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婆婆給懷孕的她送來保健品,卻被媽媽以這個理由全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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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婆婆給懷孕的她送來保健品,卻被媽媽以這個理由全扔了

一會兒工夫,陳玉端了熱滾滾的白粥出來,單藍伸手要接,卻被陳玉一句話釘在原地:“這會知道勤快了,早怎麼不起來做飯?看你們那冰箱,就是個擺設,連塊肉都沒有,這叫過日子麼?啥都沒有,你就喝白粥吧。”

單藍雖心生不悅,但又無可辯駁,陳玉說的確實屬實。她只得移到桌邊,怏怏說了句:“我本來想睡醒了做的……”

“你不餓,肚子裡的孩子餓!快吃吧。”陳玉一句話就塞了回去。

於是,單藍便在婆婆的炯炯目光中吃了一頓戰戰兢兢的早飯。

她從來不知道陳玉的嘴巴是這麼厲害,丁博文把她帶回家見父母的時候,陳玉和丁振興把接待她搞得像接待首長那麼隆重,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河裡遊的,只要能買到的,全擺在飯桌上,還比賽似的往她碗裡夾,臉上堆的笑比桌上的菜還要豐盛。

現在狼外婆把小紅帽騙進了門,就齜牙咧嘴顯露真面目了?

她偷偷抬起頭瞟一眼陳玉,只見陳玉很快對她展開了笑顏,心裡便暗鬆口氣,思忖剛剛興許只是山楂惹的禍,陳玉對她還是友善的。

“幾個月了?”陳玉突然問。

一口粥差點沒把單藍嗆住,她漲紅了臉,支吾著說:“其實我們才發現不久,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問你,幾個月了?”

“三個月……”

“害喜嚴重不?喜歡吃酸的還是辣的?”

有了山楂的經驗,她生怕再被陳玉兜頭一頓教訓,便說:“不嚴重,酸的辣的都沒太大愛好。”

陳玉“哦”了一聲,狐疑地盯著她,上上下下地看,又問:“你臉上的雀斑才長的?”

這個問題戳到了單藍的痛處,皮膚白淨、長相俊俏的她,眼中釘就是臉上這十幾顆“芝麻粒”,任她怎麼洗、怎麼抹,就是抹不掉這蛇足、敗筆,平時的她,只能略施粉底,以求心安。

上次她隨丁博文見未來公公婆婆,自然精心妝扮一番,以最完美的姿態示人,沒想到陳玉今天趕個大早,把她看了個真切。

面對這種赤裸直白的問題,她自然惱羞成怒。

“才長的!”她沒好氣地謊稱。

不料,陳玉卻眉舒目展,悠長地“哦”了一聲,連道:“不要緊,不要緊。”

這回輪到她狐疑地打量陳玉,不知其然。

“單藍,後天你們有空吧?”陳玉又換了話題。

“嗯。”她點頭。

“你和我去一趟雲靈山吧。”

“去那做什麼?”

“那裡有座寺廟,聽說很靈。”

話已至此,本該不言自明,單藍卻傻乎乎地點破道:“去求子嗎?”

陳玉只得點了點頭。

單藍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門鎖“咔嚓”一聲,丁博文推門而入。

陳玉對丁博文叮嚀一番,要照顧好單藍的身子,便由丁博文開車送回去了。

單藍的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燈,求子心切,可能答應孩子隨單家姓嗎?

路上,陳玉一臉陰霾。

“媽,怎麼了?”丁博文不解,出門前老太太還是晴空萬里。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陳玉一臉的興師問罪。

“我沒怎麼啊。”丁博文一臉無辜。

“單藍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回事?還大學生,還雜誌社編輯,文化人呢,沒結婚就讓人搞大了肚子,沒有一點禮儀廉恥!擱農村裡,就是嫁不出去的貨!我告訴你,她最好別給我搞什麼偷樑換柱、狸貓換太子的事情,肚子裡的種別是個野種!”陳玉越說越上火,口無遮攔。

“媽!你兒子自己乾的事,自己還不清楚?你就放一百個心,肯定是你的親孫子!這事也不能怪她,是我非要……”

“夠了!不要臉的東西,這麼快就向著外人說話,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算我白養你這麼個兒子!”

丁博文知道陳玉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十八年的怒罵造就了他非凡的免疫力,聽著陳玉這麼凶狠地罵,他一點也不著急不難受,反而賠上笑臉,嘻嘻笑著聽罵,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一個巴掌拍不響,慢慢地,陳玉自討無趣,便自動熄火。

屋裡,單藍一個人在沙發上未坐多久,門又被敲響。

她有點不悅地去開門,心裡直叫屈,這算哪門子蜜月,迎來送往的,二人世界壓根沒戲。

但門開之後,進來那兩個人卻讓她擺不出臉,來者正是單國強和何秀慧。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她有點吃驚地問。

“早上起來趕早市,看到你喜歡的豬蹄子,又新鮮又大隻,你爸就催著我給你買,又催著我給你送過來,還有這個花生,你可以燉豬蹄花生湯吃。”何秀慧邊說邊拎著一袋東西往廚房去。

“爸!我們自己買就行了,還要你們專程送來!”單藍攙著單國強一起坐到沙發上。

“早上散步嘛,順路,順路。”單國強樂呵呵地說。

單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離這有十來站遠,一點也不順路。聽著廚房裡冰箱門開關的砰砰聲,她想起陳玉剛剛說的話,不禁立即有了對比,知道她冰箱空,急著幫她填滿的,還得是親媽!

