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遇男神我暗戀他2年,可聽說他曾害死髮妻後,我不敢嫁了

不完美媽媽 談客 2019-05-15
相親遇男神我暗戀他2年,可聽說他曾害死髮妻後,我不敢嫁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薔小薇

1.父親的葬禮

北方的初雪,來得又晚又凶。聶家大宅到處都掛著白綾,周邊安靜得只能聽見雪落下的聲音。只有一個地方,發出悲慟的哭聲,油燈有點悽然地被放在角落裡,燒紙的火光映出每個人的臉。

在檀木棺的兩旁,齊刷刷地跪著二三十人,幾乎每個人都哭得鼻子通紅,而在右端的第一位女子,除了眼睛裡的血絲顯露出疲憊,那張鵝蛋臉上看不出悲傷的表情。

她是聶家的長女聶明珠,十四歲就被送到德國,是聶家女孩子裡面唸書最多也最有想法的。

“媽,為什麼明珠姐姐不哭?”四房太太家的小女兒抽噎著問自己的母親。

“噓,別說話,不要惹你姐姐。”四房是最年輕也是最怕事的,她當初嫁進聶家不過是想要脫離舞廳的生活。如果生活能維持現狀,她是不會主動挑事的。

二房三房瞥了一眼四房,想說話也忍住了。今天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為家務事爭吵。何況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是商政界的人,聶家是個大家族,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這些話自然傳入了聶明珠耳朵,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父親的葬禮上,她需保持冷靜,那是給過她溫暖和關愛的父親,她永遠記得那個寬厚的肩膀,給她捉螢火蟲的大手,母親沏茶的香味。

聶政人做船運生意,幾十年來的積累讓他有了龐大的人脈關係。回國的這幾年,聶明珠也跟著父親一起打理聶家的生意,所以生意場上的一些合作伙伴,她也接觸過不少。

前來弔唁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聶家家眷們跪得膝蓋都疼了,可為了禮節也唯有忍著。聶明珠紋絲不動,遇上前來慰問的人,統一報以微笑。她是長女,父親去世所有的壓力都在她身上,自然不能把弱點輕易顯露給別人看。

直到一雙黑色的皮靴,和地板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聶明珠才動了一下肩膀,佈滿血絲的眼睛徑直抵達那人的大眼,雙方的眼睛裡都有倒影。胡茬在男人的下巴上胡亂長著,軍大衣有灰塵,看著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

他在聶明珠跟前站定,沉默不語地看著她。周圍剩下小孩子的哭泣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怕這個男人有什麼不滿意,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節哀。”疑似是嘆了一口氣,他才吐出這兩個字。

“謝謝周司令。”聶明珠打轉著的眼淚,全部被這兩個字給逼回去。但閃爍而過的淚花,還是被他捕捉到。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乾淨的白手帕,在明珠面前站定說:“明珠,我走了。”

然後把手帕塞到她手裡,葬禮上的人都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他們。“別哭。”這兩個字是用嘴形說的,周林輝知道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看著,他和聶明珠相識並無多少人知情。

聶明珠點頭,目送著他離開。原以為他不會趕來,周林輝前幾天去的南方,他對於聶明珠的態度是時而親密,時而疏離,很難捉摸到他的心。

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常微妙,兩年前相識於父親安排的飯局上。那時候父親和她說:“明珠,周林輝這個人只能做合作伙伴,別深交。你啊,千萬別和他走太近,他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而父親生病的這一年裡,她和周林輝見過很多次面。他帶她去騎馬,教她用槍,甚至教她應對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在一次次地接觸中,她首先做了感情的俘虜。

周林輝走遠後,聶明珠恢復初有的模樣。二三房太太呆若木雞,她們從不知道聶明珠和周林輝有關係,這個在北方如傳說一般的男人,她們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聶政人的葬禮弔唁持續到夜晚八九點,結束後聶明珠讓廚房給大家做點吃的,只剩下自己守在靈堂裡。

“爸,以後這個家就交給我了嗎?我一個人怎麼能撐起這個家族?”當所有人都離去,聶明珠才敢卸下自己的防備,讓眼淚如湧泉一般落下。可她沒有抽泣聲,眼淚很安靜。

父親離世她是茫然的,沒有了那種面對什麼都運籌帷幄的感覺。可能是父親生前護著她,背後又有周林輝,她並未覺得命運會對自己開膛。

想起周林輝,她又絮絮叨叨地說:“我沒有聽你話,喜歡上週林輝了。聽說他連發妻都能作為棋子害死,我怎麼敢嫁給他?爸,你教教我啊。我應該怎麼辦?”

