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被恩人救起,懷疑恩人是壞人,但他發現恩人是活屍

小說 發現佩奇 漁舟唱晚9 2019-06-01

小說:他被恩人救起,懷疑恩人是壞人,但他發現恩人是活屍

“你幹嘛呢?”夏心忽然踢了我一腳。

我回過神來,連忙從座椅下面爬起來說:“我撿錢包呢。”

夏心說:“撿錢包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偷錢包呢?”

她這話只是開玩笑,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前後左右的乘客都捂緊了自己的口袋。

我有點無奈的笑了笑,笑得有點沉重。因為夏心襪子上那四個字讓我有點不安。

冥河問津,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看了看中年人,沒想到中年人也在看著我。

他忽然張大了嘴巴,指著我說:“哎呦,這不是……這不是……”

我愣了一下,忽然回過味來,指著他說:“哎?是你啊,怎麼在這遇見你了?”

我們倆都努力的很想叫出對方的名字來,不過這種努力是徒勞的,因為我們根本不認識對方。

最後還是中年人技高一籌,一拍大腿說:“大外甥,你也在車上啊,剛才我都不敢認你了。你說說,你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我順著中年人的話往下編:“二舅啊,你這是要去哪啊。”

中年人說:“去隔壁縣城辦點事,順便看看你表哥。那小子,學習不怎麼樣,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不能跟你這大學生比啊。不過他娶媳婦倒挺快。這不是買房了嗎?兒媳婦給我生個孫子,我去看看。哎?大外甥,你上學這麼多年,有房子了沒?還沒女朋友吧?回頭給你介紹一個。”

一車人都同情的看著我。我心想,這中年人入戲夜太深了吧?扮親戚有必要這麼徹底嗎?

夏心納悶的問我:“這是你二舅?你不是你幹爺撿回來的嗎?”

我撓了撓頭說:“啊,是啊,是啊。這個二舅,是我幹爺的親戚,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夏心掰著手指頭算:“還是不對啊,你幹爺不是沒結過婚嗎?”

我咳嗽了一聲:“遠親,遠親。”

夏心茫然的哦了一聲。

這時候,中年人捅了捅旁邊座位上的人:“你,跟我大外甥換換座位,我們倆要聊天。”

那人是個學生,染著黃毛,戴著耳環,嘴裡面還叼著煙,也不吸,就是叼著。當然,我知道他是學生,主要是因為剛才他正在給班主任打電話,要請假,說媽媽病了,他正在醫院裡,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學生挺不爽的,就對中年人說:“憑什麼跟你換啊?”

中年人說:“就憑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偷瞄你班主任電話了。”然後他報出來一串號碼。

學生二話不說,提著包就讓開了。

我朝夏心笑了笑:“我跟我二舅說幾句話啊。”

然後我坐到了二舅身邊。

開始的時候我,我們倆還聊一些家長裡短的迷惑夏心,不過聊得驢脣不對馬嘴的。後來我們發現,那個學生髮現夏心是個美女之後,就開始一個勁的要電話。夏心根本沒時間向這邊看了,於是我們倆開始竊竊私語。

中年人對我說:“大外甥,你看見她的襪子了嗎?”

我對中年人說:“你能不能別叫我大外甥了?咱們不是假裝的嗎?”

中年人說:“戰時如平時,平時如戰時。不然一不小心就漏嘴穿幫了。對了,咱們倆交換一下信息,免得被人看出來。我姓趙。大家都叫我趙先生。”

我點了點頭:“我姓胡,我叫胡初九。”

趙先生就低聲問我:“你看見她的襪子了吧?”

我點了點頭:“上面繡著冥河問津,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趙先生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我有點不安的問:“怎麼了?”

趙先生低聲說:“我只看出來她不是活人,沒想到她襪子上繡著冥河問津。”

我有點焦慮了:“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先生說:“我聽過一種傳聞。說世上有一種人,他們很有正義感,以天下為己任。但是他們隱居深山,並不出來。而是整天修煉一種邪術。當邪術大成的時候,就會下山,抓一些容貌俊俏,心地善良的女子,或者性格堅毅,面容英俊的男人,把他們煉成活屍。”

我納悶的說:“這樣的人,是很有正義感的人?”

趙先生說:“你聽我繼續往下說。活屍煉成之後,就會忘記自己的過去,絕對忠誠自己的主人。然後主人就給他們穿上襪子,上面繡著四個字:冥河問津。派他們到人家抓一些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人。帶回到山上。”

“這些人住的山,陰森恐怖,死人比活人多。堪比幽冥。只有活屍帶路,人才能上去,不然的話,必死無疑。當然了,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就算上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我聽得心裡發涼:“你的意思是,夏心是活屍?要把我帶回去處死?”

