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年的今天,《阿飛正傳》張國榮就這麼撩到了張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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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時之前的這一分鐘,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你跟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得那一分鐘。這是一個事實,你不容否認的,因為已經過去了。”

59年前的今天的下午三點前的一分鐘,《阿飛正傳》的旭仔就是這麼撩的蘇麗珍。後來,蘇麗珍×旭仔就從一分鐘的朋友,變成了一對相愛的人。這麼會撩妹,都因為他是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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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閣主第30遍看《阿飛正傳》。其實關於《阿飛正傳》的種種傳言和祕聞,閣主積攢了多年,這次也能一股腦兒地,道給各位來聽聽唄!

六大明星大集合,《阿飛正傳》海報生成記

1990年能聚齊張國榮×張曼玉×劉德華×劉嘉玲×張學友×梁朝偉一起演這麼一部文藝調調的愛情片,王家衛也是當時香港電影人中的獨一份了!光是同時集齊這六大明星一起拍張宣傳照,就是件非常不易的事情!但人家還妥妥地把這事兒給辦了!

這張合影有兩張不同排位的版本——常見版順序為張國榮-張曼玉-張學友-劉嘉玲-梁朝偉-劉德華,兩女穿插在四男之間;另外版本兩女與四男各分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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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六大明星一起拍照,照片還有倆版本

這張照片來得金貴,還是全套片中造型上裝齊齊亮相的唯一一次,機會難得,所以這張照片都用在了全球版本的各種海報之上。

重映版海報(上中圖)沿用了這張合影的男女分陣營版本,與1990年香港上映版本(下左圖)相同,日韓上映的海報(日版-下中圖、韓版-下右圖)也用了這張合影。特別的是,《阿飛正傳》在日本上映是被譯為《慾望の翼》,超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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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海報最終生成是這樣的

雙生雙旦“不依不饒”互懟戲升級

你以為旭仔(張國榮)懟了養母(潘迪華)半輩子那是真狠心?那你是沒較量過後半部裡各位主演之間的實力扎心互懟,那才勁兒才足呢!

第一場互懟戲:因為旭仔去了菲律賓,好基友歪仔(張學友)想照顧暗戀已久的舞女露露(劉嘉玲),嫌棄歪仔無極限的露露真是往死了懟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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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車是你的,人又是你的,你配嗎?”

實力扎心有木有?看似風騷、沒心沒肺的舞女露露對旭仔那可能是真動了心,即使愛的是個“一生不羈愛自由”的阿飛!即使開始看上的是他的顏、他的錢,慢慢地發現,那是真愛他啊!他啥都沒有都能養他!可是,歪仔接手了旭仔的車,還想接收他的女人?他真就不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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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仔先是一巴掌打醒這個痴心傻女,然後車子賣了錢送她去找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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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哭是為自己吧?

第二場互懟戲露露找不到旭仔,那就找小賣鋪打工的旭仔前女友蘇麗珍(張曼玉)撒氣。一個極度癲狂,一個超級冷靜。本以為現任能以傲嬌姿態贏一場,但沒想到前任倒是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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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無論如何,他也是因為我而拋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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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珍懟回去:“這些事早些知道總比遲些知道好!現在哭得是你而不是我!”

當事者總是太驕傲,驕傲得看不清事情本相;而旁觀者一句話就點醒夢中人!任何事都如此,何況愛情?露露的心是被突然消失的旭仔傷透了,但蘇麗珍的實力扎心才是露露的治癒良藥!在傷口上撒鹽,不過是自己的任性而為,怪不得別人。


最後一場互懟戲最給勁兒:彌留之際的旭仔在火車上跟萍水相逢的超仔(劉德華)再度講起無腳鳥“鬼話”,超仔氣憤地懟回去,幾句話就讓旭仔“飛鳥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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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仔:“你有沒有聽過,這世上有種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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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仔怒懟:“這種謊話哄女孩子倒可以!你像鳥嗎?哪一點像鳥?你懂飛便不會蹲在這兒了!飛