何秀慧從廚房走出來,一眼瞥見茶几上的大包小包,動手就翻,將裡面的物什一樣樣掂出來,眯著眼仔細打量。單藍趁機斜睨一眼,見無非是些補品之類。

“這是你買的?”何秀慧皺著眉頭問。

“丁博文他媽送的。”單藍照直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牌貨,營養成分不知有多少,添加劑肯定一大堆,我不是告訴過你,吃保健品必須謹慎嗎?”何秀慧說。

“知道知道,最有保證的,就是你店裡的那些!”單藍調皮地衝單國強遞了個眼神。

“你媽現在可是民間有名氣的高級營養師,就是還沒拿到官方證書!”單國強調侃道。

何秀慧卻一臉嚴肅,把剛剛拿出來那些盒子袋子一股腦塞回塑料袋,將袋口一紮,不容置疑地說:“總之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不準吃,把肚子裡的孩子吃壞了,我找誰賠去?沒收了。”

單藍一驚,忙說:“沒收?讓丁博文他媽知道不好吧!”

“你不告訴她,她怎麼知道?留在這更不好,不然到時她還問你,為什麼不吃?”

單藍猶豫了一下,只得默許何秀慧把那些東西帶走。

“別一副掉塊肉的樣子,明天我從店裡給你拿點好的過來。”

為了把這話題岔開,單藍隨口說:“對了,丁博文他媽要和我去雲靈山寺廟求子。”

何秀慧卻把眉頭一皺,說:“雲靈山?現在外面太陽那麼毒,早孕三個月正是胎兒急速發育的時期,這時候暴晒,會嚴重影響嬰兒的體重和智力!我跟你說,千萬別去啊!”

“真的?”單藍一臉惶惑。

“媽懷你的時候,出門都挑大陰天,不然你能考上重點大學?”何秀慧說。

“現在的女人都要上班,要是懷孕都挑大陰天才出門,早就下崗回家了!”單藍抬槓道。

“你又不用天天上班!我跟你說,你也別跟陳玉直接挑明,找個藉口推了就是了。”何秀慧說。

“保險起見,還是推了吧。”單國強一錘定音。

單藍微皺眉頭,為難地看著父母。

“要不我跟丁博文說,讓他幫你推了。”何秀慧提議。

“還是我自己去說吧。”單藍趕緊道。

單藍在一本女性雜誌當專欄作家和兼職編輯,無比曉得這岳母娘、女婿、媳婦和婆婆的關係,就像排成一行的隊伍,她媽想通過丁博文給陳玉帶話,無疑等於從隊首傳到隊尾,一句話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被添油加醋自由發揮,總之再也不可能是原意。

為避免這種不必要的誤會,還得一對一,直來直去。

一家子正說著體己話,丁博文回來了,見岳父岳母都在,忙擺出笑臉向二老問好。

何秀慧拉丁博文在沙發上坐下,擺出營養師和岳母的雙重身份,給女兒女婿講孕婦需要補充的營養,丁博文乖巧地拿來紙和筆,將何秀慧所說一條條記下來,不時頻頻點頭作好學生狀。

單藍知道他這不過是表面功夫,意在討好何秀慧和單國強,便在茶几底下悄悄踩了他一腳,他吃痛,表面卻不動聲色,繼續裝凝神聆聽狀。

看著丁博文一本正經的表情,單藍心想,還挺會裝的,再一看何秀慧,正作傳授真經的大師狀,志得意滿,口若懸河,她不禁為丁博文的表現欣慰,畢竟討好的是她的親媽。

但丁靈昨夜所言突然跳入腦海,讓她不由得一個激靈,丁博文對她媽尚且如此,對她,會不會也來陽奉陰違這一手?

那個方俊雅,究竟是何人,又為何與丁博文分手?在她沒有出現的時空裡,方俊雅與丁博文發生過什麼滄海桑田的事情?

只顧思索心事,單藍完全沒有注意到何秀慧已傳授完畢,二老正站起身向他們告辭。這回輪到丁博文暗踢她一腳。

“你們要回去啦?”她驚醒道。

“是的,我還要回去開店,你爸約了羅叔談事情。”何秀慧緊緊捏住陳玉送來那兩袋補品,鐵了心要把它們帶走。

開店和談事情都是正事,單藍便沒再挽留,丁博文提出要開車送,他們也沒答應,於是就在門口告別。

關好門轉過身,丁博文看著空空蕩蕩的茶几,似乎想起什麼,問:“我媽剛剛是不是拎了東西過來?”

