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害死闊太嫁她丈夫,被保姆撞見,我準備在她告密前先動手

小說 不完美媽媽 吳子 文學 大學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1
小說:我害死闊太嫁她丈夫,被保姆撞見,我準備在她告密前先動手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嶽勇

1.幸福的女人

梅梅是被窗外啁啾鳴囀的鳥叫聲喚醒的。

她在冰絲絨空調被裡慵懶地打了個滾,看見金色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到了席夢思床前,順手摸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下,已經是上午九點四十分了。

她心裡一驚:糟了,上班要遲到了!

急忙翻身起床,卻又不覺啞然失笑:自從結婚之後,她就辭去了那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早已不用上班了。

迴轉身,又坐在床頭,拿起一本夏樹靜子的推理小說看了好一會兒,才穿著一件真絲吊帶睡衣,趿了一雙亞麻拖鞋,緩緩下床。

在衛生間裡洗漱完畢,穿過飯廳時,看見桌子上用茶杯壓著一張淡藍色的便箋紙。拿起一看,上面是幾行流暢飄逸的鋼筆字:

梅梅:

我上班去了。早餐熱在微波爐裡。

吻你!

老公

看完紙條,梅梅展顏一笑,一股溫馨的感動湧上心頭。

打開微波爐,裡面果然熱著一杯牛奶,還有她最喜歡吃的火腿煎蛋餅。蛋餅煎得色澤金黃,外焦裡嫩,既有雞蛋之香味,又具火腿之鮮美,看得出是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出來的。

她不由在心裡感到慶幸,慶幸自己能找到這樣一位成熟體貼的好老公、能住上如此寬敞豪華的別墅、能過上如此溫馨幸福的生活。

是的,她應該感到慶幸。

梅梅只是她發表小說時用的筆名,她的真名叫趙春梅,一個十分土氣的名字。的確,她的老家就在鄉下,她原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鄉下人。

18歲那年高中畢業,成績優異的她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但家裡為了給殘疾的父親治病,早已花光所有積蓄,再也拿不出一分錢送她上大學。生性倔強的她含淚撕掉了那張大學錄取通知書,跟著幾個老鄉一起到省城打工。

來到省城後,在一位老鄉的幫助下,她一邊在工廠做工,一邊讀夜校,最終拿到了大學本科文憑。

她知道作為一個打工妹,要想在城市裡站穩腳跟,要想在城市裡出人頭地,一定要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念高中的時候,她的作文常常被老師當作範文在課堂上朗讀。她覺得自己的寫作功底還不錯,於是決定通過寫作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搬出了吵鬧嘈雜的工廠宿舍,在外面租了一間僻靜的屋子,每天下班後就躲在租的屋子裡讀書寫作。埋頭苦寫數年,寫出了幾百萬字的作品,但卻一個字也沒能發表,投出去的稿件不是泥牛入海,就是被無情退稿。

就在她心灰意冷地準備放棄之際,那位一直在她身邊無私幫助她的老鄉,偷偷將她的幾大捆手稿用一隻蛇皮袋裝了,踩著自行車,親手送到了省文聯《新時代文學》雜誌主編吳子歌手裡。

吳主編讀了她幾篇稿子,不禁連聲叫好,當即在刊物上開闢專欄,連續幾期推出了她數部有分量的中篇小說。後來吳主編又通過自己的關係,介紹她到一家廣告公司做文員,大大改善了她的創作環境。

在吳主編這位文壇伯樂的幫助下,她的作品開始頻頻出現在國內各大文學期刊上,並且引起了評論界的廣泛關注。而這個筆名叫梅梅的作者,也成了省城一顆熠熠升起受人矚目的文學新星。

再後來,年輕漂亮才華橫溢的梅梅,就成了剛過不惑之年的吳大主編的情人。

吳子歌與妻子方筠結婚已有十多年,由於方筠身體的原因,夫妻倆一直沒有孩子。幾年前,方筠出了車禍,造成下半身癱瘓,只能坐在輪椅上靠小保姆推著行走。

三個月前,由於小保姆的一次疏忽,方筠再次遭遇車禍。她坐輪椅外出時,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到,當場死亡。辦完方筠的喪事,梅梅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吳子歌的妻子,成了這幢別墅的女主人。

兩人從新加坡度完蜜月回來,吳子歌就讓梅梅辭去了那份廣告公司的工作,叫她專心在家寫作,爭取寫出更多好作品。

今天,是吳子歌婚後第一天離開妻子,去雜誌社上班。

一位從窮山溝裡走出來的打工妹,現在卻成了一位前途無量的女作家,成了一位受人尊敬的主編夫人,成了這幢豪華別墅的女主人,她難道不該感到慶幸嗎?

