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情敵在盥洗室被殺,警察調查後卻說:凶手在我寢室5人中間'

舞蹈 小說 服裝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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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情敵在盥洗室被殺,警察調查後卻說:凶手在我寢室5人中間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知遙

“打起精神!壓腿,好,腰挺直,堅持住!文婷卉,腰不夠直!”路老師一聲嚴厲地怒斥,我再次繃緊肌肉,挺了挺腰板,汗珠順著面龐流到了下巴上。

為了迎接新年省裡的舞蹈比賽,我和其他兩個主演每天不到5點鐘就到練功房練基本功,今天卻只有我和演男主角的蘇毅在練。

“潘清美在幹嗎?電話也不接,真把自己當腕了?”路老師掛掉電話,氣憤地說道。我心裡的弦又繃緊了一些,不免有些埋怨潘清美。

潘清美是我們這次演出的女主角,今天卻遲到快20分鐘了。學院剛剛編排了新舞蹈《紅玫瑰與白玫瑰》,講述一個男人周旋在美豔妖嬈的紅玫瑰與溫婉動人的白玫瑰之間,最後三人無奈殉情的故事。整支舞蹈時而熱情如火,時而溫柔如水,時而悽婉傷感。學院也準備憑此在新年的比賽中扭轉一下舞蹈學院多年來的頹勢,畢竟學校已經連續三年沒有拿過正經的舞蹈獎項了。

經過幾輪的篩選,才敲定了由潘清美演紅玫瑰,我演白玫瑰,小我們兩級的蘇毅演男主角。學院上下對我們給予厚望,我們每天加班加點地訓練,可潘清美卻常常不上心,害得我和蘇毅總是無端地受罰。

“啊——”一聲尖叫打破黎明和我們的訓練,聲音離我們很近,應該是從最近的女寢室傳來的。

我和蘇毅看了看路老師,她擺擺手讓我們繼續訓練。沒過幾分鐘,又相繼發出幾聲尖叫,路老師這才慌張地走出門去。

我看了一眼蘇毅,他也疑惑地看著我,想到自己是學生會主席,我便對他說:“我去看看,你先練著吧!”

我們學校不大,一入校門是一條林蔭路,路西是操場,路東是有小樹林和雲逸湖組成的小公園,林蔭路的盡頭是小廣場和歐式的新辦公樓,辦公樓兩邊是兩座教學樓,西邊全身練功房,東邊全是教室,教學樓後邊隔了一條過道就是生活區。和練功樓僅一路之隔的就是我住的寢室,相互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平時寢室裡都常年關著窗簾。剛才傳來尖叫的地方正是這所寢室樓。

我趕到寢室門口的時候,路老師也剛上樓,我趕緊跑了兩步,努力跟上路老師的腳步。

樓梯位於整個樓的最東邊,在樓梯上就聽到二樓一片喧譁,有哭有叫,嘰嘰喳喳。

從樓梯上轉進走廊,就看到兩米寬的樓道里站滿了穿著睡衣蓬頭亂髮的女生,還有不少在門裡向外張望,每個人都面色驚懼地討論著,看著路老師走來,聲音才小了下去。

“怎麼回事?都不睡覺,嚷嚷什麼?”路老師嚴肅地說道。

女生們不敢再說話,拿手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走廊裡只剩幾聲哭聲,是從我的寢室205傳來的。走廊兩旁都是宿舍,單數號的在陽面,雙數號的在陰面,每年進行一次更換,今年我們又換到了陽面,還緊鄰廁所。

走到宿舍,看到我的舍友康菲菲和孟穎正在安慰著瑟瑟發抖抽泣的蘇小祁。我趕緊關切地走進去,問怎麼了,卻聽到旁邊盥洗室中傳來路老師的尖叫。

我急忙走進盥洗室中,扶住從廁所中衝出來的路老師。我將路老師扶回我的宿舍,便又返回了盥洗室。

盥洗室位於整層樓中間的陽面,分為兩間,外面是兩排水池和兩面鏡子,裡面是廁所,一共只有五個隔間,平時到起床的點常常要排隊,如今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小心地推門進去,就看到最裡邊的隔間門開著,地上躺著半個身子,腳上的拖鞋被蹬到廁所對面的牆邊。

