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水缸中的水離奇消失,偏僻山村開始發生奇怪的事

小說 服裝 葫蘆 孟力的夢裡 2019-05-17

故事來源:筆者奶奶口述

黃老頭抬頭望了望西邊還殘留的一抹夕陽,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自言自語道:老天爺啊,都多少天沒下雨了,日頭都落了還這麼烤人。說完老黃頭挑起身邊的扁擔,扁擔兩頭勾著兩隻白鐵皮的水桶,晃晃悠悠的朝著村口下坡的那口老井走去。

正值盛夏,金黃色的夕陽從遠方山影輪廓邊放射出道道金光,染黃了半片天空。老黃勾著頭,一手扶著肩膀上的扁擔,一手不斷的抹著臉上豆大的汗珠。已經半年沒下雨了,池塘裡,水渠裡,小河溝裡都已經乾枯見底,龜裂出道道痕跡。村子裡的水井早就幹了,唯一一口還有水的水井在距離村子一里地遠的田坡裡。那是一口老井,沒人說得清楚是誰挖的,什麼時候挖的。

井口直徑約一米多點,整個井口和內壁都是青灰色的石磚,上面長滿了青苔。已經有幾位村子裡的村民在井邊打水了,已經打好的站在一邊等待正在打水的村民,相約著一起挑水回家。互相傾述著自家地裡的莊稼的慘狀。

老黃頭是最後一個打好水的,打完水,老黃頭站在井邊,感受著從井口處蔓延出的陣陣清涼,直到天色漸黑,老黃頭才挑起扁擔朝著村口走去。

地裡的莊稼基本上都快旱死了,村子裡有不甘心的男人每日頂著烈日挑水澆地,看著一桶桶的水流入地中,很快又浸入了乾涸的裂縫中,一日又一日的澆水,也只能讓自己家的莊稼看著似乎比別家的青那麼一分,但沒水喝的莊稼生出的穗子,乾癟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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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絡

老黃頭躺在床上,一手搖著破爛的蒲扇,一手撓著被蚊子叮的地方,心裡不斷咒罵這該死的老天爺。已經是後半夜了,心中焦慮的老黃頭不但沒有睡著,反而覺得更加精神了,心裡悶著的一口氣怎麼出都出不來。

忽然,從院子裡傳來一聲聲滴滴答答的聲音,老黃頭猛的睜開眼,心裡大喜:下雨了?

老黃頭一個挺腰坐了起來,光著腳踩在清涼的磚頭地面上,幾步就跨出了堂屋的大門站到了院子裡。老黃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繁星點點,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回去繼續躺下,依舊憋著胸中的那口氣。

隨著一聲雞鳴,天色已經亮了,老黃頭起身走到廚房準備弄點吃的,心裡不斷盤算著剩下的口糧還夠不夠挺過這一年。老黃頭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沒留下一個兒女,這些年老黃頭就靠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養活自己。走到廚房,老黃頭拿著葫蘆水瓢掀開水缸上的木板蓋子就要舀水,這一舀卻舀了個空,缸裡沒水。

老黃頭站在原地保持著半彎著腰舀水的動作,足足楞了有五秒鐘,然後又將頭伸進了水缸中,確實是一點水都沒有啊。老黃頭趕緊蹲下身將水缸給緩緩放倒查看水缸底部和地面,水缸雖然有些年頭,但一條裂縫都沒有,放水缸的那片地上也是幹蹦蹦的,一跺腳還能濺起一片幹灰。

老黃頭想了一下,然後跨出廚房站在院子裡拿著一把鋤頭仰著頭開始大罵:哪個沒良心的偷我家水缸的水,不要臉的,自己不挑水,偷我家的水,我咒你八輩老祖宗……

直到住在旁邊的一戶村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從自己家的水缸裡舀了半盆水給老黃頭送去,老黃頭才悻悻的閉了嘴,給自己煮了一碗玉米碴子粥,喝完後老黃頭又挑起了扁擔往田坡裡的那口水井去了。

