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在豪宅做丫鬟無意發現密室,打開後我竟發現一死去20年男子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4
小說:在豪宅做丫鬟無意發現密室,打開後我竟發現一死去20年男子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小蟲大鳥

1

“哎呦……”阿寂被人像破爛一般扔在地上。她顧不得揉一揉摔疼的屁股,抬眼就看見家丁從外面要將門上鎖。

慌得她趕緊跳起來,使勁拍打著門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真的沒有要偷那什麼鏡子啊!我只是好奇,拿起來看上一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家丁熟練地落好了鎖,對著裡面嗤笑一聲道:“呵……還看上一眼?咱國師大人的擇屍鏡,豈是你這低賤下等的丫鬟能看的?在裡面好好地待著,反省反省吧……”家丁恨恨地一甩袖子,轉身便走,“真是造孽,剛來沒幾天就這麼不安生,當初怎麼就招進來這麼個不省心的丫頭!”

阿寂生氣地朝門上狠狠一踢,“呸!我才是造了孽,好不容易進了國師府,卻莫名其妙地落了一身的冤屈,哼!”

她低頭,順腳又踢了一下地上散落的一根木凳腿子,“什麼勞什子擇屍鏡,老孃才不稀罕!”

也怪她運氣背,今晨打掃國師鍾羨仙的居所時,看到牆上有一幅壁畫,覺得好看得緊,便多瞧了幾眼,卻無意中發現這壁畫之後藏有一個暗格。

她耐不住好奇,從暗格裡掏出來一面奇怪的鏡子,可剛拿到手,就被逮了個正著,竟淪落到這步田地。

木凳腿子貌似碰到了什麼東西,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來。她停下動作凝神靜聽,良久,躡手躡腳地循音而去,只見一扇屏風的後面,竟然躺著一個衣不蔽體、遍體鱗傷的男人。

那男人正喘著粗氣,胸膛上下起伏,汗水淋漓。滿頭烏髮浸著汗液絞結在腮邊,瑩白的臉龐,紅潤的脣瓣微微開啟,像是一隻即將窒息的魚兒。

阿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耳邊一直響著這個男人急促的喘息聲,聽起來煞是不對勁兒。

她一步步地靠近他,慢慢地俯下身來。這時,男人突然偏過頭,遮蔽在眼簾上的髮絲滑落下來,露出一雙晶亮銳利的眼。此刻,那雙眼正直直地對著阿寂,目光竟像是飽蘸劇毒一樣陰鷙。阿寂嚇得連打了幾個冷戰,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她拍了拍胸脯給自己壯膽,清了清嗓子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等了很久也不見男人作答,卻看見他緩緩起身,破爛的衣衫順勢滑落,露出一身的傷痕。只是那傷痕卻奇怪得緊,濃密色黑,凌亂錯落,看起來很瘮人。

阿寂架不住好奇,又上前幾步,伸著腦袋,盯著男人的胸脯瞅了半晌。突然,阿寂一個不察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狠狠拽了過去,“砰”的一聲撞在了男人的胸膛,隨他一起倒在地上。

男人的呼吸更急促了,伸手就來撕扯阿寂的衣襟,阿寂嚇得大叫:“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不能亂來啊……”

男人根本充耳不聞,手下不停,眼看著就要將她的上衣撕去,阿寂心急地信口胡謅道:“我可是國師大人面前的一等丫鬟,你若是敢傷害我,國師可饒不了你。”

男人聽到“國師”二字,倏地停了下來,雙手捏著身下的人兒,越發用力。阿寂疼得臉蛋皺成一團,卻清楚地瞧見男人的面上顯露出強烈的痛苦之色。

“殺了我。”聲音低促,帶著濃濃的隱忍。

“啊?”阿寂蒙了。

“殺了我!”男人箍著她的手愈發顫抖,終於沒忍住,“嘶”的一聲扯掉了阿寂的上衣。阿寂一時間慌亂至極,想也沒想,就拿起落在一旁的木凳腿子,將尖細的一端狠狠刺進了身上男人的胸膛。

男人被刺得仰面翻倒了過去,傷口處汩汩地冒著黑色濃稠的血液。阿寂驚駭地張大嘴巴,他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他還是不是人啊?