我嚥了咽口水,向前又挪了兩步,向廁所隔間裡張望一眼,只見一隻蒼白的指節突出的手搭在胸前,另一隻則放在身側。再往上是一條綠色絲巾纏繞著脖子,絲巾的另一頭則綁在水管上……

一聲尖叫還沒出口,一陣乾嘔襲來,我趕緊雙手捂住嘴巴逃離了廁所,我撫了撫胸口,扶著牆走回宿舍。

“報警了嗎?”我平靜下心情,問她們。

康菲菲默然地點點頭,蘇小祁已不再抽泣,兩眼放空地靠在康菲菲的肩膀上。

“你看到……她了?”孟穎小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路老師的身邊。

“誰先發現的啊?”路老師問道。

“我……我先發現的。”蘇小祁怯怯地說道,聲音又有些哽咽了,她平時和潘清美最要好了。

“你不是生病請假回家了嗎?”

“嗯,今天早晨剛到的,想去宿舍上個廁所,就……”沒說完,蘇小祁就又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你快別哭了,平靜一下心情,等會警察來了,肯定還要問你話的。”路老師對蘇小祁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到走廊,大聲說道:“大家都別看了,趕緊換衣服洗漱,別用這一層的衛生間了,去一樓和三樓,等一下校領導和警察就到了,今天放假一天。早晨大家看到了,不許到處亂說,呆在學校不許外出。”

說完路老師便離開了寢室樓。我這才發現自己外套裡面還穿著舞蹈服,便找出衣服來換上。

警察很快到了,在盥洗室的門口拉上了警戒線,裡裡外外地進行勘察。

我們宿舍其他成員被要求呆在宿舍裡等候問話,四個人沉默地等待著,氣氛格外壓抑。

蘇小祁作為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被第一個叫去問話,她回來之後就叫我過去。

問話被安排在了一間沒人住的宿舍中,搬了一張舊桌子和兩個板凳。一個年輕的男警察坐在桌子後面,一臉倦容,看來沒睡醒就被叫了起來。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警察拿著本子坐在桌子邊的床上。

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你叫文婷卉,文化的文是嗎?”

“是的。”

“跟死者潘清美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學,也是舍友,同一年考入的。”

“除了同學和舍友還有其他的關係嗎?”男警察用凌厲的眼神盯著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了一想小聲說:“我和她,每天一起訓練,準備新年的演出。”

“你今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是嗎?”他在本子上邊記邊問。

“是的,我們5點鐘要訓練,我就先起床了。”

“起床的時候,沒有發現潘清美已經不在床上了嗎?”

“沒有,我怕影響別人就沒有開燈,她住上鋪,我以為她還在睡覺,起床後敲了敲她的床頭,就去洗漱了。回來收拾完,看她還沒起,我就先走了。”

“全程你都沒有確定她在不在床上?”

“我以為她在床上,但是並沒有確定。”

“那你也沒有上廁所?”

“沒有,”我不禁有些臉紅,“我一般到練功房再上的。”

警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著問道:“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還在一起訓練,到8點,潘清美就走了,我練到九點回到寢室,很早就睡了,也沒聽到她回來,她每天晚上都是趕在關門前才回來,我們早就習慣了。”

“那你夜裡有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

“沒有。”我搖搖頭。

“嗯,你宿舍裡有你、潘清美、康菲菲、孟穎還有蘇小祈五個人是嗎?”

“嗯,是的,本來六個的,上半年有個退學了。”

“你是學生會主席,學校的情況應該比較瞭解,學校裡的風氣怎麼樣?”

“嗯,怎麼說呢,每天的課程和訓練都挺滿挺累的,但也有些不是真心熱愛舞蹈,只是沒考上高中才來這裡,混文憑的,這些人就不太遵守學校的規定。”

“那潘清美屬於哪一種?”

