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分晉”、“田氏代姜”眾所周知,“三桓專魯”又是如何?

一、三桓之祖魯桓公其人

說起三桓家族不得不從魯桓公說起。魯桓公三年,魯桓公迎娶了被譽為“春秋三小霸”之一齊僖公的女兒文姜做夫人,並於魯桓公六年生下了公子同,因其為魯桓公的嫡長子,故立為太子。

魯桓公即位之初即成為當時的霸主齊僖公的女婿,魯桓公對齊魯聯姻十分滿意。更令魯桓公高興的是,他的夫人文姜是當時赫赫有名的絕世美女。但是在美女文姜背後也有不為魯桓公所知的事情。文姜與同父異母的哥哥諸兒,也就是後來的齊襄公有不倫關係。

文姜遠嫁魯國之後,哥哥諸兒整日魂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以至於後來即位之後面對後宮美女如雲仍然提不起精神。

齊襄公治國不行,但是損招確實不少,為了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妹妹文姜,齊襄公對魯國不宣而戰,並進而向魯國提出議和,要求魯桓公和夫人一起到齊國協商。魯桓公十八年春,魯桓公攜夫人來到齊國,結果“齊襄公通桓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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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襄公與魯桓公夫人文姜

後來,知道內情的下人看到單純的魯桓公戴著綠帽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悄悄將真相透漏給了魯桓公。魯桓公怎麼著也是堂堂一國國君,怎麼能戴這頂冤枉的綠帽子。於是不僅大發雷霆,還動手打了文姜。齊襄公知道以後那還了得,正要找魯桓公算賬,但是轉念一想,壞主意又來了,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還給魯桓公擺酒設宴,還賠著笑臉道歉。魯桓公被齊襄公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弄懵了,沒喝幾杯就被灌醉了。齊襄公讓公子彭生將魯桓公抱上車,並命公子彭生打折了魯桓公的肋骨,殺死了魯桓公。堂堂魯國國君帶著綠帽子不明不白地就客死在齊國了。

二、“三桓家族”形成過程

魯桓公客死齊國之後,太子同即位,史稱魯莊公。“莊公有三弟,長曰慶父,次曰叔牙,次曰季友”,三人均為魯國大夫,後來他們逐漸繁衍發展成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三大家族。由於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均出自魯桓公,被稱為“三桓”。

1、魯莊公三十二年的一天,魯莊公登上高臺,正好看到黨氏家,他被黨氏家的一個美女吸引了。魯莊公在這方面辦事效率挺高的人,立即安排人去黨氏家問清楚詳細情況。聽了來人的彙報,魯莊公這才知道,他剛才在高臺上遠遠看到的那個美女是黨氏的女兒,名字叫做孟任。事不宜遲,經過一番安排,魯莊公很快就去了黨氏家,並且見到了美女孟任。魯莊公毫不掩飾,喜歡就是喜歡,當即表示希望能夠迎娶孟任,並且答應立孟任為魯國夫人,但是從後來的情形看,魯莊公食言了。為了展示決心,魯莊公還用刀在手臂上劃了一下,用來作為盟誓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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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任

魯莊公自從見到孟任之後,朝思夢想,茶不思飯不想,後宮佳麗雖多也無法激起魯莊公的激情。在瞭解了魯莊公急不可耐要迎娶孟任的情況之後,黨氏一家決定省去繁文縟節,很快把孟任嫁給了魯莊公。孟任很快就給魯莊公生下了公子斑。除了斑以外,魯莊公雖然還有其他兒子,但是沒有一個是夫人哀姜生的。由於對孟任的寵愛,魯莊公對公子斑也是另眼相看,並且有意要立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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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莊公與孟任

魯莊公的夫人是齊女哀姜,可惜未能給魯莊公生下子嗣,於是“莊公無嫡嗣,愛孟女,欲立其子斑”。魯莊公年老病倒,即召弟弟叔牙商量魯君繼位人選問題。魯莊公不知道的是叔牙已經被慶父收買了,叔牙才向魯莊公推薦讓慶父當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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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莊公與季友溝通

魯莊公對叔牙給出的答案很不滿意,又找了幼弟季友,想聽聽季友的意見。季友把慶父收買叔牙的事情告訴了魯莊公,並且支持讓公子斑即位。在魯莊公的支持下,季友用毒酒毒死了叔牙,為公子斑剷除了隱患。“莊公卒,季友竟立公子斑為君,如莊公命”。

