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婆婆總挑唆我和丈夫關係,這次丈夫有情人,她的態度卻讓我意外

小說:婆婆總挑唆我和丈夫關係,這次丈夫有情人,她的態度卻讓我意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辛明白

1

週末好婆婆系列講座又在市中心的老年活動中心如期開講。

此刻,婆婆閆春華一襲白色羊絨高領毛衣,臉上敷著豔麗的妝容,正襟危坐在講臺之上。她將嘴緊緊挨著話筒,那話筒如同一顆即將要被吞掉的黑蛋。

“今天我主要分享一下什麼是好婆婆的標準,無非三個多:多看,多想,多問!兒媳婦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大家說對不對啊!”

此時,本就不大的會議室中已經坐滿頭髮花白的老人們,這人群中尤以女性居多。期間不時有人跟著閆春華的發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閆春華嗓門嘹亮,退休前又深得體制內工作的玄奧,經常參加婦女大會和演講。這個時候她隨著講座內容的不斷深入,哪怕她身後的投影儀上一直沒有變更任何的文字,她都能講得眉飛色舞,慷慨激昂,如同背稿一般。實際上,這就是閆春華的本事,她出口成章,演講手到擒來。

臺下掌聲最熱烈的要數她的姐妹團——趙大姐、劉三姑以及張六妹。這些老姐妹如同經過演練一般不斷地拍掌和叫好。這一陣又一陣的掌聲,帶動現場的氛圍熱鬧非凡。

2

不過一會兒,大廳門口又出現兩名女人的身影。

那年輕一些、梳理整潔秀髮的女子便是閆春華的兒媳婦姚可欣,她風塵僕僕,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袋子。而挨著她身旁正四面張望,頭髮有些花白,束著長髮,表情冷靜的中年婦女則是姚可欣的母親黃靜蓉。她們兩個此刻都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在講臺上容光煥發,滔滔不絕的閆春華。

“女兒,你婆子媽真厲害啊,這會議室看著估計上百人,都來聽你婆子媽分享的演講啊。”黃靜蓉經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老媽,別提了,我婆婆搞婦聯工作出身,這城市裡婦女工作,她能說一,沒人敢說二。”姚可欣一邊小聲對著黃靜蓉嘀咕著,一邊不住地對著講臺上的閆春華露出微笑。

“喲!”此時講臺上的閆春華火眼金睛似地對著姚可欣和黃靜蓉給了一個美好的笑容,“你們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站在那門口的就是我兒子姜韋勝的好媳婦姚可欣,她現在也是實驗小學的優秀班主任,站在她旁邊的則是養育她的偉大生母黃靜蓉女士,我的好親家!”

不出姚可欣的所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婆婆的話語引導下投向姚可欣。她早已習慣性的對著所有人打個招呼,佯裝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樣子。至於她的母親黃靜蓉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反而臉上有了些紅暈,眼神遊離。

閆春華對著話筒咳嗽兩聲,短暫的照面之後,她必定又要掌握話題的主動權,這時所有人的焦點又再次回到閆春華臉上。

“哎,你婆子媽做事情總是這麼高調。我還記得你結婚的時候,你婆子媽強烈要求在婚禮給她去世的老公唱首歌,雖然唱的確實不錯,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妥帖。”黃靜蓉皺了皺眉頭,將臉望向姚可欣。

“老媽,為難您了。話說您都不喜歡婆婆,您老人家幹嘛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邊來,爸一個人在老家怎麼辦,弟弟上學怎麼辦啊?”

姚可欣不提這事情倒好,一提黃靜蓉臉上也有了怒光:“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令人省心,你婆婆電話裡都告訴我了,說你在鬧離婚,孫子都要兩歲了,這婚能說離就離嗎?”

