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老生流派雜說(上)|文史宴

戲曲 京劇 張二奎 汪桂芬 文史宴 2017-05-10

大司馬亂入:京劇作為國粹,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後期形成譚、餘、言、馬、奚、楊、高、麒、唐等多個流派,各有絕藝,異彩紛呈。不過,大家看慣了京劇在今天的樣子,對於其發軔之初的風貌可能不太瞭解吧?

文史宴公眾號特邀大司馬的學長、資深票友章魚撰文,為大家講一講京劇的靈魂——老生行當的歷史。為了證明他真是票友,下面附上他的唱段為證:

章魚《硃砂痣·借燈光》

來自文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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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生行京劇流派最多的行當,所扮演者多為中老年男子形象,唱唸用本嗓,戴髯口,又稱為“鬚生”。在梅蘭芳之前,老生行始終高踞京劇行當魁首,梅蘭芳與“四大名旦”出現後,老生行仍與青衣行頡頏,平分秋色。

一、京劇的誕生

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四大徽班進京為乾隆八旬萬壽獻藝祝釐,被視為京劇形成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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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徽班進京

實則徽班並非從安徽進京,而是從揚州進京。乾隆間正是揚州鹽商富家天下的時代,業鹽者多非揚州土著,而以安徽商人寄寓揚州者為多。乾隆幾次南巡接駕的兩淮八大總商之首江春便是徽州人。

徽商喜的是家鄉戲,自身蓄養家班外,還要裝點南巡盛事,大量安徽戲班便在揚州紮根。乾隆在南巡中欣賞過花部亂彈的徽班演出,幾乎可以斷定。

到給乾隆祝八旬萬壽,閩浙總督伍拉納便薦徵了揚州的徽班“三慶”[1]。三慶在京一炮而紅,四喜、和春、春臺等班先後進京,吸納漢調藝人等其他劇種同班合演,“班曰徽班,調曰漢調”,才逐漸融合而成京劇。

四大徽班進京只能算是京劇孕育萌芽,其真正誕生應在道鹹年間。

二、前三鼎甲

鹹同年間,京劇剛剛形成時期的老生行,代表性人物為程長庚、余三勝、張二奎。戲曲當時本是“賤業”,三人卻被尊以科舉的功名——老生三鼎甲,又稱前三鼎甲

程長庚

程長庚被尊為京劇鼻祖,實則京劇之形成絕不可能由一人之力完成,鼻祖為尊其影響而已。程長庚執掌三慶班並任梨園行的公會組織精忠廟首多年(就是四大徽班進京留京的三慶),被尊為“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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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長庚

其演唱聲調絕高,不尚花腔,如黃鐘大呂,響徹雲霄,“雖無花腔,而充耳饜心,轉覺花腔拗折為可厭”。而從“長庚忽出為伍胥,冠劍雄豪。音節慷慨,奇俠之氣,千載若神。座客數百人皆大驚,起立狂叫動天。”這樣的記錄看,程長庚顯然是非常善於表演的。

因為沒有唱片資料,只能根據有明顯傳承的後學來推測其唱法。一是劉曾復先生提出的自王鳳卿上溯汪桂芬,自汪桂芬上溯程長庚。二是標榜專門學程的余三勝之孫、餘叔巖之弟餘勝蓀的錄音。餘勝蓀曾拜過學程最似的老票友周子衡。

這一段是餘勝蓀的《南陽關》:

唱詞如下:

(西皮導板)恨楊廣斬忠良殘忍無道,

(西皮原板)嘆雙親不由兒珠淚雙拋。

站城樓扶垛口往下瞧,

層層人馬圍困在城壕。

尚師徒跨下了呼雷豹,

麻叔謀執長槍鞭掛在馬鞍橋。

左右的先鋒把帥保,

韓擒虎雖年邁殺氣高。

搌幹了淚痕把伯父叫,

(西皮二六)侄男有言稟年高:

自古道臣盡忠來子當盡孝,

方稱人間一英豪。

先王文帝駕晏了,

無人執掌九龍朝。

大太子登基理正道,

賊楊廣篡逆謀隋朝。

我的父死諫把國保,

敲牙割舌為的是哪條?

