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一太后專權,宰相跟她說,想想漢朝呂后唐朝武后都是什麼下場

宋朝 北宋 呂雉 丁謂 唐風宋月 2017-06-23

寇準被遠貶至道州後,丁謂再無禁忌,開始清洗朝堂上不依附自己的執政大臣。很快,宰執集團中就只有李迪還算寇準的殘餘勢力,雙方的爭鬥日趨激烈。

丁謂主張劉皇后臨朝聽政,李迪則堅持太子監國。二人各持一辭,爭得面紅耳赤。丁謂質問李迪:“如果太子監國,官家身體康復,朝廷如何處置?”李迪據理力爭:“太子監國,難道不是古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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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謂知道李迪對他不滿,處處故意打壓。按資歷,李迪完全可以兼任尚書,但丁謂只是讓其與一般執政大臣一樣兼任左丞。按慣例,宰相根本不兼左右丞。李迪一直隱忍,沒有發作。

一天,“晨朝待漏”時,丁謂又提議林特出任樞密副使,任太子賓客(東宮官名)如舊。自從丁謂入中樞以來,林特已經數次不次升遷。李迪忍無可忍,起身怒道:“林特去年遷為右丞,今年改任尚書、入東宮,都不是出自公議,到現在外面都在議論紛紛。況且剛剛才擔任太子詹事一職,怎麼又要升官呢?”李迪越說越生氣,到後來情緒失控戟指著丁謂大罵,並拿起手板準備動手。丁謂見勢不妙,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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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李迪索性當著真宗,直斥丁謂專擅,與曹利用、錢惟演結黨營私,構陷寇準,致使寇準無罪遭貶謫。真宗聽了不為所動,沉思片刻,轉而問丁謂事情是不是真如李迪所說。丁謂則一臉無辜,表示請大家主持公道。真宗召來參知政事任中正和王曾。任中正是丁謂死黨,自然極力維護。王曾也含糊其辭。

真宗心底明白丁謂專擅是真,但李迪為寇準鳴不平,等於是表示對自己的不滿了。思來想去決定各打五十大板,丁謂出知河南府,李迪出知鄆州。在罷相制書沒有公佈之前,李、丁二人都四處活動,希望可以令真宗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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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迪臉皮薄,儘管去找了真宗,見官家無意挽留,也就老老實實去鄆州赴任了。而丁謂去見真宗,隻言片語就令真宗收回成命,不但恢復了宰相職位,而且還由太子少師升任太子太師。

見到丁謂,真宗先開口問起為什麼不顧體統與李迪爭鬥。丁謂一見有門,立即叫屈道:“非臣敢爭,乃迪忿詈臣爾,願復留!”

真宗聽了不置可否,命左右賜座,見小太監到過來的是墩子,丁謂不滿道:“有旨復平章事!”

見真宗默然,小太監又急忙為丁謂取來了杌子。墩子是為普通官員準備的,杌子則是隻有宰相才能坐。真宗默許,是考慮到丁謂能力出眾,留了他在朝中可以掣肘劉娥。真宗又擔心遷就了丁謂會令其漸成尾大不掉,琢磨再三又將“人望素重”的王曾擢為中書侍郎、平章事。真宗將他遷為宰執後,還令他與錢惟演二人一起擔任太子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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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冬天,身體健康每況愈下的真宗詔令中書、樞密院諸司官員“該取旨公事仍舊進呈外”,平常事務則“委皇太子與宰臣、樞密使以下,就資善堂會議施行訖奏”。

表面上皇太子聽政於外,但大事小情都由劉娥拍板,一時間各種流言四播“中外以為憂”。危急時刻,被真宗寄予厚望的王曾找到同為太子賓客的錢惟演,道:“漢之呂后、唐之武氏皆非據大位,其後子孫誅戳,不得保首級。”

王曾只是含糊其辭,錢惟演卻立即聽出了言外之意:朝野上下都知道他和劉太后是姻親,如果劉太后有什麼意外,城門失火,難免會殃及池魚。見王曾欲言又止的樣子,錢惟演當即虛心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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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曾裝模作樣地推辭再三,這才點撥他道:“太子年幼,非中宮不立。中宮非倚皇儲之重,則人心亦不附。皇后善待太子,則太子安。太子安,乃所以安劉氏也。”這番話說得十分藝術。首先,王曾強調太子年幼,需要劉皇后的栽培與扶植,並且肯定了劉皇后的地位不可動搖,給錢惟演吃了粒蜜丸。後半句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劉皇后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子安”是前提,“劉氏安”是結果。而且,“太子安”不會影響劉氏的地位。善待太子,就等於是維護自己安危。

錢惟演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王曾的言外之意。王曾說的雖然是個人觀點,卻代表了朝堂臣子的想法。說給自己聽,不過是讓他捎個話而已。錢惟演隨即轉告了劉皇后。劉娥聽了深以為是,於是“兩宮益親,人遂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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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宋真宗是個懦弱無為的皇帝,心機權術不及父親,宅心仁厚不如兒子。

其實,一個病殃子不著痕跡地利用人事的調整,就將政權牢牢掌握在手中。放眼數千年曆史,這樣的君王還真是屈指可數。趙光義選擇這個兒子作繼承人,確實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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