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子為了尋找離家修行的丈夫,出門找了一圈卻找回到起點

小說 服裝 狐狸 黃鼬 陳懶魚 2019-05-29

小說:女子為了尋找離家修行的丈夫,出門找了一圈卻找回到起點

  小黃狗終是逃過了徐衫的毒手,不過為了避嫌,徐衫也不帶它上樓了。

  阿黛與狐狸、黃鼠狼顯然與這傢伙也不合,況且它仨都是雌性,男女授受不親,也不合適住在一起。李寂然無奈之下,只得暫時先撿了一箇舊紙箱,放在麵館門口給小黃狗做窩。

  而這傢伙倒是隱忍,在這般潦倒的環境裡也甘之若飴,甚至還屁顛屁顛地自己叼了不少茅草鋪進紙箱。

  對此,拋棄了小黃狗的徐衫心懷愧疚,趁狐狸與黃鼠狼不注意,偷偷塞了不少火腿腸給小黃狗。

  這導致小黃狗一晚上都守著自己的窩,不肯挪動地方。

  下半夜夜深人靜時,李寂然被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他溜到門口偷窺,發現小黃狗推開紙箱,正賣力地在紙箱下面刨坑。

  在將水泥地面刨出了一個深坑後,小黃狗把火腿腸一根根叼入其中,接著它又把紙箱推回到原位,完美地遮掩住深坑。

  這傢伙真是狡猾!暗中欣賞了這一幕的李寂然搖頭不已,悄然退回房間休息。

  ……

  第二天一早,李寂然開門營業,瞧見小黃狗趴在紙箱內,還在呼呼大睡。

  站在門口迎賓的阿黛忍不住吐槽小黃狗進了城就懶惰,李寂然則悠悠地替小黃狗解釋:“它不是懶惰,它是辛苦了一夜,讓它睡吧!”

  “它辛苦什麼?”阿黛甚是不解,李寂然卻閉嘴不再多言。恰好此刻,前天約好的中年女子急匆匆地趕來了,李寂然便趁勢迎了過去。

  將這中年女子迎進麵館,還未落座,李寂然就聽這中年女子歉然說道:“仙人,我昨日在家中找尋他的毛髮找了一天,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無妨!”李寂然擺手,“只要找到了就成。”

  “找到了。”中年女子從懷裡掏出一方摺疊好的小紙包遞給李寂然,“我一頁頁翻他讀過的書籍,終於在一本書籍夾頁中找到了他的一根落髮,不知可夠用不夠用?”

  “夠了。”李寂然接過紙包,返身從臥室拎出舊藤箱,他叮囑阿黛道:“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看家。”

  見阿黛應了一聲,李寂然復又對中年女子說:“我們走吧。”

  “我也能去?”中年女子不禁又驚又喜。

  “當然能去,且你還必須去!”李寂然鄭重說道,“畢竟,這是你與他的家事。”

  ……

  李寂然與中年女子一同離開面館,很快就出了城。走到城外的茫茫森林邊沿,李寂然停下腳步,他彎腰打開舊藤箱,從中取出那尋人的紙蝶。

  把中年女子丈夫的毛髮粘在紙蝶的觸角上,李寂然一鬆手,紙蝶煽動著翅膀便飛上了天空。

  繞著李寂然飛了數圈,紙蝶徑直往一個方向飛去。李寂然與中年女子連忙緊跟其後。

  這般一路跋山涉水,中午時分,紙蝶飛進一處山林隱蔽的巖洞。

  這巖洞深處有一張簡陋的石床,石床上還丟有幾本翻爛了的道家書籍,中年女子猛撲過去,拾起其中的一本快速翻閱。

  “是他!這中間的筆記俱是他的字跡!”中年女子邊翻邊喃喃自語。

  “想不到他離開我後,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中年女子翻完一本書罷,感傷地四顧這冷清的巖洞。

  “我就在這裡等他回來。”中年女子回身感謝李寂然。

  “等什麼,他早離開了這裡,不會再回來了。”李寂然撇嘴告訴中年女子。

  “啊!”中年女子驚訝地舉起手中書,她反問李寂然:“他如果走了,幹嘛不帶走這些書?”

