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Alexa背後的女人:我一個文科生,怎麼就領導AI團隊了呢

人工智能 Alexa Internet 軟件 Google 量子位 2017-07-04

陳樺 問耕 編譯整理
量子位 出品 | 公眾號 QbitAI

週末好,這次起了一個“輕鬆”的標題。這篇報道源自《marie clarie》,作者是Carmel Deamicis,量子位翻譯並對內容進行增加和修改。

亞馬遜Alexa背後的女人:我一個文科生,怎麼就領導AI團隊了呢

Alexa是個可愛的姑娘。她喜歡的明星是扮演夏洛克的康伯巴奇,她唱歌從不跑調。性格測試顯示,她屬於ESFJ型(外向、敏感、情感豐富、有判斷力):這種人善於交際,關注細節,樂於助人,踏實能幹。

Alexa也經常惹麻煩。她去年給一所幼兒園定了一套豪華版的過家家玩具,還從孩子父母的信用卡上扣了170美元。

哦,對了,Alexa其實是個人工智能程序。她是亞馬遜開發的語音控制智能助理。她能響應人類發出的語音指令,播報天氣狀況,還能播放各種音樂,甚至訂餐、叫車、講笑話……這一切都不必藉助屏幕。

如果不是因為託妮·蕾德(Toni Reid),亞馬遜的這項新技術不可能如此受歡迎。

蕾德2014年加盟Alexa團隊,這當時還是亞馬遜硬件部門Lab 126的機密項目。那段時間,蕾德改造了自己家的廚房,而她的家裡則散落著許多Echo。Echo是亞馬遜圓柱形的智能音箱,Alexa是“住在”Echo裡面的靈魂。

就好像你的手機是iPhone,而手機裡的虛擬助手是Siri。

亞馬遜Alexa背後的女人:我一個文科生,怎麼就領導AI團隊了呢

當年曾有一位畫家拜訪蕾德,她趕緊把Echo藏進廚房的抽屜裡——但那款設備還沒有經過充分訓練,所以即便是細微的聲音也可以“喚醒”Alexa。於是,那位畫家無意中激活了這個智能音箱。

“他當時嚇壞了。他停了下來,驚恐地問我,‘那是什麼東西?’”蕾德回憶道,“當我我結結巴巴地解釋的時候,Alexa還在喋喋不休。我說,‘哦,抱歉,肯定有什麼東西在抽屜裡。管它呢!’”

她發誓對外保密:Lab126團隊那一年早些時候剛剛遭遇了Fire Phone的失敗,他們深知無屏人工智能助手是個了不起的想法——就連亞馬遜最忠實的擁躉都不能知道半點風聲。彭博社2016年的一篇文章披露,亞馬遜甚至單獨成立了一家名叫Rawles的有限責任公司,用來提交與Alexa相關的專利文件。

所以,如果蕾德當時承認她廚房裡有一個小機器人,那就有可能洩露機密。

最早接觸Alexa和Echo的早期版本時,蕾德甚至不知道Alexa有什麼用,人們為什麼會需要這樣一個產品。把原型機拿回家試用後,她開始對智能音箱深深著迷,開始理解這個產品的目標和遠見。

Alexa於2015年正式發佈,自那以後,這個AI開始慢慢滲透人們的生活。蕾德自己家裡有8臺Echo,閣樓上也有一臺。

Alexa不僅安裝到亞馬遜的3款智能音箱裡,而且通過與LG、福特、Nest的合作,進入了人們的冰箱、汽車、恆溫器。自從Alexa發佈以來,兼容這款語音助手的應用據稱已經賣出幾千萬臺——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蕾德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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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妮·蕾德

然而,蕾德並不是這個項目的理想人選。她沒有計算機博士學位,也不是連續創業者。她只有德克薩斯大學的人類學學士學位。她1997年進入科技行業,在微軟人力資源部擔任招聘官,在那裡工作一年後就跳槽到亞馬遜從事相似的工作。那時的亞馬遜還只是一家在線書店。

隨著亞馬遜開始多元化發展,蕾德的簡歷也越來越豐富:亞馬遜高級BD經理;亞馬遜展示廣告總監;IMDb(亞馬遜1998年收購了這家在線電影數據庫)消費產品總監;亞馬遜生鮮總監;以及現在的Alexa體驗和Echo設備副總裁。

在目前的職位上,蕾德其實扮演了總操盤手的角色,她要負責Alexa音箱生態系統的一切——從硬件到語音技術,再到Alexa的個性,甚至包括銷售團隊。她向麥克·喬治(Mike George)彙報工作,後者負責整個Alexa的體系,包括第三方應用。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在亞馬遜任職17年後,蕾德成了消費心理專家,總能精準預測消費者的所思所想和切身需求。

不過,她最初任職於Alexa項目的日子還是頗具挑戰。蕾德感覺Lab126團隊跟她來自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我要閱讀波士頓的這個團隊撰寫的語音技術文檔。”她說,“我感覺就像看天書。”

