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敦義
圖：來自網絡
春暖花開的日子裡，故鄉的“楊巴狗子”又爬上了光禿禿的枝頭，在空中，它們一簇簇隨風搖曳，我想，此刻老家的鄉鄰們，一定會拿著長長的木杆，把它們敲下來，做成可口的美味。
“楊巴狗子”是楊樹開出的花兒，像肥肥的毛毛蟲，人們會趁鮮嫩採摘下來，或蒸或涼拌，做成各種美味佳餚。
每年春天，到了“楊巴狗子”掛滿樹枝的時候，總會把我的思緒帶到那個遙遠的孩提時代。因為，那是故鄉的味道，也是媽媽的味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我終於在現實中，尋到了記憶中的畫面。就是它，毛毛蟲已露出了頭。
在外地工作的日子，很少能看到家鄉的“小楊樹”種。小楊樹葉小，生長緩慢，易生蛀蟲。在這個經濟時代，已很少有人種植。在家鄉現在常見的也只是些闊葉楊、滑皮楊等。
楊樹是最早告知“春天來了”的樹種之一，它開的“花”，在農村沒有文雅的名字，我們當地叫它“毛毛蟲”。
在兒時，我常看到這樣的畫面，每當毛毛蟲掛滿樹的時候，大人們會用尺把長的巴棍子，投向枝頭。有技巧的男勞力，一棍上去，毛毛蟲就像雨點般掉落下來。
盛開的毛毛蟲，會有甜甜的香味。成熟的花蕊是可以使用的。這也是我每年都盼望的時節。年幼的我沒有大人的力量，不能把巴棍扔向樹梢，但在樹下也能撿到鮮嫩的毛毛蟲。
回家母親會精心摘洗，在鍋裡開水卯熟，去掉苦味，用醋和鹽其它還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短時間的醃製，就可以食用了。那味道是那麼的美，越吃越愛吃。甚至不捨的丟掉碗底的碎渣（那是楊花的華蕊）。
我學著小時候大人的做法，也收穫了一包帶回家，我想自己調製一下，做給我的孩子吃，做一個童年給自己。可不知道還有沒有當年的香甜……
村裡尚存的幾棵老楊樹，以後守候著日益渺小的村莊，站成一道永恆的風景。
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甜甜的味道，是我記憶深處母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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