扎心,往死了扎!先不論旭仔是不是真把女人當過樹枝棲息,可超仔是男人,可不吃旭仔這一套花言巧語。更何況,超仔不過是給有過一段露水情緣的蘇麗珍挽回點顏面。這其實不算啥,情話都好聽,就是不想落定當個真情人!涼了的傳說中的飛鳥,也是總算有了踏實的落腳歸處……

幕後珍貴照片大放送

#老照片的故事# 之《阿飛正傳》珍貴幕後花絮照

張曼玉×張國榮×劉嘉玲在皇后餐廳內景戲。這一幕未出現在片中,Maggie這個造型也未曝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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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友×劉嘉玲×張國榮同在皇后餐廳內景,三人這張簽名照留在皇后餐廳,成為餐廳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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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外景地,王家衛張國榮說戲,旭仔決絕的背影戲就是在這裡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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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火車站候車廳內景,張國榮×劉德華在等布光。接著拍的就是那個著名長鏡頭,以及緊接著的候車廳打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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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街景夜戲,劉德華救下醉酒街頭的張國榮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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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外景,張國榮與演生母中年時代的菲律賓演員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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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發佈會上,主題曲【是這樣的】演唱者梅豔芳也來助興,梅姑與張國榮及雙女主張曼玉×劉嘉玲笑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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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發佈會上,“張氏三兄妹”張學友×張曼玉×張國榮親密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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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方影之傑慶功宴上主創合影,獨缺王家衛×張學友,右一為出品人鄧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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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這個名,張國榮就是香港的詹姆斯·迪恩

《阿飛正傳》這片名其實源於英年早逝的美國icon詹姆斯·迪恩(James Dean,1931-1955)主演的經典電影《無因的反叛》(Rebel Without a Cause, 1955),港名正是“阿飛正傳”。片中的迪恩真是個反骨阿飛,但也真是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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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版與美版《阿飛正傳》能找到類似同款海報

王家衛骨子裡就是喜歡懷舊,五六十年代的東西現在看著就透著時髦的帶感。港版《阿飛正傳》故事發生在60年代,而美版故事發生在當時,也就是1955年。當王家衛的《阿飛正傳》在香港上映時,男主張國榮就成了港版詹姆斯·迪恩及阿飛代言人,風靡港臺,令無數男女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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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讓張國榮就成了“港版詹姆斯·迪恩”,連鏡頭都能找到出處

《阿飛正傳》還有個“孿生兄弟”,劉鎮偉替老王還了華仔一部“阿飛”

當初王家衛找來處女作《旺角卡門》(1988)的男女主劉德華×張曼玉一起裝進《阿飛正傳》,不想拍完後剪阿剪,最後倆人竟成了張國榮×劉嘉玲的陪襯——據說當時張國榮只是老王請來客串的,也是沒想到越拍越多……

片中演內向小警察超仔的華仔,跟哥哥一起隨著老王在菲律賓拍了幾個月,再回到香港繼續拍,來回拍了一年多,結果華仔的戲份最後被刪剪得沒頭沒尾、七零八落。當年的他花費大力氣卻不受重視的悲哀,未免失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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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華仔是男主,哥哥只是客串,但成片出來,哥哥成了不二男主,而華仔成了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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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小生在菲律賓拍屋頂戲也是出生入死

既然老王欠華仔一個“阿飛”,那就讓好基友劉鎮偉還他一個——《天長地久》與《阿飛正傳》簡直就是異卵雙生!據說,本片故事是當年老王廢棄的《阿飛正傳》劇本,劉鎮偉重新拿來拍,並改名為《天長地久》

《阿飛正傳》生於1990年,阿飛是哥哥的旭仔,一個自稱“無腳鳥”的花花公子,落不定隨處飛;《天長地久》生於1993年,阿飛是華仔演的方德勝,調景嶺的“無腳鳥”,是街頭混混裡最招人的那一個,落哪裡都站不定,又有隨時飛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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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孿生”阿飛~《天長地久》方德勝 /《阿飛正傳》旭仔