2.鄰居家的傭人

吃過了丈夫親手為自己準備的早餐,梅梅抱著手提電腦坐到陽臺上,準備動手寫一篇早已構思好的小說。

打開文檔,剛敲了一個標題上去,就聽見“吱嘎”一聲輕響,與自己家僅隔著一條窄窄的馬路的對面別墅樓,二樓陽臺上的門忽然被打開,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那女人看見她,竟主動跟她打招呼:“吳太太,您好!”

梅梅愣了一下,想不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而自己卻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由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朝她點點頭,算是迴應。

那女人身形瘦削,穿著一件藍色格子布舊襯衣,兩隻衣袖高高挽起,頭髮顯得有些凌亂,不像是那棟別墅的女主人,應該是個傭人吧。梅梅這樣想著,目光落到了她那張顴骨高聳的瓦刀臉上,不覺一怔,這張臉竟有幾分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皺起眉頭想了想,忽然渾身一震,是的,這張瓦刀臉,確實曾在西郊工業區的公園裡見過。

梅梅能擁有今天的一切,能過上今天這樣的生活,最應該感謝的人,不是她丈夫吳子歌,而是她的一位老鄉。

這位老鄉名叫根生,是她鄉下老家的鄰居。

根生比她大一歲,長得十分壯實,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充當她的保護傘。如果有誰欺侮了梅梅,根生總會不顧一切地替她出頭。村裡人都笑話他倆,說他倆是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的。

稍大之後,兩人又一塊兒上學唸書,只可惜根生成績不好,初中沒念完就輟學了。而梅梅雖然成績優異,卻也只堅持唸完高中,未能如願走進大學校園。

根生對梅梅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

當她沒錢上大學,準備到省城打工時,他毅然拋下了家裡的三畝六分地,陪著她到省城找工作;當她想邊打工邊自學時,他立即拿出自己剛領的工資到夜大給她報了名;當她嫌工廠宿舍太吵影響自己寫作時,根生又立即在外面租好房子讓她一個人住;當她苦苦寫作數年,卻沒有一篇稿件發表,幾乎就要放棄寫作時,他卻抱著她的手稿,一往無前地闖進了《新時代文學》主編吳子歌的辦公室……

根生對自己的感情,梅梅當然明白。她曾拉著他的手說:“根生哥,其實你用不著對我這麼好。我已經窮怕了,是絕不會再跟你回去過那種苦日子的。”

根生卻憨憨地笑著對她說:“梅梅,你想錯了。我喜歡你,打從小時候起,就喜歡你,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結婚。像你這麼有出息的女孩,怎麼可能跟我這樣沒出息的打工仔過一輩子呢?只要能看著你留在城裡,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好男人,過上城裡人一樣的幸福生活,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當得知梅梅喜歡上了吳子歌,並且成了他的情人之後,根生很高興地祝福她說:“吳主編是個好人,他一定不會委屈你的,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梅梅,你的苦日子快熬到頭了!”

聽了他的話,梅梅在感激之餘,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儘管她感覺得到吳子歌是真心愛自己的,但是他們之間,卻還橫亙著他的妻子方筠。

雖然吳子歌曾向她許諾說妻子方筠自從車禍之後,身體每況愈下,估計已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只要妻子一離開人世,他就立即和她去民政局辦結婚登記,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是轉眼間,她跟吳子歌已遮遮掩掩在一起兩年多時間了,而方筠在小保姆的細心照顧下,仍然十分頑強地活著,屬於梅梅的那一份幸福,始終沒有到來。

在這之後不久的一天傍晚,心情鬱悶的梅梅下班後到公司附近的一個酒吧喝了幾杯啤酒,然後就給根生打電話。

根生因為文憑低,找不到好工作,一直在西郊工業區一家貨運公司做搬運工。

梅梅在電話裡說:“根生哥,你在哪裡?我現在想見見你。”根生說:“我正上班呢,要不你到咱們工業區中心公園等一下我,我七點半就下班。”於是梅梅就打車去了西郊工業區的中心公園。

晚上七點半,根生下班後氣喘吁吁趕過來。梅梅一見他,就一頭撲進他懷裡,一邊嚶嚶啜泣,一邊說:“根生哥,我不想在城裡待了……你……你帶我回老家去吧……”

根生吃了一驚,忙問:“梅梅,怎麼了?是不是吳子歌他欺侮你了?”

“他沒欺侮我……只是我覺得,我跟他……這樣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他不是說了,等他那個半身不遂的老婆一死,就跟你結婚麼?”

