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薛顛的武功達到了神變的地步

薛顛 形意拳 小說 尚雲祥 聊齋 金庸 周易 梅軒讀史 2019-06-01

小說:薛顛的武功達到了神變的地步

今天說說李仲軒三個師傅中的一個——薛顛。

薛顛(1887年-1953年),河北束鹿(今辛集)理順井村人,民國初年著名武術家,為李存義之徒,精通形意拳,自創象形拳學,對於形意拳的推廣有著重大的貢獻。

十年寒窗出一個讀書人,七代出一個貴族,三百年出一個戲子,大戲子被稱為“妖精”,的確如此,能驚天動地,能顛倒眾生。他有絕頂聰明,一個意象很快就抓住,看到什麼、想到什麼,身上就有什麼——這便是習武的資質了。我們收徒弟,要在天才戲子中再挑選——也不可能,寧缺勿濫,得一個好徒弟,真是祖師爺顯靈了,不衰你這一脈。(230)

近來見到了舊版拳譜重新刻印的一套叢書,其中有薛顛在1933年的一本老書,名為《象形拳法真詮》,不由得頓生感慨,憶想起六十年前的一些往事。

我學拳時,正是薛顛名聲最響的時代,他繼承了李存義公開比武的作風,擔任國術館館長期間,締造了形意拳的隆盛聲勢,在我們晚輩形意拳子弟心目中,是天神般的大人物。(245)

我的兩位師傅唐維祿、尚雲祥與薛顛的關係極為密切,我跟隨尚師在北京學藝期間,一度覺得功夫有了長進,體能很強,有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邁,其實只是進入了形意拳明勁階段,是練武的必然,只能算是入門後的第一階段,可是心裡真覺得自己可以當英雄了,當時有一念,想找薛顛比武。

但過了幾天,我的啟蒙老師唐維祿就從寧河到了北京,將我狠狠批了一頓。唐師說,薛顛身法快如鬼魅,深得變幻之奇,平時像個教書先生,可臉色一沉便令人膽寒,殺氣非常重,他那份心理強度,別人一照面就弱了。

有一次(薛顛)在許多武林人士的集會上突然表演了一手功夫,不是打拳,只是在挪步,跟跳舞似地在大廳逛了一圈,但將所有人都驚住了,因為他的身體展示出了野獸般的協調敏銳和異常旺盛的精氣神,當時就有人議論薛顛的武功達到神變的程度。(255)

尚雲祥說他師弟中,身法最好的是薛顛,當時武林中傳說薛顛有一次表演,抬了條長凳放在中央,打第一拳時他在條凳的左邊,打第二拳時他已到了條凳的右邊,他是以極快的速度在瞬間鑽過條凳的,眼力稍差的人看不清他具體的動作。

觀者皆震驚,這形同鬼魅的身法,交手時根本無法招架,有幾個想跟他比武的人就退了。

薛顛的身高有一米八幾,氣質文靜,就像教書先生,是當時支撐形意拳門庭的重要人物,他繼承了師傅李存義強調實戰的作派,一生公開比武,由於李存義、薛顛兩代實戰的號召力,使得形意拳得到極大的推廣,還在大城市中印書公開傳授。(145)

薛顛是李存義事業的繼承者,李存義去世後,薛顛就任武術館館長,國術館有幾位名宿不服氣,算起來還是長輩,非要跟薛顛較量,薛顛只能推諉,因為只要一動手,不管輸贏,國術館都將大亂。這個死扣只能讓第三者去解。唐維祿說:“薛顛的武功高我數倍,您能不能先打敗我呢?”與一名宿約定私下比武。

唐師對這類爭名的人很蔑視,穿著拖鞋去了,一招就分出了勝負,那幾位便不再鬧了。(171)

薛顛的武功達到神變的程度。……(唐師傅)說薛顛,平時像個教書先生,可臉一沉,動起手來如妖似魔,是給形意拳撐門面的大天才。……我後來在唐師的介紹下,拜薛顛為師。他的五官、身材皆為貴相,的確是練武人中的龍鳳。(67)

小時候聽大人們講:“失意的人看《聊齋》。”我六十歲以後《聊齋》不離手,有時感慨,難道我也成了失意的人?

練武人容易單純,要打抱不平,眼裡不摻沙子。《聊齋》講了世上覆雜的事,欺詐奸盜,看看。便知道事情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聊齋》中都是被冤枉的人,心有苦衷,看看能找到共鳴,便緩和了情緒。書裡怪話多,怪話就是真話,怪事多有隱情。(204)

薛顛讀《易經》,沒教過我。……(我)總算晚年,過了幾天讀《易經》的癮。我也是直到自己老了,才明白了年輕時就知道的老理兒。此書對人生有好處,什麼感慨都在裡邊,猶如練拳化了腦子的人,一切清晰了。薛顛讀它是有原因的,薛顛的程度我不敢推測,神鬼難知。(204)

梅軒曰:金庸曾用“如同鬼魅”形容青翼蝠王韋一笑輕功通神,天賦異稟,為不可多得的天生武學奇才。李仲軒先生說,薛顛的武功達到了神變的地步。其步法、身形之神妙,分明就是金庸在《天龍八部》裡面說的“凌波微步”呀。梅軒總覺得金庸筆下的武學人物都是有個現實中的模特兒在的,比如小龍女之於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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