劉德華太愛《阿飛正傳》的那個年代和這個故事。當他在1990年自組天幕電影公司(Time Film)時,找來劉鎮偉做搭檔,拍出了這部悱惻纏綿的懷舊愛情片《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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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與《阿飛正傳》簡直就是異卵雙生的孿生兄弟

《阿飛正傳》,旭仔命運被養母牽絆一生;《天長地久》,阿勝命運被老牌女星蘭姐(吳家麗)左右。《阿飛正傳》,旭仔身邊糾纏著蘇麗珍和露露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旭仔愛誰也說不清;《天長地久》,阿勝身邊同樣跑不開兩個女人,一個冰室買汽水的女孩阿玲,另一個是主演戲中戲《天長地久》的漂亮女明星莉莉,其實她倆是劉錦玲(TVB97版《天龍八部》阿朱)演的同一女子倆分身,無論阿勝是以前的街頭混混,還是後來的大明星,他都心有所屬,心心念念地只有這可以“天長地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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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阿勝的命運被蘭姐掌控 /《阿飛正傳》旭仔與養母之間一生牽絆

劉鎮偉×王家衛真是好基友——《天長地久》阿玲的冰室裡響起來《阿飛正傳》的配樂,連冰室內景都幾乎按蘇麗珍的小賣鋪風情搬來的,缺的是旭仔對蘇麗珍那“一分鐘”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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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汽水姑娘阿玲 /《阿飛正傳》汽水女人蘇麗珍

《阿飛正傳》便利店牆上的鐘VS《天長地久》家裡牆上的鐘,旭仔樓下的電話亭響個不停的公共電話與阿玲家冰室裡沒人接的電話機…如今想來,《天長地久》就是劉鎮偉幫華仔圓了個“阿飛美夢”,也不過是戲謔老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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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的掛鐘 /《阿飛正傳》的錶盤

題外話:華仔《阿飛正傳》裡這個小警察真是消瘦而靜好,與他之前耍帥的角色截然不同,被老王調教出別樣風情。而一直心儀華仔的文藝片導演楊凡最初就想讓他演《美少年之戀》(1998)的警察Jet,但華仔婉拒後才成就了新人吳彥祖。如今看兩人的警察造型如出一轍,同樣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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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華《阿飛正傳》警察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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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華×吳彥祖的警察look

又題外話:老王對警察這個職業真是由衷的鐘情,可能跟他早年客串演出的角色大都是警察角色有關。老王作品中,除《阿飛》華仔的警察,還有偉仔《重慶森林》的警察編號633——這個角色老王本是希望讓哥哥演,但由於哥哥當時忙於演唱會,才換上偉仔,最終成就了偉仔×王菲的一段經典的愛情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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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劉德華×梁朝偉的警察look

梁朝偉可不止三分鐘,樑阿飛其實還有個舞女姐姐

雖然梁朝偉最終才在《阿飛正傳》的結尾亮相,一副賭徒的玩世不恭,卻是潔癖+細節控。三分鐘的長鏡頭,偉仔已擄獲所有影迷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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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分鐘長鏡頭,當年偉仔可是拍了60條才過

《阿飛正傳》早就預備拍續集,結尾偉仔的登場也是續集的預熱。老王一早就想好,哥哥的“阿飛”離場,偉仔的“阿飛”登場。而且兩人之前還有過交集,只是這些同框戲碼,只能從罕見的片場花絮照裡一窺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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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花絮說明哥哥×偉仔×學友曾有過同框機會,恨只能恨老王的剪刀太狠

題外話:《阿飛正傳》續集最終夭折,當時有兩種說法——一說偉仔因為劉嘉玲遭遇“著名(強jian)事件”要陪著她而放棄;另一說法是偉仔已接了《倩女幽魂3》剃了光頭,老王只能抱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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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仔當初無法出演《阿飛正傳》續集,有說法是因已為《倩女幽魂3》剃了光頭