在魯莊公大喪期間,出於安全考慮,公子斑住到了黨氏的姥姥家。沒想到的是,魯莊公的夫人哀姜早就與慶父私通,他們裡應外合準備立叔姜的兒子公子開即位。魯莊公死後,在慶父的策劃下,藉助公子斑的仇人犖在黨氏家殺了公子斑。公子開在慶父與哀姜的擁立下即位,史稱魯湣公。

公子斑被殺,季友立即逃亡,後來到了陳國。魯湣公即位以後,慶父大權在握,他與哀姜的苟且之事也愈發肆無忌憚,最後,他們乾脆殺了魯湣公,準備讓慶父即位。逃亡在外的季友立即聯絡魯國國內支持者,在邾國的幫助下出兵魯國,趕走了慶父與哀姜,擁立魯湣公的弟弟公子申即位,史稱魯僖公。後來,慶父最終也在逃亡途中迫於壓力自殺。哀姜被齊桓公召回齊國孃家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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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友助魯僖公即位

季友曾幫助魯僖公即位,“僖公元年以汶陽鄪封季友。季友為相”,季孫氏因此得勢,成為三桓之中最強的一家,逐漸發展成季氏。

慶父雖亂魯,但魯君還是令其後人承襲了他的公族爵位,發展成後來的孟氏。

2、魯僖公去世後,公子興即位,史稱魯文公。魯文公時,魯國國政由“三桓家族”與魯僖公的兒子公子仲遂(也稱東門襄仲)共同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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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氏掌權時代的魯文公

魯文公十八年,魯文公去世。由於魯文公未能對身後之事做出專門的安排,魯國發生了兄弟互相殘殺的惡劣事件。

魯文公有兩個妃子,長妃是齊國人,因為後來她回到齊國孃家後常常在公眾場合下大哭大鬧,魯國人稱她為“哀姜”。這裡要特別說明的是這個哀姜不是她的諡號。與此前我們說過的那個和慶父私通的那個魯莊公的夫人哀姜不是一個人。哀姜為魯文公生了兩個兒子,分別是公子惡和公子視。魯文公的另一個妃子被稱作敬嬴,她也是魯文公生前的最愛,並且為魯文公生下了兒子公子俀。

由於魯文公遲遲未對繼承人做出表態,給了公子俀可乘之機。公子俀看清了形勢,魯文公有嫡子在前,如果按照慣例,他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所以,公子俀一直在積極努力爭取,並且結交支持者,東門襄仲就是其中之一。魯文公去世,襄仲表示支持姬俀做魯國國君。但是叔仲卻持反對意見,他認為,應該按照慣例由嫡長子姬惡即位。

正當魯國對國君繼承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東門襄仲搶先一步派人去齊國,獲得齊惠公的支持。由於齊惠公剛剛即位,朝政未穩,此時的齊惠公也需要結交近鄰魯國。在這種抱團取暖的心裡作用下,齊惠公與東門襄仲一拍即合。齊國的表態震驚了魯國,更讓齊女哀姜驚訝不已。

公子俀和東門襄仲均認為,僅僅獲得了齊國的支持還不夠,他們立即出手殺死了競爭對手公子惡、公子視。

無奈之下,魯國上下一舉擁戴公子俀即位,成為新任魯國國君,史稱魯宣公。東門襄仲擁立魯宣公有功,隨即掌控魯國國政,魯國大權旁落至東門氏。

東門氏雖掌握了魯國國政,但“三桓家族”實力尚在,且愈發大膽,進而僭越魯國君權,季氏當眾舞魯君專屬的“八佾”禮樂於庭,這是魯國國君的禮樂,還有致祭泰山,如此之類的不可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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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宣公欲去三桓

魯宣公忍無可忍“欲去三桓”,並在鐵桿支持者東門氏支持下“與晉謀伐三桓”。但魯宣公去三桓的事業未成即去世,季文子首先發難,東門襄仲的兒子公孫歸父隨即逃亡齊國。“三桓家族”聯合發難,驅逐了東門氏,並隨即掌控魯國國政,“魯由此公室卑,三桓強”。

3、魯宣公去世,其子黑肱即位,史稱魯成公。魯成公即位以後,季文子常常敲打他,“使我殺嫡立庶失大援者,襄仲”。話裡話外,也在告訴世人魯宣公作為庶子即位的非法性,同時也暗指魯成公不合法。

魯成公在魯國得不到支持,他也像先君魯宣公一樣,試圖獲得國外勢力的支持。魯國的東方鄰國齊國,在齊桓公之後國內政局不穩,也不時動手欺負一下鄰國魯國。魯成公二年,齊國就出兵魯國,奪取了魯國的隆邑。齊國的舉動讓剛剛即位的魯成公很不爽,國內勢力蠢蠢欲動,齊國騷擾不斷,這讓魯成公將注意力轉向了北方大國晉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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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成公參與晉景公葬禮

