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日本 美國 馬尼拉 西雅圖 址點科技 2017-05-07

很多時候小說是荒誕的,但是它又源於現實。

比如說某世界級別銀行總部的選址,因為總統豪華遊艇上的一夜,重新洗牌;比如一個企業的資產超過這個國家的資產,這個企業竟然留了下來;再比如波音離開西雅圖,那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下面三則有趣的選址故事,就是真實寫照。

page1、日本竟然也有輸給夜總會の時候

如何能在競爭對手很強大的情況下,讓一個以州為單位的國際銀行總部落戶?

馬尼拉的經驗告訴我們,你需要一艘在特定時間出故障的豪華遊輪版水上夜總會。

1963年,正好是日本投降的18週年,到了“又是一條好漢”的時候。不管是出於洗白自己、排擠共產主義還是入駐其他國家大好市場的初衷,日本在第21屆亞遠委員會會議上提出開設亞洲開發銀行的建議。

會議上成員國一討論,覺得建一個銀行很符合當時的國際經濟形勢,但是這個銀行要建哪兒是個大問題。

於是泰國的曼谷、菲律賓的馬尼拉、伊朗的德黑蘭、日本的東京、馬來西亞的吉隆坡、新加坡等地區紛紛舉手:選我!選我!

一場政治和經濟的博弈遊戲拉開了帷幕。

菲律賓和泰國奉上了為亞行免費建設辦公樓的規劃和圖片;泰國直接甩出一份路費對比表,大致意思是所有會員國到泰國平均機票最便宜;日本當時還沒有一個國際性組織,面對這麼一個改變國際形象的大好機會,給出了長達40頁的備忘錄,甚至不惜放棄行長的位置。

亞行在體制方面,採取認股和按股分配投票權的原則。這次總部選址由18名代表進行投票表決,投票地點是菲律賓的馬尼拉,一共進行了三輪: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第一輪投票,曼谷、吉隆坡、新加坡出局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第二輪投票,德黑蘭作為最後一名“見好就收”,退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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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投票,有一名代表棄權,馬尼拉1票的優勢險勝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中間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是第二輪投票的時候,好心的東道主馬尼拉把代表們請到了停泊在馬尼拉灣的總統豪華遊輪上,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海上夜總會,而遊輪又很恰好的發生“機械故障”無法返航,這場夜總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凌晨。之後如馬尼拉所願,險勝日本。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對於這一夜,我已經腦補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劇情——

劇情一:代表們被美色所誘惑

劇情二:代表們被擺了仙人跳

劇情三:菲律賓用足夠的時間,拿出了更具備誘惑力的條件

不論那一夜的劇情如何精彩,馬尼拉的亞行總部到手了不是麼?日本的AV不是也發展起來了麼?

備註:

上文提到的“亞遠委員會”即聯合國亞洲及遠東經濟委員會,現名稱為聯合國亞洲及太平洋經濟和社會委員會。

page2、公司比國家還有錢留還是走?

當一個企業的資產規模已經接近所在國家經濟規模的時候,離開還是留下是個問題。

按照慣例,匯豐控股董事會每隔3年會對總部選址問題作出檢討,2015年匯豐控股董事會向英國政府攤牌,表示將在12月底前決定是否將總部遷出倫敦。

彼時香港、上海、巴黎、美國一些城市都有可能成為匯豐未來總部的選址地,其中最有希望的是香港。

匯豐控股之前為何要定下董事會三年討論一次總部選址問題的初衷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業內人士舉過這樣一個例子來解讀匯豐控股這一行為: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人騎獅子。當人們看到騎在獅子上的人,會想,這個人真的成功了!他騎到了獅子背上!他真勇敢! 騎著獅子的那個人則在想,我究竟是怎麼騎到獅子身上的?我要怎麼樣才能不被吃掉、並且繼續當這個英雄?

匯豐控股好比是這個騎在獅子上的人。匯豐控股作為全球規模最大的銀行及金融服務機構之一,從資產規模來看,匯豐已是當今世界第四大銀行集團。2015年匯豐控股的資產規模接近英國經濟。

政策稅收因素、經營風險因素、業務調整因素、搬遷成本因素等都在和“獅子”戰鬥的考慮範圍之內。

但實際上匯豐控股在2016年董事會全票通過將總部留在倫敦,不遷往香港等城市的決定,並且在公告中表示,取消三年一次檢討集團總部的選址行為。

對於匯豐控制的好處顯而意見,在長達十個月的選址評估中,匯豐控股指出考慮搬遷的原因是應該政府銀行稅收太高,這一施壓顯然是奏效了:2015年夏天,英國財政大臣奧斯本(Georg Osborne)宣佈,將銀行稅稅率減半。

荒誕選址三案例:菲律賓打敗日本只用了一晚上

匯豐銀行倫敦總部

企業資產比國家還要多,好比說人擁有足以媲美獅子的力量,離開再去挑戰另一隻獅子似乎並不明智,但是事無絕對,誰也不清楚,匯豐控股從頭到尾有沒有離開倫敦的意願。

page3、鑽石婚姻也鬧“分居”駱家輝躺槍

一場說走就走的總部搬遷,無異於一場地震。

美國西海岸最北端的城市西雅圖有兩個標記,一是波音,二是微軟,但波音與西雅圖的歷史淵源比微軟要長得多。波音之於西雅圖, 就好像鞍鋼與鞍山一樣。有人說,波音打個噴嚏,西雅圖就得感冒。

波音在華盛頓西雅圖一住85年,說走就走,總部搬遷的決定完全是董事會閉門操作,在正式宣佈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州長、市長、議員和新聞界都矇在鼓裡。消息一出,當時的華裔州長駱家輝都差點下了臺。

波音當時給出了“出於戰略考慮”這樣不痛不癢的官方理由。

在公認的離開原因中,西雅圖高達47%的公司稅被認為是主要原因(西雅圖的所得稅為47%普遍高於其它各州)。更多的人把這一行為稱為“稅收籌劃”(或“合法避稅”),美國的稅收籌劃20 世紀80 年代以後逐步受到重視。

很多美國公司出於避稅考慮,會將公司註冊到某一州,實際在那個州沒有開展業務。典型的是美國東部的特拉華州,該州以稅收吸引公司註冊,故州小名氣大,公司法成為美國典範。這類地方在中國也有,比如新疆的霍爾果剛。

當然,波音也許還有別的難言之隱,即令其頭疼的罷工行為。

罷工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工作重、工資低,還是裁員、降薪都會引起員工的反擊。畢竟美國的大多數在職員工都會參加各種工會,在波音公開離開西雅圖消息之前,工會就頻繁組織過罷工。

一些觀察家認為,大概波音總部早就想改造和減少在西雅圖的員工隊伍。在2008年2.7萬名名機械工人的罷工中,波音每天損失1億美元營收,並或多或少給全球諸多供應商帶來問題。最終波音不得不選擇向員工低頭,簽訂了為期四年的暫時性協議。而將總部搬到較遠的地方,動用斧頭就容易很多,一次搬遷可以“微妙地”排除掉很多人。

需要強調的是,波音總部的確搬遷到了芝加哥,但留有幾萬名員工的民用航空製造工廠,仍然留在了西雅圖北郊的艾弗萊特(Everett)。

對於企業來說,如果一次總部搬家既能節約稅金,又能解決困擾已久的煩惱,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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