閣主看過當年偉仔拍《阿飛正傳》時的一篇採訪,他可不是隻有片尾三分鐘戲碼,他跟蘇麗珍也拍過一場戲——蘇麗珍是銜接前後兩個“阿飛”的引線,告別了旭仔、沒能跟超仔正式牽手,蘇麗珍最終走進偉仔閣樓——他為她削梨,一削就削了60多個,Maggie也就跟著偉仔走進閣樓60多回…老王真是個磨人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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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gie×偉仔同框,這場戲被老王給剪了

除了蘇麗珍,賭徒偉仔還曾跟舞女姐姐拍了一場吃飯的戲——沒完沒了地家常飯就吃了好幾天,沒啥正經臺詞就是枯燥地拉家常+吃閒飯。

偉仔這個姐姐可是大有來頭——她是著名大導演李翰祥的女兒李殿朗,她當年還曾是沒出道的梁家輝的夢中情人。也正因兩人曾有過一段戀情,李殿朗的導演老爸李翰祥才看上樑家輝這個帥氣的小夥子,還極力提拔讓他主演了自己的重要作品《火燒圓明園》+《垂簾聽政》(1983),而起年紀輕輕的大梁還就此得了金像獎影帝。

雖然最終大梁×李殿朗沒能走最後,但倆人還是在李翰祥的《火龍》(1986)中同框了——大梁的溥儀×李殿朗的婉容,雖然李殿朗的戲份不多,但導演之女的地位在那兒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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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火龍》的戲份很少,但李殿朗客串的末代皇后婉容還是跟梁家輝的溥儀同框了一回

說回老王跟大姐大個性的李殿朗的淵源——當年還是不知名小編劇的王家衛曾為恩師譚家明(代表作《父子》,《阿飛正傳》《東邪西毒》等都是老爺子操刀剪輯)當編劇,電影叫《最後勝利》(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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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勝利》譚家明導演、王家衛編劇,仔細在海報上找找老王的大名!

本片男主角厲害了!雙男主分別是曾志偉×徐克,而雙女主就是少女明星李麗珍×熟女李殿朗。老王的劇本當時就突顯王氏矯情文藝範,而李殿朗在片中與其他三人對手戲都霸氣十足,甚至還跟李麗珍雙雙提名了當年的金像獎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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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御姐李殿朗×弱雞乖寶曾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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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志偉×徐克演一對患難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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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殿朗×李麗珍分飾大佬徐克的老小倆情人,卻被小弟曾志偉照顧著

所以,之前有過親密合作的李殿朗走進老王的《阿飛正傳》也不足為奇。只是她與偉仔的姐弟戲碼遭遇了老王和恩師譚家明的“凶惡剪刀手”——偉仔好歹還有三分鐘戲份,但李殿朗的戲份就一cut不剩,全部剪光。

此蘇麗珍是不是彼蘇麗珍?《花樣年華》算不算《阿飛》續集?

幸好《阿飛正傳》留下一些珍貴劇照,供影迷猜想當年境況。這張蘇麗珍×偉仔親密窩在閣樓讀報的鏡頭實在太甜,以至於太多影迷寧願相信,這個蘇麗珍就是多年後《花樣年華》(2000)的那個精緻太太蘇麗珍,而閣樓裡西裝革履的賭徒偉仔也就順理成章,後來成了蘇麗珍鄰居的作家周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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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花絮照,蘇麗珍×賭徒偉仔在閣樓親密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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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成了鄰居的蘇麗珍×周慕雲窩在周的房間深情對望

但以上頂多是影迷意淫——《阿飛》的蘇麗珍到底是不是《花樣》的蘇麗珍,這是個無解之謎!而《阿飛》的賭徒偉仔也依然毫無跡象名叫周慕雲,看樣子他也成不了作家。再說兩人如果相識於《阿飛》時期,怎麼會在《花樣》中首次見面竟毫無重逢之感?這只是老王最愛“玩弄”影迷的伎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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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周慕雲×蘇麗珍並不相識

可是話又說回來,《阿飛》中被露露扔出旭仔房間的那雙原本屬於蘇麗珍的錦緞拖鞋,又如約地出現在《花樣》之中——這是蘇麗珍的人生牽絆,之前絆著的是旭仔,後來絆著的是周慕雲…真是撲朔迷離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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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正傳》,穿在露露腳上的錦緞拖鞋原來的主人是蘇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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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拖鞋又出現在《花樣年華》中,蘇麗珍從周慕雲的房間偷偷拿走了

最好的劉嘉玲,到底是叫露露、咪咪還是樑鳳英?

