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強大、自信、隨遇而安、重視友情,甚至因為太過安逸被粉絲稱為“一個不求上進的天才”。
——遇言姐
31歲的歌手阿黛爾發表聲明,自己與結婚3年的丈夫分手。
阿黛爾的個人生活一向是沉默低調,雖然,人們無法忽視天才巨星的一舉一動。
有媒體稱,阿黛爾將為離婚付出一半身價——7千萬美元的代價。但事實是,阿黛爾的前夫西蒙·科內切奇雖然不及老婆出眾,但也是伊頓公學畢業,曾任職雷曼兄弟高層,之後又投身慈善事業。幫助貧困地區打井獲取潔淨水,並在英國出售環保型瓶裝水。
外界估計,科內切奇的淨資產約為百萬美元,這與阿黛爾1億3千5百萬美元的身家相差懸殊。
2012年的《中國好聲音》上,打扮樸素,身材微胖的女孩鄭虹翻唱了阿黛爾的《Someone like you》。當少女唱到高音部分的時候,身為評委的庾澄慶潸然淚下,他說:
“阿黛爾也是一個胖胖的女生,她有很多的故事,把它們唱到了你的心裡面。”
詞曲無華,直抒心意,卻又是那樣的令聽者感同身受,不禁共鳴。
如此至簡至純的創作,總讓人以為出自於一名歷盡滄桑、反璞歸真的中年人之手,誰又能想到,淺吟低唱“聽說你的夢想成真了,她給了你我所沒有的”的阿黛爾,那年只有20歲。
那樣深刻的情誼,那樣輕淺的語氣。
少女再遇昔日戀人,寒暄說出祝福的話,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卻又令人痛徹心扉。
“沒關係,我會找到一個跟你相似的男人。”
不是諷刺,不是釋懷,唯有無力挽尊的傷感,唯有錯失所愛的絕望。
相信每一個聽過《Someone like you》的人,都會被它的心痛和無奈而打動。
2011年,阿黛爾的父親埃文斯對記者說,女兒之所以有這些超出年齡的情緒,或許因為童年時不愉快的生活經歷。
阿黛爾聽聞後憤怒回擊:“在父親這個角色缺席了10多年之後,他怎敢指點我的生活,把我跟他聯繫在一起,這讓我氣到血液都沸騰了。”
之後,阿黛爾宣佈和父親斷絕關係:“他將再也聽不到我的消息。”
遇言姐說,其實我並沒有覺得阿黛爾父親的話有惡意冒犯女兒的地方。事實上,埃文斯在接受《太陽報》的採訪時充滿愧疚。
他反覆地說,自己年輕時酗酒、出走,在女兒最需要父親時缺席逃避。
然而,時過境遷,疤痕難愈,誰又能輕易忘卻傷害,選擇原諒?
1988年,阿黛爾出生在一個草率結合的問題家庭。
她那藝術系學生的母親在酒吧與一名窗戶清潔工一見鍾情,19歲便生下了女兒。
阿黛爾9個月大時,父母親已經分居。阿黛爾3歲時,父親搬離倫敦,很少探望女兒。
埃文斯回憶,自己在父親因腸癌過世後一蹶不振,開始酗酒。
“我比任何酒鬼都更像酒鬼。”埃文斯說,“每一天,我吞下2升伏特加,7、8品脫斯特拉。就這樣渾渾噩噩度過了三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我對曾經的過往深感恥辱。”
埃文斯對記者說:“我活脫脫是個爛汙父親,在孩子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唯一能為孩子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真心或是假意,阿黛爾的父親對女兒表示道歉。他甚至一度對外界宣稱父女之間的關係已經修復,與此同時,阿黛爾卻說:“如果在街上遇到父親,我會朝他吐一口唾沫。”
“我不知道父親是做什麼用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一個父親。”阿黛爾說。
埃文斯做過清潔工、做過管道工,終生在貧困線上掙扎。如今,年近60的他被記者發現開著貨車運送包裹。他租住在一間很小的房子裡,每天的收入為50-100英鎊。
“這根本不能叫生活,只能說是活著而已。”報道寫到。
