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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醒來時已是天黑,屋外一片寂靜,屋內只有桌上的燭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感覺自己手臂旁似乎有什麼東西,齊彥冰努力偏過頭去。
“哥,你醒啦!”
或許是因為扭頭艱難動靜太大,又或者是因為睡覺之人睡得太淺,很快就做立了起來。
“你沒事太好了。”
齊彥冰說話有些沙啞,胸口萬分疼痛,但他卻由衷的笑著。
“喝點水。”
齊雨欣小心的打來一碗水用勺子一點點的餵給齊彥冰,喂著喂著小丫頭就哭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你的龜殼呢,為什麼不用?你說你要是死掉了,我怎麼跟爹孃交代?”她一邊嘟囔著一遍抱怨道。
看著她憔悴的面龐,齊彥冰不由得一陣心痛,伸過手想要撫摸她的面龐。
“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齊雨欣放下手裡的水碗轉身離去。
敞開的房門一束清冷的月光照射進來,齊彥冰深吸了一口氣,由於胸口刺穿性的傷吸到一半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裡的靈氣似乎非常濃郁。”
雖說十來年都未曾擁有過修為,但齊彥冰對靈氣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這是哪呢?”齊彥冰喃喃的道 。
“穆師兄我來就好了,不用麻煩你的。”門外齊雨欣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與誰對話。
“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齊師弟身受重傷我也有一部分責任,還是我來吧。”說話的男子聲音有些溫柔,同時給齊彥冰的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聽過。
很快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內,齊雨欣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兩個碗,齊彥冰從未見過她如此細心拿著東西,心裡不由得一暖。
在她身後的是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當齊彥冰認清此人時微微一愣,這不是當日給他們測試的穆白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哥,穆師兄說你得先把藥喝了。”
齊雨欣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放在鼻尖問了問,只見她小臉扭曲,顯然這個藥的味道不是很理想。
“齊師弟,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的這三日,師妹她差點沒把師傅逼瘋去。”穆白走到身旁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笑著道,“傷口整體癒合的不錯,只不過中午你一動又裂開了,下次沒事可別亂動了。”
齊彥冰有些難以消化,怎麼自己就變成他的師弟了,‘難道說我已經加入仙門了?’
“那個,穆師兄你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為了我哥的是費了不少心神,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齊雨欣從穆白身後推了推他,後者笑著道:“好好好,我這不是確認一下師弟的傷情嘛,沒事就放心了,師弟我先回去了,那個藥雖然有些苦但對傷口恢復有很大的用途,一定不要浪費了。”
說完穆白的身影就已經離開了屋內,其實大半是被齊雨欣推出去的。
“總算走了,這煩人的傢伙。”齊雨欣嘟囔著。
“啥?”齊彥冰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沒有沒有,哥我先餵你把藥喝了吧。”齊雨欣捏著鼻子勺了一勺藥,“這什麼嘛,味道那麼難聞,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師兄瞎搞的。”
說著齊雨欣就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勺。
“呸呸~什麼嘛,這東西是人喝的?”
小丫頭跑到桌上給自己灌了好幾口水才緩了過來,還不等齊彥冰說什麼她就神祕兮兮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她又回到屋內關上了門。
“快快,沒有人,哥你趕緊把祕密基地放出來,喝這破藥還不如吃根蘿蔔好得快。”齊雨欣指的蘿蔔則是上次那被她啃得一乾二淨的千年人蔘。
“愣著幹什麼呀,你說過的那裡面的藥都是我的,我現在要用你該不會想賴賬吧,別以為現在到了玄蒼派我就不能給爹孃打小報告了。”
齊雨欣叉著腰指著齊彥冰的鼻子,一副生氣的模樣。
“玄蒼派?”齊彥冰抓住了重點,剛想詢問就被捏住了耳朵。
“你待會再問這些會死啊,快點不然穆師兄那討厭的傢伙又回來了。”齊雨欣在他耳邊吐著蘭氣實則只是為了壓低聲音。
齊彥冰無奈只能把控制了大小的別墅喚了出來,齊雨欣匆匆鑽了進去手裡拿著一朵靈芝走了出來,這看著齊彥冰又是一陣心痛,但大丈夫話出口怎麼可能還能後悔。
“姑奶奶,你用不著每次都拿這麼貴的東西吧。”
“你管得著嗎,這是我的吃不吃,不吃我吃完去了。”
齊雨欣遞過被她咬了一口的靈芝,這是千年藥份貨架上的藥材,無奈之下齊彥冰只能閉著眼睛把它吃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除了第一次吃朱果差點爆體而亡後,吃的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問題,齊彥冰很好奇,但是他又捨不得去嘗試。
藥效發揮的很快,不一會齊彥冰就感覺到胸口癢癢的,顯然傷口已經長肉了,同時還有讓他驚喜的一點。
自己空癟了十來年的丹田終於開始有了靈氣,雖然還是會被老龜的神通吸收,但這吸收的速度似乎變緩慢了許多,更像是一種進入飽和的狀態。
靈氣的增長推動著齊彥冰修為的飛速提升,從靈徒一星硬生生達到了靈徒巔峰的層次,距離靈者也只差臨門一腳的距離,這讓他萬份驚喜。
匆匆把別墅收起齊彥冰坐起身來想要詢問心裡憋了已久的問題,誰知齊雨欣竟直接丟下一句困了就跑了出去,任憑他如何呼喚都無濟於事。
“這丫頭。”齊彥冰搖了搖頭。
“死齊彥冰,壞齊彥冰,啊啊啊,就想著自己,也不問問人家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早知道讓他死了算了。”
隔壁房內齊雨欣躺在床上捶著自己的枕頭,“穆白這混蛋天天纏著人家,煩死了,哼,真不知道仙門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