原來閆春華請母親到家裡做客,是要以姚可欣鬧離婚為由,趁機而入對姚可欣之前的所作所為撥亂反正。閆春華深諳姚可欣的軟肋,既然她婆婆管教不好她,那麼親生母親總該能夠言傳身教吧。

姚可欣一想至此,臉都僵住:“老媽,沒那麼嚴重,我就說說而已。再說了,如果我真要和姜韋勝離婚,那都是因為婆婆在期間挑唆。”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閆春華就是不希望你們離婚。你看,如果你們離婚了,這好婆婆講座還怎麼開啊,她的面子往哪兒擺啊。還有,你們房子首付婆婆湊了二十萬,沒忘記吧,我們當時給的嫁妝十萬元,他們沒直接要,不都到你手上了嘛。哎,這女婿也是一表人才,現在又有孫子,這日子有什麼過不下去的呢?”

黃靜蓉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明理之人。黃靜蓉這一席話,讓姚可欣覺得很不是滋味,這反倒顯得姚可欣有些無理取鬧。

“老媽,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婆婆不僅愛管閒事,張揚招惹,而且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我都不知道如果當時生得一個女兒,她會用什麼顏色瞧我。而且婆婆現在已經嚴重干擾我和姜韋勝的夫妻生活。”姚可欣畢竟也是黃靜蓉生得,她說起理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好了,千怪萬怪都怪你自己選的對象,自己找的婆婆。當初你爹那麼推薦老家的人,你偏要噘著嘴。現在你都結婚了,可別怪到我們頭上來。”黃靜蓉警惕性地回答,就好像很擔心女兒會怪罪起來,“總之,我和你爹一個意思,不允許你隨隨便便離婚,再說了,你都嫁到姜家就應該做好一個媳婦的本職。”

姚可欣知道此刻和黃靜蓉雞同鴨講,便嘟囔著嘴。瞬間感到自己的委屈和酸楚是連最親的人都無法體會的。

“老媽,我還要給你說件事情,我發現最近姜韋勝可能……”

“可能什麼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閆春華在這母女倆身邊竄出,一臉神祕兮兮。這姚可欣只好把懸在嘴邊的話又憋回去。

“媽,您怎麼從講臺上下來啦?”姚可欣和黃靜蓉默契十足,一起笑著仰頭朝向閆春華。閆春華本就個子高,加之現在揹著手,姚可欣就如同一名高中時期做小動作的學生,此時被班主任抓個現行。

“噢,這講座又不是我開得,我就當個主持人和分享一個環節。你們看,老趙不也坐上去分享了嘛。”順著閆春華的目光,姚可欣又看了一眼坐在講臺上的趙阿姨,她竟然正在分享帶孫子的正確方式。她一想到之前趙阿姨對浩浩的所作所為,臉上露出一臉的無奈。

閆春華此時看向黃靜蓉,如同多年未見的姐妹一般輕輕地端起黃靜蓉的雙手:“親家母,逛得還好嗎?買了不少東西吧,回頭都讓我兒子給你們報銷。”

“不必了,主要是給浩浩買了些玩具,尤其是這個玩具熊,挺不錯的。就當是我們姚家給孫子的一點心意。”黃靜蓉不太擅長應付這些言談和舉止,便趕緊鬆開手,從姚可欣手裡提起一個較大的袋子,裡面方方正正的放著一個盒裝的玩具熊。

閆春華敷衍式地看了一眼,又誇了幾句,然後接著說講座一結束就一起下館子吃個飯。姚可欣說菜都買好了,可以考慮就在家裡吃,雖然閆春華面有不悅,但是看在黃靜蓉的份上,也便支支吾吾的答應。這個時候,姚可欣想早點擺脫婆婆,便挽起黃靜蓉的手,笑著說要去看看此時在兒童遊樂場的姜韋勝和兒子,先走一步。

“小姚,你且等等。給你媽叫倆出租車先走,我想和你單獨說點事情。”閆春華話音未落。姚可欣渾身一激靈,姚可欣琢磨著,我剛剛應該沒有說錯話吧?

3

“你是不是覺得姜韋勝最近有點鬼鬼祟祟的?”

