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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吵什麼？！”
突然有個護士從裡面走出來，看見這邊的情況，低吼一聲。
於是我們都停下來。
“交費單，給我們，還有，你們要做好準備，可能孩子會保不住。”
“什麼？”
沈毅母親幾乎立馬撲上去，抓住護士的手臂，說：“不行，不可以，護士，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我可能就這麼一個孫子了，你們一定要幫幫忙啊。”
“你先別激動，我們自然會盡力，但這個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先等消息。”
“拜託，拜託你們，一定要保住我孫子。”
她一直唸叨著，那個護士有點不耐煩推開她，進入手術室。
她就像是丟了魂的人一樣，臉上盡是失落。
我害怕她一會兒又胡來，準備趁著他們不注意時帶著孩子悄聲離開。
可誰知，竟在手術室拐角處，與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碰上。
“嘟嘟，小心！”
我連忙護住孩子，一隻手擋在她面前。
來人也及時站穩腳步。
“葉知秋。”
慌亂中，面前的人叫了一聲。
我抬眸一看，瞧見一個比較熟悉的身影，回想一下，猛地記起，這是之前在醫院給我跟沈毅做過體檢的醫生。
好幾次體檢，都是他負責。
但我們都是單位上要求的，而且每一次我們過來，幾乎都非常忙，以至於拿結果的時間都沒有。
仔細算下來，已經很久沒看見了。
“陳醫生。”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一句。
“呃.....我......”
“你丈夫也在？”
就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時，他已經看到沈毅，道一句。
“陳醫生。”
沈毅瞧見這邊的情況，也過來，跟他打招呼。
“你們在手術室外面做什麼？有人在裡面動手術？”
我：“......”
“嗯，一個親戚。”
沈毅摸摸下巴，說。
呵呵，真會編，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撒謊成性了。
順口成章。
“哦。”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打開。
“病人家屬。”
醫生掏下口罩，說：“大人我們已經保下來了，孩子沒保住。”
“什麼？你們......”
“節哀。”
沈毅母親當即就坐在手術室門口，石化了。
“不，不會的，我的孫子，我的孫子，不會的。”
“不會沒有。”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節哀。”
醫生又道一句，護士扶她起來，卻被她狠狠甩開。
我心中也是咯噔一聲響，沈毅表情僵冷。
只是我沒想到，劃破沉寂，竟是陳醫生。
“孩子？”
他臉上盡是驚訝。
“你的？”
他問邊上的沈毅。
沈毅難堪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
隨著他一句話，一時間吸引住大家全部的注意力。
“陳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醫生語頓，看看我，又看看沈毅，最終艱難起脣道：“之前你們不是在我這裡體檢嗎？結果沒拿就走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那天我偶然看見沈毅的檢查結果，幾次都是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