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1943年3月26日-1991年1月4日),女,原名陳懋(mào)平(後改名為陳平),中國現代作家,1943年出生於重慶,1948年,隨父母遷居臺灣。

1967年赴西班牙留學,後去德國、美國等。1973年定居西屬撒哈拉沙漠和荷西結婚。1981年回臺後,曾在文化大學任教,1984年辭去教職,而以寫作、演講為重心。

  偶然翻到一則關於三毛與王洛賓的故事,我被震撼了。我看過林徽因,看過張愛玲,唯獨沒有看過三毛。我認為這是一種罪過,我曾自詡看遍應該看的人和書,殊不知遺漏了三毛。

我想說,對不起,三毛。

對於三毛和王洛賓的故事,我曾經隱隱約約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但沒有引起我的重視,因為三毛這個名字的原因,我忽略了。因為三毛這個名字根本就不像林徽因和張愛玲一般的,三毛這個名字畢竟太隨意了,三毛這個名字也太另類了。

果不其然,我關注三毛之後發現,其祖父以及父親都是了不起的人,我認同三毛是三代人造就的說法。

在中國這樣的土壤,壓根兒就難使女子“成才”,為什麼?那句耳熟能詳的話“女子無才便是德”。

當我注意到三毛之後,決定進一步關注三毛,關注三毛的作品,得先關注三毛的生平,我在亞馬遜買了寫三毛的《撒哈拉不哭泣——三毛傳》——艾文茵。

我進而關注了該書的作者,我的天老爺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位作者也是令人敬服的。

艾文茵,原名王欣然,一位恬淡簡靜的九零後女孩,生在四季鮮明的北方,愛朝陽初雪,也喜落花飛雨,用墨香渲染情懷,持墨筆將時光留白。常在雲水之淡,雲煙之輕的往日邂逅一場故事裡的往事。著有《撒哈拉不哭泣:三毛傳》、《紅玫瑰 半生緣: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愛過,才不枉此生:陸小曼傳》。作者是一個九零後的女孩!我被驚呆了。

因為最近我持續關注著《白鹿原》以及相關的文化現象,所以,得把重讀《白鹿原》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才能關注三毛。否則,什麼都半途而廢,做不好事情。

但,我還是忍不住看幾頁,想不到艾文茵的文筆竟然獨到老辣。

想說的是,我不屬於那種具有考據癖的人,關於三毛傳,我也不會用考據的方式來讀的。我想享受艾文茵的對三毛的所有描述。

因為我看的內容都是在電紙書上看,所以引用就不會用紙質書的頁碼,但我會描述章節。

比如說,作者在第一章《 亂世:記得當年年紀小》 的第二節中的《古城裡的基督少女》。

以下引文就是出自第一章的第二小節中。

“那時,那麼嬌小玲瓏的她卻有著那麼博大寬厚的思想。她不去拷問是什麼招致她性命攸關,反而去感謝死裡逃生的幸運眷顧。不得不承認她有著殉道者般的堅貞信仰。”

說的是三毛小時候爬到水缸裡玩,差點被淹死的情形。三毛的遺傳基因加上成長經歷,成就了我們後來知道的三毛。

為什麼關注三毛呢?稱三毛為一種文化現象也不為過。因為這個時代,已經逐步進入了女權時代,不再像三毛時代一般的艱難了。

人的成長經歷,最重要的是兒童少年時代了。三毛生於重慶,在南京生活過一段時間,進而到了臺灣,這樣的童年經歷對於三毛來說,無疑是形成流浪流浪——不安分的因子最好助推器。

我們關注文化現象,不能僅僅從個人出發,應該從多個角度出發。

現在有不少人一直都在感嘆,為什麼不出不了偉大的作家,特別是女作家。說是文化的荒漠化了。我想說的是人們因為當年出現了張愛玲,林徽因以及三毛,這些都是鳳毛麟角的,為數不多的。

現代真的沒有人才了麼?也沒有才女了麼?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多元化時代,這樣的時代造就的人才才是真正的行行出狀元,從而為我們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空間。

文化萎縮了麼?不是,當真正到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候,我們幾乎發現不了誰有多突出了。這個時代浮躁嗎?確實浮躁,你說民國時代就不浮躁了嗎?同樣浮躁,不浮躁,哪裡會出那麼多的大師。

現在就沒有了大師了麼?是的,博聞強記的大師是少了,或者是沒有了,因為以前要查找好長時間的資料,現在秒查。這個時代反而是考驗甄別能力的時代,我們的社會心理已經不是一般的強大了,早就過了聽風就是雨的時代。

像三毛那樣的才女多到不突出了,當然,這個時代的人要說幸運是幸運的,問題是人們總是認為為什麼三毛能夠出名,而自己不能。刷屏時代,一個小時之前的新聞已經不是新聞了,而是舊聞了。

然而,中國有一種現象就是在故紙堆裡找存在感。這種情況一直都在被人們用來矮化現代與現實。過分的美化曾經的生活,導致對現實生活的不滿足。要說文學欣賞,要說學習,如果你能夠分配好時間,應該說現代是最為繁榮的時代。

可以瞭解的渠道多得去了。

問題是,我們要放慢一點兒腳步,我關注《白鹿原》,已將近半年了,現在還在持續關注。思考一種文化現象,不能急功近利,否則,沒有什麼思考的價值。我們思考文化現象是為了什麼呢?發現一種學習的視角罷了。

思考一種文化現象不是為了研究而研究,光研究了,還有什麼樂趣呢?