清冷的嗓音,低低地在靈堂中迴響著。回答聶明珠的是門外大雪後的狂風,還有樹葉簌簌作響的聲音。父親再也不會冷靜地給她回答,不會做她的指路明燈。

2.表明心意

守靈三天後,聶政人下葬於聶家的墓地裡。聶明珠讓他的墓碑緊挨著母親,她懂父親的最愛從未變過,他的摯愛是自己母親。

周林輝參加完弔唁,便驅車回南方去了。聶家恢復原本的生活狀態,大房生的四個女兒,兩個出嫁,一個在念書,另一個便是聶明珠,她們都在聶政人下葬後回到原來的生活中。

二房三房均生了兒子,她們這十多年來,都等著聶政人開口給兒子一部分生意。然而他帶著聶明珠遊走於生意場,兒子卻不多看幾眼,讓二三房都著急起來了。

鑑於她們孃家沒有什麼背景,聶政人活著時她們不敢鬧,如今掌權人已去,兩人聚在一起便偷偷商量這事。

“桂枝,你說咱們給老爺生了兒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連句遺言都沒得到。明珠那丫頭,卻什麼都佔盡了,真的太氣人了!”二房太太是唱戲出身,風塵洗不去就罷了,妒忌心還特別重。

“豔紅姐,你說得沒錯。我們兒子才是聶家的後人,明珠不就是個娘們兒,以後還是會嫁出去的,現在我們問她要點生意也不過分吧!”

三房家裡做小生意,嫁到聶家是父母的主意,說可以為自己家錦上添花。可笑的是,這麼多年聶政人除了彩禮,根本就沒有給過她家一點幫助,所以她心裡也有怨氣。

“要不,咱們鬧一鬧,給明珠一點顏色看看,不然我看她不會主動把家產拿出來分的。”

“好啊。早就想收拾下她了。我們要怎樣做?”

兩個女人躲在房間裡竊竊私語,密謀著如何去爭權。聶明珠處理完父親的後事,忙得腳都不沾地。她一個女人,接管那麼大的生意,自然是要重新去和那些老夥計周旋,在工人那裡要樹立威信,在合夥人那邊也用成績去說服他們。

還好學校那邊放假,聶明珠的三妹聶掌珠能幫上一點忙。她跟著長姐跑前跑後,感受到大家族都不太願意和女人做生意的困難,這對於被周林輝訓練過的聶明珠來說,不過是花些時間去解決而已。

最後這些舊客都被聶明珠的魄力所折服,她深諳商人看重的無非是利益,他們要什麼她給什麼便是了。

兩姐妹在各個碼頭上跑了半月有多,晒得皮膚都變黑了。回到聶家大宅剛喝了幾口水,就看見二三房帶著自己兒子氣勢洶洶走進來。

聶掌珠看到差點被水噎著,聶明珠卻雙手抱胸冷眼看著她們。二三房的心思她清楚,只是不見有什麼動作,便懶得去管她們了。

“明珠啊,二媽、三媽嫁進聶家十幾年,也為聶家添了丁,苦勞總歸是有的。老爺去世什麼話都沒有留下,亮兒、勳兒都長大了,是不是給他們一兩個碼頭管管呢?不行的話,有兩個船隊也行的。”二房豔紅先聲奪人,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二媽、三媽,弟弟長大了正是吃苦的年齡,要不我安排他們去碼頭和工人一起搬搬貨,先提前感受下做船運的辛苦?”聶明珠冷冷地回答,她不是沒法做到一視同仁,對居心不良的人她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的。

兩個男孩一聽要去搬貨,還沒等自己的母親開口回覆,就異口同聲地說:“我不搬貨!”自小錦衣玉食供著的少爺,且不說在碼頭能不能熬下來,讓其他人看到也沒有面子。

“那就請回吧。學學四媽,安分點聶家不會少你們一口飯。”

“明珠!你媽沒有為聶家生一個兒子,生的全是賠錢貨,嫁出去還要倒貼嫁妝。亮兒和勳兒,才應該是聶家的繼承人,現在要一點生意管管過分嗎?”

