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今晚將死在白鹿原上,陳忠實:“寫這一刻我的眼睛都黑了”

陳忠實 白鹿原 小說 文娛即生活 2017-06-10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田小娥。不管你心目中的田小娥是怎樣的女人,親們,今晚的電視劇《白鹿原》,這個原上多災多難、飽受指責的女人,將被公公鹿三用刀痛死在那間原上的破窯洞裡。

田小娥今晚將死在白鹿原上,陳忠實:“寫這一刻我的眼睛都黑了”

在白嘉軒的眼裡,在鹿三的眼裡,在白鹿原所有人的眼裡,黑娃和小娥的事情都是傷風敗俗,丟人現眼的。於是,在看到東家的大少爺白孝文被田小娥勾引的如此浪蕩落魄後,自認丟盡了顏面的鹿三,用刀將田小娥殺死。要知道,田小娥的腹中還有白家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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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和三個男人的愛恨情仇

是什麼讓偌大的白鹿原上容不下一個田小娥,乃至死後都要用塔鎮住,永世不得翻身。其實,小娥只想要自己的愛情和幸福,而且她追求的幸福很廉價——不論白天和黑夜,只要和黑娃一起,吃糠咽菜都無所謂。但這樣一個女子,最終死於封建的殘餘思想中。

小說原著中關於鹿三刺死田小娥是這樣寫的:

小娥從坑牆根下顫悠悠羞怯怯直起身來,轉過身去,抬起右腿搭上炕邊兒,左腿剛剛蹺起,背部就整個面對著鹿三。鹿三從後腰抽出梭鏢鋼刃,捋掉裹纏的爛布,對準小娥後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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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感上判斷,刀尖已經穿透胸肋。那一瞬間,小娥猛然回過頭來,雙手撐往炕邊,驚異而又悽腕地叫了一聲:"啊……大呀……"鹿三瞧見眼前的黑暗裡有兩束的亮的光,那是她的驟然閃現地眼睛,他瞪著雙眼死死逼視著那兩束亮光(對死人不能背過臉去,必須瞅住不放,鬼魂怯了就逃了),兩束光亮漸漸細弱以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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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倒在炕邊上,那隻蹺起的左腿落下來吊垂到炕邊下,一隻胳膊壓在身下,另一隻胳膊抓撲到前頭。鹿三這時才撥出梭鏢鋼刃,封堵著血咕嘟嘟響著從前胸後心湧出來,窯裡就再聽不到一絲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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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忠實先生回憶創作經歷時直言,“那是寫到田小娥命運最後的時候,我的一種最直接的心理感受。那個人死亡時候的那個慘,那個悲哀。鹿三從背後捅了一刀,捅過去,田小娥回過頭來,叫了一聲大呀,我寫到這的時候,眼睛都黑了。半天才恢復過來。恢復過來情緒依然很難抑制。隨手就寫了那個生的痛苦,活的痛苦,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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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白鹿原》劇照

按照原著的說法,田小娥的骨頭最後是綠色的,田小娥最後變成了白蛾子,沒有梁祝那樣渲染成美麗多彩的蝴蝶,白蛾子讓人想起火燒骨灰,白蛾子最後也都被打死。可憐的小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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