“他是這樣說過,可是她老婆……唉……”一聲嘆息,無限悲涼。

根生從她這一聲嘆息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想了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咬咬牙,拍拍她的背說:“梅梅,別哭了,只要那位吳主編是真心喜歡你,其他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又拉著她的手,溫言安慰一陣,梅梅才漸漸止住哭聲。

月亮漸漸鑽出雲層,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梅梅擦乾眼淚,起身正要離去,卻忽然發現石凳後邊站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婦女,她手裡提著一隻蛇皮袋,正死死地盯著梅梅手裡的一隻空礦泉水瓶子。

這婦女與梅梅他們相距甚近,顯然梅梅剛才與根生說的話都讓她聽了去。梅梅不由一驚,但見那女人一臉木然,並無半點表情,顯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撿礦泉水瓶的女人,便也沒往心裡去。

一個星期後,小保姆推著方筠去逛公園。當走到一處下坡路時,小保姆忽然看見路邊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一張百元大鈔被風吹得揚了起來。她心頭一喜,急忙將手推輪椅剎住,跑進草叢去追那張被風颳起的百元大鈔。

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將那張百元鈔票抓到手時,一回頭,卻發現方筠的輪椅剎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失靈了。輪椅快速地朝斜坡下衝去,只聽砰的一聲響,正好被斜坡下公路上一輛疾馳而過的大貨車迎頭撞到。鋁合金輪椅被撞得散了架,方筠被撞得血流滿地,當場身亡。

辦完了方筠的喪事,梅梅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吳太太。

而根生卻在參加完梅梅的婚禮之後,悄然離開了這座城市,再也聯繫不到了。梅梅這才感覺到,方筠的死確實跟他有關。好在方筠車禍身亡後,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但是現在,她卻忽然發現,那天在公園裡偷聽自己與根生談話的那個瘦削女人,竟然是對面鄰居家的女傭人。

那天在公園裡,她雖然沒有明確指使根生殺人,但話語中暗示的意味已是十分明顯,再加上根生後來咬緊牙關說的那一句“其他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即便是個傻瓜,也能聽出其中的意味了。

更要命的是,這個曾在公園撿拾礦泉水瓶補貼家用的女人,似乎也認出了她,還意味深長地向她打招呼呢。

梅梅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3.可怕的勒索

傍晚時分,吳子歌下班,回家吃晚飯。梅梅裝著漫不經心地問:“哎,咱們家對面那棟小洋樓裡,住的是誰呀?”

吳子歌說:“那棟樓裡,住的是一對教授夫妻。他們最近雙雙出國進修去了,估計得三個多月後才能回來。現在屋裡只住著他們的傭人羅嫂。羅嫂這個人挺不錯的,見人就笑,很是熱心,以前方筠在的時候,咱們家小保姆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常過來幫忙。”

梅梅“哦”了一聲,埋頭吃飯,不再說話,心裡卻在想:如果那個羅嫂把那天在公園偷聽到的她與根生的對話告訴子歌,那會怎麼樣呢?以子歌的聰明,一定不難猜出,她與根生的這段對話跟方筠之死之間的關係。假如子歌知道了真相,那又會怎樣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瞧了正在吃飯的丈夫一眼,不敢再往下想。

從這以後,梅梅再在小區裡碰見羅嫂,便不由多了幾分警惕。而羅嫂每每跟她打招呼時,嘴角邊都掛著一絲令人討厭的意味深長的微笑,彷彿在提醒梅梅說:哼,你神氣什麼?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是怎麼得來的,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梅梅的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就這樣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多月,梅梅經過暗中觀察,發現雖然丈夫有幾次下班後在小區裡碰見了羅嫂,但羅嫂都只跟丈夫點頭打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麼。心中這才稍稍安穩下來。

但緊隨其後發生的一件事,卻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那是七月的一天,丈夫上班去了,她正在家裡寫小說,忽然門鈴響了。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對門的羅嫂。梅梅愣了一下,頓時警惕起來,問:“有什麼事麼?”

羅嫂說:“吳太太,我想求您幫個忙,可以嗎?”

梅梅問:“什麼忙?”

羅嫂說:“吳太太,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兒子生病住院做手術,花了一萬多塊錢。這筆錢是我當時向一個老鄉借的高利貸,現在已經到期了,可我只是還清了利息,本金一萬塊還沒著落。”

“那個老鄉剛才打電話來說,今天晚上七點半來收賬,如果我還不起這筆錢,就要跟我翻臉。可是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我們家主人也不在家,要不然我還可以找他們想想辦法。在這裡,我只認識你跟吳老師這兩個有錢的熟人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想找您借一萬塊錢。”

她特意把“吳老師”這三個字說得很重,彷彿是在向梅梅暗示什麼。這不明擺著向我勒索嗎?一定不能讓羅嫂再有第二次要挾和勒索自己的機會!一想到“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她不由渾身一顫,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點擊下方↓↓↓【下一章】,看後續精彩內容。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