有很多非常實際的挑戰需要克服,例如這個產品如何在充滿噪音的房間裡聽清人類的語音指令。他們用Alexa當做“喚醒詞”來激活AI虛擬助手。之所以使用Alexa,其實源自亞歷山大圖書館(Library of Alexandria),畢竟,亞馬遜是靠書店起家的。

(在這裡插一個比較。Echo的喚醒指令比較豐富:Hey Alexa、Alexa、Amazon、Echo、computer都行。而Google Home的喚醒指令是:OK, Google以及Hey, Google。蘋果HomePod肯定要用:Hey Siri。)

另一個挑戰是如何規劃無屏交互。由於Echo不會在Alexa“思考”的時候給出旋轉的圓圈(類似Siri或者微軟小娜)那樣的視覺提示,蕾德和他的團隊必須小心翼翼地設計每個用戶互動元素——但他們也必須快馬加鞭。

蕾德認為,在用戶下達語音指令後,只有一次機會去部署相應的行動。AI虛擬助手不能和用戶來來回回的反覆對話。”一般而言只有兩次對話機會,如果第三次對話還沒弄清用戶需求,就算徹底的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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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測試期間,蕾德開始組建自己的團隊。米利亞姆·丹尼爾(Miriam Daniel)和希澤·佐恩(Heather Zorn)都是她親自招募的。丹尼爾2012年從英特爾跳槽到亞馬遜的Fire Phone團隊。在該項目失敗後,蕾德把她調到Alexa團隊。佐恩也是亞馬遜的老兵:她在該公司工作了12年,簡歷跟蕾德很相似。

丹尼爾和佐恩就像Alexa的團隊的左膀右臂,前者負責技術,後者負責Alexa的情緒反應。例如,當Echo在其他國家發佈時,丹尼爾要確保它能適應不同的電壓,而佐恩則要讓Alexa融入當地環境。蕾德就像膠水一樣把這一切粘合在一起,協調不同的團隊,確保一切順利進行。

要發佈Alexa這樣的革命性產品,必然面臨巨大的壓力,而亞馬遜還要面臨很多與文化有關的批評。

《紐約時報》2015年的調查發現,該公司極快的工作節奏往往會給女性帶來更多負面影響(一位身患乳腺癌的女性因為個人生活影響了工作效率而被迫參加“績效改進計劃”;另外一位女士懷的雙胞胎剛剛流產,就被告知要在第二天出差。)截至2016年6月,的亞馬遜只有25%的管理人員是女性。

但蕾德在亞馬遜卻如魚得水,她還在這一過程中養育了兩個女兒。“如果我在週末工作,並且發送電子郵件,團隊就會感覺到,所以我會推遲到星期天。”她說,“我會努力尊重大家,但並非總是管用。”

蕾德的管理風格吸引了佐恩。“我加入這個團隊就是因為託妮。不是因為她是女性,而是因為她這個人。”她說,“蕾德總會一碗水端平,她會給手下的人足夠的權限。”

她的團隊目前狀態很好。亞馬遜會一直推動Alexa向前發展,直到它滲透到我們的整個家居生活。除了Echo、Dot和Tap幾種不同尺寸大小的智能音箱,該公司最近還發布了Echo Look服裝顧問攝像頭和Echo Show有屏音箱。蕾德的團隊也參與了這兩個項目。

Alexa還面臨Google Home等競爭對手。但蕾德並不擔心。“這個領域的競爭是好事。”她說,“並非所有人都瞭解語音助手,所以這可以擴大整個行業的規模。Google Home帶來更多的關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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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市場幾款主流智能音箱對比

Alexa會記錄用戶的每一條命令,用戶可以通過相應的手機應用查看和刪除這些命令。當Echo的藍燈亮起時,表明Alexa處於開啟狀態,但這卻會令一些看重隱私的人感到擔憂。

在最近的一起謀殺案中,檢察官指控一名男子殺害了自己的朋友,並要求亞馬遜提交他家中的Echo記錄的信息。最後被告願意為檢察官提交數據,從而避免亞馬遜陷入尷尬境地,但這可能不會是Alexa最後一次令亞馬遜陷入兩難。

就在Echo Look和Echo Show發佈後,關於隱私問題的擔憂再度成為熱門話題。但蕾德認為,語音互動未來將成為常態,人們可以在不盯著屏幕的情況下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

不過蕾德也曾坦言,對於一個人工智能虛擬助手來說,在沒有視覺線索的情況下,如何補齊缺失的語境,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她的團隊夢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實現迪士尼影片《Smart House》裡那種自動化家居——它可以瞭解主人的偏好,還能提前迎合他們的需求。

“我把我們的願景稱作‘Alexa陪伴的日子’:到那時,這個虛擬助手就可以讓你的生活更加簡單,還能解放你的雙手。”蕾德說,“肯定還有很多我們現在想象不到的東西,我感到興奮不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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