大的不安全感籠罩著,滿心是焦躁和疑惑,這讓他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將思路捋清楚,可是他那粘人的妻子卻一刻都不肯放過他。

“親愛的!你為什麼還不下樓?你換個泳衣要那麼久嗎?”樓下傳來妻子帶著笑的聲音。

小瞿嘆口氣,從三層獨棟別墅的窗口望下去,看見妻子穿著火紅色的兩截式泳衣,躺在意大利手工馬賽克鋪底的私人游泳池旁,笑容可掬地向他搖著手。

他匆忙換好泳褲,忙不迭地下樓向妻子走過去,在泳池邊雙手張開,用充滿著寵溺的口吻由衷地說:“寶貝,你一定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麼惹火,簡直令人有犯罪的衝動。”

壯碩的妻子搖擺著身上的肥肉,發出那種小女孩才有的稚氣笑聲,“咯咯咯咯,其實,我是知道的,那你還不趕緊過來犯罪。”

小瞿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胃裡好一陣抽搐,他咬著牙想:簡直忍無可忍,老天啊,這就去做那件事吧,再也受不了了。

小翟早就為做這件事想好了一個完美的藉口,他告訴妻子,自己要為病故的父親處理些善後的事情,這樣從妻子那裡奪回了屬於自己的一整天時間。為了保險起見,小瞿沒有開車,他怕車牌與車上的GPS衛星定位系統會給他惹麻煩,他按著已抄下的地址,坐記程車來到了那個傳聞中總是花開不斷的小街,花枝街。一路上他想著在不遠的時間裡就可以永遠地擺脫掉妻子,卻可以依然保留現在的生活,心情簡直振奮得無法形容。

小翟進了街口沒走多遠,就看見了自己要找的院子,他從兜裡掏出紙條來看了又看,沒錯,花枝街128號。那天從“舊日時光”回到家裡,他的手提電腦裡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郵件,他是個最小心謹慎的人,陌生的郵件從不去看,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一下子點開。

郵件裡只有一句簡短的話:出售毫無痕跡的毒藥,任何科技手段都檢測不出,傷人害命的最佳選擇,絕無後患之憂。小翟看得目瞪口呆,這樣明目張膽地銷售毒藥,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但是很顯然,這個郵件正是他所需要的。

事實上就在兩個月前,小瞿已經私下聯繫了一名黑道人物,他許下重金。那黑道大哥殷勤地為他設計了十幾種酷似意外的謀殺方案。據那黑道大哥說,他們的手段非常專業,已經幫助上百人成功地完成了心願,而且迄今為止,從無一次被人懷疑。小瞿看著那黑道大哥的做派,總覺得不大可信,又害怕事後這些人以此作為敲詐,因此一直在猶豫。

而這封郵件恰在此時及時出現,當看到毫無痕跡這四個字,小瞿幾乎是立刻就做了決定,這件事事關生死,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若真的能不留痕跡,自然是由自己親自完成最完美。

此時,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按下了門鈴,紅漆木門應聲而開,小翟毫不遲疑地抬腳邁了進去,走了幾步,他驚訝地發現,裡面是個非常精緻整潔的小四合院,他匆匆繞過影壁牆,過了耳房,沿著遊廊一直走到院中。

一個身穿白色亞麻休閒裝,身材頎長的男人正站在一架茂盛的紫藤花下背對著他,小瞿知道這大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思量著該如何開口,腳步不停已經走到男人的近前,那人在此時忽然緩緩回身。

俊秀絕倫的面龐,一雙眼睛亮若星辰,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小瞿。

小瞿猝不及防地看見報君知的臉,一時間嚇得幾乎跌倒,他手指著對方,張口結舌地大叫:“你,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報君知淡然地望著他。

“這太湊巧了,不可能這麼湊巧,一定是我妻子派你來的?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對吧?那天就是她讓你在那裡等我的。”小瞿的眼神中帶著恐懼與驚疑,雙手有些神經質地胡亂地擺著,一邊說著身子一邊連連後退。

報君知好氣又好笑,“喂喂,站住。那天晚上,明明是你自己坐過來主動對我吐露心聲的,這個橋段,誰能安排得了?”