可憐我四將俱斬了,

最可嘆年邁孃親受一刀。

到如今全家忠難表,

兵困南陽難把命逃。

是是是來苦哀告,

伯父論情也該饒。

請注意,“扶垛口往下瞧”、“呼雷豹”的豹字,很有往古之時的氣息,這段唱的行腔用氣吐字,基本是非常接近程長庚聲腔的早期京劇老生的範本。參照此段與王鳳卿及類似汪桂芬的唱段,大概可以捕捉出早期京劇老生的唱法與味道。

余三勝

余三勝原為湖北的漢調演員,進京後搭徽班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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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勝

與程長庚的黃鐘大呂金石之聲不同,余三勝善制新腔,在當時即以擅唱“花腔”著稱,所謂花腔,實即旋律豐富的唱腔。京劇中的二黃反調,如《李陵碑》、《烏盆記》等劇中的反二黃唱腔,均創自余三勝。

可見余三勝之腔已經與直來直去的早期老生唱腔有所區別,旋律更為多變動聽,這實際開以後譚鑫培的變革之端緒。

余三勝之孫餘叔巖,克紹箕裘,創立了“餘派”。餘叔巖幼時曾以“小小余三勝”為名灌過唱片,家學所自,裡面就包含了一些余三勝的唱腔。

這一段是餘叔巖以小小余三勝之名灌的《碰碑》:

唱詞如下:

(二黃導板)金烏墜玉兔升初更時分,

(回龍)盼姣兒不由人珠淚雙淋,我的兒啊!

(二黃原板)小潘洪與我家結下仇恨,

到如今困兩狼無有救兵。

七郎兒回雁門搬取救應,

為什麼幾日月未見回程?

悶懨懨我且把寶帳來進,

宋營中嘆壞了大小兵丁。

請注意,轍口用“人辰”轍,與時下所傳 “金烏墜玉兔升黃昏時候”用“由求”轍唱詞迥異(餘本人十八張半唱片中同一段碰碑仍唱“由求”轍)。其中“到如今困兩狼無有救兵”一句,與今人所唱完全不同,腔大而花,據猜測即可能是余三勝的遺意。

張二奎

曾任都水司經承,本身是公務員,因酷嗜京劇被上司撤職,票友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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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劇早期的同光十三絕

左二為張二奎

因舞臺生涯不長而資料不多,僅知其擅王帽戲,有帝王風度,演唱多用京音,而如今演爛了的《四郎探母》,即最早出自張二奎之手。

當時有竹枝詞一首:

四喜一句“把王催”,三慶長庚也皺眉。憐他春臺余三勝,《捉放》完時饒《碰碑》。

四喜班唱《打金枝》“景陽鍾三下響又把王催”馳名的正是張二奎,能逼得長庚皺眉,令余三勝要唱雙出抗衡,可以想見張二奎的能耐了。

三、後三鼎甲

程長庚“一教傳三友”,譚鑫培、汪桂芬、孫菊仙均出其門下。

汪桂芬曾為程操琴,孫菊仙是正式拜過程長庚為師的,譚鑫培雖未正式拜師,卻在三慶斷續唱過十多年戲,受其沾溉甚久。

三人均奉程長庚為神明。光緒之後到1917年譚鑫培逝世止,老生行以譚、汪、孫為圭臬,被稱之為“後三鼎甲”,與程餘張“前三鼎甲”區別。

譚鑫培

梁任公有詩“四海一人譚鑫培,聲名卅紀轟如雷”。譚鑫培之父譚志道唱老旦,藝名叫天,譚鑫培遂名“小叫天”,傳世唱片有七張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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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培

中國第一部電影《定軍山》劇照

傳承上,老譚兼學程餘而偏其湖北同鄉余三勝的腔多一些。

譚鑫培對於京劇老生行的變革則徹底而影響深遠,老譚至今一百餘年的老生行,基本格局是由老譚奠定的。其突出之處在於一改前人實大聲宏、直腔直調的唱法,創造旋律多變、蒼勁委婉的新唱法與新唱腔,較之老派唱法尤其顯得悠揚婉轉,韻味綿遠。

老譚唱腔風靡北京,上至慈禧、王公,下至走卒販夫,無不以譚腔是尚,成就一代“伶界大王”

當然,與老派的剛直相比,老譚的唱就顯得柔靡不振,程長庚就認為老譚之唱是亡國之音。老譚的唱腔,與同輩的汪、孫比都顯得玲瓏剔透,以至於被譏諷為“青衣老生”,遑論與程長庚的黃鐘大呂相比。

“家國興亡誰管得,滿城爭說叫天兒”,雖然與“商女不知亡國恨”同一痛,卻也反映出了“譚貝勒”(譚因受慈禧恩寵,被滿漢王公大臣戲稱貝勒)的影響。大約老譚的聲音,幽咽蒼涼悽迷,真的正好符合那個惶惶無助的亂世吧。

這一段是老譚的《洪洋洞》

(二黃快三眼)自那日朝罷歸身染重病,

三更時夢見了年邁爹尊。

我前番命孟良骸骨搬請,

那乃是蕭天佐以假成真。

二次裡命孟良番營來進,

又誰知焦克明在私自後跟。

老軍報他二人在洪羊洞喪命,

失了我左右膀難以飛行。

為此事終日裡憂成疾病,

因此上臣的病重加十分,

千歲爺呀!

