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州牧制，真相大白

陳林馬不停蹄的奔回漢中郡，南鄭郡府內，陳林並賈詡閻圃三人在議事，最先說話的竟然不是賈詡而是閻圃，只見閻圃此時一改往日形象，大為惱怒的模樣說道：“主公，這些本地的士族太過分了。”原來陳林入蜀的目的閻圃並不知道，在陳林入蜀後漢中的部分士族果然蠢蠢欲動，處處為難陳林頭號內政大臣郡丞閻圃，所以閻圃才有這般暴怒。賈詡與陳林對視一下，陳林呵呵呵笑道：“植之稍安勿躁，植之掌管漢中十一縣的政務，切不可傷壞了身子啊。”陳林雖然還不清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漢中的士族到底做了什麼，但是見一向老實的閻圃都被氣成這樣，可見漢中的士族沒少折騰。但是陳林現在主要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蜀中的身上，這牽涉到洛陽的事情讓陳林耿耿於懷，就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回事。

賈詡與閻圃一同走出郡府門口，賈詡呵呵對閻圃說：“郡丞大人，主公只離漢中這麼些時日，漢中的士族就如此鬧騰，大人有何想法？”閻圃回頭看了賈詡一眼，說：“賈大人啊，某幸得遇主公，委以重任，任何人若是對主公不利，某絕不姑息。”賈詡一笑：“郡丞大人忠義，賈某佩服，其實主公這次入蜀，雖為明說，但是某卻以為主公也是對漢中的士族有了提防，據說高都尉之陷陣營可是調動頻繁啊。”賈詡沒有跟閻圃說這是他與陳林的計謀，免得讓閻圃覺得自己受了冷落，身為陳林的兩大重臣，賈詡希望閻圃能清晰的看透漢中士族現在對陳林的態度，免得閻圃受了暗算也不知，這對陳林的統治極為不利。

接下來一切又恢復平靜，陳林迴歸漢中，漢中士族又安安分分起來，而漢中這半年最受關注的劉華也開始重新出仕，還由陳林親自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好在劉華年歲不高，一兩年內劉華指不定又能有後了。對於陳林的關心，劉華看在心裡，對陳林更加是忠心耿耿，劉華當初雖然是漢中本地的小士族，此時毅然成了陳林最為親近的一派。而褒中縣的原縣令也是官復原職了，縣尉卻直接調入軍中，劉華一案雖然驚天動地，可最終竟然沒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牽連。這也是陳林給出的一個信號和讓步，希望漢中的士族能明白陳林的用意。事情果然與陳林所想的一樣，陳林的寬恕加上陳澤陳到二人的親事都是漢中本地的士族，由他們在中間幫忙，漢中士族對於陳林也有了緩和。

中平四年已過，時間越到了中平五年（188年），年關最是讓人高興的一段時光，陳林與家人正在相聚，長子陳斌虛歲三歲了，張氏的肚子又見鼓起來，眼見第二胎就要呱呱落地，陳澤陳到也都成家自開府邸了，這一日一家人相聚在陳林府上，喜得陳理夫婦合不攏嘴。陳林書房內，只有陳家三兄弟在內，門外就是黃燕周倉二人把門。

陳林收回剛才一臉的幸福微笑，正在聽陳澤二人的話，陳澤說：“大兄，黑影成立已經一年了，如今除了文和先生的無影，黑影又是我陳家一個不為人知的密探，按大兄的指示，對於洛陽的事情進行了重點的調查，發現蜀中黃巾的事情的確不是朝廷的用意，而是劉太常一手策劃的。”如果賈詡聽到這段話的話，一定會吃驚不少，原來陳林除了讓賈詡組建無影之外還讓陳家兄弟組建了黑影，甚至比無影還要神祕還要厲害的一個密探組織。陳林覺得賈詡雖然是心腹，但是終究不是陳家人，只有陳家自己的兄弟才是最可靠的，於是有了黑影的出現，陳林也沒有讓陳澤或者陳到獨自掌握，而是讓兩人共同掌管，可見陳林現在已經深得人主的祕訣了。

陳澤說完，陳到急忙補充：“同時還發現一個天大的祕密，就是最近洛陽流傳說益州有天子氣，而劉太常最近正向漢帝建議以州牧制度取締刺史部。”陳到一說完，陳林就哈哈哈大笑，說：“某明白了，某總算明白了。”同時咬牙切齒的滿臉的凶光。陳到也說到：“只怕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這位太常大人搞出來的，為的就是來益州割據一方。”事情基本被陳林兄弟猜的八九不離十，這一切就是劉焉做出來的，為的就是讓益州動亂，甚至先除掉刺史郄儉，然後劉焉以此為藉口，到益州主持，靈帝必然是相信劉氏宗親多過相信別人，可以說蜀中黃巾也好，張魯也好，挑動巴山夷也好，都有劉焉的手腳在裡面。

