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木然(雲掌財經 首席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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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許多人埋怨如今社會一切只看錢,人情味越來越淡,所以倍感失落。
我覺得他們還沒有把世界看穿。
我寧可生活在一個處處看錢/處處講規則的地方,也不願生活在一個處處談道德/處處亂扣帽子的地方。
張嘴就談道德的人,往往最沒道德;
處處都標榜道德社會,往往是最缺涵養。
因為一個真正有道德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
道德是用來律己的,法律才是用來律人的。
德,律己者為德,律他人者無異於私刑;
佛法中判斷善惡的標準,是看你的以起心動念究竟是“利已”還是“利他”?以道德律己是利他,善業也;以道德律人 是利己,惡業也。
其實,說服一個人的最好辦法是訴諸利益,這才是真正的利他,為他人著想。
而那些動不動就給別人扣帽子的人,往往是因為利己心太重了。
所謂:己不欲施,勿施於人。真正做到的人,寥寥無幾……
2
傳統社會一貫講究人情世故,有冗繁的世俗禮節,有強烈的變通文化和人情文化,比如我們經常說的幾句話是:“還是孩子”、“老人年紀大了”、“給個面子”、“大過年的”、“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多大點事啊”、“有話好說”等等,這些都是在用道德倫理的方式解決問題,道德約束已經凌駕於規則之上。
這就是是一種靠人情世故互相制約的社會,這就是傳統社會運轉的重要驅動力,這叫“道德驅動”。
但總有那麼一大撥人,慣於用聖人的標準衡量別人,卻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他們要用“道德”和“善良”的名義去強迫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私慾。
而且人性是自私的,越來越多的人都會自己爭取最大化的利益,但他們仍然給自己貼上道德的標籤,然後用道德的枷鎖去強加於別人,社會上就出現很多“偽君子”。
羅素說:“若理性不存在,則善良無意義。”
尼采說:“迫使人們遵從道德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在一個社會裡,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說明人們都想用道德約束和審判他人,說明這群人恰恰是最自私的人,一群最自私的人在一起,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互相傷害,彼此用刑。
這最終會墜落成一個偽君子遍地的社會,它們披著道德的外衣給自己牟利,破壞規則,道德也成了粉飾罪惡的工具。
正如顧寒山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年幼時,我一直渴慕正直與善良,後來漸漸發現,我們的世界不是狼窩就是虎穴。那些一遍遍向我們宣揚道德與文明的道貌岸然者,就是糟踐道德與文明的始作俑者。”
“人們有多高尚,就有多卑劣。我記得許多初涉社會的少年,純真未鑿,卻在成人的世界裡,逐漸被打磨成一副脅肩諂笑的嘴臉,最終一頭扎進世界的大流,成為他們的同謀。”
這樣的社會一定是人人自危,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無論是當官的還是平民百姓,都沒有安全感,因為每個人都有被扣帽子的風險,都有被“道德綁架”的風險,極端情況還會“人吃人”。
3
如今,情形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
放眼四望,越來越多的產品、服務開始標準化。我們只要“花錢”幾乎可以買到所有的服務。比如專門送餐、上門洗衣、剪指甲、接車;水果配送、送貨上門等等,幾乎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與各種人情世故相比,我更願意信任標準化的商業服務。就拿網購來說,擔保交易、評價體系、貨到付款、免費退換等等,用這些設計好的流程和約束機制來規避人性的弱點,使一切按照規則行事。
這叫“利益驅動”。
社會正在從“道德驅動”向“利益驅動”升級。
是的,今後社會將只認錢辦事。你千萬不要抱怨社會越來越現實,實際上,一個只看“錢”的社會,遠遠比一個只講“道德”的社會要簡單的多。
用錢能解決問題,就相當於把問題簡單化。既然問題被簡單了,那就把多餘的精力放在你的事業、和追求上。
一個社會,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的社會。
這個時代之所以美好,就在於他讓我們有機會去做自己最愛做的事,然後做到極致,做到真自我。
每個人都最大程度上減少了對別人的依賴和求助,都不需要再顧及別人的眼光,只需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獨立人格就是這樣形成的。
未來的社會,一定是一個“只看錢”的社會。
未來的世界,一定是高度分工和協作的有機體。
只有這樣因勢利導,才能將社會最有效的資源流通到最合適的地方去,讓最合適的人去做最合適的事,這就是未來的商業文明。
我們只需要完成我們最擅長的環節,集中我們所有的精力、思想、和努力將這個環節做到極致,其它環節自然有人來配合。而不是拼命的去完成各種人情世故;
如果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是這種狀態,那麼經濟活力和商業環境也必定被推向最繁榮的狀態。
所以,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越高,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越簡單。生產力越來越發達,生產關係越來越透明。
人和人之間為了利益通過共同協商達成契約關係,或者為了取得共同利益結成聯盟,再去取得更大的經濟效益,這就是未來社會的人際關係,一目瞭然。
這就是文明的進步,我們今後再也不用過問那些冷與熱,親與疏,阿諛與惡語,附勢與踩擠,讓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塵夢裡,誰也不欠誰的,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大家不用惡語相向,更無須一命換一命。
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必然會返璞歸真。我們不用擔心人類將永遠喪失“道德”。因為當人人都在講規則的時候,道德自然就會興起。
我們更不必擔心今後將沒有朋友。如果在利益交往中,你發現對方人還不錯,你們不妨做個朋友。因為凡是涉及利益,必可見其真心!
那些沒有經過利益考驗的朋友,一定還不是真正的朋友,只有在利益面前還能成為朋友的,那才是真的朋友!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越來越動盪的世界;沒有一種商業模式是長存的;沒有一種競爭力是永恆的;沒有一種資產是穩固的;為了讓大家徹底認清時代究竟在發生什麼,水木然寫了這2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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