單藍一時不知如何應答,腳底一抹油,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媽拿豬蹄和花生來了,中午煮湯吧?”

身後,丁博文沒再追問,順了她的意說好。

廚房裡,單藍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跟陳玉去雲靈山,畢竟這是嫁給丁博文之後,陳玉對她提的第一個要求,發的第一個邀請。

第一次就推諉拒絕,這兒媳婦當得太沒誠意。反正她對何秀慧用瞞天過海的伎倆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一次,無足輕重。

飯間,二人一邊喝湯,單藍一邊跟丁博文秋後算賬:“你告訴你媽我懷孕的事了?”

丁博文卻顯得比她還要驚愕,反問:“我媽知道了?”

“到底是不是你說的?”她一點兒也不含糊。

“不是!怎麼可能?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她。”他矢口否認。

她腦子一轉,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又不好追究責任,只得按下怨氣,換了話題:“你媽要我和她去雲靈山,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媽,你知道的,現在我懷孕了,我媽比我還緊張,從這去雲靈山,得坐一個半小時汽車,還要爬半天山,我怕我媽知道又得大驚小怪,據說她當時懷我是足不出戶,既不被日晒又不被雨淋的。”

單藍稍微誇大了事實,何秀慧懷她那時候,雖然待業在家,但足不出戶決不可能,不然單國強只能等天上掉餡餅來充飢。

單國強掌握著單家的經濟命脈,一人幹活養活全家,何秀慧一直充當賢內助,洗衣做飯帶孩子。直到近幾年,單國強給她開了家小店,她才從家庭婦女搖身變成小老闆。

丁博文聽了單藍的話,雖察覺出其中的破綻,但並不點破,反而摟了單藍的肩直呼“乖老婆”。

單藍是單家的獨女、掌上明珠,他一直覺得她即使不嬌生慣養、自私專橫,也是個不懂體恤別人的小公主。他比她大四歲,還有個妹妹,便自覺比她成熟老練得多。現在她能說出這番遷就他媽的話,不禁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在丁家,情況跟單家正好相反,掌握話語權、決定權的是陳玉。

陳玉一直捧著會計師的鐵飯碗,努力與時共進,該考證時考證,初級、中級、高級,一直考到註冊會計師。

公司開始用電子辦公之後,她捨得丟開算盤珠,跟年輕人一起學電腦,除了實在啃不下那ABC,提高不了英語水平,她完全稱得上是資歷老、工作態度踏實、知識更新快的優秀會計師。

丁振興的經歷與陳玉相比,卻要坎坷得多,當年託盡關係找了份電話總機的工作。那工作在那年代是很受尊敬的職業,好多電話總機都是漂亮的年輕女人,丁振興謀上這份職之後,不僅腰板筆挺,連普通話都標準了許多。

但沒想到,隨著電話的普及,電話總機最終沒了影,丁振興就跟著下了崗。本來他就是個高小學歷,工作經驗又這麼不靠譜,再謀職很難,之前託的那些關係已過期作廢,他便只能靠做些手藝混飯,修個鋼筆、賣點來路不正的飲料、跟車跑個運輸,都是些不成氣候的作為,沒幹多久就歇了業。

陳玉生下丁博文之後,他乾脆當起專職爸爸,窩家裡做飯帶孩子。

誰掌握經濟命脈,誰說話就頂數,這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在單家,何秀慧雖然話多,但最後拍板的是單國強:在丁家,陳玉的話一言九鼎,丁振興只能順意附和,最後乾脆演變成嘿嘿傻笑。

單藍“投誠”陳玉,就等於宣言要跟丁家一條心,丁博文能不欣慰、高興?如果單藍跟他媽犟,那他才是走到沒路標的三岔口——左右為難。

“乖老婆,那要不要我陪你去?”他討好地問。

“你媽告訴你了嗎?”她反問。

“沒有。”

“你媽既然沒告訴你,就是不願意讓你知道,不想讓你去,你跟著該多不好。”

“老婆英明!那你路上要小心,要打傘,可別晒著了!”

“晒著我還不要緊,就怕晒著肚子裡的孩子,都說胎兒最怕晒,不是長得瘦就是智商低。”

單藍這麼說,話裡套著話,丁博文哪能聽不懂,馬上提議:“要不我跟媽說,別去了?晒著寶寶可不得了。”

“算了,你媽能不清楚?我看你和你妹,也沒哪個有阿甘的命啊!”單藍白了他一眼。

這話,這語氣,這眼神,讓丁博文困惑了,搞不清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得暗歎,女人真是個複雜的物種。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看,眼睛裡一道陰影飛快地掠過,他拿起手機快步走到陽臺,並隨手把陽臺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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