齊國剛剛討伐魯國不久,魯成公與晉國大夫郤克聯軍在鞌地大敗齊頃公的軍隊。齊國戰敗結束後,齊國盡數返還了侵佔魯國的城池。為了表達謝意,魯成公四年,魯成公親自前往晉國。令魯成公不爽的是,晉景公對魯成公的到訪不但沒有給予足夠的禮遇,反而對魯成公極為不尊重。

魯國聯合晉國不成,準備示好於楚國,但是楚國對聯盟魯國態度冷淡。魯成公十年,魯成公又如約赴晉國訪問,“晉景公卒,因留成公送葬,魯諱之”。魯成公出訪晉國的遭遇徹底打破了魯成公與晉國友好的底線。終魯成公一世,未能對“三桓家族”做出任何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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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成公為晉景公送葬

魯成公去世後,年僅三歲的魯襄公即位。“三桓家族”勢力更加強大,並於魯襄公十一年“三桓氏分為三軍”,即三桓家族分別掌控魯國三軍。據記載,“周禮,天子六軍,諸侯大國三軍。魯,伯禽之封,舊有三軍,其後削弱,二軍而已。季武子欲專公室,故益中軍,以為三軍,三家各徵其一。”

4、魯襄公三十一年,魯襄公去世,不久太子也隨之去世,魯國只好在魯襄公的眾多兒子中選擇一位做魯國國君,經過一番認真篩選之後,庶出的公子裯被選中,史稱魯昭公。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公子裯,他做國君的時候都已經十九歲了,但是仍然童心不改,舉止行為透漏出滿身的幼稚,僅僅在魯襄公和先太子大喪期間,他就換了三套喪服,頑皮程度可想而知。讓這麼一位傻里傻氣的人掌管這個禮儀之邦,有些人實在是不甘心,一直持反對意見,其中穆叔尤其強烈,甚至公開表達反對意見,但“季武子弗聽,卒立之”。

魯昭公時魯國公室的情況更加糟糕,隨著“三桓家族”的勢力逐漸強大,他們把公室的土地和人民均瓜分,據為己有,只是象徵性地給公室一點小賦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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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桓家族分公室

魯昭公二十五年,魯國兩位大夫季平子和郈昭伯閒來無事就進行了一場鬥雞比賽。我們可以想象,兩位大夫在魯國鬥雞界也是行家,他們即將進行鬥雞比賽的消息一經傳出,許多達官貴人紛紛前往,場面之大,可以想象。兩位鬥雞行家都拿出看家本事,季平子給他的雞穿上了護甲,看上去儼然就是一位戰場上的大將軍,而郈昭伯也不示弱,他給自己的鬥雞腳上穿上了金屬鞋,走起路來威風凜凜腳下生風。本來這是一場遊戲,勝敗榮辱本來不應該放在心上。令人無法想象的是,幾個回合下來,季平子和郈昭伯之間的戰爭也一觸即發。經過此次鬥雞,季平子和郈昭伯兩家結下了仇恨,從此兩家勢不兩立,均尋找機會收拾對方。

接下來事態發展更加複雜,魯國又有一位大夫臧昭伯的加入讓本來勢均力敵的季郈仇恨變得對季平子越來越不利。之前,以臧昭伯為首的臧氏跟季平子互相攻擊,導致季臧兩家矛盾逐漸加深。於是,臧昭伯和郈昭伯兩家一拍即合,立即聯合起來向魯昭公告狀,要求國君給他們主持公道。本來這事一件小事,國君沒有理由參與其中。但是魯昭公欣然應允給臧昭伯、郈昭伯主持公道,討伐季平子。魯昭公帶著軍隊大舉討伐季平子,並且衝到了季平子家裡。

魯昭公不分緣由帶著軍隊突然闖進家裡,季平子一時措手不及,甚至無法應對。季平子也真夠倒黴的,我們也真同情他,誰讓他趕上了這麼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國君呢。季平子在家丁的護衛下,遠遠地看著魯昭公,此時,他已經哭笑不得,無論他如何解釋,魯昭公也不答應放過他;無論誰去勸說,魯昭公也不答應罷手。

