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婚禮現場,冒出一個男人來搶親,新娘卻跪著求新郎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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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流情就被推上了手術檯。

水千澤站在手術室外。她始終注視著他,目光不曾離開片刻。

那雙眼睛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水千澤莫名地有些難受起來,一想到流情倔強地注視著他的樣子,胸口就有些發燙。

手術室的門徹底關上的時候,水千澤忽然抬起頭看向手術室的方向,視線裡,卻只剩一道關的緊緊的門。

流情躺在手術檯上,看著醫生:“大夫,我不想打麻藥,可以嗎?”

她想要記住這種痛,彷彿只有痛苦才能證明這個孩子曾經來過。

醫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流小姐還是不要的好,為了您的安全,這臺手術會給您打全麻,您不會有任何痛苦。”

流情沒再說什麼。沒過多久,藥勁就上來了。流情只覺得的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失去了意識。

流情醒來時,就已經在病房裡了。不過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自己就失去了孩子。

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眼眶酸的厲害。醫生站在病床邊,說:“流小姐,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已經最大限度地減輕了對您身體的傷害。接下來建議您靜養一段時間。”

流情沉默地點點頭,沒有應聲。

正在此時,水千澤從病房外推門走了進來。流情偏頭看他,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迷茫,悲傷,卻又帶著些漠然,種種情緒交雜在她的臉上,十分複雜。

水千澤直視著她的目光:“既然孩子已經拿掉了,明天就可以舉行婚禮,如你所願。”

“嗯……”

流情悶悶地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子,背對水千澤:“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休息?明天結婚,你沒時間休息。”水千澤抿著脣,聲音寂然卻是讓人難以違抗,“你的婚禮,你自然要去挑婚紗,看場地。”

“知道了。”流情的聲音有些發悶,眼睛也有些泛紅。

第二天一大早,水千澤就派人把流情從醫院接了出來,直接把她打扮好送到了婚禮現場,整個過程中,流情甚至沒有見到水千澤一面。

她的父親也並沒有來,沒有人攙她上紅毯。

她捧著花,臉掩藏在白紗之下,面無表情地走向紅毯盡頭的水千澤,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倒是有點佳偶天成的錯覺。

賓客都在祝福的笑著,一張張笑臉看在流情眼裡,只覺得分外諷刺。沒人比她更清楚,水千澤是多麼的恨她,更是多麼的希望她消失。

“流情小姐,你是否願意與水千澤先生結為夫妻?不論貧窮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順遂或是失意,你都願意永遠愛他,安慰他,陪伴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的一生之中,矢志不渝,忠貞不二嗎?”

“我願意。”

“水千澤先生,你是否願意與流情小姐結為夫妻?不論貧窮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順遂或是失意,你都願意永遠愛她,安慰她,陪伴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的一生之中,矢志不渝,忠貞不二嗎?”

“我不願意!”

水千澤擲地有聲地扔下這麼幾個字,全場譁然,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司儀不知如何是好,賓客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流情藏在白紗下的臉紅的滴血。她知道水千澤恨她,厭惡她,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水千澤會在這樣的日子給她難堪。

然而,她更怕的是水千澤不肯娶她,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的母親不行。

水千澤環顧全場,勾著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不過,我依然會娶她。”

流情低著頭,心中鬆了一口氣,可她還是覺得胸口發悶。

流情,你在難受什麼?想要尊嚴還是想要愛?

水千澤一樣都給不了你!

他肯娶你,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不是嗎?

她在心裡嘲諷著自己。水千澤偏頭看了她一眼,近距離下,他能清楚地看見流情嘴角嘲諷又悲涼的笑容。

流情低聲對司儀說:“婚禮繼續吧。”

司儀回過神來,清清嗓子,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一個身影突然從賓客席上站起來,逆著光從紅毯的另一邊,腳步堅定地走了過來。

“不要嫁給他!”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人身上。

“白行!”

流情看著穩健走來的白行,一時之間愣了神。

白行在流情面前站定,向著流情伸出了右手:“跟我走。”

見流情半晌沒有動作,白行的聲音有些焦急,“和我離開,我會給你幸福的!”

水千澤沒有干涉的意思,乾脆抱著胳膊站在一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白行是吧?”

聽見水千澤開口,白行轉過身來,頗有敵意地看著他:“怎麼?”

“呵,搶婚搶到我這來了,我也不能讓你白鬧一場。”水千澤露出諷刺的笑容,“你大可以試試,要是流情肯跟你走,我水千澤,跟你姓!”

“這可是你說的!”

“我還沒說完……我賭,流情不僅不會跟你走,還要跪下來求我娶她。”

流情咬著嘴脣不說話,白行緊緊地盯著她,等著她做出抉擇。

水千澤雙臂交疊在胸前,漫不經心地開口:“流情,婚禮現場突然冒出來另一個人要帶你走,你連自己那些不清不白的關係都沒處理乾淨,還指望能嫁進水家做水太太?”

這場婚禮本就不是水千澤所願,若是真的因為這樣不能舉行……

想到自己還躺在醫院裡的母親,流情對著白行淡淡的笑了笑,“白行,我不會和你走的。”

說完,流情便提起裙襬,跪了下來。

“水千澤,求你!求你娶我……”

流情低垂著頭,沒有人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神情,但是紅色的地毯上氤氳開一圈圈的淚珠,還是出賣了她的難堪與委屈。

皺了皺眉頭,水千澤絲毫沒有報復後的暢快,他心煩意亂的扯開兩顆襯衫口子,抬眼看向白行,冰冷的開口道,“你看到了,還不走?”

白行看了看水千澤,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流情,面上的表情複雜難言,轉過身,在眾人的注視下難堪的離開了禮堂。

婚禮結束了,就像一場鬧劇。

水千澤帶著流情一起送走了所有賓客之後,冷漠的同流情回到別墅。

流情沒有換下婚紗,坐在沙發上,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出神。

簡潔的設計,除了正中的鑽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是水千澤的風格。

看著看著,她忽然就落下淚來,淚水正砸在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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