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又是惠子來幫忙

惠子 小說 逐浪小說網 2017-05-06

陳巧鳳把槍拔出來,劉金虎和楊森臉色大變,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完蛋了!這次大家誰也跑不掉了。

兩個日本兵開始還只是以為這裡是一些小紛爭,想著過來把簡單處理一下就算了,可是,當他們看到陳巧鳳把槍拔出來的時候,立刻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把槍放下!”兩個日本兵立刻打開了槍上的保險,其中一個用可能是剛學來的中文大聲喊著,另一個日本兵抓起脖子上掛的哨子,就要放到嘴裡吹。

車站裡除了幾組巡邏兵外,還駐有一個小隊全副武裝的日軍,此外還有滿洲國的鐵路警察以及數量不少的警備隊,一旦日本兵哨子吹響,這幾十上百上一擁而上,不要說劉金虎現在手裡沒有槍,就算是三個人每人一挺輕機槍,也未必能走得脫。

“住手,不要吹!”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惠子發現日本兵要吹哨子,突然衝他喊了一句。

惠子當然是用日語喊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於日本兵來說,母語自然是很有作用的。那個日本兵把哨子放下,問惠子:“你叫我不要吹?你是幹什麼的?”

就在日本兵向惠子問話的時候,劉金虎猛子一把將陳巧鳳的槍奪了過來。

惠子淡淡一笑,並不多說,只是慢慢打開手包,在裡面翻了一下,拿出一張名片來,遞了過去。

“大日本皇軍陸軍中將,淺山……”那個正準備吹哨的日本兵接過名片,唸到淺山這個名字時,就念不下去了。

“哦,是淺山將軍閣下的名片。”另一個日本兵立刻換了一種極為恭敬的表情。

“你們這是……”見惠子拿出了駐省城師團長淺山中將的名片,兩個日本兵確實是被震住了,只是,他們不理解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是淺山將軍的兒媳,那位是淺山將軍的獨子,淺山政信。這裡是我們的私事,希望你們不要管。”惠子說話的語氣還是比較客氣的。

“哦,原來是將軍閣下的家人,失敬!”兩個日本兵馬上立正並且向惠子和劉金虎韉了一躬。

“這是我家裡的私事,希望兩位不要說出去,我會非常感激的。”劉金虎見惠子來解圍,心裡很感激,用日語勸那兩個日本兵趕快離開。

“請公子放心,我們不會說的。只是,公子可否解釋一下,這個中國女人為什麼身上會帶著槍?”那個帶哨子的日本兵雖然是懾於淺山中將的地位不敢造次,但由於職責所在,還是想搞清楚槍的事情。

“這把槍是我的。是這個中國女人剛才搶走的,她跟我好了一陣子了,今天見到了我妻子,所以感情上受不了。”劉金虎不知哪來的靈感,張口就編了一個故事。

“哦,我明白了。”日本兵瘦乾的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日本權貴玩弄中國女人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也不算什麼。

“那請公子儘快解決問題吧,這裡人太多。我們就告辭了。”另一個日本兵一拉那個瘦子,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走吧,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

“請兩位一定留下名字,我會向父親大人稟告這件事情,相信他一定不會虧待兩位的。”惠子很會做事,他怕這兩個日本兵離開後想明白了再來找事兒,故意讓他們留下名了,讓他們以為可以得到將軍的賞識,這樣,他們為了不讓別人分功,自然就不會跟別人提起這件事了。

兩個日本兵對視了一眼,還真的留下了姓名,然後,客客氣氣地鞠了躬,這才離去。

其實,陳巧鳳之前發瘋多半是給劉金虎看的,雖說是有一點點失控,但是,看到日本兵來了以後,她也冷靜了下來。雖然聽不懂惠子說的是什麼,但是卻看得出惠子是在幫他們的忙,想想剛才自己的行為,心裡到還有些過意不去。

見陳巧鳳不鬧了,劉金虎順勢把她的槍收到衣服裡,用眼睛瞪了她一下,說道:“行了,沒事兒了。你們趕緊走,槍我收下了,免得你又惹出事兒來。”

陳巧鳳雖然坐到了車裡,但是總要挽回些面子,她搖開車窗,對車外的劉金虎說:“我跟你說虎子,這事還沒完呢!你回去要是不給我說清楚,看我不……”話說到這裡,陳巧鳳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行了,行了,把我怎麼樣都行!你們快走吧,我的姑奶奶。”劉金虎用手輕輕拍了拍陳巧鳳的頭,然後衝著前面說道:“楊大哥,快開車吧。”

小汽車載著藥品和器械,還有心情鬱悶的陳巧鳳,一溜煙兒就遠去了。

看著小汽車離開了視線,劉金虎這才把心放下,感到完成了既定的任務,身上倍感輕鬆,長出了一口氣。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惠子站在飄飄灑灑的雪中,凍鼻子發紅,嘴脣有些僵硬,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我叫劉金虎。剛才多謝你的幫忙,從現在起,我們互不相欠了。外面很冷,你還是回家吧。也許我們這一輩子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就此告別吧。”劉金虎想著反正就這一次見面了,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各走各的路,就算是告訴他真實姓名也不要緊的。

惠子痴痴地看著劉金虎,聽到劉金虎說要告別並且再也不會見面時,眼睛溼潤了,大顆的淚珠不自主簌簌地掉了下來,鼻子一下一下抽動,肩頭也不停地顫抖。

劉金虎本來打算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的,沒想到惠子竟然哭了,而且哭得那麼傷心,他很奇怪。

“惠子,你怎麼了?”本來這個日本女人以及淺川家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劉金虎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一想到從昨天晚上到剛才,惠子幾次幫忙,確是出於真心,要是就這麼放著哭泣的惠子不管而直接走了,好像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劉金虎還是問了問她。

“如果你能一直以淺川政信的身份留在這裡該多好啊!”惠子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說道。

“惠子,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現在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沒必要跟你講,但是,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是一箇中國人,不可能,也不需要利用日本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劉金虎就差沒說自己是抗日分子了,他覺得說了這麼多,以惠子的智商,應該能理解了。

“之前奶奶不知道我被青木糟蹋的事情,我還可以以政信未婚妻的身份留在將軍家裡,後來,你來了,只要你代表的政信能表態接受我,不嫌棄我,我也可以繼續留在將軍家裡。可是,現在青木的事情已經被奶奶知道了,而你這個‘政信’又離開了,以奶奶的性格是不會容我繼續留下的,我該怎麼辦?”似乎是沒有聽劉金虎剛才的話,惠子自顧自的自語起來。

“你可以回日本呀!”

“我是一個孤兒,日本沒有家了。”說到這裡,惠子突然抬起原本低下的頭,一雙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望著劉金虎,說了一句令他沒有想到的話“你能帶我走嗎?”

惠子這句話比陳巧鳳剛才那一通胡鬧對於劉金虎的震憾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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