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母親死後我身世成謎,10年後一男人來認親,還逼我繼承他企業'

不完美媽媽 戀愛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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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母親死後我身世成謎,10年後一男人來認親,還逼我繼承他企業

可時間不會倒流,就這樣何念深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績到了市一中的重點實驗班,而時好哪怕託了關係也才只進了個次重點班,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時好那個不知疲倦的身影總會出現在樓梯上,好像上樓去找何念深是一件比學習都重要的事。

“何念深,你媳婦兒找你!”班裡看熱鬧的同學故意大聲喊著,何念深也不惱,只是微皺眉頭:“你前節課不是剛來過嗎?”

“又有不會的題了,這道不會。”時好揚了揚手上的卷子,笑得一臉燦然,而何念深講什麼她一點都沒聽進去,腦海迴響的都是剛剛那個同學喊的,何念深他媳婦,他們這樣算戀愛嗎?

“你傻笑什麼?會了?”何念深半倚在窗邊,一臉納悶地看著時好,高一的時好已經不留長髮,而是剪成了學生頭,這樣她可以再省出一點時間來睡覺。

雖然沒有動丸子頭那麼有成就感,何念深還是願意去揉她的腦袋,就在何念深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腦袋時,時好突然對他說了一句:“何念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

時好也不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怎麼了,可能是被那個同學的言論刺激到了,於是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但說完之後就後悔了,臉頰燒得灼熱,撒腿就跑。

原來心心念唸的表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幾乎是所有人都會退卻在表白的前一秒吧,時好想著她獨創的十分有哲理的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坐下來。可她剛把手搭在桌子上,突然想起自己的卷子還在何念深那兒,下節課老師要檢查的卷子。

她突然覺得找何念深不行,不找何念深也不行,她簡直要作死,都沒有想過何念深以後不理自己了怎麼辦。

正當時好一個人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的時候,同學朝教室大喊:“時好,有人找!”教室裡的同學紛紛向門口看去,而循著大家的目光,時好也看到了沿門框而立的何念深,他就算穿著校服,也是跟別人不一樣的感覺。

“那個男生是重點實驗班的啊,我一直以為實驗班都是書呆子。”

“他們倆在一起了嗎?”

“我覺得男的好帥啊。”

時好越過竊竊私語聲徑自走到何念深面前,她走路從來都不看腳尖的,但這次她除了腳尖幾乎沒有別的可以看的地方。

時好準備抽了何念深手上的卷子就走,但沒想到何念深捏得很緊,於是迫不得已地時好抬頭看他,只見他嘴角微微一揚,回答了她上一個問題:“你沒說過。”

時好眉頭有大寫的囧字,伴隨著怦怦直跳的心,誰來告訴她,這一刻她應該說什麼。

“謝謝……卷子。”啊呸,卷子有什麼好謝的。

何念深又是一笑:“快進去上課吧。”

“那……”

何念深捏了捏時好的臉:“我也喜歡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輕鬆極了,好像他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等時好反應過來的時候,何念深的身影已經走到樓梯拐角處了。

那節課的時好又是甜蜜又是懊惱,她不想他們的表白儀式就這麼隨便地在教室門口啊,說好的鮮花蠟燭呢,不過何念深剛剛跟自己說,他也喜歡自己,不是夢吧?

“時好,從上課開始你就笑,我講的有那麼好笑嗎?”老師兩手伏在講臺上,眼睛盯著正在傻笑的時好說。

被叫了自己名字的時好渾身一個激靈,坐在原位一動也不敢動。倒是時好的同桌小聲地在下面說:“老師人家戀愛了,人家可不是笑你。”

“你講講17題,講對了就坐下。”時好拿著卷子像上刑場似的慢吞吞地起身,但當她定睛一看,突然發現那道題被何念深在講題的時候寫上了步驟,她今天簡直運氣爆棚,何念深你知不知道,我遇見你之後,生命裡全是好運氣。

“很好,時好的這種方法很簡便,我把剩下的一種方法也給大家講一講,坐下吧,好好聽課。”

可時好坐下後,仍然在笑,她好想告訴全世界的人,她談戀愛了,電視上演的傻笑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

