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爺,趕緊把我兄弟放了,要不然。。。。呵呵”
“放了他?”墨軒眯起眼睛。
“大哥,救我!”
“哼,不放是嗎?看看這是誰?”
“王妃?”
“你以為這樣便能威脅本王嗎?”
劍瞬間劃破雪白的皮膚,猩紅的血滲了出來,越來越多。
女子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痛苦之色也沒有,彷彿割的不是自己的皮膚。
“王爺,王妃她……”
“拿弓來。”
墨軒看著他的王妃,妃熙。她彷彿絲毫的不在意,就這樣冷冷地看著他,他拿弓的手好像有些不穩。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in小說原創)把我兄弟放……”
話還沒有說完,一箭穿心。
只不過除了自己,妃熙也一併倒下。
妃熙的嘴角微微上揚,他還是射出來了。
這樣也好,她再也不欠他什麼了。
“王妃,怎麼還不醒?”
“我,我也不知道,快了,快了。”
妃熙感覺頭暈沉沉的,身體動彈不了,她想大喊,可是喊不出來。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就是睜不開。
“她現在不能出事”
“屬下知道”
“好生照料”
“是”
妃熙就這樣躺了好幾日(in小說原創)。
她害怕睜眼,害怕看到那張臉。
她明知道他不在乎自己,明知道他會射出那一劍,可她還是心痛,還是放不下,一如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殺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一個不留”
……
“孃親……你醒醒”
“妃熙,活下去”
“孃親,孃親……不要丟下我,孃親”
“殺啊”
她以為她必死無疑的時候,墨軒從天而降,一襲紅衣。
“你可願跟著我?”
“好”
她是巫族的聖女,也是僅存的一個巫族人。
墨軒是她生命中的陽光,將她脫離黑暗的深淵。
可她不知道,身處深淵的人,哪裡能看到什麼陽光。
她如願以償成了他的妃。
像她這般生存在深淵中的人,得到一點點溫暖,竟然滿心歡喜。(in小說原創)
那天,她偷聽到了一個祕密。
祕密總是傷人的。
要不然,那就不是祕密了。
“王爺,真真小姐撐不了多久了,你要快些做決定!”
“那,動手吧!”
“可是,王妃她……”
“當年血洗巫族不就是為了找她嗎?難得一見的巫族聖女,血脈天成。”
……
妃熙已經不想在聽下去了。
血洗……
哈哈,她多麼天真,竟然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竟然會以為他是自己生命中的陽光。
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曾離開過(in小說原創)深淵,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她,很沒勇氣的跑了。對,她逃了,她想逃的遠遠的。
可以,被刺殺他的人抓住了。
她親眼看著他將劍刺了過來。
那種實質的觸感,疼的她不禁要蜷縮大叫,可她笑著,直到她倒了下去。
“王爺,王妃還是沒醒,怎麼辦?”
“取吧。”
妃熙早就清醒過來了,可她忍著。
時至今日,她不想欠他分毫。
她感到血液的流逝,重傷未愈的她,覺得自己頭暈目眩。
巫族聖女,有一體質,血液含炎力,可去寒毒。
就在妃熙以為自己會不會被放幹血的時候,他終於住手了。
墨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妃熙撐著虛弱的身子走了出去。
“妃熙……”
墨軒扶著真真,有些驚訝地看著渾身是血的妃熙。
那都是別人的血,妃熙一路走來,屍橫遍野。
她站在血泊之中,竟然有一絲奇異的美。
就像盛開在深淵中的彼岸花,妖冶危險卻又美麗。
看一眼就能叫人失了心神。
“很驚訝?”
“妃熙,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
妃熙一劍刺穿了離他最近的侍衛。
“殺我巫族一族,就為了她?不過如此”
“你要幹什麼?”
“不要這麼緊張,之所以讓你救她,不過是念在這些年你的恩情上,我不想欠你”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自己是藥,還是知道巫族被滅的真相?不,不,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本是深淵底下之人,本不該奢求太多,我願意救她,不過是想親自把你們的命再取回來罷了。”
一劍穿心。
“你知道嗎?我還是很愛你的,都捨不得讓你痛苦,一劍讓你死去。”
“你是惡魔!你是惡魔!”墨軒大叫道。
你說的(in小說原創)對,我是惡魔,我來自深淵……
本就生在黑暗,尋求什麼陽光……
終不過是夢一場……
“孃親,這個夢好長,好苦……”
妃熙抬手擦擦嘴角的血,彷彿看見天空下著黑色的雪……
妃熙倒了下去,美麗且妖冶。
從此,巫族未有一人存於世。
(圖片來自百度,不作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