阿寂眼珠子轉了轉,瞧見他久久躺在地上,身子背對著她,一動不動,只有泛黑的血液仍舊不停地淌著,像是死了一般,看起來悽慘可怖。

阿寂轉到前面,瞧了瞧他的臉,才發現他根本沒有閉眼,雙目無神地徒睜著,面如死灰,神色卻絲毫不顯疼痛。

阿寂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身子,“喂,還活著嗎?”

男人不動,連眼睛都未曾眨動分毫。

阿寂慌了,又使了些力氣踢他,“死了?”

許久,男人忽然有了動作,神色變得有些恍惚,“死?若能死,又如何會受這許多苦?”

阿寂見他開口說話,便知已無危險,隨即嗤笑道:“想死還不容易?只聽說想活活不了,還沒聽說過想死死不成的。”

男人聽了她的話,呵呵地笑了,這聲音聽在阿寂的耳朵裡,卻是無比地悽楚。

“你不妨殺我試試,看死不死得成。”男人轉過頭來,對著阿寂的方向。

突然伸出手猛地將胸前的那根木棍給拔了出來,頓時黑血濺出,他卻好似渾然不覺疼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拿著這個,刺進我的心臟。”

阿寂愣愣地看著他遞來的木棍,木然地接過,又瞥了眼他胸前的那處湧著黑血的窟窿,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

“來啊,殺了我!”

阿寂被他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還愣著作甚,快刺進去!”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突然拿起她的手,狠狠地往自己心臟處刺去。頓時又一股黑血洶湧而出,阿寂被這一幕刺激得尖叫,連連後退,直到縮進牆角。

男人低頭摸了下胸前的傷口,輕嘆道:“這二十年來,我已記不清這樣自殘過多少次了,卻始終……”男人仰天,緩緩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始終死不得啊。”

阿寂蜷縮在角落,抱緊自己的雙腿,只露出一雙眼瞧著那邊。心裡暗忖:他當真不是人啊,瞧瞧都傷成那樣了,居然還若無其事,哪裡還是常人?

許久過去,男人還是以方才的姿勢躺著,仿若睡著了一般,半晌沒有動靜。

阿寂收回目光,輕嘆了口氣,想起自己今日的遭遇,不免又氣從胸來,再加上又好死不死地碰到這麼個活死人,還差點被他強了,想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阿寂胡思亂想著,竟氣呼呼地睡了過去。

2

阿寂是被餓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漆黑如墨,自打被關在這間小黑屋裡,她就沒喝過一口水。

她揉了揉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扶著牆站起身來,心想得偷摸出去,弄點子吃食。

阿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從頭上拔下一根不起眼的銀簪,伸出門縫巧妙地勾了幾下,就落了鎖。阿寂心下一喜,當即打開門,貓著腰潛了出去。一路上躲躲藏藏,終於按著記憶來到了大廚房。阿寂鬼鬼祟祟地探出一個頭,瞅著裡面兩個丫鬟,一邊擺弄吃食,一邊在那兒碎嘴。

“辛囿大人真是可憐。”

“閉嘴,主子們的事,豈是咱們能議論的?”年長一些的丫鬟訓斥道。

小丫鬟撇了撇嘴說:“本來就是,辛囿大人人長得俊,性格剛直,卻落得這種下場。他若是像玉之大人那樣,懂得討國師歡心,也就不必吃那麼多苦頭了……哎呀!”

小丫鬟捂著頭,訥訥地瞧著旁邊打了她一下的大丫鬟。

“你再這樣口無遮攔,當心惹來禍事,誰也救不了你。還不快將吃食給玉之大人送去!”

說著,兩人捧著食盅從廚房出了來,阿寂趕忙退開,躲到一旁的大榕樹下。待兩人離開,空氣中還飄有一絲食物的香氣,阿寂吸了吸鼻子,嗯,是燻雞白肚兒?

這玉之大人還真是會吃。

阿寂四顧了下,踮著腳尖進了廚房,撩起衣衫下襬,兜了幾個饅頭,然後掀開鍋蓋,裡頭有方才沒有盛完的燻雞。她拿了個布巾,挑了幾塊肉實的包好,一塊丟進衣兜裡。

等到阿寂兜了一兜子的吃食,又回到禁屋的時候,男人已經變換了姿勢,面對著門的方向側躺著。

阿寂關上了門,又用頭上的簪子,搗鼓了幾下,門霎時又完好地從外面上鎖,與方才一般無二。

“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何不索性逃走?”