與當下流行的唱法比,這段在“二次裡”前面減了“真骸骨已在那洪羊洞,望鄉臺第三層那才是真”兩句,大約是唱片長度限制之故。據吳小如先生品評,七張半以《賣馬》《洪羊洞》兩段第一,操琴為梅蘭芳伯父梅雨田。老譚最後演的一齣戲也是《洪羊洞》,被廣西軍閥陸榮廷逼迫抱病唱堂會,結果連老命都搭在這齣戲上。

汪桂芬

汪桂芬綽號“大頭”,曾為程長庚琴師,耳濡目染,深得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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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桂芬

汪桂芬嗓音高亢而不單薄,句句鑿實,方正挺拔,響遏行雲,有穿雲裂石之勢,而又不飄不浮,能傳程長庚端凝肅穆的風度,時人譽為“長庚第二”

汪的唱高而稜角分明,善用腦後音,直來直往,聽來如金石碰撞,極盡聲光閃耀的聽覺效果。

汪本人無唱片傳世,只能從王鳳卿的唱片和這張內城府客串的唱片來領略下味道: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XnDlqRSuEQ0/

“內城府客串”是票友不署真名,全段是典型的帶徽班痕跡的唱法,“老身名姓”諸腔尤甚。“望城官”三字破空而出,當得起穿雲裂石。

孫菊仙

孫菊仙是票友,原系武官,曾作過“候補都司”,後因事革職,棄官下海。晚年以“老鄉親”為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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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菊仙

孫腔調簡潔,氣力充沛,其聲斬釘截鐵,剛勁有力。既喜用頓挫,復能使長腔,二者往往交替,頓挫時如絕壁斷崖,繼之以一個長腔,又如大河傾斜。

孫菊仙一生自稱不灌唱片不照相,卻有照片多幀傳世,其唱片真偽,幸柴大官人俊為先生考證確認一批真品,這張在真品之列: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PW4bsxwPz4o/

票友李東園的唱法尤具孫派典型: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bNhCJN9AjA8/

李東園《胭粉計》,“將中魁元”的魁字長腔直衝而出,如河出谷口,傾斜而下一覽無遺,神完氣足,是典型的孫派唱法。“反與我”、“思想起”的短音頓挫,亦為孫派特徵。

汪譚孫三人中,前人有“汪以腔勝,孫以氣勝,譚以韻勝”之說。

汪孫之腔均是實大聲宏稜角分明,唯天賦各異,汪高亢飽滿,孫平實闊大,吳小如先生謂汪為男高音,孫為男低音,庶幾近之。

汪譚之間有個互譏的笑話,可見二人風格差異:

汪演《洪羊洞》至“病房”一段,譚笑曰:“我看他怎麼死。”謂汪氣力充沛,不似垂危之人。譚演《空城計》,汪則笑曰:“叫天真巧”,蓋諷譚音柔弱纖巧,飾演丞相的身份氣度不足。而時人認為若譚歌於汪後,則嫌譚“味薄”。

譚孫之較,則有程長庚的一段評論,程對譚說:

子聲太甘,近於柔靡,亡國音也。我死後,子必獨步,然吾恐中國從此無雄風也。奈何奈何!

鑫培聞言,亦不知解:

弟子安能獨步?不有孫菊仙在前耶?

長庚說:

不然,菊仙之聲固壯,然其味苦,味之苦者難適人口,非若子之聲,甘能醉人也。[2]

吉評三的相聲《戲迷傳》,學了三家唱法,惟妙惟肖:

http://www.tudou.com/listplay/2RYPn-y8NEg/zfvCKwLPF50.html

吉評三為晚清民國相聲家,唱百家姓的“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與褚衛,蔣沈韓楊”學汪,“李”字用的腦後音。唱賣包子的“這發麵包好餡子白菜羊肉,三個大錢自買一個”學譚,“包”字的腔是老譚派典型的嗖音。賣餛飩的腔侯寶林也用過。唱炸油條的“油又清面又好,炸得真老,三個錢買一個嚐嚐好不好”學孫,“清、好、老”的頓挫和“好不好”的大腔是典型的孫派唱法。

四、劉鴻聲、汪笑儂

與後三鼎甲同時而稍晚,又能自立門戶開宗立派者,還有兩人,即北方的劉鴻聲與南方的汪笑儂。二人均為票友出身,嗓音均以高亮著稱。

劉鴻聲

劉鴻聲先唱花臉,尚有《探陰山》唱片傳世。後改老生,其嗓衝調高氣足,長腔高音毫無遮攔,拔地而起,如鶴唳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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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鴻聲