一天無所事事,地裡的莊稼都乾死光了,除了幾家勞力多的村民還在頂著烈日往地裡挑水,更多的村民顯然已經認命了,不是聚在村裡的大樹下一起抱怨咒罵,就是躺在家裡的涼蓆上翻來覆去的憂愁。

又是一天的烈日炎炎,村子裡連狗叫都很少傳出,只剩下讓人煩躁的蟬鳴,不斷的在村子上空轟鳴。老黃望著廚房裡那大半缸水,很小心的舀出半盆擦了擦身子,然後又搖起了那把破蒲扇,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天黑。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麻麻亮,老黃頭便起身穿好了衣服,踱著步子走到了廚房,當老黃掀開蓋在水缸上的木板的時候,一陣眩暈讓老黃頭差點摔倒在地,然後老黃頭的院子裡又傳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咒罵,只是比上一次更加激烈,更加暴躁。老黃頭水缸中的大半缸水又沒了,住在旁邊的村民還特意走到老黃頭的廚房中親自看了看,確實沒了。

接連三天,老黃頭家的水缸的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老黃頭甚至在院子中用架子車架起了一個簡易的床鋪,看守著自己院子一夜,忍著蚊子近乎一夜的叮咬,可早上去查看水缸的時候,水缸依舊是幹了。

老黃頭的精神快崩潰了:明明滿滿一缸水,哪去了,誰偷走了?

村子裡炸開了鍋,一時間議論紛紛,本就沒事做了的村民更是聚在村子裡大樹下交頭接耳,本已經沉寂很久的村子也開始瀰漫出了一層淡淡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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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不止老黃頭家的水缸裡的水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接連著幾家村民家的水缸裡的水也開始莫名的消失,村子裡開始有了鬧鬼的說法,村民們都開始人心惶惶。天色剛剛擦黑,村裡就沒人敢在外面走動了,連去田坡下挑水都是約著三三兩兩的一起,如果哪家有什麼事耽誤挑水了,雖然外面還有著淡淡的天光,但也沒人敢再去挑水,只能向別的村民家借水煮飯。

已經半年多了,村子就是不下雨,偶爾有陰雲密佈的時候,也會被不知道從哪裡吹起來的怪風吹走。

這天一大早,村西頭的黃三家裡便傳出了黃三媳婦兒的嚎叫聲,等不少村民趕過去後,就看見黃三家院子一側的雞窩裡的雞都乾癟癟的死在了雞窩上面,場面異常的恐怖,看雞脖子那裡,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死吸乾了血。黃三媳婦兒早上起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嚇的嚎叫了一聲,暈了過去,黃三也是嚇的手腳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黃三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捂著頭嗚嗚的哭泣。半年多前,黃三家那個十九歲的閨女不知道怎麼就淹死在了村子後山那邊的一處野水塘裡,然後黃三剛把閨女埋完,地裡種好莊稼,結果就碰上了這長達半年的大旱天,雖然黃三天天挑著水去澆地,但地裡的莊稼也幾近要絕收了。現在黃三家的十幾只雞又莫名其妙的被咬死了,黃三的心裡無助到了極點,只能捂著臉嗚嗚的哭泣,村民也只能用有黃鼠狼來安慰黃三,但大家心裡都慌亂不已,村裡這幾件事太詭異了。

就在黃三家雞被咬死後的第三天,村裡那個膽子憨大的狗娃從後山那邊跑回來。狗娃是村裡老支書撿的一個孩子,平時就給老支書放放牛,這旱了半年,能放牛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後山往後的那塊地方了。

狗娃喘著粗氣跑回來,手舞足蹈的說了半天,幾個圍在村子大樹下聊天的村民也沒能聽清楚狗娃說什麼,到最後還是老支書拄著柺杖過來了,才弄清楚狗娃說的話。

狗娃今天晌午去放牛,因為半年沒下雨了,很多地方連青草都乾死了,狗娃只能牽著牛往越來越遠的地方走,今天狗娃騎在牛身上任由牛在後山那邊馱著自己隨意亂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一片狗娃以前從沒去過的野林子邊上,這片野林子邊上的地上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草,老牛低著頭吃的歡實的很。

