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大概10年前,我是一個內向者,“社交”一直是我的負擔,親戚朋友們會對外向性格的孩子一直有明顯的偏袒。“怎麼不叫人?怎麼不問好?你看誰家的孩子多會說......”我們這些孩子便常以“社交能力”的高低來判別自己是否能夠成為親戚朋友眼中的好孩子。也許真的是這樣,不光親戚朋友喜歡開朗,能說會道並且討趣的孩子;企業招聘往往會著重強調:團隊希望引進一個外向型,充滿活力和朝氣,能夠與其他同事友好相處的夥伴;成人派對上大家總被敢說,敢玩的人帶領著,想著他怎麼如此擅長釋放幽默,懂得討喜,懂得社交。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之後上小學,我有一段時間是寄宿,日子很孤獨,一定要有小夥伴的陪伴才不會一邊寫作業一邊想媽媽。那段時間我發現面對同齡人我會自然而然的敢去大膽talk,一天結束後躺在床上我當真如釋重負:天啊,自己的talk大家都笑啦,明天需要想一些新的主意啦。我想要改變,迫切,所以把我所有的沉默和獨處留給自己反思。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高中畢業後,在58上嘗試了很多工作,第一次面試的是一家少兒語言學校,人事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很隨和的給了我一本教案,讓我熟悉兩分鐘後給他講一堂課。我面對的是臺下沒有一個小朋友,只有嚴肅的四位面試官,不慌,不忙,極具感情的講完一堂課,我還深情並茂的與空氣做了互動。 隨後和人事在教室裡進行了30分鐘的溝通,我驚奇的發現,在和成人溝通的語境中,我絲毫沒有任何“社交尷尬”,也不會覺得溝通是一種負擔,反而我享受的不得了。我坦言自己拒絕這份工作的理由,很犀利,我不認為2-4歲的孩子需要通過上語言學校鍛鍊捋直舌頭說話。他也和我進行了辯駁,告訴我創辦學校的初衷。會談結束後他給予了我很高的評價,關於溝通,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贏得陌生人的讚譽,不是空穴來風的客套話,是僅僅30分鐘有質量的談話。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究竟是親戚朋友空中不喜歡社交善獨處,文文靜靜的內向型人?還是善於展開談話善於結交新友的外向型人?或者說我是否成為了一個被社會調教好具備“社交能力”的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可以支配這種能力。

我開始回顧朋友同學對我的評價,回顧我心中快樂的瞬間,遇到一個相當有趣的陌生人,可以跟他展開一席有質量的談話時快樂的;朋友們被我逗笑的瞬間是快樂的。但在類似KTV吵鬧的音樂中我感到沒那麼快樂,我不喜歡嘶聲力竭的和別人說話。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直到我讀到一篇紐約時報關於性格分析的文章它說:“人們常常對外向和內向型的人有著誤解,認為外向的人是活潑開朗的、積極向上的、充滿陽光的、善於社交的;而認為內向的人是安靜的、不善社交的、甚至有點陰暗的、悲觀的。實際上,區別外向和內向性格很簡單,外向性格的人在社交聚會中感到快樂,他們大都願意與他人共處而不是獨處,在其他人面前精力充沛,而在獨處時變得平淡或感到無聊。而內向型的人在獨自的活動中感到快樂,比如閱讀、寫作、繪畫、編程等等。內向的人,需要通過獨處來恢復精力,對他們來說,跟別人交流、相處,其實都是在消耗精力。”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這一瞬間我開心極了,原來我是外向型性格的人,這並不代表我對“問好”這件事表現出來的拘謹是不開朗,這是親戚朋友對我的誤解。我突然可以明朗的正視我的性格,不需要揹負著大家眼中的“開朗”不斷逼自己討喜些。因為我從心底裡知道我的外向表現在哪裡。

而今天看來,我到想起了中國那句老話“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事實上,許多精神分析學學者也認為人的心理的發展是由幼時的經歷決定的。經過二十幾年的社會洗禮,我學會了很多與人溝通的小技巧,我喜歡和人談話溝通,和不同的人談話。年近7旬的老太太給自己買了十多份保險到底為什麼?保研的學姐和她聊起天來是什麼感覺?學臨床醫學的一個同齡人自學電影編輯是什麼原因?

一個外向者的獨白

《How to study in college》書中提到的做筆記時24個應該做和12個不應該做的事情你怎麼解讀?說到無紙化生活,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怎麼擦屁股,你呢?當雨果為了克服拖延症脫光了衣服,我們還能做些什麼?......我太想從有質量的溝通中知道些什麼,無所畏忌的享受這個過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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