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世上最廣闊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廣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廣闊的是人的胸懷。
人心多大啊,大過海洋、天空,無所不包,無所不容。
然而,人心中有座大海嗎?有個宇宙,有個幾億光年幾十億光年或更大的大空間嗎?
沒有。
人的胸懷再大,也不過是容人,容與人有關的事。這就是我們的文化主體,我們的文化視野至今仍侷限於地球大氣層視野。
相比於自然,宇宙,人和人事都是小的。只有小的,人才能包容。
當我坐在海邊,看著海水,望著天空,真的感到無比渺小,渺小到與一粒沙子沒有太大差異。更不屑說天空之浩瀚了。
夜裡仰望星空,我們差點就以為星光就是點螢火那麼大,相信自己死後,靈魂會加入其中。
怎麼可能呢?那些星星不過是星體,環境比地球惡劣千萬倍。在月球上,穿宇航服只能存活七小時;水星上,人只能支撐2分鐘,更多的星球,人會瞬間消失。虛無回到虛無,倒是可以。
人就是這樣微不足道。只是幸運的生活在地球上,被大氣層庇護。
之後,每次到海邊,我只有一個感受,人只有一具存活最多80-100年的軀體,相比大海,太短暫了。我們遠不能比大海更長久,每天的容量也只適合喝下八杯水。
視野有限,心靈虛無。還不夠我們自大。於是,面對大海,我卑微地寫下了一首:
《小心眼》
我坐在海邊
再不容誇大其詞
我承認看不到大海的邊際
心中裝不下這麼多海水
此小詩,寫於2018年7月10日。前不久,又畫了幅畫,《墨畫詩歌系列·小心眼》。
一個人坐在海水包圍的岩石上,那麼小。小得令人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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