閆春華說這句話的時候,美甲師剛好給她搓掉之前的指甲顏色。姚可欣坐在她的旁邊,也伸出雙手,被另外一名美甲師隨意撥弄著。

“嗯。”姚可欣唯唯諾諾的應和一句,她也在觀察婆婆的神色。姚可欣無法揣測閆春華這個問題的真實意圖。

“你不必回答的這麼小聲。”閆春華邊說著,邊看了一眼姚可欣選的指甲色,“你是年輕人,幹嘛顏色選得這麼淡,這塗了和不塗有什麼區別啊?”

一旁的美甲師也跟著附和一聲,說現在的年輕女性就應該選擇更加時尚和亮麗的色彩。

“媽,我是老師,這種裸色的指甲油就好了。顏色過於高調怕學生跟著有樣學樣,現在的小學生可機靈著。”姚可欣本來就不太化妝和打扮,既然這婆婆帶著她進這美甲店,她也只好跟著勉強地配合一番。沒想到閆春華在老年活動中心旁邊的美妝·美甲店不僅是一名會員,而且還是這家店的大客戶。

難怪婆婆閆春華一進店裡,那美甲師老闆視她如領導一般恭維著,這可正好迎合閆春華的心態。

“小姚,你看看我,這次我就選個藍色,還得給我做個光療甲,膠都要用進口的。我是會員,你也甭和我客氣,價格比外面的都便宜呢。”閆春華得意洋洋的對著姚可欣說著,那美甲師此時已經給閆春華開始上膠和塗色。只是閆春華此刻又想到她的兒子,臉上浮出一張略顯疑惑的表情。

“親家母來的那天,韋勝的電話就接連不斷,他一般都不會對我遮遮掩掩的接電話。”

姚可欣也想說這句話,結果又咽了下去。她不想和閆春華爭風吃醋,只能嘆了一聲“是的”。

“話說,我那天其實有偷偷聽見韋勝接電話,他在電話裡叫那個人萱萱。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女人。”閆春華感慨著,這個時候美甲師已經開始準備為她雙手放進光療機中烘烤。

此話一出,姚可欣身子一顫,手上的指甲油差一點歪掉,連旁邊的美甲師也露出狐疑的神色。

姚可欣,萱萱這個名字,難道不是就是指的那個女人嗎?你們結婚的時候她不是還來過嗎,就是那個很瘦、很高、大長腿的美女。

“媽,你確定叫萱萱嗎?”姚可欣將眼神望向閆春華,她透過閆春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肯定有些難堪。

“咦,說到萱萱,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嘖嘖,那不是韋勝的高中同學嗎?”閆春華這個時候也有些不淡定了。

姚可欣之前就聽姜韋勝提到過他的高中同學胡萱萱,大學畢業以後回到本地,似乎在本地的一家文化機構工作。

“媽,既然是高中同學,打電話也無可厚非。”姚可欣表面上還安慰著閆春華,但心裡的浪潮早已此起彼伏——難道說姜韋勝移情別戀了嗎?

“快,美甲師,給我停了。”閆春華顧不得美甲師的勸阻,連她最愛惜的美甲也沒有心情做完。她突然站起來,掐指一算,然後臉上皺起眉頭,對著姚可欣說:“不行,咱們得去找找這個萱萱。”

“媽,您這指甲都沒完呢!”姚可欣沒想到閆春華的反映比她還激烈。閆春華不由姚可欣紛說,便拉著她往門外走去。

“我這個當媽的,兒子交給一個女人就夠了,絕對不允許第二個女人再出現!小姚,你平時傻里傻氣一點就算了, 但是關鍵時刻可不許再糊塗啊!”

說罷,閆春華的氣勢都跟著上來,姚可欣看到婆婆的表情,就知道如果婆婆見到萱萱,非得把她生吞活剝不可。姚可欣又想起婆婆也是經歷過男人出軌的女人,所以從她的態度上對小三絕不姑息。

姚可欣看著婆婆披上大衣,拿上手袋匆忙推出店門的背影。

姚可欣方才恍悟到這次和婆婆竟然聯手成為盟友,因為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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