與對父親難解的恨意相反,與媽媽相依為命的阿黛爾對母親十分眷戀。她總是說,媽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媽媽引導自己走向成功。
兒時的阿黛爾與母親潘妮·亞金斯住在小商鋪樓上的破舊公寓。在這裡,阿黛爾寫出了早期的數首歌曲。
阿黛爾在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音樂天賦。為了支持女兒的興趣,潘妮身兼按摩師、傢俱製造、成人再教育社工等7788多份零工,將攢下的每一分錢都用在女兒的教育上。
雖然家境貧窮,阿黛爾仍然得以幾乎每天下課後都能去音樂班練習。她學會了鋼琴、吉他、貝斯。即便對於中產之家,這也是一筆費用呢。
遇言姐說,由此亦可見,藝術專業在歐洲多麼難就業,遠不如學個會計、編程啥的來得實惠。
起初,阿黛爾在一所公立小學讀書,這導致不契合傳統教育的她頻頻逃學。所幸的是,13歲那年,阿黛爾被一所表演學校接收,從此如魚得水。
18歲時,阿黛爾簽約一家音樂製作公司。經紀人尋思著如果唱片能賣出50萬張就開慶功宴。誰想到,這張啼聲初試的專輯竟然大賣700萬張。
20歲那年,阿黛爾的第二張專輯賣出了3千萬張,橫掃格萊美獎項的她一夜間名震全球。稍後,她為母親購置了一套60萬英鎊的豪華公寓。
阿黛爾的身上充滿矛盾。她是開口驚豔的天才,有著直指人心的力量,另一方面,她的生活憊懶寡淡,任由自己胖至200斤;專輯的名字隨心所欲命名為《19》、《21》、《25》;MV是黑白的,一個人沿著倫敦大橋邊走邊唱。
她的Live簡單到不能再簡單,連燈光效果都懶得做。一支話筒,一個樂隊,一杯蜂蜜水,足矣。
她曾因參加朋友家的燒烤缺席重要的頒獎,更語出驚人地說:“如果不是為了多換幾個雞腿,我才懶得唱呢。”
一次,中年減重42公斤的老佛爺忍不住指出:“阿黛爾似乎有點太胖了,但她有漂亮的面孔和神聖的嗓音。”
阿黛爾則迴應:“只要健康允許,我就不會減肥。我唯一的賣點是歌聲,不是為了上《花花公子》的封面。”
阿黛爾不接受任何廣告代言,也沒搞什麼自主品牌的副業。此外,在2015年後,正處在創作黃金時期的她已經有4年沒有發佈新作了。
18歲時,她衝到酒吧裡與劈腿的男友打架。
20歲時,她在男友離開自己後,含著熱淚寫下婚禮祝福。
30歲時,阿黛爾離婚了,她說:我不會再寫分手的歌了,我以後要些唱開心的歌。
2011年,阿黛爾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舉辦演唱會。她在數千名觀眾的面前娓娓而談,彷佛生來就屬於萬眾矚目的舞臺。
剛唱完一曲纏綿悱惻的《Someone like you》,她又笑著自我解嘲:“他是個混蛋,我是個婊子 ,這樣一對兒怎能天長地久”。
惶然易碎、飛蛾撲火的少女早已離阿黛爾遠去,如今的她強大、自信、隨遇而安、重視友情,甚至因為太過安逸被粉絲稱為“一個不求上進的天才”。
而對於不負責任的父親,阿黛爾始終耿耿於懷。幾年前,埃文斯被確診為腸癌,他一度試圖緩和同女兒的關係,也曾提出過渴望能夠見見外孫,但阿黛爾始終不為所動。
然而,在一首名為《Hello》的歌中,她似乎代入了父親的視角,寫下對女兒的問候和愧疚:
“Hello,是我。
多年以後,你是否還願意與我見面。
人們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
抹平我們之間的那些遺憾。
……
我們相隔百萬裡的距離。
我千萬次的想要告訴你:
對不起。”
或許,在音樂之中,阿黛爾早已和她的父親,她的人生,達成了另一個層面的和解,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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