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邊,在詩意裡起航

阿里郎 伽倻琴 餈粑 舞蹈 無畏將來 2017-05-07

伽倻琴,這一古老的彈撥樂器,當我還是小孩子時,第一次在語文書裡讀到,心田有如清風拂過,直嘆這人間竟然有如此美妙的名詞。
延邊,在詩意裡起航

海蘭江,是怎樣的一條江?紅歌海洋裡,我彷彿見到了江畔萬頭攢動、築壩引水、紅旗飛揚;聞到了稻花飛香、人歡馬叫、歌聲嘹亮。

長鼓舞,是我見過的女性舞蹈意涵最豐富的舞蹈。日本女性身著和服的民間舞,含蓄有餘,節奏未免過於簡單。歐洲、南美的女性舞起來則又辣味十足,咄咄逼人。而那些身穿白色短衣,淡紅色長裙曳地的朝鮮族女性,跳起長鼓舞來簡直是行雲流水,讓你眼花繚亂,柔和連綿中透著激昂和奔放。她們的手臂太靈動舒展,單腿滑翔的一瞬挑起長裙的弧度太優美。舞步輕柔若踏淙淙流泉,舞步飛旋似一群亢奮的精靈,急促的鼓點,又如一陣不羈的驟雨。延邊,在詩意裡起航

一首《桔梗謠》,讓愛情泳滿了上山的砍樵路,讓一朵朵紫色小花有了溫柔不變的花語。《阿里郎》,高麗時期流傳下的故事,其中的女子雖無《上邪》裡的那位呼天以為誓,深情奇想,但也足以動人:她的丈夫外出回來疑她在家不忠,再次離家,她就在後面追趕,追趕之不足即詠唱——我的郎君,翻山越嶺路途遙遠/你真無情啊,把我扔下/出了門不到十里你會想家/春天黑夜裡滿天星辰/我的離別情話千言難盡/今宵離別後何日能回來/請留下你的諾言我好等待……女子德行裡的委曲求全、堅貞不渝由此可見一斑。

別名映山紅的興安杜鵑,在長白山腳下,在圖們江、布爾哈通河、嘎呀河流經的土地上,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金達萊,它是長久開放的花,在民間文學中也是一朵奇葩。

我總是陶醉在蔣大為老師的“山間小路”裡,想不勞而獲。那些黑星星似的山葡萄,紅瑪瑙般的山裡紅,綠寶石樣的元棗子,誰人不看在眼裡喜在心上?讓我們背起筐,與秋收的人們一起採山吧,山上正楓葉如火隨風飄蕩,野果累累滿坡飄香。

在延邊,我總想遇見從田間裡頂甕輕鬆走過的阿瑪尼,看一眼她一塵不染的白裙子,看一眼她做過無數泡菜和打糕的粗糙的手。

在延邊,媽媽的花甲大壽日已成了一個節日(回甲節)。此時,一家人歡聚一堂,翩翩跳起快樂的舞蹈,依次敬老人家一杯美酒。尊老好哇,尊老才能愛幼。延邊,在詩意裡起航

在延邊,我想到了心地慈善、穎悟異常、隱居九華山的新羅國王子金喬覺,也想到了我們的校友石山麟在我們平房時代在校園修的那條“山麟路”,當然還有我的最愛組合“阿里郎”。

在延邊,我愛上了打糕的木質器具,那個雙人交替輪打的木槌,還有那個盛著潔白米糕的木槽,讓我想到了“原始”“勞動”“節奏”這些字眼。

在延邊,豐收的人們身著綵衣壓跳板、盪鞦韆。她們的心在山谷,在江水,在林海,在雲端。

在延邊,我總想把它獨特的民居村落鑄到記憶裡:那青瓦白牆,那四角的翹簷,那木格子的門窗,那草編的棚子,那線條均勻的木柵,那屋簷下滿條繩索的紅辣椒、壯觀的泡菜缸壇,還有那極具視覺衝擊力的車水的木輪,也不停地在我的靈魂裡旋轉。

在延邊,為何總是詩意地左是江水,右是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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