“潘清美?兩者兼有吧,她練舞蹈是童子功了,家境好,從四五歲就一直在跳舞,所以底子比我們都好,在學校裡她的舞蹈也算數一數二的。不過她也很愛玩,動不動就不練了不跳了什麼的,老師也拿她沒辦法。”

“嗯,那你知道潘清美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說,誰會想殺了她?”

“我……我和她不太熟,她的事我不太清楚。”我越說聲音越低,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了。

“好吧。謝謝你,你叫一下康菲菲來吧!”

我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心裡偷偷長吁了口氣。

我回到宿舍,喊了康菲菲過去,她們說路老師叫我問完話趕緊接著去練舞,我只好無奈地拿著舞蹈服走了。

今天的訓練狀態很不好,但是路老師也不似往常那般嚴厲,她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心理上難免會有些刺激。

但我心裡除了驚懼,還有慌張,因為我撒了慌。

2.過往糾葛

如果問,誰曾想要殺了潘清美,那個人肯定是我。

我們同窗同宿舍五年了,也彼此仇恨了五年,表面上互不干涉,私下裡卻暗暗較著勁。而在那之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好到她給我的標籤都是除了男人和內褲可以分享一切的妞兒。

可惜,我們的好也還是斷送在了男人手裡,這個男人是武音澈。

潘清美從初二開始追武音澈,情書寫過,情歌唱過,在新年晚會上表演舞蹈之後對著觀眾席大喊“武音澈我愛你”,引來全場歡呼和三天的罰站走廊。

做這些時都是我陪著她的。情書我為她謄寫,情歌我為她伴奏,陪她在烈日炎炎下看沒有興趣的籃球賽,陪她在寒風肆虐裡等他下英語輔導課,到後來,我比她自己都盼望著武音澈能答應她的追求。

初三那年除夕夜,下著大雪,潘清美在武音澈的樓下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他終於吃完年夜飯。看著他走出門來,已經凍成冰棍的潘清美眼睛裡泛起淚光,滿臉絕望。

“你吃好了?”潘清美顫抖地說道。

“嗯,吃完了,又找我什麼事?”武音澈一貫冰冷地說道。

“沒,沒事,只是想說,對不起,我大概沒有力氣了。我等了你一個小時,突然覺得好冷啊,真的好冷的,也好累啊。我一直怕有一天會追不動你了,真的,我不怕追不到你,但就怕追不動你,我已經不知道生活如果不是為了你,還有什麼意義了。可是剛剛,我突然想放棄了……反正也要畢業了,我是肯定不會上高中的,註定了要跟你說再見的,與其到那時,不如現在就告別吧。對不起,我愛你,可是我沒有力氣了,再見了。”

潘清美斷斷續續說完,從包裡拿出最新款的手機遞給武音澈,那是我陪她選的新年禮物,為了送這個禮物我又陪她等了一個小時,卻只等來她的心灰意冷。

潘清美轉身向我走過來,面色慘白,眼圈鼻頭卻格外紅暈,在橘紅脣色的映襯下,格外滑稽。

武音澈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裡,緊緊抱住,我看到潘清美肩膀抖動一陣,伸出雙手也緊緊抱住了武音澈。我心裡不禁一酸,心想我終於脫離苦海了。

潘清美靠在武音澈懷裡痛哭,而武音澈默不作聲抱著她,然後抬起眼來看著我,我別開眼睛片刻,再回過臉來,那眼睛依然沒有離開。我心裡有些打鼓,便轉身慢慢向回走,大概是太冷了,每一步走得都不像自己,總覺得又一雙眼睛一直在追隨。

潘清美和武音澈甜甜蜜蜜地談起戀愛。

武音澈是能上省重點的優等生,馬上就要考試,大部分心思都在試卷上,只有門門考零頭的潘清美每天為了愛情花著各種心思,週末的KTV,晚場的電影,遊樂場,動物園,各種有情調的小咖啡廳裡,總能看到眉飛色舞、熱火朝天的潘清美和淡淡微笑、耳朵裡卻聽著英語聽力的武音澈。

