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化有多可怕?在日中國人感到自己“榻榻米化”的幾個瞬間

聽說,外國人來到日本生活,習慣了日本的文化、風俗與生活樣式,而“變得愈來愈像日本人”,此一現象稱作“榻榻米化”(畳化)。原本沒有“肩膀痠痛”這個概念的美國人到了日本,突然變得撒隆巴斯不離手;或是明明自己也是外國人,看到其他外國人時卻反射性地想“啊,有外國人耶”,都算是此類事例。

日本文化有多可怕?在日中國人感到自己“榻榻米化”的幾個瞬間

金時這次採訪了幾位在日中國人,聽聽他們在什麼樣的瞬間會發現自己“不小心變成日本人了”!


煎餃配拉麵加飯!

日本文化有多可怕?在日中國人感到自己“榻榻米化”的幾個瞬間

“在中華圈,煎餃、拉麵、飯都是主食,很少有一起吃的,但來日本之後我就很習慣『煎餃+炒飯』或『拉麵+炒飯』這樣的吃法,現在到店裡也都會很理所當然地點會附米飯或拉麵的煎餃套餐。”(31歲,女性,上班族,日本居住4年)

日本的煎餃套餐,很多都會附拉麵或米飯,華人本來是不這樣吃的,所以一開始大概會感到不習慣,但久而久之,反正好吃,自然就習慣了。雖然這很不健康就是了。

餐廳的擦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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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餐廳大部分一開始都會先送上擦手巾,讓你擦完手後再用餐。我已經很習慣這個做法,前陣子回中國去餐廳吃飯,服務生卻遲遲不送擦手巾來,我差點反射性地向他要。後來想想,中國的餐廳沒有擦手巾是很正常的。”(24歲,男性,學生,日本居住2年)

筆者剛來日本時,也不太清楚那擦手巾是幹嘛的,有次和幾個日本朋友聚餐,大家理所當然地打開擦手巾擦完手,我的擦手巾卻還沒開封放在桌上,過了一會兒我才注意到這件事,覺得有點丟臉啊……

嗨、嗨、嗨……頻繁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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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說的“嗨”可不是打招呼喔!而是日文的はい(hai),意思是“是、對、沒錯”。

“日本人說話很常隨聲附和,為了讓對方知道自己有在聽,總會不斷說著『嗨、嗨、嗨』,有時還會邊說邊點頭。我自己很習慣這套了,結果在講電話時也不自覺地邊點頭邊附和,然後才突然注意到,講電話時點頭對方也看不到啊!那當下就心裡很苦笑,覺得自己真的變成日本人了啊……”(30~35 歲,女性,上班族,日本居住8年)

日語隨聲附和的習慣相當有趣,剛學日語時還覺得很吵,不容易習慣,一旦習慣了就變得反而是講中文時,也要跟著附和“是、對、沒錯、原來如此”,但中文其實不會這麼頻繁地隨聲附和,所以可能顯得有點奇怪吧?

卡拉OK要照順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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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日本朋友一起去卡拉OK唱歌,不管交情再好,大家都還是會理所當然地輪流點歌,按照順序輪著唱。我很習慣日本的方式,結果回中國和朋友去唱歌時,才發現大家沒在客氣的,一首接一首點,別人點的歌也跟著一起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在客氣什麼。後來才想起來,中國人去唱卡拉OK好像本來就不那麼在意順序之類的,那時就覺得自己真的日本化了。”(29歲,女性,上班族,日本居住7年)

中國的卡拉OK首重“大家一起歡唱”,所以好像不太有“一個一個輪流唱”這種習慣。反而是,就算歌是別人點的,只要會唱的人就跟著一起唱,這種“歡樂氛圍”才是比較被重視的。

等大家料理都到齊了,首先要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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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聚餐時,就算自己點的餐先上了,一般也不會先吃,會等到大家的餐都到了,說聲『いただきます』(我開動了)後才一起開動、用餐。喝酒宴會的時候也會等大家飲料都到了,大家先幹個杯,宴會才正式開始。這種方式很日本,最初我還不太習慣,現在反而是就算和中國朋友聚餐,也總會來這麼一套。”(27歲,男性,上班族,日本居住4年)

姑且不論正式場合,在中國,像大學生聚餐的場合,的確比較沒有“等大家料理都到齊”“首先要乾杯”的概念;但在日本,就算是學生聚餐,大家也會理所當然地這樣進行。

智能沖洗馬桶,這絕對該入圍三種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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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習慣日本的智能沖洗馬桶的!沒有這個我不行!哪天回國時我一定要帶一個回去!”(31歲,男性,上班族,日本居住7年)

智能沖洗馬桶可是日本的偉大發明啊,一旦習慣了其清洗的功能,就很難再回到普通馬桶了。東京大部分地方都有智能沖洗馬桶,但一旦到鄉下或是日本國外,就不容易看到,一想到這,去旅行的動機瞬間大受打擊。日本有所謂傳統“三種神器”家電,指黑白電視、洗衣機、冰箱,而如果哪天要票選下個世代的“三種神器”,智能沖洗馬桶絕對應該入圍!並且要推廣到全世界!

大膽放心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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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車一般都會禮讓行人,所以過馬路時不用太在意車輛,也很安全,可以大膽、放心、緩慢地過馬路。但中國的司機很多人開車粗魯,又不太禮讓行人。一旦習慣了日本,回到中國就整個是險象環生啊。”(32歲,女性,上班族,日本居住4年)

中國的司機,加油好嗎……

搭公交車或電車請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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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搭公交車或電車時,基本上不能講電話,就連和一起搭車的朋友聊天,有時也不太受歡迎,所以公交車和電車裡常常都很安靜。一旦習慣了這點,在中國搭公交車或地鐵,就不自覺地要皺眉。大家都理所當然地大聲聊天、講電話。就連我爸媽也說,無法理解為什麼日本車內不能講電話。”(33歲,女性,上班族,日本居住9年)

日本搭車時常會聽到車內廣播說:“在車內請將手機設為靜音,並請不要講電話”,但在中國並沒有這種限制。話說回來,手機的“靜音模式”,在日文稱為“禮儀模式”(manner mode),這個注重“禮儀”的名字,聽起來也非常日本!

用餐就是要配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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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餐廳大部分會供應冰水,中國就沒有這種習慣。雖然中國有些店家會供應熱茶,或是有些平價店家會免費供應甜死人不償命的紅茶,但我還是冰水喝得最習慣──應該說已經習慣了。冰冰涼涼的冰水,用來洗掉嘴裡殘留的料理餘味,最為合適。雖然很多剛來日本的中國人,似乎很不容易習慣。”(25歲,女性,學生,日本居住2年)

在日文裡,說“お水”這個詞,自動指的就是冰水,而要熱水,得講“お湯”,這似乎也反映出,在日本喝冰水,是一個相當普遍的現象。

結語

怎麼樣呢?看到這些“榻榻米化”的事例,你有感同身受嗎?或是有不同意見呢?雖然日本和中國距離好像很近,但中國同時也受到中華文化與思想的影響,因此有些習慣還是和日本大不相同的。下次有機會到日本,或是和朋友聚餐,不妨注意一下,或是和大家聊聊有沒有這種“榻榻米化”的現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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