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落梅花'

散文 大學 西塘鎮 詩歌 婺源 讀書 林徽因 稀客未至 201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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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空山遠,回首落梅花。

——白落梅

第一次接觸到白落梅的文字,還是在很久以前的初中時代。那時候,一位友人贈我一本白落梅所作的《歲月靜好 現世安穩》。收到書時只覺得這本書淺藍色的封面給人一種精緻之感。當時正值四月,煙霞一路、春雨紛紛,那溼漉漉的時節不知怎的就給了人一種想閱讀的興致。記得那段時光,時常是在飄著雨的春夜,用下午摘的金銀花瓣簡單地沏上一壺茶,聽著窗外細微的雨聲,翻著白落梅的書,才發現文字原來是具有生命的。

白落梅在《歲月靜好 現世安穩》的序言中說:“美麗的風景,似乎總在遠方。於是許多人選擇在這個季節,信步去看一場花事,渡船去賞一湖春水。一路風塵,赴時光之約”。細讀此書,才知書中寫的正是她遊歷四海的一些真實感觸與獨特見地。不論是風情萬種的古鎮,還是煙雨朦朧的江南,抑或是魂牽夢縈的水鄉,作者都以景寫情,以所見繪所感。那時的我,也只有從她的筆下,才體會到婺源的花海如丹青,徽州的市井像水墨,西塘的水景似夢幻……

也只有在很多年前網絡並不發達的時候,看了白落梅的文字,心中才會有了這樣一連串的夢想,期待有一天能去婺源看油菜花,或者去西塘乘烏篷船。也只有在很多年前智能手機並不普及的時候,夜晚,才是真正的夜晚。因為不熬夜的人夢總是會長一些,睡前把白落梅的書本合上,第二天醒來,才會驚奇地發現昨夜的自己又去了夢想的地方“遊歷”,在夢中走了那些路,遇見了那個人。

所以,初中時代,對於白落梅的記憶,便是:“她教會了我去尋美與遠方”。

但高中時代,卻是一個不需要白落梅的時代。高中時代的文字寫作講求思辨性,一篇議論文總能被老師們講得頭頭是道。考場,再無散文的一席之地。年少時嚮往的遠方與美,則全然被將來能考上大學的願望全然替代。加之高中時代思考方式的變化,評判一個人也漸漸會變得更加綜合起來,看了網絡上對於白落梅的一些評價,才知不完全都是正面的。有人說其作品是“無病呻吟”,或是過於矯揉造作,有人對於白落梅對於詩詞見解的準確性表示懷疑,還有人批評其在寫“陸小曼”及“林徽因”的傳記加入了過多自我的臆測甚至是錯誤的史實。

高中的三年,由於各種原因,也就很少接觸白落梅的作品了,偶爾翻閱亦是淺嘗輒止,不再細讀。那時,更在意的是讀一本書,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給高考與分數帶來什麼。

再次讀到白落梅的文字,是大學時代了。買書時偶然看見網站推薦的她寫的新作《你途經過我的傾城時光》。書的封面亦如從前精緻——一位古時撐傘的女子著紅衣站立在水邊,水裡面是紅色的倒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便當即買下。

這本書的封面上還有一行值得讀者注意的文字:“紅塵信步,詩韻修心,白落梅十年散文精選集”。讀起這本書,像是與老友重逢。再次讀到多年前念念不忘的句子,腦海浮現出曾在夢中出現的地方,彷彿回到了那些飄著金銀花茶香的夜晚,聽到了春雨在窗外飄過的聲音,被遺忘許久的美與遠方,就在如此不經意間復甦。除此之外,在書中讀到十年以來她寫的其他散文,總覺得這種藏在字裡行間的情與景還是那麼美,白落梅,依舊是我那年讀過的那個人。

人去空山遠,回首落梅花。時隔多年,再讀白落梅,正是如此。

倘若你問我白落梅的作品如何,我只能說人無完人,不能把優缺一概而論。倘若你問我,讀白落梅的書有什麼用?我只能苦笑著不說話,只會覺得這個問題提出的意義並不大,就如我問你一樣:“你覺得情懷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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