時好第二天又去找何念深,但這次多了一點理直氣壯的意味,畢竟身份變了,可她到了何念深教室門口,才得知何念深那天根本沒來上學。

就是在那個節骨眼兒上,何念深的母親出事了,母親跟著旅遊團出去旅遊,司機師傅繞山開車的時候出了意外,車子墜入山底,一車近三十個人無一人生還。

這是多少年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意外,但當意外出現在這些人的身上時,讓人不由自主地懷疑,是不是命運在作怪。

三十個人三十個家庭,何念深的母親帶著那個何念深不知道的祕密離開,從此他成了徹底的孤兒。

這樣的事情何念深從來都沒有設想過,他一直以為死亡是離他以及他所愛的人很遙遠的事,他也曾經以為自己對母親沒什麼感情,但等母親真正離開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母親早就成了自己的信仰,是想著一輩子都互相陪伴的人。

何念深的世界徹底坍塌,他不知道他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上學了,一個人到母親的臥室關上門,聞著臥室裡還留著的母親的氣息。

而時好翹課來找了他兩次,他都沒有下去開門,那年的冬天那麼冷,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去,他腦海裡最深的一個想法就是循著母親走過的路線去走,然後在某處懸崖縱身一躍。

從此他對世間的一切再也了無興趣。

時好已經是第五次翹課了,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何念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敲著他家的門,她很擔心他。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的母親和他相依為命,時好知道阿姨對於何念深的意義有多大。

就在時好第五次敲門的時候,何念深出來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梳理過自己的他,渾身邋遢得不像樣子,而他開口對時好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時好,你煩不煩?”

“你還好嗎?”時好小心翼翼地問,而何念深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便想轉身進去。

時好拉住他的袖口:“我很擔心你。”

何念深有氣無力地回了三個字:“不需要。”

“阿姨……”

“不要提我媽!”何念深吼了出來,那是他第一次富有感情地叫“媽媽”這兩個字,但是他知道她再也聽不到了,他想起他們這麼多年的疏離和客氣,原來最終還是深愛的。

母親彈鋼琴的時候很美,為自己準備早餐的時候很美,甚至是很嚴肅地告誡自己,你沒有爸爸的時候也很美。

“何念深……”時好推了推他的胳膊,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她也是第一次近距離地面對死亡,現在的她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一旁的何念深早已心煩意亂,一把推開時好,哪怕時好沒站穩跌倒了,何念深也愣是沒有回頭,連世界都不存在了,哪裡還能存在什麼愛和歡喜。

時好乾脆沒站起來,而是直接屈膝坐著,那樣的姿勢很適合哭泣,時好在心裡不斷地呢喃,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走出來。

這樣的問題對年僅16歲的少年來說簡直太重大和艱難了,時好想不明白,他們明明剛剛互相告白,而第二天阿姨就去世了,為什麼生活一定要這樣悲喜交加,好像他們每個人都不應該得到幸福似的。

進門後的何念深以同樣的姿勢蹲坐在門口處,看不清來路,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好,就像此刻他面對母親的去世,無論他多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還有後來他深愛的女人,還是轉眼披上了他人的嫁衣,明白了這一點的何念深,從此對生活再無希望。

那天的時好到家後,讓爸爸和阿姨一起把鋼琴移到了角落裡,彈了一首何念深母親生前最愛的曲子,然後鄭重地蓋上了鋼琴蓋子,以及為鋼琴蓋好黑色的絨布,很輕聲地跟爸爸和阿姨說:“我的鋼琴老師去世了。”

“嗯,沒事,爸爸再給你找新老師。”時好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爸爸,這麼悲傷而嚴重的事情,在爸爸這裡竟然這麼風輕雲淡,難道就不會感到傷心嗎?那是教了自己十年的鋼琴老師啊。

時好沒有選擇跟父親繼續爭辯,而是留下了一句:“我以後都不會再彈鋼琴了。”

這是她悼念何念深母親的方式,後來她真的再也沒有碰過鋼琴,無論是多麼值得慶祝的日子,還是需要她救場的時刻,她都沒有再碰觸那些黑白鍵。

所以她不知道何念深為什麼買了個鋼琴回來,又為什麼突然想聽自己彈琴,或許何念深母親去世這件事對他已經沒有那麼深刻的影響了,這是好事。

所有的傷痛都會被時間撫平,所以他們的傷痛也會,是嗎?