狗娃跳下牛身,一腳踩到地上,結果自己的腳就直接踏進了泥土裡,狗娃拎著一根木棍往地裡一戳,棍子直接插進去半截,帶出來的都是溼潤的泥土,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正在旁邊吃草的老牛突然哞的一聲,提起四肢蹄子就往林子裡奔去,狗娃手裡沒牽牛繩,望著老牛突然發瘋了一般,嚇的楞了一下,然後拔腿就往村子裡跑。

狗娃把牛弄丟了,老支書拿著柺杖差點沒把狗娃的胳膊給打斷,最後老支書趕緊招呼人去找牛,等大家來到狗娃說的後山那一塊長滿茂密青草的地方後,黃三就嚇的不敢往前走了,指著面前的草地,嘴裡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把……大妮子埋……埋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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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規矩,沒有結婚的人死了,家裡人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所以當黃三的閨女淹死後,黃三就扛著閨女的屍體到了後山著挨著野林子的地方給埋了,平時這裡幾乎沒人來,更不會有人會知道這裡埋著人。

村裡有些年紀稍大的人聽到黃三的話,楞了半天然後驚慌失措的喊道:快走啊,這是旱魃地,咱這是出旱魃了,快跑啊。

說完,這個年紀稍大的村民拔腿就往村子的方向跑去,其他村民先是一愣,然後想起最近水缸的水莫名其妙的消失,黃三家的雞又被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咬死,頓時心裡緊繃的那根弦就繃不住了,都跟著往村子的方向狂奔,黃三也管不了那麼多,也跟著眾人往家裡跑,不一會,這片長著鬱鬱蔥蔥的草地邊一個人也沒有了。

老支書將村裡年紀最大的阿婆請了過來,阿婆耳朵有點背,在圍著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后,阿婆才深深的嘆氣,開始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哎呀,這是出旱魃子了啊,老話說沒破身的人要是埋在了風水眼上,經不住風水的那股勁,就會變成著害人的旱魃子啊,怪不得這半年都不下雨,原來是小三家的那個閨女成旱魃子了,要是再修煉修煉,就該出來害人了啊。

眾人一聽,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幾下,有個聲音說道:那肯定是出這害人的東西了,我前天去三姑家,他們那才離我們這半天的腳路,人家那莊稼長的好的很,下了好幾場雨了,咱這就不下雨,肯定是出這東西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不少村民還在埋怨黃三。老支書抽了一口旱菸袋說道:二媽,這可咋整啊。

眾人圍著那位年紀最大的阿婆,靜靜的望著阿婆的臉,一雙已經灰暗的眸子中透出點點光華,老阿婆緩緩的說道:這打旱魃可是有說法的,老話說這東西一出,就不下雨,但埋這東西的附近是有水的,偷水,吹雲,最後害人。要打旱魃,就要在晌午12整,把這東西扒出來,12點太陽正毒,這東西不敢出來,肯定就在埋的地下,扒出來後用麻桿燒,一直燒的啥都沒有,就好了,一定要用麻桿燒。

老支書一聽,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抬頭望了望太陽說道:狗娃,回去看看幾點了,大夥趕緊把家裡燒鍋的麻桿給弄出來,咱去打旱魃。

話音剛落,狗娃就奔回了家,而其他村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沒人動彈,老支書急了:還不趕快去弄,地裡的莊稼再不救,年底都吃個球吧。

這話一出,有村民開始行動,大家一看有人動了,就各自散了,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都是用跑的方式回家收拾麻桿了。

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老支書招呼著村子裡的十幾位壯勞力,又找來幾個牛車拉著麻桿,拎著鐵鍬,帶著黃三就往那片草地走去,結果牛車走到距離那片草地還有不近的地方,不管怎麼拽,那些牛就是不走了,村民索性只能把牛車留在了遠處,留下兩個村民看著,其他人繼續走。

