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院 · 閒話 王東成:文化建設與國民素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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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成 人文學者 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教授

大家知道外人對你怎麼看,別人對你怎麼看,這非常重要。我非常贊成110歲去世的周有光先生的一句話,要從世界看中國,要從別人的眼睛中認識自己。

接著我就想講一講這個人的文化素質,國民的文化素質。

首先我想講一講這是中國人,當下中國人的文化素質和社會的發展進步不相稱。

大家知道外人對你怎麼看,別人對你怎麼看,這非常重要。我非常贊成110歲去世的周有光先生的一句話,要從世界看中國,要從別人的眼睛中認識自己。

其實旅遊最大的價值是要看看,是把別的國家,別的地方的人當鏡子,來照照自己,我是什麼人,他們和我們不同,他們有什麼長處有什麼短處,我們有什麼長處有什麼短處。

大家知道世界各國人對中國人的印象是什麼呢,對中國人有什麼樣一個評價呢?我總結了三個字,就是他們認為中國人是什麼人,是暴發戶,是腰包鼓鼓的暴發戶,就是中國人的文化素質排名在世界是很低的。

這點確實有切身體會,現在尤其是有一個很重要的群體,是承擔了這個外國人對中國人不良看法的這個事,叫中國大媽。

其實從文化素質的角度講,中國歷史上有一代人是最差的,就是我這代人。我認為這是喝狼奶長大的,經歷了文化大革命的精神摧殘,在世界觀和精神發育的重要時期,受到了不良教育。

我們沒有了溫文爾雅,沒有了教養,我們不請客吃飯,不繪畫繡花,把野蠻當成是革命。

我去過俄羅斯,俄羅斯的七八月份是很美麗的,我有幸看到了許多人的婚禮,就是俄羅斯人要把自己的婚禮安排在這個美麗的季節。

大家知道俄羅斯人是斯拉夫人,“斯拉夫”這個原意有貶義,就是粗野的人,在歐洲人看來俄羅斯人很粗野。

因此彼得大帝搞改革,搞類似蔣介石宋美齡那個新生活運動。彼得大帝化妝成一個船工,到荷蘭、到西方去學習。

然後回國要求全面來推廣這種生活方式,禮貌,衛生,守規矩,就這樣一個俄羅斯還被西方看作是粗野的。

我到俄羅斯非常有感觸,他們的婚禮,不僅是姑娘美得令人震驚,小夥子帥的令人嫉妒,他們是一群人在紀念碑、在偉人名人雕像前唱歌跳舞朗誦詩歌。

莫斯科的地鐵很深,上下班時候人也很多,但是你聽到的只是唰唰唰的腳步聲,沒有嘈雜,人那樣多,他們也都是站在電梯的一側,他們大部分人手裡都拿著一本輕便攜帶的書在讀。

莫斯科郊外有個新聖女公墓,每個墓前每天早晨都有鮮花,不是政府行為,(是)市民的自發行為。我在烏蘭諾娃的墓前遇到了一個俄羅斯女人,她連續給烏蘭諾娃的墓地獻花獻了八年。

俄羅斯人要去聽音樂會,要去看歌劇,是非常有教養的,俄羅斯人的的確確在這方面足以當中國的老大哥。

可是中國的遊客呢,在任何情況下都要是吼著說話,根本不顧及別人,每到一地,不是要靜靜的圍在導遊身邊聽導遊講解,而是急急忙忙的拍照買東西。

不管到哪裡,不排隊,鋪一張報紙坐在地上,走了的時候,報紙不拾起來,包括女人都是,肆無忌憚的把鞋脫下來,把襪子脫下來,把散發著各種氣味的腳晾在人面前。

那個時候我看到了俄羅斯人用禮貌和教養包裹著的輕蔑的目光,感覺自尊心非常受傷害。

咱在北京有大型的集會,天安門廣場也好,鳥巢也好,集會之後往地上看,痰跡斑斑,紙屑一地。

祭奠黃帝的大典結束之後,數萬盆鮮花被一搶而空;飛往北京的班機上,兩撥中國人為了飲料打起來,萬米高空之上上演了武行,造成飛機返回。

我在卡薩布蘭卡哈薩爾斯的清真寺看到的被驅逐出去的遊客,我看到有三波,全是中國大陸人。

毫無敬畏,擺各種各樣的姿勢拍照片,喊著叫著哭著笑著的在那兒拍照片,就這樣混不吝,廣場舞照樣可以跳到盧浮宮前面去。

在臺灣故宮博物院看到的情況是,那很難靜靜地聽導遊講解,那說話聲音可以把房蓋兒掀起來。

一個臺灣人憤怒的不行,大聲喊說這裡不能大聲講話,這裡不是你們大陸,是臺灣,他的話音未落,聲音更大了。

就是我們必須反省,我們的文化素質,確確實實和我們的社會發展進步,和我們的“文明禮儀之邦”這個稱號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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