轉眼間就是12月了,何念深一直都沒來上學,時好一直鍥而不捨地去找他,有時何念深不開門,她就蹲坐在老地方,這也算是陪伴何念深的一種方式。

家裡的阿姨看何念深可憐,一直不停地來送飯,門口的飯已經摞了很高,但何念深一點餓意都沒有。

“小姑娘回去吧,這裡多冷啊。”

“阿姨怎麼辦?”時好把埋在胳膊裡的頭抬起來,很小聲地問了阿姨一句。

阿姨輕嘆了一口氣:“都會過去的,給他點時間。”

可是還不夠久嗎?都已經半個多月了,到底需要多久,每次何念深冷冰冰地對自己說那些話不是不傷人的。

他把自己囿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把渾身的刺向外,以前的時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刺。

“時好,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

“時好,你能不能不要坐在這裡了?”

“時好,你以為你是誰?”

她不想讓他這麼推開自己,她想陪著他一起走出來。

12月中旬的時候,江州迎來了這座城市的初雪,這年的第一場雪就下得格外凶猛,雪花瓣像鵝毛似的,不到半天就積攢了足足10釐米厚。

這是以往每年時好最期待的初雪,但這一次卻一點都提不起興致,原來就連好風景也都是留給好心情的人。

何念深在這一天第一次出門,要去處理母親的法律糾紛問題,其實很多時候人們並不是想要多少錢,人都沒了,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而是想找一個地方,某個組織,某個人去賠償,在賠償的這個過程中獲得一點心理安慰,而不是徹底的無跡可循。

何念深也是想找這樣的一個地方,去責怪去埋怨,去說一句,“求求你,把我的媽媽還給我”。

而時好一直跟在何念深的身後,何念深趕了她好幾次都無濟於事,她必須要陪著何念深,精神這麼恍惚的何念深很容易出事情。

所以她看著何念深處理好事情,也看著何念深把賠償的錢當場捐了,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來。

那時的何念深還不知道,十年後的一天,會有個男人找上門和他認親,和逼他繼承自己身價過億的企業。

而此時,時好想去拉何念深的手,但又一次被他甩開:“時好,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煩我,不要讓我討厭你。”

何念深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邊的雪簌簌而落,時好的心冷到極點,一時間都忘記反應。

等何念深走出很遠後,她才記得去追他,當時的綠燈已經變成了紅燈,時好著急跑,快跑到路邊的時候一不小心一頭扎進了雪裡。

雖然雪很厚,但是硬生生地磕到地上還是覺得疼,時好從雪地裡支起身子,離已經很近的何念深說了一句話,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帶著滿滿的哭腔,她說:“何念深,我擔心你。”這麼說著,竟然真的哭了出來。

在大雪的天氣哭可比在雨天的時候哭痛苦多了,臉上像針扎一樣。

何念深終於心軟地回頭,走到跪坐在雪地裡的她的面前,說了一句關心的話:“有沒有摔到哪裡?”

時好仰起頭用力搖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何念深說:“我好害怕,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她拽著何念深的褲腳,用那麼卑微的姿勢說道:“何念深,你相信我好不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何念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的。”因為哭泣的原因,時好說的話上氣不接下氣,但她一直不停地說。

這個他喜歡的女孩子現在跪在雪地裡,滿臉眼淚地安慰他,臉部已經被凍得通紅卻渾然不知,何念深的心痛了一下,然後他蹲下身來。

但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跟時好說,他是一個沒有明天、沒有未來的人,他看不清以後的方向,所以他不想再拉一個人像他一樣,時好應該積極而樂觀地生活,那才是她本真的樣子,而他們早已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雪仍然再下,時好仍然在說話,而他雖然有那麼多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於是下一秒,他按過時好的腦袋,用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而那個吻裡還帶著眼淚鹹鹹的味道。