小瞿愣怔片刻,似乎鬆了口氣,自語道:“說的也是,那天我是按著夢中父親的囑咐去的。這個夢沒有別的人知道,”他想了想又疑惑地看著報君知,“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郵箱的?”

“這是我用來吃飯的本事,不好對旁人說破,”報君知高深莫測地笑道,“大約是老天要助你成事,機緣湊巧,你剛想吃空心菜,就遇見我這個賣藕的。”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小瞿雖然暫時放下心來,但是眼前這個神出鬼沒的年輕人還是令他心生畏懼,他始終覺得報君知的行徑總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怪異,此時心中陣陣不安,只想趕緊拿貨走人。

報君知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痛快地遞過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有半瓶透明的液體。小瞿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接了過來,他拿著瓶子端詳著,見瓶壁光滑乾淨,沒有任何標記。

“有沒有怪味道,摻雜在食物裡她會不會察覺?”小瞿將那小瓶的蓋子打開小心地聞著。

“不是給她喝,是給你喝。”報君知氣定神閒地說。“現在就喝。”

“我喝?”小瞿聽完大驚,一時間後惱羞成怒地叫道,“我就說你這人靠不住,我是要殺人,不是想自殺!”

報君知不屑地看著他:“毫無痕跡的毒,自然不是常人能想到的方法,你把我這藥喝下去,自己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報君知忽然一笑,“你就變成了毒,她與你朝夕相處,不知不覺就會中毒,接著過不了多久就會毫無痕跡地死去。”

小瞿頗感意外,他低頭想了想又警惕地道:“是不是與我接近的人都會中毒?我並不想害不相干的人。”

“我查過你妻子的生辰八字與名字,已經寫成符圖燒成灰混入藥水之中,所以,這藥只會對她有效用,”報君知神情十分肯定地說,“不會累及旁人。”

小瞿拿著藥瓶,臉上卻始終猶疑不定,這麼快就查到別人的生辰八字與姓名,他真的不是一早就別有用心,等著我入套嗎?再者,古往今來哪聽說過將藥下在自己身上去毒別人的,放個生辰八字姓名就可以害人於無形?真的假的啊,現在滿街跑騙子,這小子年紀輕輕,說話又神乎其神的,怎麼看也不是個能讓人放心的主兒。心念至此,他眼神飄忽起來,沉默地轉頭看著院子中央花圃裡一大叢還未開放的玫瑰發呆。

報君知似乎洞悉了小翟的心思,見他這樣的神情,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叢玫瑰,忽然輕聲道:“說起來,我今年真是偷懶了,對花園疏於打理,往年的這個時候早已經花開滿枝了。”

小翟沉默不語,開始想著要怎麼告辭。但是突然,眼前的情景卻叫他目瞪口呆,說話間兩人面前的玫瑰花枝上數十朵花苞,無一例外地正在緩緩盛開,眨眼間五色花朵開滿枝頭,芬芳四溢,情景煞是動人。

小翟被深深震撼,渾身微微戰慄,他手指著迎風搖曳的玫瑰花,望著報君知說不出話來。

“好看嗎?”報君知微微一笑,“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小瞿將手放在胸前,好一會兒心情才平復下來,他望著手中藥瓶沉默片刻,然後長呼出口氣,眼中再無猶豫,竟仰頭將手中的藥水一飲而盡。

“我要付你多少錢?”他喝完藥目光有些呆滯地問。

“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報君知淡淡地笑著,伸手送客。

小瞿快步走出院子,心裡忽然湧上中困獸脫籠的快意!他只覺腳步輕快得像是沒有負擔著體重,連空氣都比剛才好聞得多了,他自結婚以來,還從未這麼想回家過。

這麼說,我就真的自由了,在這大好的年華里擁有著我喜歡的所有東西……自由了!小翟坐在駛向家裡的出租車上,激動得雙手都在抖,他興奮地催促著司機,“快點,開快點!”

花枝街的街口有一棵跳枝的老桃樹,小翟走的時候,滿樹都開滿了雙色的灑金桃花,而小翟再回來的時候,是整整一個月之後,桃花已經盡數飄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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