阿寂兜著食物,來到離他很遠的地方,依牆而坐,拿起一個饅頭就往嘴裡送,嚼了幾口才道:“我為何要逃走?我分明就沒偷那勞什子鏡子,要走,也是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阿寂三兩口就吃完了一個饅頭,緊接著又捏了一塊燻雞塞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吧唧著。嚼著嚼著,她看了眼對面躺著的那人,想了片刻,拾了些碎肉片裹進布巾,猶豫著走近地上躺著的那人。

“呶,你要不要吃?”

那人聞聲抬頭,看了過來,他似是聞到了肉的香味,臉上多了絲阿寂看不懂的神情。

許久,他慢慢地抬起手,向著阿寂的方向摸去。他的手來來回回地摸索著,始終沒有碰觸到阿寂遞來的食物。

仔細一瞧,阿寂發現他的眼睛雖然明亮銳利,但卻無神,看物時沒有焦點。

“你……眼睛看不見?”阿寂驚訝道。

男人摸索而來的手突然頓住,接著他緩緩收回了手。

他低下頭,聲音沙啞道:“沒錯,我看不見。”

阿寂聽到他如此說,心裡有些酸澀。躊躇了一會兒,她索性蹲了下來,眼睛瞥見他胸前的兩處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結痂,這癒合的速度真是詭異。

她沒有想太多,對著男人道:“你看不見,那我餵你好了。”

說著,她捏了一片燻雞肉,遞到男人的嘴邊,男人半晌都沒有動作。她這才想起,他根本看不見,於是對他說:“啊……張開嘴巴。”

男人聞言,眼睛亮了亮,有些猶豫地微微張開了嘴,阿寂將肉丟進了他的嘴裡。

他吃東西的動作很慢,每嚼一下,似乎都在認真品著嘴裡的味道,神情認真。那樣子像是從來沒有吃過肉一般。

“好吃嗎?”阿寂不禁問道。

男人停了下來,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好吃。”

阿寂就這樣一口接著一口地餵給他,等到最後一片燻雞肉也進了男人的肚子,阿寂才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

“竟然全都被你吃了,我才吃了一塊。”阿寂不甘心地撇嘴道。

男人吃罷,又緩緩地躺了下去,雙眼無神地看著阿寂的方向。

“之前,多有冒犯了。”

阿寂知道他說的是差點將她強了那件事,於是好奇地問道:“你此前那架勢,是不是因為吃了春藥啊?”

男人仰面瞧著屋頂,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我中的是特製祕藥,藥性極強,須得剜肉見血,才能消解。”

阿寂不動聲色地靠近他,盡顯八卦模樣,“那……是誰給你下的春藥?莫不是國師?”

男人表情一滯,隨即咬緊了牙關。

阿寂更是好奇了,從方才兩個丫鬟的對話中,她就隱約猜出個一二,再看這男人的表情,就不難想象了。原來這舉國尊崇的國師,竟是個好龍陽的。

且還眼光獨到。單看地上這男人的姿色,墨發玉膚,紅脣皓齒,俊美陰柔,又不失剛毅絕凜,真真是萬里挑一的。

只是,國師看來是霸王硬上弓了,這地上的男人可不像是個彎的。

轉臉又瞥見男人破裂的衣衫下露出的道道傷痕,看樣子是吃了許多苦。

阿寂嘆了口氣:“聽丫鬟們說,你叫辛囿?”

男人靜默了許久,聲音寒冷如冰道:“我此前叫作辛佑,庇佑之佑。而今,乃困囿之囿。我身陷囹圄,已經……”辛囿緊緊閉上眼,眉目痛苦地皺成一團,“已經二十年了……”

“二十年?”阿寂驚訝,他的模樣看起來頂多二十歲,不至於打一出生就遭了毒手吧?

“二十年,凌辱折磨,求死不能。”他的聲音很輕,身體卻微微地顫抖著。

阿寂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他身上那詭異的傷口,還有傷口處凝結的黑血。

“你……當真不是人?”

二十年前,我就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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