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年羹堯被貶為杭州將軍,如果收斂認錯,雍正還會殺他嗎

(竹山解說《雍正王朝》第29期)

上一期竹山通過鄔先生的視角,從他選擇到江蘇李衛處歸隱,對年羹堯則始終保持足夠安全距離的舉動,判斷出雍正遲早要對年羹堯下手的結論。

今天,我們站在雍正的角度,來深度剖析雍正對年羹堯各個階段的看法與對策,從而搞清這對君臣關係惡化到極致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本期話題:年羹堯被貶為杭州將軍後,如果端正態度收斂認錯,雍正還會狠心對他痛下殺手嗎?

雍正王朝:年羹堯被貶為杭州將軍,如果收斂認錯,雍正還會殺他嗎

性情極度猜忌的雍正

雍正對年羹堯的不滿與恨意,其實早在奪嫡期間便已經初露端倪。

年羹堯與雍正的關係,雖然是主僕、姻親、君臣,然而年羹堯在自身的定位上一開始就存在著問題。

與李衛和十三阿哥胤祥時不時與雍正來一場“交心”的情景不同,年羹堯與雍正的相處,則更像是兩個人在博弈中“交手”過招。

江夏鎮事件,年羹堯雖然執行了主子胤禛交代的搜拿《百官行述》任務,可他貪圖八爺黨小金庫,耍了一出黑吃黑兼帶殺人滅口的把戲,故意擴大抓捕任務範圍,將全鎮上下外帶淮安營的幾百官兵一口氣剿殺得乾乾淨淨。

這也成為了事後康熙處置、圈禁十三阿哥胤祥的重要依據。更為嚴重的是,有關這筆不義之財,年羹堯在胤禛面前竟然一個字都沒提及,全部被他運往了大本營四川。

有了這樣的前科,胤禛對年羹堯就不再那麼放心了。只不過自己的奪嫡團隊,在大用處上少不得年羹堯這樣殺伐果斷的猛人,因而胤禛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隱忍默認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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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剿滅江夏鎮

年羹堯察覺到雍正對自己的懷疑了嗎?估計他心裡也是有些底的。

我們將目光聚集到四阿哥胤禛、十四阿哥胤禵的生母德妃過壽時的一處細節。

年羹堯受命四福晉的託付,在四川採辦了一大堆給德妃的壽禮,比如二百斤銀絲金掛、瀛洲九老對弈圖屏風,還有用整塊和田玉雕的觀音。

這些東西即便談不上價值連城,也得花不少錢吧!而年羹堯一年的俸祿銀子才幾個錢?可見年羹堯是動用了從江夏鎮黑來的那筆銀子。

參考年羹堯針對張廷玉的清廉,對症送上的蜀錦、天麻、蜜桔等禮品。跟從胤禛多年的他,自然應當知曉主子痛恨貪官汙吏的性情,然而他依然給四福晉弄來了這些東西,大約是算準了胤禛已經默許他在江夏鎮的黑手。

此外得勢後的年羹堯,也不乏貪汙腐敗的罪行。張廷玉對答雍正有關是否殺年羹堯的詢問時,具體一項便是年羹堯貪汙金額巨大,與雍正整頓吏治的政策路線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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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與年羹堯

除了經濟層面的腐敗,年羹堯的被殺,其實更大的問題出自於他在政治上不配合雍正的新政,甚至公然唱對臺戲,阻礙新政的推行。

雍正決心殺年羹堯的直接導火索,是年羹堯殺了雍正安插在他身邊的孫嘉誠。

孫嘉誠是雍正在飯桌上親自派去的,年羹堯此舉大大傷害了雍正作為皇帝的權威和自尊,很讓雍正下不來臺。而且孫嘉誠到西北,目的在於推行朝廷的火耗歸公,年羹堯殺孫嘉誠的行為,實則是暴力對抗雍正的新政。

顯然,兩人在政治路線上已經分道揚鑣。年羹堯此刻的罪名,與其說是“經濟犯”,不如用“政治犯”來形容更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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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於年羹堯之手的孫嘉誠

年羹堯的政治目標,是構建政治小團伙,達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地位。

這樣的目標,或許在康熙朝是沒有錯的。統觀朝廷上下當時的政治生態環境格局,八阿哥胤禩、上書房大臣佟國維,以及大阿哥軍功集團、三阿哥清流輿論勢力,哪一個不是據守各自山頭“擁兵自重”。

可是這種結黨自重的行為,到了決心改革吏治、推行新政的雍正這裡,就要成為重點嚴厲打擊的對象了。

雍正的新政,涵蓋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整頓旗務等眾多內容。而推行這些政策,一方面需要一個具備強大執行力的政府;另一方面又必將觸及八旗權貴、士紳地主、各級官員等既得利益集團。

如此便要求雍正調整康熙年間權力下移的政治模式,實行強有力的中央集權體制。於是我們看到,八爺黨、關外旗主王爺,以李紱、陸生楠為首的清流,以及以隆科多為代表的八旗親貴,都在雍正的打壓下一一被剝奪權力,成為了歷史的故紙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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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強硬的雍正

正如“八王議政”逼宮場景展示的那樣,康熙年間的朝廷格局,還尚未擺脫清朝立國之初“貴族共治”的影子,皇權之外的政治派系,實力還很強大。

這也解釋了為何康熙晚年朝政舉步維艱,即便是皇帝執政也時常受多方勢力掣肘,往往橫生枝節難以達成預期目的。

康熙選擇了雍正,歷史也選擇了雍正。

雍正對中央集權的渴望,從他著於養心殿的一副對聯就可見一斑:

“唯以一人治天下,豈為天下奉一人”

也正是在雍正手中,結束了八阿哥胤禩左右政治、佟氏家族壟斷朝局、八旗親貴插手政務的局面。滿清政權,在雍正的打造下,才真正向傳統官僚集團的權力制衡體系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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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悽慘的年羹堯

再回過頭來觀察年羹堯的從政特點,他顯然是要通過經濟收買、軍功恩賞、請託送禮等手段,構建起一張嚴密的官場關係網。

這不明擺著是與雍正中央集權路線作對嗎?

因而,雍正對年羹堯最終下定賜死的決心,根本在於年羹堯致力於在朝廷內搞宗派主義。年羹堯要是認識不到這一層,即便是官職被貶得再低、態度上再怎麼收斂認錯,也挽回不了悲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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