“啪”一聲響,二房豔紅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二媽,這是給你口無遮攔的教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一句我們四姐妹的不是,說我媽不好,聶家就不再是你待的地方!”聶明珠念及父親的舊情才沒有動他們,並不代表會容忍他們傷害自己最親的人。

“誰讓你打我媽的?”二房兒子十七八歲的年紀,個子長得高也強壯,看到母親被打,直接衝聶明珠揮了一拳。

三房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見形勢不妙,想偷偷溜出去。

“聶亮明,誰讓你打我姐的!你還要那麼大力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聶掌珠氣得快要哭了,眼前的弟弟長得如此高大,她費了很大力氣都拉不開。

“聶明珠,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打我!”二房可能是被打得有點暈,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

聶明珠等痛感過去,用寒冰般的聲音說道:“你兒子也打了我一拳。現在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掏槍!”

她有一把德國手槍,周林輝送給她的。他說一個站在頂峰的人,是不能被他人左右生死的,強者會去左右別人的生死。

二房聽到槍有點怕,不過她不相信一個人女人身上能有這種玩意,連聶政人都不會備槍。聶明珠能有這玩意?

“三太太想去哪裡呢?裡面這麼吵,您不去勸勸?”如果說聶明珠的聲音是寒冰,那麼周林輝的聲音就是刀鋒,聽著也會忍不住渾身打顫。

三房桂枝見到這個男人,頓時洩氣。這個男人和閻羅王無異,能左右著人的生死。這時出現在聶姐,不用看也是為聶明珠而來,葬禮上的那塊手帕已說明一切。

聶明珠聽見他的聲音,心頭一動。但腳步沒有移動,被打了一拳還是直挺挺地站著。二房想要揮過來的手,也被她抓住了。周林輝進門看見的便是聶明珠雙眼佈滿寒霜,身子有點抖的樣子。

“周司令?”聶掌珠不敢相信在父親葬禮後,還能見到這個男人。聽過他在戰場的狠絕,也聽過他把結髮之妻槍殺的故事,很多關於他的傳聞,但不知道那一個是真。

周林輝隨意點點頭,他的注意力在聶明珠身上。

“二太太這是要幹什麼?打自己的女兒?”說這句話時,他是皮笑肉不笑,看著非常駭人。熟悉周林輝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要處理人的前兆。

二房極怕他,手軟軟地放下,發著抖說:“沒……我……我和明珠鬧著玩的。”

“哦?這樣嗎?”他把眼睛轉向聶掌珠,詢問她事實是否如此。

“才不是呢!我姐姐被打了一拳!二媽還想再打她一巴……”聶掌珠看出周林輝是來幫忙的,大聲地說出剛剛發生的事情。

“掌珠!”聶明珠沒讓妹妹繼續說下去,畢竟是和父親同床共枕過的人,她還是不想趕盡殺絕。

周林輝聽完,直接用軍靴踹了聶亮明一腳,“老子都沒捨得讓她疼,你敢打她一拳?以後別碰她。不然老子崩了你!”

“還有你,把手伸出來。想打她,也不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說著把二房的手往前用力一折,很快就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啊!”二房太太喊得快要把房子都震破了,不敢再看周林輝。三房拉著兒子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怕惹到這個男人。

“三太太,也請您記住,別想動聶家生意,也別想動明珠。慢走,不送。”彷彿他才是聶家的主人,進來不到一刻鐘,就把這場戰爭給平息掉了。

二三房狼狽地離開了,往後應該也不敢再來找聶明珠麻煩。這時聶掌珠看周林輝就像是看英雄一樣,“周司令你太厲害了!我姐姐顧及親情,沒對他們狠心,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就上房揭瓦了!”

“掌珠,你去廚房讓福嬸給我煮兩個雞蛋來。”聶明珠知道他的怒氣還未平息,就把妹妹給支開了。

她扶著腰,在男人面前站定,還能感覺到疼,“你來是為什麼?”

周林輝沒說話,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坐在紫檀木椅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來看你,我不來你怕是要讓別人吃掉了。”

“他們在我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的。周林輝,你是不是喜歡我?”聶明珠已經等不到他說破的那天,所以她決定自己來說。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從南方回來參加你父親的葬禮?現在又為什麼要來找你?”周林輝在南方半個月,腦海裡想著的全是她。

“周司令不是沒有心的嗎?何必對明珠這樣好?”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這就是聶明珠,能冷靜自持,也恃寵而驕。

“痛嗎?”他話鋒一轉,另一隻大手在輕輕揉著她的臉上,想要檢查她的傷口。

“感覺有點麻。”

“喊聲疼有這麼難嗎?”

“不難。是不能。周林輝,我是聶家長女,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儘管在外人眼中看來,她是被寵在手心的公主,但實際上的壓力是無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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