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怎麼灰頭土臉的成了這樣?我邊跑邊衝車裡的司機喊快調頭'

服裝 小說 貨車 夢野豔齊 2019-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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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他怎麼灰頭土臉的成了這樣?我邊跑邊衝車裡的司機喊快調頭

當時,我真的暗下慶幸起來,慶幸自己陪著袁斌沒有白來,能見到他劉廠長本人了,什麼事就都好辦了。因為我相信他劉廠長見到袁斌催到跟前了,不會無動於衷。也算是老天幫了我一把吧,讓他劉廠長這會兒沒到別處去。若是他劉廠長這會兒不在廠裡,蘇玲再有些事拍不了板,袁斌這事恐怕又得鬧出許多周折。我不由得對坐在車後排的袁斌說:行了。你看見了嗎?他在。還真巧了。

袁斌也有些興奮。他說:看他怎麼說吧。

車子這會兒已經下了雙車道的柏油公路,沿一條田間土路奔向那廠門口。那距離大概也就還有七八百米的樣子。但路不平,坑坑窪窪的,司機只得將車速減緩。這倒使我愈發清晰地看到,他劉廠長好像疲憊得很,神色黯然,還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似乎有日子沒有換洗過。他的背也見駝人也見老了,鬍子顯得更長了,飄在胸前,亂糟糟的,像古時候那種窮困潦倒在鄉下的寒士。

他怎麼成這樣了?這又讓我好生奇怪。他這陣子,忙,這我知道;可忙,也不至於忙得臉也不洗衣服也不換了吧?

他的如此出現,讓袁斌也有些不解。袁斌說:這小子幾天不見,怎麼老成這樣了?

我正要再接他的話茬,一個讓我和袁斌都出乎意料的場景突然出現,只見在那門前晃悠的四個人猛地變了形態,像聽到有人一聲令下一般,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竟把劉廠長登時撂倒在地上,接著,便有一個人騎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的頭死死地按在地上,令他的頭一絲也動彈不得,邊上的兩個人則按住了他踢騰的雙腳,另一個人把他的一條胳膊反扳過來。

這個場面讓我大吃一驚。

我們乘坐的出租車在這一刻,也正好衝到距他們有四五十米處。也巧,正趕上前面有一下凹處,司機手腳有點亂,竟使車子熄了火。

我當時的反應是,他是遇上什麼仇人了。我沒等司機再打著火,急忙跳下車,想去解救他。我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是個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了,更顧不上前幾天,他見到到我時給了我那麼一張冷麵孔了。我這個時候只想到他是我的大恩人,我在這個時候不能袖手旁觀!而袁斌也跟著我跳下了車。我想袁斌在這個時候恐怕也是想到了他不能坐視不管!

只是,在這一刻,我倆的面前猛然間擋上來七八個人。我一時都沒看清他們是從什麼地方衝過來的。他們一個個全都是五大三粗虎勢熊威橫眉立眉,像堵拔地而起的高牆一樣,你就是去用整個身子去撞也撞不開!他們厲聲地喝住我們:站位!不許過去!

就在這短瞬間,劉廠長已被那幾個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我看到,他的雙手反背在身後,那腕子上銬上了一副不鏽鋼的鐵傢伙,那鐵傢伙在太陽的照耀下還打出一道亮亮的折光!

跟著,他便被那些人塞進了一旁早已停候在不遠處的一輛長麵包車裡。那車,我一直沒有注意到。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問擋在我們面前的一個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人昂著頭,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沒有做答。

他們繼續擋著我們,不讓我們向前靠近一步。而在這短瞬間,那車已啟動,箭一樣地從我們的一側擦身而過,奔向了前面的我們剛下來的主路。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要把他拉到哪裡去?這些問號讓我不禁拉著袁斌轉身跑向那輛送我們過來的出租車。

我邊跑也衝車裡的司機喊:快調頭!

還沒等司機調轉過車頭,我和袁斌已鑽進車門。

我對袁斌說:我們得看看他們把他拉哪兒去!

是的!我得追上他們,看他們把他拉哪兒去!我們這趟是奔他來的,他這一被拉走,我們等於撲空,等於白來一趟!我們要解決的問題還是會無人解決!更關鍵的問題是,我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那般地把人拉走又到底是要幹什麼?我得搞清楚!我和劉廠長現存的關係命令我有必要去搞清楚,我和袁斌此次來的目的要求我必須得去搞清楚!不然,我們從此刻起,見不到他這個人了,又不知他去了什麼地兒,我們要做的一切豈不都將無法繼續!

就在司機打把調頭之際,我冷不丁地又看到,一連六輛加長130卡車從我們迎面的一個角落出現,且很快接踵開進了那廠裡!而那些擋我們的人也隨之跑步衝進廠門!

這又是一個什麼情況?!

我又不禁讓司機停住車。因為我在這一刻,登時又想到了他們要去拉東西!

他們要什麼東西?他們別是要拉我們的東西?!他們會不會是一夥強匪啊!他們會不會是因為劉廠長欠了他們什麼債,要拉走廠裡的東西以物相抵啊?

這又讓我忍不住跳下車來。

就在這當口,我看見有四個小夥子把一個女人橫著抬出了那廠門。那女人嚎哭著,掙扎著,想掙脫他們,但他們分別拽著她的四肢,像抬著要殺的母豬一般把她塞進了又一輛及時開來的長麵包車裡。而廠裡有許多人往外湧,都被擋住門口的他們的人喝止。

這一幕,讓我不禁想到當初我被警察從一大飯店裡抓走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我不肯就範,就是被四個人拽著胳膊和腿,橫著被抬至一警車跟前,被四人同時發力扔了進去。當時,我也是那般掙扎那般嚎哭著啊!

我的心不禁緊然一縮。我不禁想到:莫非這些人就是警察?是穿便衣的警察?而警察能如此出動,那劉廠長肯定是槓上大事了!他槓上什麼大事了呢?

我這時已顧不上再讓司機開車去追拉走劉廠長的那輛車了。我又拉袁斌下車奔向了那廠門。

在這過程中,我聽出了那被橫著抬出來的女人是蘇玲!她哭嚎的內容是:你們放開我!你們不能拉東西!不能啊!

在那廠門口,我和袁斌再次被人擋住。

(待續)

這是我在今日頭條小說欄目中刋登的作品《獨麗京都〈一個女作家的親歷自述〉》的一個章節。我在這裡寫的,不是胡編亂造的故事;我向您袒呈的,是人生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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