當露露在《阿飛正傳》的亮相瞬間,確信無疑——這是最驚豔的劉嘉玲!這次她完全褪去了剛出道時的肥嘟嘟和大陸妹土味,突然消瘦還依然凹凸有致的身材、浮誇又不失嬌俏的活潑感,還有後端被情傷的痴迷不悟,她把這個舞女表現得惹人愛又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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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榮、獨立、騷媚,露露是最好的劉嘉玲

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呢?——在旭仔面前,她叫露露;她告訴暌違她許久的歪仔(張學友),她叫咪咪;而她去菲律賓主旅館時,登記的大名叫樑鳳英,而這名字其實是劇組執行製片的名字——老王真是淘氣,特愛跟影迷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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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其實用了《阿飛》執行製片的名字,給露露取了接地氣的大名樑鳳英

雖然《花樣》的蘇麗珍到底是不是《阿飛》的蘇麗珍一直是個謎!但《2046》(2004)的中年舞女露露就是《阿飛》的嬌俏露露——周慕雲遇到她時,她的眼神細節暴露了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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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的舞女露露,已沒了《阿飛》的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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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的露露就是《2046》的露露,夾煙姿勢和手指的戒指“出賣”了她

旭仔養母大有來頭,《天下無雙》她是張震王菲的媽

跟旭仔不對付了半輩子的養母,也大有來頭——很少拍戲的老牌女星潘迪華戲稱:自己是除了張曼玉外的“王家衛御用女星”。她在《阿飛正傳》中跟養子旭仔互懟,她用上海話、哥哥用粵語,一來一回相映成趣。這是“老上海幫香港仔”的老王故意為之的結果,倒是成了本片的一大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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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潘迪華的老上海風情也是《阿飛正傳》難得的一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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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還曾一閃而過的養母年輕時的模樣

潘迪華除演《阿飛》,又出現在老王的《花樣》,演蘇麗珍的房東太太。一幕暗指蘇麗珍要遵守婦道的說辭,她依然用的上海話,嚴厲又不失禮貌的做派,演繹得十分到位。

題外話 其實這個角色也是潘迪華跟老王不期而遇“碰”來的——當時她去電影院看自己參演的侯孝賢導演作品《海上花》(1998),與好久不見的老王偶遇,老友相見相談盛歡,老王頓生出再找她客串《花樣》的想法。雖然當時片子已拍了好幾個月,但老王依然願意為請她出山而修改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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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迪華(左)客串侯孝賢的《海上花》,中為伊能靜,右為李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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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迪華再演王家衛作品,客串《花樣年華》中蘇麗珍的房東太太

後來,她三度亮相於老王監製×劉鎮偉導演的古裝喜劇片《天下無雙》(2002)中。這回她演老太后,不僅有張震×王菲這麼一雙皇帝與長公主身份的尊貴兒女,還多了梁朝偉×趙薇的駙馬和皇妃,身份也是三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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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潘迪華與兒子張震×兒媳趙薇

其實年輕時代的潘迪華曾被譽為“周璇接班人”,同時也是第一位簽約英國EMI唱片公司的香港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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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代的潘迪華為EMI唱片灌製的黑膠唱片

潘迪華的另一往事與李安《色,戒》(2007)有關——當時李安曾5次登門拜訪,請她指導湯唯的做派和唱歌,並希望在片尾打上鳴謝她的字幕,但她覺得“女主角形象歌唱指導”頭銜很奇怪,又擔心湯唯唱不好有失顏面,最終放棄了鳴謝字幕。沒想到最後,她教湯唯演的王佳芝在易先生面前唱的【天涯歌女】唱得相當動人對於這件事,她真是“後悔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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