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風，吹著曠野的寂寞
吹著，我的身體
我靜靜地，站立
在羌塘大草原的一角
古老的雙手鬆開緊握的皮筏
看雪山的淚，奔向大海的背影
風，任性，在草原
把卵石驅趕，我的心
隨海的撤退，擱淺
億萬年，億萬年後
我將不再仰望山峰，即使
草原迴歸牧人，河流
不再清澈，山路挽著白雲
即使封凍的草原，再一次
湧起波瀾，即使鷹
無處覓食，把白雲呑掉
留盡最後一滴血
把肉身交與，塵土
靈魂，再一次凶猛
追趕太陽，因為
還有誰，能慾火重生
迴歸紅塵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風，吹著曠野的寂寞
吹著，我的身體
我靜靜地，站立
在羌塘大草原的一角
古老的雙手鬆開緊握的皮筏
看雪山的淚，奔向大海的背影
風，任性，在草原
把卵石驅趕，我的心
隨海的撤退，擱淺
億萬年，億萬年後
我將不再仰望山峰，即使
草原迴歸牧人，河流
不再清澈，山路挽著白雲
即使封凍的草原，再一次
湧起波瀾，即使鷹
無處覓食，把白雲呑掉
留盡最後一滴血
把肉身交與，塵土
靈魂，再一次凶猛
追趕太陽，因為
還有誰，能慾火重生
迴歸紅塵
羌塘的黃昏，似乎
接近古海的邊沿，可能是
羊群和馬，迷失方向
帶著同樣的想法，走進夜色
千年的月光，揮灑銀色的光芒
在大地流淌，催促湖岸、河床的
小草走向陸地，草原的炊煙
在牛羊糞的燃燒中，和著酥油的香
賽過，千年月光
牧人用鞭子，砸碎
逐漸合圍的夜色
指向，託著月光的羊群
點亮草原的村莊
羌塘的午夜，深不可測
我常常，獨自
端起月光的酒杯，與雪山
一同喝光星星的酒滴
睡意總在飄流，無法
安生立命，我
彷彿看到，我的骨頭
在黑夜裡燃燒，月光
囑咐草原的風，扯住
我的衣裳，一個淺淺的夢
贈我，遼闊的胸膛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風，吹著曠野的寂寞
吹著，我的身體
我靜靜地，站立
在羌塘大草原的一角
古老的雙手鬆開緊握的皮筏
看雪山的淚，奔向大海的背影
風，任性，在草原
把卵石驅趕，我的心
隨海的撤退，擱淺
億萬年，億萬年後
我將不再仰望山峰，即使
草原迴歸牧人，河流
不再清澈，山路挽著白雲
即使封凍的草原，再一次
湧起波瀾，即使鷹
無處覓食，把白雲呑掉
留盡最後一滴血
把肉身交與，塵土
靈魂，再一次凶猛
追趕太陽，因為
還有誰，能慾火重生
迴歸紅塵
羌塘的黃昏，似乎
接近古海的邊沿，可能是
羊群和馬，迷失方向
帶著同樣的想法，走進夜色
千年的月光，揮灑銀色的光芒
在大地流淌，催促湖岸、河床的
小草走向陸地，草原的炊煙
在牛羊糞的燃燒中，和著酥油的香
賽過，千年月光
牧人用鞭子，砸碎
逐漸合圍的夜色
指向，託著月光的羊群
點亮草原的村莊
羌塘的午夜，深不可測
我常常，獨自
端起月光的酒杯，與雪山
一同喝光星星的酒滴
睡意總在飄流，無法
安生立命，我
彷彿看到，我的骨頭
在黑夜裡燃燒，月光
囑咐草原的風，扯住
我的衣裳，一個淺淺的夢
贈我，遼闊的胸膛
風，揉碎
我的靈魂，揉成細細的沙粒
堆高山峰，堆實界碑
在一根深黑色的鋼管裡
燃燒成一份虔誠，我
身披的白雲，隨同我
走進，生命的榮耀
我恍若隔世，回望
風雪瀰漫的背影，在草原
聆聽曠野的嚴酷的訓導
再一次回望，羌塘
疏黃的記憶，又一次明亮
風，輕輕揺醒，我
漸漸遺忘的遙遠
註釋：
*羌塘大草原：即藏北高原大草原。主要在西藏自治區那曲地區境內，東西長約2400多公里，南北寬約700多公里，平均海拔高在4500米以上，人煙稀少，大片地區為無人區。是青藏高原平均海拔最高的地方，被稱為“生命禁區”。