眼看事態的發展越來越對季平子不利,叔孫氏的家臣戾忽然拋出一個觀點立刻讓“三桓家族”明白了什麼叫“脣齒相依”。

於是,“三桓家族”迅速聯合在一起,魯昭公率領的大軍應聲崩潰。孟懿子聽說叔孫氏取得了勝利,立即出兵捉住了郈昭伯,並將其殺死,也盡數剷除了郈氏。面對魯國的亂局,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三家聯合起來討伐魯昭公。大勢已去的魯昭公灰溜溜地逃到齊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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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公逃離魯國

魯昭公逃出魯國之後,在齊國、晉國之間奔走,數次即將獲得支持,卻又被“三桓家族”派人破壞,最終也未獲得支持。魯昭公有家不能回,在外七年,受盡了羞辱,最終客死他鄉。季氏立魯昭公的弟弟即位,史稱魯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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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公含恨客死他鄉

5、魯定公在位期間,魯國的內政外交完全由“三桓家族”把控。《史記》記載了晉國趙簡子與史墨的一段對話,可以印證“三桓家族”在魯國勢力之強,且魯君無論如何難以收回政權。

原文:趙簡子問史墨曰:“季氏亡乎?”史墨對曰:“不亡。季友有大功於魯,受鄪為上卿,至於文子、武子,世增其業。魯文公卒,東門遂殺適立庶,魯君於是失國政。政在季氏,於今四君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國!是以為君慎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6、在魯國,“三桓家族”勢力之強難以撼動,於是引得人人羨慕,想方設法欲取而代之。季孫氏有個家臣叫陽虎的就萌生了這個念頭,學著“三桓家族”對待魯國公室的手段對付他們。魯定公五年,季平子去世。陽虎跟季氏有點過節,為了洩私憤,趁機囚禁了季桓子。

為了擺脫陽虎的控制,季桓子答應要跟陽虎結盟才脫離險境。經過一番冷靜思考,陽虎認為,在魯國沒有根基,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供人宰割,唯有像“三桓家族”那樣,歷經四代國君,仍然家業旺盛,勢力如日中天。

魯定公八年,陽虎計劃剷除“三桓家族”的人,由自己及其親信把控魯國。令陽虎沒想到的是,他的計劃才剛剛實施就遭到“三桓家族”的強烈反彈。“三桓家族”利用掌控的魯國軍隊討伐陽虎,實力不濟的陽虎落荒而逃,奔齊而去,後來又投奔晉國的趙氏。

此次內亂,讓魯國上下看清楚了三桓勢力的強大。正是由於“三桓家族”內部不穩,才未能進一步擴充勢力,進而危害公室,因此魯定公才得以苟安於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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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定公抗三桓

為了壓制三桓的勢力,魯定公十二年,魯君曾經派孔門七十二聖賢之一的仲由去搗毀三桓家族的城牆,還準備沒收他們的鎧甲武器。孟氏不肯聽從魯君的命令,魯君立即派兵鎮壓,結果由於實力不濟就此作罷,終魯定公一世再也沒敢打“三桓家族”的主意。

7、魯定公去世後,他的兒子公子將即位,史稱魯哀公。魯哀公也像前幾代魯君一樣看著三桓勢力一天天做大,心裡不是滋味,吃不好,睡不香。三桓勢力歷經魯國數代國君的打壓,均沒有收到理想效果。《史記》記載:“哀公患三桓,將欲因諸侯以劫之,三桓亦患公作難,故君臣多間。”魯哀公與“三桓家族”的矛盾已經計劃到公開叫板的地步。《史記》記載了這麼一件事足以證明,有一次,魯哀公去陵阪遊玩散心,在路上遇見了孟武伯,就氣呼呼地問:“請問餘及死乎?”對曰:“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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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哀公問孟武伯

魯哀公做夢都想剷除“三桓家族”,但當時魯國公室的力量已經不堪一擊,於是藉助外部勢力,於是才有了“公欲以越伐三桓”,最終因季孫氏納賄于越國而未成。魯國公室從此一蹶不振。

魯哀公的兒子公子寧即位,稱魯悼公。據《史記》記載:“悼公之時,三桓勝,魯如小侯,卑於三桓之家。”至魯頃公二十四年楚考烈王伐滅魯為止,魯國公室自顧不暇,僅能看“三桓家族”臉色過日子。

魯頃公二十四年楚考烈王伐滅魯,魯頃公出逃,躲到魯都之外,成為平民。魯國自此絕祀。

魯國公室之所以在“三桓家族”牢牢把控魯國國政的情況下,始終保全名位,直至魯國被楚國滅國,而未發生像“三家分晉”、“田氏代姜”之類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三桓家族”皆出自魯國公族,多少受到一些宗法的約束,顧及一點家族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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