陳林料定是劉焉搞鬼之後，將劉華一門血案也算在了劉焉頭上，因而陳林此時對劉焉那是恨極，對陳到說：“命黑影將線索暗示給無影知道，莫露了手腳，讓文和知道此事，某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出對應。”

陳澤又說：“如今劉太常多方計謀相繼失效，只餘下了蜀中黃巾這一路，現在黃巾餘孽多部聚集在綿竹，據報，蜀中的士族似乎已經發覺了太常大人的計謀，但是蜀中的士族反而與太常做了某種協議。”陳林眉頭一皺，想不到賈龍最終還是有事瞞著陳林，雖然一時之間想不通，但是終究讓陳林心裡不舒服，說：“嗯，這也讓文和知道，不消幾日文和定能給出一個解釋的，我等智謀遠不及文和啊。”

第七日，南鄭郡府中賈詡對陳林說：“主公，無影來報，益州的事情有眉目了。”接著將事情一說，陳林假裝不知，大吃一驚的樣子：“文和，這，太常乃是劉氏宗親，這，說不通啊。”

賈詡：“主公，綜合所有的情報，詡以為，就是劉太常的手段，若是詡所料不差，不出三月，蜀中黃巾必起，而不出半年，劉太常必來益州。蜀中士族深受刺史爆斂之苦，只怕他們已經暗中做好迎接劉太常的準備，蜀中黃巾只怕就是劉太常與蜀中士族故意而為之，一切不過是為了驅趕刺史迎接劉太常。”賈詡越說陳林越覺得有理，只不過拿無數無辜百姓的性命來做事，讓陳林對印象蠻好的賈龍等人也有了一些怨氣。

陳林極為不甘心，說：“莫非劉府數百口人就成了他們一個失敗計謀的犧牲品？”陳林總想著給劉華報仇，賈詡無奈：“主公，此事無從說起，即便是對峙到朝廷之上，那朝廷是相信主公還是相信一個德高望重的劉姓重臣？”陳林想想也是，似乎這件事劉華只能吃個啞巴虧，最多就是往作為工具的黃巾身上撒氣，還能怎麼樣。

賈詡低頭見陳林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心中詭計又來，裝著不在意般的對陳林說：“主公，若是非要討份公道，不如從蜀中黃巾身上下手。”陳林激靈一動，急忙問，賈詡見陳林上鉤，不懷好意的說道：“詡先前已說，蜀中黃巾今日就要復起，不若主公趁機出兵蜀中，只要主公在蜀中，就能儘可能的讓劉太常入蜀製造阻礙，甚至阻止其入主蜀中，只是不知主公可有心思開罪這位劉氏宗親。”賈詡恨不得多些藉口讓陳林帶兵入蜀，甚至強佔蜀地。

陳林此時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愣子了，只是陳林總能在關鍵時候裝傻，這會陳林首先出現在腦海的就是阿爺當年所說的計策，見賈詡多年來不時暗示這一點，陳林就知道賈詡十分的認可阿爺的計策，並且開始為此行動。但是陳林此時想給劉焉造麻煩的心思多過強佔蜀中的心思，一權衡，陳林不再想那麼多，說：“文和之意乃是要某在蜀中黃巾復起之時以剿匪之名義，帶兵入蜀？”

賈詡笑道：“正是，主公與蜀中有密切的關係，只要主公老師或者是同門師兄弟在黃巾再起之時邀請主公入蜀，那麼主公就可光明正大的入蜀，誰也說不得閒話。”陳林對劉焉那怎是一個恨字了得，於是說：“好，不過如今看來賈從事等人也是有事瞞著某，想必其不會邀請某入蜀，看來只有從梓潼杜家著手了。”陳林都是經過深思的，梓潼兵不過數百，只要黃巾攻打，梓潼絕對抵擋不住，杜微為了保持杜家基業，想必十分樂意有人能救助，不管這個人是誰。

賈詡乃是大漢少有的智謀之士，笑著對陳林說：“詡，必讓黃巾餘孽往梓潼縣走一走不可。”說完與陳林對望，兩人哈哈大笑。

陳林讓賈詡出去安排之後，心中又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的樣子，陳林本是忠君報國之人，現在總覺得自己是為了一己之私在愚弄。如今西涼的叛亂已經換了頭領了，乃是韓遂與馬騰為首，整個西涼已經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董卓跟皇甫嵩現在正在嚴防三輔，希望能擋住西涼兵進攻三輔。中原之地有些官員頻頻以天災為由不再向朝廷進貢，反而整天喊著向朝廷要錢要糧，國將不國啊。陳林心中一陣悲哀，又想起了身為宗親的太常大人都要暗算劉氏江山，陳林心中怒火又起。

陳林在漢中祕密準備著入蜀，遠在蜀中的綿竹也不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