*特提斯海：青藏高原前身為特提斯海。簡言之：7100萬年前，印度版塊還在遙遠的南半球南部，以每年10釐米的速度迅速北移，到4000萬年前與歐亞大陸碰撞，逐漸特提斯海消失，青藏高原成形，以後逐漸升高，成為現在的模樣。
（圖片來源網絡）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風，吹著曠野的寂寞
吹著，我的身體
我靜靜地，站立
在羌塘大草原的一角
古老的雙手鬆開緊握的皮筏
看雪山的淚，奔向大海的背影
風，任性，在草原
把卵石驅趕，我的心
隨海的撤退，擱淺
億萬年，億萬年後
我將不再仰望山峰，即使
草原迴歸牧人，河流
不再清澈，山路挽著白雲
即使封凍的草原，再一次
湧起波瀾，即使鷹
無處覓食，把白雲呑掉
留盡最後一滴血
把肉身交與，塵土
靈魂，再一次凶猛
追趕太陽，因為
還有誰，能慾火重生
迴歸紅塵
羌塘的黃昏，似乎
接近古海的邊沿，可能是
羊群和馬，迷失方向
帶著同樣的想法，走進夜色
千年的月光，揮灑銀色的光芒
在大地流淌，催促湖岸、河床的
小草走向陸地，草原的炊煙
在牛羊糞的燃燒中，和著酥油的香
賽過，千年月光
牧人用鞭子，砸碎
逐漸合圍的夜色
指向，託著月光的羊群
點亮草原的村莊
羌塘的午夜，深不可測
我常常，獨自
端起月光的酒杯，與雪山
一同喝光星星的酒滴
睡意總在飄流，無法
安生立命，我
彷彿看到，我的骨頭
在黑夜裡燃燒，月光
囑咐草原的風，扯住
我的衣裳，一個淺淺的夢
贈我，遼闊的胸膛
風，揉碎
我的靈魂，揉成細細的沙粒
堆高山峰，堆實界碑
在一根深黑色的鋼管裡
燃燒成一份虔誠，我
身披的白雲，隨同我
走進，生命的榮耀
我恍若隔世，回望
風雪瀰漫的背影，在草原
聆聽曠野的嚴酷的訓導
再一次回望，羌塘
疏黃的記憶，又一次明亮
風，輕輕揺醒，我
漸漸遺忘的遙遠
註釋：
*羌塘大草原：即藏北高原大草原。主要在西藏自治區那曲地區境內，東西長約2400多公里，南北寬約700多公里，平均海拔高在4500米以上，人煙稀少，大片地區為無人區。是青藏高原平均海拔最高的地方，被稱為“生命禁區”。
*特提斯海：青藏高原前身為特提斯海。簡言之：7100萬年前，印度版塊還在遙遠的南半球南部，以每年10釐米的速度迅速北移，到4000萬年前與歐亞大陸碰撞，逐漸特提斯海消失，青藏高原成形，以後逐漸升高，成為現在的模樣。
（圖片來源網絡）
【作者簡介】
張小明，男，四川廣安嶽池人，現居樂山。曾在藏服役三十多年。喜詩歌、書法。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有詩歌、散文詩在軍內外刊物發表，中途輟筆。因愛好寫作，退休重拾舊夢。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西藏書協會員。著有《西藏一一地球第三極》一書。
雪山，靜靜地
俯視遼闊的羌塘大草原
草原，延綿不斷的青黃
延綿不斷的起伏
向天邊的遠，無盡展開——
碧空萬里，白雲悠悠
雪山巍峨，草原靜默
鷹擊長空，馬蹄聲碎
……
那是，古海隨馬蹄
踏碎的浪花，散落在
高原，星羅棋佈的湖泊
以及，雪山
空無一人，呼喚
草原的炊煙
我，就是那草原深處
奔騰的流水的模樣
我，坐在草原黑漆漆的文字上
夢見遙遠的星火，手指
滲進透明的光亮，被紫外線
打在臉上，無垠的愛撫
像是曠野醒來，一縷低沉的迴音
用流水擦亮，每一塊岩石
不朽，賦予蒼穹
最遼闊的寧靜
是誰，在白雲裡發佈聲明
古海的風永久穿越
是誰，將古海燃盡的殘骸
堆成高高的雪峰
是誰，將寸草
播種成起伏無垠的綠
是誰，在夢裡
用夢的語言，講述
石頭與文字構成的歷史
是誰，借夜色的掩護
用一支筆吞下今古傳說
是誰
……
我無法一一述說
即使，你有
天空般遼闊的胸懷
也無法飲盡
這天地一角的，蒼茫輪廓
特提斯古海*早已不見了
我在鐵褐色的岩石裡幻想
在永凍的土地上前行
