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探尋藝術電影朝聖之路

張楊探尋藝術電影朝聖之路

張楊探尋藝術電影朝聖之路

第六代導演中堅力量張楊醞釀26年的新作《岡仁波齊》將於6月20日在全國公映。本片講述西藏腹地古村“普拉村”同村10個普通的藏族人和一個孕婦一起從家出發,磕頭2500公里去岡仁波齊朝聖的故事。此行歷經生、歷經死、歷經震撼的西藏四季風光,歷經災難、變故、內心的拷問、成長與蛻變。昨日,張楊導演與蘆葦、蘇陽等嘉賓一道探討“觀眾需要藝術電影嗎”?

張楊消失的那五年

作為中國第六代導演的代表人物,《愛情麻辣燙》、《洗澡》、《飛越老人院》……張楊用太多影像帶給觀眾感動和思索,然而從2012年《飛越老人院》上映後,距今整整五年的時間,張楊卻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公眾視線。有人問張楊去哪了?

張楊到了大理,過起了近乎隱居的生活。其間有很多商業電影項目找到他,但都被他推掉了,“在這些邊遠的土地上,我的內心總能找到一種平靜,感覺有了歸屬。我也知道終有一天,我肯定會拍攝和這些土地有關的電影。”

熟悉張楊的人都知道,他有強烈的西藏情結,他此前的多部電影裡都出現過西藏的畫面。這源自26年前一場孤獨而自由的長途旅行。“長途車一路顛簸,塵土飛揚中,我經常和自己對話:我的理想是什麼?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麼?這次旅行改變了我一生,它讓我變野了,在城市中再也待不住了……”從那時起,西藏成了他尋找人生和電影創作雙重答案的地方。此後二十年,張楊幾次進藏,“如果要拍下一部電影,我必須要想得非常清楚才行。而且這個事情絕不能妥協,必須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喜歡的東西。那你喜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當腦子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去西藏拍電影的想法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一段充滿生活色彩的旅途

2014年,張楊決定拍攝一部關於朝聖的電影。“這是一次對電影的重新認識,也是希望能在藝術上再給自己設立一個攀登的高峰。這個過程肯定充滿無數的艱辛和痛苦,但我必須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十一個藏族素人在馬年出發去朝聖,在長達2500公里的一步一叩中抵達神山岡仁波齊……電影《岡仁波齊》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吃飯、睡覺和周而復始的叩拜構成了這十一個藏族素人組成的朝聖隊伍的日常生活。

昨日,有觀眾問這到底是電影還是真實的記錄?張楊將《岡仁波齊》定義為一部用紀錄片手法拍攝的劇情片,追求的是“生活化”的真實表達,“這還是一部電影。但是我們沒有劇本,只有起點和終點。最重要是找到這十一個素人,但拍攝途中會發生什麼,到哪裡結束,都沒有預設過,就是一路上從他們自身去捕捉。但這所有的真實都是導演的選擇,只要機器在這裡,都有了表演的可能性。”張楊最大限度地還原了朝聖隊伍的生活細節。而演員們在面對鏡頭時,也由緊張漸漸變得自然。

只求藝術片有合理生存空間

中國電影市場空前繁榮,高票房的商業片層出不窮,但文藝片卻往往落得在影院“一日遊”的悲慘境地。而張楊卻歷時一年拍攝一部文藝片。昨日映後的對話沙龍中,圍繞藝術片的生存,到場的嘉賓進行了探討,著名編劇蘆葦表示:“中國電影已經進入娛樂至上的局面,進電影院只能看到商業片,藝術片已經成為稀缺物種。拍電影動機就是賺錢,完全喪失了文化表達;觀眾進影院就是感官刺激,不再追求心靈感動和人性化思考,很悲哀。”蘆葦更表示這種趨勢的惡果已經初現,“中國電影在四大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缺席不是一年兩年。希望電影人研究一下商業片和藝術片共存的方法”。

張楊則理智看到藝術電影的生存,“就好像音樂圈裡的搖滾、民謠、爵士,它們都在各自的圈子裡發展著,但它依然是小眾的。藝術電影需要有它的生存空間,能與喜歡它的那撥人建立很好的聯繫,不讓市場只有單一的一種類型,找到合理的生存空間就可以”。張楊表示沒有期待藝術片能賺多少的票房,“藝術片投的錢也不多。只要不賠就行。其實很多商業片的投資很大,賠錢更多”。 華商報記者 羅媛媛 攝影 張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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