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科羅拉多大峽谷:從比肩到擦肩

科羅拉多州 科羅拉多河 旅行 浮雕 恣遊四方 2019-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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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訪大峽谷,我們是旅途中臨時起意。

離開羚羊峽谷後沒多久,就能遠遠地看到大峽谷在天邊豎起一道窄窄的屏障,在午間強烈的陽光下呈現深深的紫藍,而天空裡淺雲舒捲,柔柔淡淡盡是畫色。

再訪科羅拉多大峽谷:從比肩到擦肩

公路漸漸地擺向峽谷內部,崖壁一點點靠近過來,顏色忽轉,變成熟悉的鮮豔,底部是大方熱烈的紅,中間有明顯的平直分界,隔出上方的淡黃與淺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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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更近些的地方,就會發現崖壁表面一點也不平滑,像那種大手筆的西方浮雕,明明是堅硬的材質,偏給塑成凝結的帷幔般細膩繁複的皺褶,影內含影,重疊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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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而向峽壁直衝而去,時而與它平行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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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仍是半沙漠的地貌,一叢一叢矮小堅硬的深綠色草皮,把大地妝點成一個巨大的癩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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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峽谷巨大的拐彎處,兩重巖壁彼此層疊,分成參差的前景後景,一者將另一者半廂掩映,並隨著地勢起伏而此高彼落,甚得中國傳統美術移步換景山外有山的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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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看車前無盡的公路,竟也自成一景,時而筆直通天,時而蜿蜒逶迤恰如神龍擺尾,盡頭處連接著某種神祕的未知,又讓人忽覺或為縈迴直入內心深處某個不曾被觸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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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橫跨大峽谷的大橋橋頭,才發現這不是一座橋,而是兩座。

一座行車,另一座行人。

再訪科羅拉多大峽谷:從比肩到擦肩

此時遊人稀少,停車場空空蕩蕩,倒是有一兩輛印第安人的小貨車停在路邊,作土著打扮的大娘在車邊擺著小攤賣他們的工藝品。

走上大橋,深碧色的科羅拉多河就在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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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在這裡顯得逼仄而平靜,四周高高低低遠遠近近的,全是豔紅的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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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得湛澈,雪白的雲彩偏自巖壁處呈發散狀激射開來,給人一種光芒萬丈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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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另一側橋頭回顧,原來並行的兩座橋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設計,孿生得可愛。

擦肩

趕在天黑前,我們下山去往附近的小鎮Flagstuff。

這裡離大峽谷南坡很近,我們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過去,而且要下去!

雖然一整天不夠打個來回,但好歹也要走到能看到科羅拉多河的地方吧。

但是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雪哦……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們發現“下雪”這兩個字實在是太輕微了,還是人家工作人員的用詞準確——

暴風雪。

這天的暴風雪真個來勢洶洶,窗戶外面白得迷幻,狂風捲著大大小小已經被撕碎或尚未被撕碎的雪片盡情肆虐。

酒店的餐廳在賓館主樓外面,要吃早餐的我們一開門出去,嚴寒如同遇水即縮的網子,將人全身瞬間抽緊。

地上結了冰,滑溜溜的,老公差點跟一個個頭和他差不多的壯小夥兒迎面撞上,腳下頓時打了個滑。

這哪裡是可以旅行的天氣啊!

我們倆慢吞吞地吃吃喝喝,不停憂鬱地往外面看。

對著我的那扇窗戶外面,一色純白中又能辨出有一大團更深濃立體一點的白,我開始還以為那是一片正在迅速壓境而來的蘊滿雪片的雲,心裡一涼:天哪,這還得了?它一到這座小鎮都會被瞬間埋掉了吧?

定定神再看,漸漸分辨出來那其實是一座被雪嚴嚴實實包了一層的山,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我們倆最後商量的結果是:放棄吧……

首先,這種天氣,我們就算把所有最保暖的行頭穿上,在外面呆的時間太長也還是會凍著的,更別說能享受到什麼旅行的快感了。

其次,根據之前在布萊斯峽谷的經驗,雪這麼多,岩石原本的形狀和顏色都會看不出來了。那天好歹天亮之後雪還停了,是個豔陽天,都尚且那樣,今天這還一直下著呢,何況陰沉沉的光線還不好,去那兒啥都別看了,就看雪吧,而且估計跟在大草原上看雪也沒啥區別▼

再訪科羅拉多大峽谷:從比肩到擦肩

我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老公:大峽谷離這兒到底有多遠啊?會不會那裡沒有在下雪啊?

老公的回答打破了這最後一丁點可能:那裡只會更糟。

最後補充一個小小的理由。

頭一天晚上我在酒店大堂的書店裡徜徉,拿了本書翻了會兒。

那本書不是啥好書,講的是在大峽谷發生的死亡事件。

封面挺嚇人,就是一張於大峽谷某處坡地上趴著一具衣衫完好的白骨的照片,也不知是摔死的還是在下面徒步時迷路之後渴死餓死的。

我心理陰影了。

現在這種滿地積雪的狀況,我還真怕摔死啊!

所以,大峽谷,只能下次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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