趙先生挑了挑眉毛:“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你很可能活不了幾天了。大外甥啊,你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我哭喪著臉說:“我什麼也沒幹啊。”

趙先生居然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看你挺面善,不像是壞人,這才多事幫你一把。過一會,要不要我幫你打掩護?我們趁她不備,悄悄下車溜走算了。”

趙先生說的挺好,但是我多了個心眼,對他說:“趙先生……”

趙先生擺了擺手:“平時如戰時。”

我只好改口說:“二舅,你是做什麼的?你怎麼還懂這個?”

趙先生的臉上卻有點茫然了:“我是做什麼的?”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說:“老實說,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可能出過一場車禍,失憶了。不過我以前應該可以通靈,有些東西,我無師自通的就能感覺到。”

我聽得心裡發毛,這個趙先生,不會就是活屍吧?被山上的人煉化之後,忘記了過去的事。

於是我偷偷把錢包扔到了座椅下面。然後想趁著撿錢包的工夫看看他的襪子。

誰知道我還沒蹲下去,趙先生就一伸手,把我的錢包撿起來了。

我無奈,只能接過來。

我問趙先生:“要是遇見一個人,懷疑他是活屍,除了看襪子,還有別的辦法嗎?”

趙先生說:“當然還有了。比如摸心跳,死人是沒有心跳的。他們的血液像是潮汐一樣,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趙先生,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太著調。這樣一個人不大可能是活屍。不過誰知道呢?金蟾廟裡的東西,扮演我族叔不也是足以以假亂真嗎?

我很想把手伸進他的襯衣裡面,摸摸他的心口有沒有心跳。不過這個要求有點突兀,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正在全神貫注思索的時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來,是售票員。

我打開錢包,給自己買了票,然後就輪到趙先生了。

趙先生在自己身上開始摸,摸了上衣口袋摸襯衣,摸了襯衣口袋摸褲子。摸了褲子又找揹包。

一邊找還一邊說:“大外甥,你別給我掏啊,二舅我帶錢了,帶好幾十呢。為了湊這個車票錢啊,專門賣了三隻下蛋的老母雞。大外甥,你別給我拿錢啊。”

全車人都看著呢,我只好抽出來一張一百的。

售票員找給我八十。趙先生順手就接過去了,一邊往衣兜裡塞一邊說:“這孩子,說了不用你掏錢,你怎麼不聽話呢?”

我現在挺想把座位換回去。

接下來一路上,我都在找機會摸趙先生的心跳,但是始終沒能成功。中午的時候,夏心告訴我下車。

我看了看趙先生,他朝我點了點頭說:“我也下車。”

坐了一上午車,我們都有點累了。我的本意是找個路邊攤,無論是吃山西刀削麵,還是河北手擀麵,還是安徽板面,還是武漢熱乾麵,還是四川擔擔麵,還是蘭州拉麵,還是北京炸醬麵,還是河南燴麵,還是朝鮮冷麵都可以。

但是趙先生執意要找個館子,要點炒菜。這讓我心裡不太爽,因為無論是夏心還是趙先生,都不像是會掏錢的人,最後買單的肯定是我。

現在夏心對我有救命之恩,而趙先生很可能把我從夏心手裡救出來,所以我也不想為了一碗麵和他們翻臉,就只好進了一家館子。

夏心去洗手,趙先生拿起菜單,叫了幾個菜。從最貴的開始念,全是葷的。

我忍不住向趙先生抱怨:“你是不是想涮我啊?我這些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趙先生就說:“我救了你一命,涮你兩下你就忍不了了?還是那句話說得好啊,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看我要發火了,趙先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大外甥,你不是想驗證她的身份嗎?你總不能摸她的心跳吧?”

我其實正在考慮,晚上要不要趁夏心睡著了摸一下……如果沒有心跳,我就逃,這條命就賺了。如果有心跳……那我摸完也賺了。

趙先生不知道我的心思,拍著我的肩膀說:“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活屍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吃素不吃肉,吃冷不吃熱。你回憶一下,她是不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第一道菜上來了,我開始殷勤的勸趙先生:“咱們先吃,等她來了我們再認真觀察就行了。”

趙先生卻不動筷子,推辭說:“不不不,我們還是等她來了再動吧,我看她是個講究人。”

我想了想夏心吃飯時那呼嚕呼嚕的聲音,實在覺得她和講究不沾邊。

這時候,夏心已經洗手回來了。我和趙先生忙招呼她:“快吃飯吧。”

誰知道夏心瞟了一眼菜,說道:“走吧,這些東西我不吃。”

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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