到了那片青草蔥鬱的草地,老支書看了看從家裡牆上卸下來的表,一聲令下:挖。

眾人一聽,開始沒人敢動,直到黃三走到一個地方下了第一鍬,眾人也都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液,頂著烈日開始挖。村民心裡都在嘖嘖稱奇:別的地方乾的都是土坷垃了,這地居然一鍬就能挖出水,泥土溼潤,野草茂密。

不一會,黃三覺得自己的鐵鍬觸到了半年前自己包裹閨女屍體的那床破棉被了,然後招呼眾人小心翼翼的將泥土給清理開,一床還能隱約看到繡著花的破紅棉被露了出來。

其他村民都嚇的往後趔了幾步,只有黃三眼睛泛著淚水一點一點將棉被上的泥土撥開,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瀰漫開來,不知道是臭味還是別的味道,大家都覺得味道很奇怪。村民們頂著烈日,聞著這奇怪的不知是臭還是香的氣味,一時間有些發昏,頭暈目眩的。

黃三將捆著破棉被,已經接近腐爛的麻繩解開,一瞬間村民們都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黃三也嚇的坐在了地上,雙腳不斷的蹬著地面的溼泥土往後退。

就見破棉被解開後,一張近似活人的臉出現在了村民們眼前,脣紅齒白,臉上的皮膚細嫩,頭髮黝黑髮亮,就像是一個保養極好的睡著了的小姑娘,但大家也看到屍體的牙齒已經長出了嘴脣外,兩手的指甲黝黑髮亮,快比手掌還長了。

村支書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棉被中的黃三家的閨女屍體,有些哆嗦的說道:就是成精了啊,閨女啊,你咋成精了就要害人啊。說完老支書招呼了身後的一群村民,大家手忙腳亂落的跑到牛車那裡將麻桿一捆一捆的扛了過來,在距離那床破棉裹著的屍體被老遠,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一捆捆麻桿給扔了過去,那床破面被裹著的屍體立馬被麻桿給堆在了裡面。

老支書捧著手中的鐘表,等到指針剛好對著正午12點了,大喊一聲:燒。身邊的幾個村民舉著事先準備好的火把掄起胳膊將火把給扔到了麻桿堆上,不一會,沖天的火焰燃燒起來,黑煙滾滾,火柱直直的衝向天空,一道濃烈的黑煙順著火焰升騰到了半空,不少村民臉色恐懼,似乎聽到空氣中不斷傳來陣陣哀嚎嘶鳴。

幾個村民又去牛車那裡將所有帶來的麻桿都扛了過來,又是一陣嘩啦嘩啦的扔了過去,麻桿燃燒的噼裡啪啦,時不時還炸起一堆灰燼。火焰沖天,熱浪襲人,老支書和村民們站在遠處望著那黑煙滾滾,心悸不已。黃三癱軟在地上嗚嗚的哭泣,低著頭不敢望向眼前那熊熊烈火。

這場火燒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一直到沒有了半點火星,只剩下一些嫋嫋的青煙後,老支書和村民才敢往前邁了幾步,就見那片草地上的青草幾乎全被燒完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厚厚的灰燼,早已經看不見哪裡還有什麼破棉被和屍體,

膽子大的村民拎著鐵鍬在火堆灰燼中來回扒拉了幾下發現什麼都沒了,大家都長舒一口氣,開始準備回去。

黃三紅著眼睛,拎著鐵鍬在火堆灰燼中細細的翻找,然後把一些殘渣聚攏到一起,挖了個坑,重新埋了起來,跟著眾人回到了村子,一路無話。

燒旱魃後的第二天,天空中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不一會,瓢潑大雨疾馳而下,村子裡所有村民都走出門外,望著天,任由雨水沖刷著臉龐,一頭老頭緩緩走進村子,慢慢的淹沒在雨簾之中。

【中國鄉村詭異實錄】第一集----打旱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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