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的開啟-劉勰《文心雕龍》'

劉勰 文學 楚辭 詩經 文章 沈約 揚雄 城閱書話 2019-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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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是我國古代第一部內容豐富、體大思精的文學理論專著,成書於公元501~502年(南朝齊和帝中興元、二年)間。全書共10卷,50篇(原分上、下部,各25篇),以孔子美學思想為基礎,兼採道家,全面總結了齊樑時代以前的美學成果,細緻地探索和論述了語言文學的審美本質及其創造、鑑賞的美學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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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是我國古代第一部內容豐富、體大思精的文學理論專著,成書於公元501~502年(南朝齊和帝中興元、二年)間。全書共10卷,50篇(原分上、下部,各25篇),以孔子美學思想為基礎,兼採道家,全面總結了齊樑時代以前的美學成果,細緻地探索和論述了語言文學的審美本質及其創造、鑑賞的美學規律。

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的開啟-劉勰《文心雕龍》

《文心雕龍》認為文學的發展變化,終歸要受到時代及社會政治生活的影響,把已往這一方面的理論,提到一個新的高度。同時,劉勰重視文學本身的發展規律。在《通變》篇中,他根據揚雄關於“因”與“革”的見解,所提出的“通變”,即文學創作上繼承和革新的關係。他要求作家要大膽的創新:“日新其業”,“趨時必果,乘機無怯”。

又強調任何“變”或創新,都離不開“通”,即繼承。所謂“通”,是指文學的常規。“名理有常,體必資於故實。”文學創作只有通曉各種“故實”,才會“通則不乏”;“洞曉情變,曲昭文體,然後能孚甲新意,雕畫奇辭。只將“通”與“變”、“因”與“革”,很好地結合和統一起來,文學創作才有可能“騁無窮之路,飲不竭之源”,獲得長足的健康的發展。

從《時序》到《程器》等五篇,則屬於批評論。其中《時序》《物色》兩篇,兼有創作論和批評論兩方面的內容。《時序》從歷代政治面貌、社會風氣等方面,來評論作家、作品及其發展情況;《物色》從自然景物、四序變遷方面,來評論《詩經》《楚辭》漢賦及“近代以來”的創作情況。兩篇比較起來,《時序》側重於文學批評,《物色》側重於文學創作。

同時在傳統修辭上,劉勰在《文心雕龍》中都有精當而深刻的論述;尤其對消極修辭的論述,不僅論及文章技巧,而且深入到心理活動和思維規律,與語言生成關係的層面。這不僅當時,直至今天,也仍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在語音修辭方面,劉勰沒有沿習名人沈約的“八病說”,而著重提出了“飛沉”問題和“雙聲疊韻”問題。

在《神思》中,劉勰提出了“尋聲律而定墨”的主張,在《聲律》中又說:“凡聲有飛沉,響有雙疊。雙聲隔字而每舛,疊韻雜句而必睽;沉則響發而斷,飛則聲颺不還。”劉勰認為,作韻易而選和難。足見劉勰不但非常重視、而且準確把握了漢字、漢語的語音特點,對語音修辭在理論上作出了可貴貢獻。

在語彙修辭方面,劉勰提倡慎重遴選詞語。他在《煉字》中提出用字“四要則”:一避詭異,二省聯邊,三權重出,四調單復。劉勰嘆曰:“故善為文者,富於萬篇,貧於一字,一字非少,相避為難也。”

在語法修辭方面,劉勰在《章句》中提出了要按內容安排章句和按情韻安排章句的主張。他主張,句式的選擇上,用長用短,或長短穿插,整散結合,完全要符合情韻需要,情韻急,少音節、短詞句,情韻緩,可用舒曼之長句,情韻起伏跌宕,則可長短並用,整散結合,以收蕩氣迴腸之效。

在謀篇佈局上,《文心雕龍》強調重涵養,立風格。文章要有風格,更要有風骨,才煽情動人,辭采煥然。要使文章含風樹骨,則須“練於骨者,析辭必精,深乎風者,述情必顯。”

感人的才情和生動的語言固然重要,但一定要為情而造文,而不要為文而造情。要寫真情實話,不要假意虛言。重熔裁,明隱秀。文章長短、內容詳略、語意顯隱、精警庸凡,亦為文之必慮。文章秀句,或自出錦心,或得益援引。劉勰並非反對引用,而是反對抄襲。

在距今1500餘年之前,劉勰能提出這如此之多的、至今難超其苑囿的、精闢的修辭理論,實為難能可貴。其修辭之論,既有理性的闡釋,又有言證、事證;既涉文章內容形式,又關乎作者的思維、氣質、涵養和才情。

他從美才、美德、美情與美辭、美文的關係上,闡釋情動而辭發、因內而符外的修辭美學觀;他承認“物色之動、心亦搖焉”,“情以物興、故義必明雅;物以情睹、故辭必巧麗……”

《文心雕龍》提出了“時運交移,質文代變”;“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的主張;這種選擇繼承、據時創新的修辭觀,這種服務於時代的“時文”修辭觀,時至今日,也是必須遵循的一條修辭美學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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