  “因為他已經不需要這些入門的書籍了。”李寂然讚歎:“你丈夫看來是一位修行的天才,或者有宿慧。”

  “那我們這麼辦?”中年女子茫然放下書。

  “繼續尋找,走吧。”李寂然一彈指,棲息在他手指上的紙蝶再度騰空飛起,又向巖洞外飛去。

  ……

  出了巖洞,兩人這一次走得比較遙遠,中途李寂然還使用法術幫助中年女子疾行。月上中天之際,他們跟隨著紙蝶走進了一座山谷。

  這山谷裡修有石板路,蜿蜒地通往山谷的深處,兩人腳步不停地走在這石板路上,漸漸走進谷內的一座小山村。

  如水的月光下,這小山村裡的居民似乎都睡著了,只有一兩扇窗戶透著昏黃的油燈光芒。

  李寂然好奇地湊近一扇尚亮著燈光的窗戶,他用指尖沾了點口水,輕輕戳破窗戶紙往裡偷窺。他看見窗內有一位俊秀的小媳婦兒,低頭就著燈光,一針一線地縫補著一件花布衣裳。

  片刻功夫,這小媳婦兒靈巧地就把手中衣裳縫補好了,跟著就見她把衣裳往床頭一掛,噗地一聲吹滅油燈,就上了床和衣倒臥。

  然後一陣景物恍惚,倒臥在床榻上的小媳婦兒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斑斕猛虎。

  李寂然駭得頭往後一仰,立馬離開這窗紙洞,他拉著中年女子趕緊走。中年女子好奇地問李寂然看到了什麼?李寂然心有餘悸地撫胸回答她:“一隻母老虎!”

  這話說的太含糊,中年女子完全聽不懂,但見李寂然不欲再說,她便也不再詢問。畢竟對她而言,找丈夫才是最要緊的。

  ……

  兩人默默地跟著紙蝶,走到了這小山村的村尾,並看著紙蝶飛進了村尾的一棟舊屋。

  這舊屋大門隨意敞開著,裡面亦只有一床一桌。其中,那床上還留有一套衣服,一看就是現代人的服裝。

  中年女子慢慢走過去,伸手在這套衣服上仔細撫摸,又低下頭來輕嗅。

  “他這是在幹嘛?”半晌,中年女子從衣服上抬起頭,哀傷地問李寂然。

  “他在一點點地丟……”李寂然聳聳肩膀,回答中年女子。

  “可他丟了我,丟了書,丟了衣裳……”中年女子一臉擔憂,“他再丟下去還剩什麼?”

  “沒事。”李寂然安慰中年女子,“都丟完了,他就會撿回來的。你要是活得夠長,會發現他還是他。”

  “要是活得不夠長呢?”中年女子寂寞地追問。

  “那又何必為他擔憂?”李寂然一笑,“如此負心薄倖之人,找到了痛罵一頓即可。”

  ……

  兩人離開小山村的時候,李寂然心有所感地往後看了一眼,青石板的山道上,他看見一位鶴髮童顏的女冠站在村口向自個兒這邊眺望。

  中年女子隨著李寂然回頭,她也看見了這女冠。她悄聲問李寂然:“那是誰?”

  “估計是這小山村的村長吧。”李寂然模稜兩可地猜測。

  “啊?那我得謝謝她……”中年女子聞言轉身,對著這女冠遙遙鞠了一躬。

  看見中年女子對自己鞠躬,這女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她朝中年女子擺了擺手,轉瞬就在月光下神奇地憑空消失了。

  “你幹嘛謝她?”李寂然在一旁不解地詢問中年女子。

  “因為她收留了我丈夫一段時日啊!”中年女子理所應當地回答。

  ……

  次日黎明,跋涉了一天一夜的兩人,跟隨紙蝶竟是繞了一個圈,重新回到了新洛陽城。

  望著朝陽下爍爍生輝的巨大城池,兩人都不禁有些恍惚。

  “他這是又回來了?”中年女子哭笑不得地自語。

  “是,他回來了。”李寂然十分肯定地一點頭,“但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樣貌,你還要繼續找嗎?”

  “不找了。”中年女子當先向城門走去,“我要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

  “你不再管他死活了?”李寂然麻溜地把紙蝶收起來,跟在中年女子身後回城。

  “也不管了,我等他來管我死活。”中年女子咬牙切齒,“我現在醒悟了,面對這種回城了也不回家的沒良心傢伙,找他們是沒用的,只能自己努力地活著,活到他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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