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嗣同才算真正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其妻一首悼亡詩更是催人淚下

譚嗣同五歲時得過一場大病,昏死三日,後竟奇蹟般地活了過來,所以取名“復生”。

青少年時期,譚嗣同接受了系統而豐富的國學教育,並廣泛接觸了算學、格致等自然科學。成年後他離開家鄉,遠赴直隸、甘肅、新疆、陝西、河南、湖北、江西、江蘇、安徽、浙江、山東、山西等地遊歷,深入瞭解了清朝晚期底層的風土民情。

譚嗣同才算真正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其妻一首悼亡詩更是催人淚下

譚嗣同

雖然有著深厚的國學修養,但他非常反感死板的八股文風,曾在書本上寫下“豈有此理”四個字。後來在著名學者劉人熙的指導下,他對王夫之的思想產生濃烈興趣,並受此影響培養了強烈的愛國主義觀念。

1895年譚嗣同30歲,這一年甲午海戰中國戰敗,中日簽訂《馬關條約》,除了鉅額賠款之外更割讓臺灣等地,清政府努力多年的洋務運動也正式宣告失敗。消息傳來,譚嗣同悲憤到極點。

同年康有為在京聯合1000多名科考的舉人發起“公車上書”,要求清政府拒和、遷都、變法,這些都深深影響了譚嗣同的思想,他開始“詳考數十年之世變,而切究其事理”,苦思精研挽救民族危亡的根本大計。譚嗣同認為“大化之所趨,風氣之所溺,非守文因舊所能挽回者”,必須對腐朽的封建專制制度實行改革,才能救亡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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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北京法源寺》中的譚嗣同(中)

1896年入京,譚嗣同先後結識了梁啟超、翁同和等人,並開始著手撰寫《仁學》,這也是維新派的第一部哲學著作。該書兼容儒、釋、道、墨各家和西方資產階級自然科學、社會政治經濟學說,倡導反封建的激進思想,對資產階級革命民主派產生了積極影響。

1898年6月光緒頒佈《明定國是詔》,戊戌變法正式開始。光緒帝從全國蒐羅變法人才,經翰林院侍讀學士徐致靖推薦,譚嗣同被徵召入京。

譚嗣同進京後旋即加入轟轟烈烈的變法運動,光緒授予他和林旭、劉光弟、楊銳四品卿銜軍機章京,並特意召見譚嗣同向他表達變法決心:“汝等所欲變者,俱可隨意奏來,我必依從。即我有過失,汝等當面責我,我必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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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對於變法的堅定決心,以及對於維新派的完全信任,使譚嗣同深受感動,也讓他下定決心實現自己長久以來的抱負,挽救國家於危亡,勵精圖治謀復興。

但由於激進的變法措施,以及過於莽撞的變法速度,維新派很快就觸碰到守舊派的龐大利益。特別是康有為一度提出邀請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出任變法顧問,更讓慈禧懷疑此舉有可能讓日本過度染指大清內政。

保守黨不斷上書慈禧,斥責戊戌變法動搖大清根基,要求誅殺康有為、梁啟超。其中御史楊崇伊多次到天津與榮祿密謀政變,奕劻和李蓮英也跪請慈禧“垂簾聽政”,同時宮廷外謠言不斷,傳聞光緒帝即將被廢黜。

譚嗣同才算真正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其妻一首悼亡詩更是催人淚下

北京瀏陽會館,也是譚嗣同生前在北京的居處

在這樣的背景下,光緒帝祕密頒詔給楊銳,其中提到:“朕位且不能保,何況其它?”表達了自己所處境地危險,要求維新派籌劃對策。

接到密詔後,維新派商議認為只有藉助袁世凱的兵力,才有可能在這場政變中化險為夷。9月18日晚譚嗣同前往法華寺,夜會袁世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請求袁世凱出兵勤王,圍園劫後。

袁世凱表面上答應了譚嗣同的提議,20日晚即偷偷跑到天津,向榮祿報告了整件事情。於是9月底慈禧宣佈政變,連發諭旨捉拿維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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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譚嗣同故居

與康有為、梁啟超等籌劃逃跑或求救不同,譚嗣同聽聞政變後並不驚慌,繼續多方活動籌劃營救光緒帝無果後,他決心用生命來祭奠這場變法,在他看來:“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1898年9月24日,譚嗣同在瀏陽會館被捕。在獄中,他寫下了那首著名的銘志詩《獄中題壁》:“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9月28日在宣武門外的菜市口刑場,譚嗣同與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康廣仁一同慷慨就義。

譚嗣同才算真正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其妻一首悼亡詩更是催人淚下

戊戌六君子

胸懷天下,明知前路艱險依舊奮勇前進,拒絕偷生,慷慨赴義用生命祭奠變法大事,“願以頸血刷汙政”,譚嗣同也因此被稱為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偉丈夫,同時也被認為是“戊戌六君子”中唯一一個死得明白的人。

譚嗣同的妻子李閏也是一代才女,丈夫犧牲之後,她忍悲改名“臾生”,迴應丈夫所寫的“忍死須臾待杜根”,表達含悲忍辱暫且苟活之意。李閏也寫下了一首著名的悼亡詩:“前塵往事不可追,一成相思一層灰 。來世化作採蓮人,與君相逢橫塘水。”

(責任編輯:楊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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