溫度低至零下,可他們脣齒交合的地方卻那麼暖,那一幕被正在外出採訪的記者看到了,於是按下快門,他們背後是一個怎樣的故事,竟讓他們跪在雪地裡親吻。

路過的行人都在猜,但不知道誰能夠真正地猜中。

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吻,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循著內心最初的情緒,一個人安慰,一個人補償,一個人無奈,一個人仍舊擔驚受怕,但唯一肯定的一點是,他們彼此相愛。

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愛這一種情緒,但是如果沒有愛,就沒有其他任何的一切。

那個吻很長,等時好站起來的時候,腳已經麻了,不知道是因為凍得,還是因為血液不流通,那個吻花費了兩人所有的氣力,時好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是在何念深的攙扶下起身,他拍了拍時好身上的雪,然後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進了何念深的家,他才拿了一套睡衣給時好說道:“去洗洗吧。”

化了的雪留在髮梢上,像被雨打溼了一樣,時好的臉上分不出到底是紅還是紫,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差。

但比自己狀態還差的是何念深的屋子,她不知道他究竟多久沒收拾了,屋內連一塊空著的地板都找不到,到處都是垃圾,還好浴室是乾淨的。

時好以極快的速度沖洗著自己,洗到一半的時候便察覺到身上已經暖和過來了,可脣齒間還留著何念深的味道。

時好心想,她和何念深的這個初吻,哪怕過去很多很多年,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剎那的雪,那一年的馬路,像是電影裡最後的情節,沒有任何的臺詞就能讓人印象深刻,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時好仍然覺得,她前半截的人生會因為這個吻而讓自己覺得了無遺憾,這樣的完美和深刻,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

雖然何念深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跟自己說,但她知道,他已經把自己的世界打開了一點,雖然還不讓她進去,但是已經允許時好偷窺。

時好吹完頭髮出來的時候,何念深也已經洗好澡換好了衣服,他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好輕輕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他終於不再用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看著時好,而是拉了拉時好的手。

好半晌何念深才緩緩地開口:“真的很難、很累、很害怕……”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時好的皮膚上,聽到何念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她的鼻頭又酸了酸。

而下一秒,一滴溫熱的淚滴到時好的鎖骨處,那是何念深的母親去世後,他第一次哭,之前的多少次他以為他要哭了,但眼睛仍舊是乾乾的。

大音希聲,大悲無淚,大悟無言,而此刻時好的存在,是不是可以讓自己在她的面前脆弱一次。

16歲的何念深仍舊是個孩子,雖然已經有了男人的輪廓,但還沒有練就出成年人的鋼筋水泥心,而成年人所謂的勇敢和堅強,也是因為在年少的時候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磨礪,像何念深這樣,直面生活的困苦和艱難。

關於何念深母親去世這件事,是時好一直陪著何念深走出來,通過這麼一遭,他們都覺得自己成長了,從內而外。

而他們之間的情感,也不再僅僅只有喜歡,更有一種難言、難捨的感情在,她是他的信仰,是他觸手可及的光。

何念深處理完公事回到臥室的時候,時好正趴在床上,左邊的臉頰朝下,右邊的臉頰向上,他以為她趴在床上肚子疼,但上前一看才發現原來她是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讓人覺得有一點溫馨。

何念深小心翼翼地把時好翻過來,然後把她抱到床的正常方向上,脫掉時好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棉服,為她換好睡衣。

真行,就這樣往床上一趴就能睡著,難不成是因為昨天太累了?想到這兒,何念深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一連手下的力道也是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他扣好時好睡衣上的最後一粒釦子,把她輕放蓋好被子,然後一個人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了她很久,那樣美好的面部輪廓,就像夏日裡不染塵埃的花朵,何念深在她的身側躺下,把她輕輕地擁進自己的懷裡。

一張兩米寬的大床,一床輕而薄的羽絨被包裹著依偎在大床一角的兩人,像是一個很大的舞臺,卻只打光了一個小小的圓,無論多麼偏,那才是舞臺的中央。

時好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伸了伸懶腰,對身上的睡衣沒起絲毫的疑心,只是單純地覺得這一覺睡得真累,在夢裡她夢到了好多以前的事。

包括她和何念深不著調的表白,以及雪地裡驚天動地的初吻,還有何念深母親去世後,他度過的最艱難的一年。

而一晃眼,竟然又十年過去,他們兜兜轉轉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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