劉的聲音不但吃高,且貴在清脆明澈,毫無塵滓,劇評家景孤血形容為“玻璃翠”。又喜大段唱詞,如《上天台》一百單八句,《逍遙津》十餘個“欺寡人”;喜用“樓上樓”的唱法,逢高必拔,拔必到頂,一腔高過一腔,如《老殘遊記》中王小玉說書一般,愈翻愈險,愈險愈奇。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Y0OTM4Mjk2.html

《敲骨求金》,唱詞改自明朝宗室朱載堉的《山坡羊·十不足》,詞義雅馴,頭兩句是較為典型的樓上樓。

汪笑儂

汪笑儂為滿族,原名德克俊,中過舉人、任過知縣,以性剛去職下海。(亂入:文武公務員被去職下海的一下就三個了:張二奎、孫菊仙、汪笑儂)

他曾欲拜汪桂芬為師,汪桂芬淡淡的說了一句:“談何容易”,便拒之門外,他遂以汪笑儂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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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笑儂

汪笑儂長期在上海,革新改良思維較多,又擅長文墨,自編自演了大量新戲,亦如劉鴻聲一般偏好超長唱段,唱法以汪桂芬為本而出之以新,化高古生硬為新穎流暢,整體風格仍是高而楞。

汪笑儂晚年曾應老譚之邀合演《珠簾寨》,譚飾李克用,汪飾程敬思,雖無聲響記錄,卻可以想見是京劇史上最具幻想力的戲了。汪笑儂唱片亦真假莫辨,傳人中何玉蓉先生堪稱魯殿靈光,今亦絕響。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Bhba1ZDoPDs/

何玉蓉《哭祖廟》,老太太僻處江西,七十歲後闖蕩上海北京,以百歲遐齡仙去,神一般的存在。。。

五、青年老生三傑

1917年前後,汪、譚謝世,孫菊仙年已八十開外。後三鼎甲的傳人又有“青年老生三傑”之說,即譚之傳人餘叔巖、汪之傳人王鳳卿、學孫的時慧寶。餘叔巖是“前四大鬚生”之一,容後再談。

王鳳卿

王鳳卿曾得汪桂芬親傳,嗓音高亢挺拔,腦後音尤得汪派神髓,氣勢雄健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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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卿

如前所述,劉曾復先生認為前代均認可汪桂芬最似程長庚,而劉先生這代顧曲家也均認可王鳳卿最似汪桂芬,那麼從王鳳卿的錄音中,確乎是可以聽出紹自程長庚的早期京劇在鹹同間的味道來。

王鳳卿《文昭關》錄音: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gevAiGK-DhA/

吳小如先生謂 “借兵迴轉”一句之“回”字為典型的腦後音。通篇聽來都是老譚之前的味道,“眉不展”、“喪家犬”尤其有金石之聲。

時慧寶

(1881—1943)

時未拜孫而學孫最有成就,其低迴處沉著,高亢處渾厚,的是老鄉親三昧。時寫得一手好魏碑,以當臺寫擘窠大字為號召。唯唐魯孫先生說他“人懶戲少”,十足的名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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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慧寶

時慧寶《三孃教子》錄音: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D53zjWM9qx8/

這一段“轉面來”、“這才是”、“雙膝跪落”是典型的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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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慧寶的書法

20年代早已是無生不譚的局面,汪、時之曲古調獨彈,雖有生新瘦硬之感,卻已非聖之時者。而如今去聖已遠,在聽慣了自老譚開始的一代風華後,突然聽聽王、時的歌聲,其韻味之高古,實在有別具洞天耳目一新之感。

總體而言,這一篇所介紹的京劇老生唱法,與時下所聽的京劇老生唱法,已是“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隔世之感,可以通過唱片來感受京劇的早期聲音形態。


吳小如先生的《京劇老生流派綜說》一書,對京劇老生流派進行了學術範式的研究,啟功先生有“鑿破鴻蒙”之譽(這本書大司馬也看過,強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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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如《京劇老生流派綜說》

上海電視臺柴俊為先生《絕版賞析》欄目先後製作了《前後三鼎甲》《前後四大鬚生》專題,老伶工聲像與顧曲家評說兼融,洵為鉅製。

對老生流派全面深入認知,請以以上諸賢之作為準,在此僅拉雜說之而已。

出處:

[1]閩浙總督伍拉納之子伍子舒在《隨園詩話》上的批語說:“適至(乾隆)五十五年,舉行萬壽,浙江鹽務承辦皇會,先大人(伍拉納)命帶三慶班入京,自此繼來者又有四喜、啟秀、霓翠、和春、春臺等班。”

[2]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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