在冰川的體內冬眠
在一滴水中尋覓，古海的浪花
隱約在天幕的桅杆上，一朵白雲
飲盡憂傷，在我
看到你之前，你
沿著雅魯藏布江的河谷
和著喜馬拉雅山脈的脈博
在億萬年的爬涉中
將浪花燃盡，飛灰煙滅
沉積 沉積
再一次沉積
草原的遼闊與蒼涼
古海退走，藍色默默遠去
成為天穹的底色
浪花遺落，舞成悠悠白雲
漫步天空
傷痛的淚，流成
一條一條瘦瘦的河流，以及
你最後的呼吸，稀薄了
高原的空氣，卵石
沉睡在流水的血夜裡，夢幻
遙遠的龐大的家族，復活
在無水無浪的草原，看
鷹的飛翔，高過天空
牛羊裸在草原的水草裡
透過風聲的水，從閃閃的
雪峰，滾過
我的體內，一種河流的洶湧
在我沒有開口之前
帶著原初的生命特徵
孕育，一個古老的文明
綿延五千年
河流啊！你從雪山的脈管裡流來
你從草原鬆軟的深處湧出
河流嘩嘩的水聲，從我的
體內倒出，彷彿遠古的呼喚
從草原的村莊醒來，寒冷中
寂靜地燃燒，冰雪
覆蓋的，亮了又亮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回眸千年的雪峰
那就是，在暗中渡我
血脈流成河流，把血液澎湃
像大海的波濤，從頭頂滾過
風，吹著曠野的寂寞
吹著，我的身體
我靜靜地，站立
在羌塘大草原的一角
古老的雙手鬆開緊握的皮筏
看雪山的淚，奔向大海的背影
風，任性，在草原
把卵石驅趕，我的心
隨海的撤退，擱淺
億萬年，億萬年後
我將不再仰望山峰，即使
草原迴歸牧人，河流
不再清澈，山路挽著白雲
即使封凍的草原，再一次
湧起波瀾，即使鷹
無處覓食，把白雲呑掉
留盡最後一滴血
把肉身交與，塵土
靈魂，再一次凶猛
追趕太陽，因為
還有誰，能慾火重生
迴歸紅塵
羌塘的黃昏，似乎
接近古海的邊沿，可能是
羊群和馬，迷失方向
帶著同樣的想法，走進夜色
千年的月光，揮灑銀色的光芒
在大地流淌，催促湖岸、河床的
小草走向陸地，草原的炊煙
在牛羊糞的燃燒中，和著酥油的香
賽過，千年月光
牧人用鞭子，砸碎
逐漸合圍的夜色
指向，託著月光的羊群
點亮草原的村莊
羌塘的午夜，深不可測
我常常，獨自
端起月光的酒杯，與雪山
一同喝光星星的酒滴
睡意總在飄流，無法
安生立命，我
彷彿看到，我的骨頭
在黑夜裡燃燒，月光
囑咐草原的風，扯住
我的衣裳，一個淺淺的夢
贈我，遼闊的胸膛
風，揉碎
我的靈魂，揉成細細的沙粒
堆高山峰，堆實界碑
在一根深黑色的鋼管裡
燃燒成一份虔誠，我
身披的白雲，隨同我
走進，生命的榮耀
我恍若隔世，回望
風雪瀰漫的背影，在草原
聆聽曠野的嚴酷的訓導
再一次回望，羌塘
疏黃的記憶，又一次明亮
風，輕輕揺醒，我
漸漸遺忘的遙遠
註釋：
*羌塘大草原：即藏北高原大草原。主要在西藏自治區那曲地區境內，東西長約2400多公里，南北寬約700多公里，平均海拔高在4500米以上，人煙稀少，大片地區為無人區。是青藏高原平均海拔最高的地方，被稱為“生命禁區”。
*特提斯海：青藏高原前身為特提斯海。簡言之：7100萬年前，印度版塊還在遙遠的南半球南部，以每年10釐米的速度迅速北移，到4000萬年前與歐亞大陸碰撞，逐漸特提斯海消失，青藏高原成形，以後逐漸升高，成為現在的模樣。
（圖片來源網絡）
【作者簡介】
張小明，男，四川廣安嶽池人，現居樂山。曾在藏服役三十多年。喜詩歌、書法。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有詩歌、散文詩在軍內外刊物發表，中途輟筆。因愛好寫作，退休重拾舊夢。四川省散文學會會員，西藏書協會員。著有《西藏一一地球第三極》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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