而我,有時是小燈泡,有時是小尾巴,有時就只好假裝走散。

畢業後,武音澈如願進了省重點,而我和潘清美進了舞蹈學院。

我忘了我跟武音澈是怎麼開始的,只記得那段時間他們經常吵架,而他總是找我訴苦,我不太願意去攪別人的渾水,所以總是三言兩語勸和,換來一句我善解人意的評價。

本來以為這樣的評價就跟好人卡一樣,卻沒想到即使他們不再吵架,每天晚上我還是會收到武音澈的信息。

不知不覺,我們之間的聯繫密切到我會偶爾忘記他是潘清美的男朋友。

那天他約我看一部我一直想看的電影,我本以為會是三人行,到了才知道,只有我們兩個。

電影開始之前,我心裡滿滿的不安,像是偷了東西,又愧疚又刺激。

電影結束後,我和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十年一遇的超級月亮掛在半空,巨大又明亮,他握起我的手,親吻我的臉,我的心裡竟然絲毫沒有了歉意,而是溢滿了幸福。

我們開始了偷偷的戀愛,誰都不知道該怎樣去跟潘清美攤牌,我們品嚐到了地下戀情的各種甜蜜和苦澀,他和潘清美已經很少聯繫,因為我清晰感受到潘清美臉上越來越多的陰霾。

潘清美髮現我們兩人的關係,是在一個特別普通的晚上。我去盥洗室洗頭,剛一回屋,迎面砸過來我的手機和潘清美的謾罵。

我默不作聲,捂著起包的頭,任由她去罵,別人看她的架勢也不敢去勸和。

潘清美對我報復是猛烈而直白的,她在我的床鋪上倒水,把我的醜照張貼到我和武音澈的學校大門口,直到學校給了她警告的處分,她才開始收斂。

收斂也不過是不再明目張膽地侮辱我,她知道這樣做已經讓武音澈徹底厭惡了她。既然挽不回他的心,她就想讓我吃點苦頭。

一次表演時,她故意做慢了一個動作,將我撞到臺下。幸好舞臺不是很高,我只是輕微扭傷,沒有傷及筋骨,休養了一段時間便完全康復。

她的報復終於在我的無動於衷中偃旗息鼓,我們的友情徹底覆滅,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但她沒有放過武音澈,又像當年那樣,死死糾纏著他。終於在他考試結束後,灌醉他,爬上了他的床。

我收到那張照片時,心裡其實是平靜的,我早已對這樣感情失去了信心,我承受了太多的負累和不堪,無論他如何地道歉和挽回,我還是堅決和他分了手。

他們有沒有複合,我不知道,我切斷了和武音澈的一切聯繫,與潘清美也只是保持著普通同學的距離,時間早就抹去了記憶,誰都忘了,我們曾經那麼要好過,彷彿我們一直是這樣淡漠。但在各種場合、各種表演比賽,潘清美依然卯足了勁與我爭高下,每一次也都是我咬咬牙忍讓,因為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在先。

她曾經陪伴過我最懵懂清純的時光,如今我們已然長大,把愛恨都嚥到了肚子裡,她卻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

五年來,我們多少時日在這裡共同練舞,練到得意時還會暗暗較勁,雖然表面上很少交流,可是內心深處,從來沒有把彼此徹底抹殺過。

可如今,再也見不到她,再也沒有那個冷傲的紅玫瑰在這裡妖嬈起舞,再也沒了那些過往的愛恨糾葛,我心裡總是盈滿疼痛。

傍晚時分,我結束一天心不在焉的訓練,回到寢室。蘇小祈驚嚇過度,又大病初癒,在床上休息,孟穎拿著水盆走進來,對我說:“婷卉,康菲菲剛才說讓你去校長室一躺,她先過去了已經。”

趕到校長室時,屋裡已經坐著年級主任李主任,路老師和早上那個年輕警察,康菲菲坐在靠門的椅子上,一臉迷茫地等待著。

“叫你們來,沒有別的事,”校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早上發生在你們寢室樓的惡性事件你們也看到了,警察通過取證分析,斷定凶手就在寢室樓內,暫時鎖定在你們寢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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