現代的人,總是在那裡想著如何刷存在感,感覺到整天裡空落落的,感覺到自己不被重視了。信息量如此之大的現代,你還能夠指望一件事情長年累月的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嗎?所以說,我們要獲得寧靜與樂趣,還得放慢一點兒腳步,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月亮到底亮不亮了,圓不圓了。

電子設備的過度使用,幾乎把人的聰明才智淹沒了。當什麼都來得簡單之後,我們就不會有那種倍感珍惜的感覺。當什麼都講求快餐式的快捷之後,我們都變得像浮萍一般,沒有根,漂浮不定。

三毛不羈的性格,使得三毛不安於現狀,這樣的生活方式是很多人嚮往的。為了尋求安靜,會跑到沙漠裡生活的人,你想,這樣的人有幾個呢?

現代的城市森林,相當違揹人性的生存規律的。 人們都整天忙碌於工作中,像三毛一樣就遇到了這樣的生存危機,說白了,三毛同樣就是在逃離那種令人窒息的城市生活模式。現在的生活方式,引起了人文學者的關注了。節奏太快,人們幾乎都被裹挾著前進,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根。

這種集體的無存在感導致集體的失去自我。三毛說白了就在尋找另一個自我,這種尋找,任何人都要面對的。當一個人生活在渾渾噩噩的狀態裡的時候,就產生了危機了,認同危機,特別是自我認同的危機。這也是三毛乃至林徽因以及張愛玲的文化現象。

三毛和林徽因以及張愛玲有本質的不同,

三毛比另兩人更現代,應該說,三毛已經是現代意義的人了,也就是說三毛是這個時代的人。三毛要比林徽因和張愛玲激進得多,文化的衝突讓三毛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境地。

這種文化衝突造成的抑鬱,正是現代來臨的前兆,三毛首先感受到了。三毛從那麼遠的地方到新疆找王洛賓,這本身就石破天驚的事情,人們關注這件事情頗有八卦的味道。這把原本不那麼出名的王洛賓弄得盡人皆知。

王洛賓的歌確實是好歌,國家給他的待遇也充分說明了對他重視,對他的才能是認同的。王洛賓的經歷,原本是北京人,到了新疆農村生活,大家不要忽略一點,王洛賓是科班出身的音樂人,在那個年代就是科班出身,整個中國都不多的。

三毛和王洛賓的事情,原本就帶有強烈的八卦色彩。中國人的興趣,要不是來點八卦味道的,興趣會被勾起來麼?

就像前邊我曾經說過,國人對愛迪生髮明什麼或者發明過程如何艱辛,遠遠不如關注愛迪生孵雞蛋感興趣。這就是一種八卦的心態。

還是接著說三毛,與其說三毛是為了尋找失落的愛情,不如說是逃離現代的焦灼,再次到大漠尋找那片安寧罷了。

王洛賓的家人會怎麼想,會怎麼看三毛,王洛賓的晚年生活,要不是出現三毛這部插曲,不會這麼喧囂。人們對這件事情的關注點,其實是一種獵奇心理,三毛的浮躁生活狀態,極想參與到王洛賓歌一般的生活中去。

三毛能夠參與進去嗎?不能!三毛想尋找那片安靜,為什麼又要把對王洛賓的採訪公諸於眾。是什麼成就了王洛賓?是三毛嗎?不是。實際上,正是從喧囂猛然走進那種安靜與祥和,才使得王洛賓的作品有那樣的深度和廣度。

三毛的性格里邊,既想安靜又靜不下來。既想躲起來,又想刷存在感。這樣矛盾的生活邏輯,怎麼可能實現。

要說強勢,三毛絕對比林徽因和張愛玲強勢,應該說,要說自立能力,三毛要比其他兩位都強。又回到了前面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三毛的悲劇不是因為她有才,而是她想什麼都得到,想安靜又不安於靜寂。

在喧囂的世界裡,想跑到安靜的地方,在安靜的地方,又想滿世界的刷存在感。現代人就活在這樣矛盾的境地裡。

問城市裡的人們,你們覺得累嗎?他們肯定會說累,真想到安靜的大山裡靜一靜,但如果讓他們真正的離開,像王洛賓一樣的離開,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所以說,這種矛盾的焦灼,正是現代人的矛盾所在。

安靜的地方靜不下來,熱鬧的地方經不住熱鬧。

生理上需要安靜,存在感上需要喧囂。三毛或許不是這樣的,但現代人絕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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