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從一些傳統二人臺劇目來分析,二人臺的形成過程大致分為歌唱、演唱、戲劇三個階段。它們分別標誌著二人臺從起源到發展乃至成熟的一個完整過程。二人臺的劇目中有些純粹是原汁原味的民歌。如一些獨唱劇《嘆十聲》、《尼姑思春》、《驚五更》、《上墳》、《懷胎》等,還有二人對唱的劇目《四大對》、《種洋菸》、《五月散花》、《海蓮花》、《小放牛》、《跳粉牆》等。這些劇目嚴格的講只是一些內容簡短曲調單一的唱段,這是在當地的民歌“撅席片”“信天游”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剛從民歌中破殼而出,表演性極差,又毫無故事性可言,而且全憑口頭唱出,演員無須扮入角色,屬於說唱形式,這是二人臺最早的雛形,這也是二人臺形成的第一個階段,歌唱階段。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第二個階段無疑是表演唱,有些曲目如《三國題》、《倒捲簾》、《下山》等,是以歷史故事和民間傳說為背景,表演形式頗象東北二人轉,仍停留在說唱藝術的層次。又如《五哥放羊》、《掛紅燈》、《打連成》等,以民間十二月歌的形式展開內容,每段都重複一個調,表演時配以舞蹈,霸王鞭、扇子舞、長袖舞等,演員已扮入角色,只是情節單一,曲調專曲專用,連貫性不大。既沒有形成“板腔體”的音樂機構,也沒有形成“曲牌連體”,還不具備戲曲的特點。基本停留在民歌表演唱的基礎上,但也標誌著二人臺由單一的歌唱形式過渡到表演唱的形式。另外,像《打鞦韆》、《放風箏》、《報花名》等,雖然曲調單一,但表演情節明顯增強,有了較為完整的故事情節,開始具備戲劇的成分,這是二人臺一個質的飛躍,說明它已經從民歌中逐步分離出來,為日後成為單一的劇種打下了夯實的基礎。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二人臺的第三類劇目如《走西口》、《打櫻桃》、《賣菜》等,已經有完整而曲折的故事情節和矛盾衝突,人物形象豐滿,具有完整的唱腔和板式,堪稱典型的戲劇模式。二人臺這一劇種成熟以後,首先是人物由少變多,突破了只有二人演唱的模式,劇情也更加複雜,有著向大戲發展的趨勢,如《賣碗》、《鬧元宵》、《退婚》等。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二人臺是蒙漢兩族人民共同創造的藝術碩果。二人臺以獨特的民間文藝形式反映了黃土高原和內蒙古高原以及黃河兩岸的風土人情。記錄了當地勞動人民生活和矛盾的情況,他們的不幸遭遇和走西口的悲慘命運,但更多的是表現了他們淳樸善良和勇敢機智,以及嚮往自由,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願望。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陽婆婆出來丈二高,風塵塵不動天氣好,

哎呀,叫上妹妹打櫻桃。(二人臺.打櫻桃)

羊群在前人在後,只瞭見黃塵瞭不見人。(二人臺.五哥放羊)

翻過圪樑下了坡,眼前一道清水河,

哎呀,腳踏石頭把<過。(二人臺.打櫻桃)

想哥哥想的迷了竅,把柴禾抱進了山藥窖。

想哥哥想的心裡慌,蒸莜麵坐在水甕上。(二人臺.打櫻桃)

五月裡來午端陽,江米粽子撒白糖,

放羊的在外吃不上,想哥哥想的斷了腸。(二人臺.五哥放羊)

以上的黃塵、羊群、山藥窖、蒸莜麵,江米粽子撒白糖等等正是反映了當地的民俗風情。有些劇目則完全是一幅當地的民俗畫。如《鬧元宵》側面的描寫了當地元宵節的盛況。《撐船》描述了一對青年男女談戀愛的故事,但也細膩地描繪了黃斷兩岸放燈的情景。《贈褡褳》則是一幅內蒙古草原的陰晴放牧圖,是蒙漢兩族人民友誼的見證。《方四姐》一戲的情節貫穿了一套完整的山西地方婚禮習俗。因此說,二人臺不僅是我國民間藝術的瑰寶,也是北方民俗資料的寶庫。

“二人臺”蒙古族、漢族民間文化藝術的共同瑰寶

張夢章:中華詩詞學會會員 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山西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 大同作家協會會員 大同周易研究協會常務理事 首部詩集《鳴玉集》即將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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