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車禍致殘後她被高富帥求婚,前任被殺她才知丈夫為何娶她

小說 車禍 美女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7
小說:車禍致殘後她被高富帥求婚,前任被殺她才知丈夫為何娶她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白芽

1

秋風蕭瑟,寒意料峭,瓢潑大雨就這麼下下來,沒有一點兒徵兆。

有傘的不慌不忙撐開傘,沒帶傘的躬身抱頭找地方避雨。

沈喬佔據路口顯眼位置,左手撐一把雨傘,右手舉高,這是一個標準的打車姿勢。

她長髮齊腰,側身坐在一個行李箱上,下半身蓋一塊駝色毯子。

靚麗的外形,鮮紅的蘑菇傘,塗著丹蔻的芊芊玉指,勾勒出悽清雨霧中的一抹亮色。

十五分鐘過去了,終於從遠處緩緩駛來一輛出租車,看到有美女招手,司機眯眼吹了聲口哨,一歪方向盤,準備靠邊停車。

雨刷快速擺動,視線在模糊與清晰間不停轉換。

沈喬面帶微笑地掀開毯子,司機表情瞬間由悠閒轉為錯愕,這才發現,她身下坐的不是行李箱,竟是一個輪椅。他剛剛停下的車又重新發動起來,招呼也不打,一踩油門——溜了。

已經第七輛了。

沈喬脣邊掛著一絲冷笑,又重新把毯子蓋在腿上。

按說現在也不是高峰期,來來往往的空車也不少,應該很好打車,可令人氣憤的是,每當司機看到她身下坐的輪椅,無一例外都會溜之大吉。

好在沈喬的臉上並沒有半分煩躁之色,她依然心平氣和地在雨中等待,飄揚的髮絲和柔媚的側影,成為這個路口最美的風景線。

一輛黑色越野車慢悠悠在沈喬身邊停住,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俊朗的臉龐。

“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

2

沈喬活了27年,終於知道了什麼叫一見鍾情。

越野車粗獷高大,沈喬有些為難,這要怎麼上去呢?

正想著對策,男人已經來到她身邊,非常紳士地微微欠身,沈喬猶猶豫豫把小手搭上去,男人左手扶著她的腰,右手放於她的腿彎處,稍一用力,輕輕鬆鬆就把她從輪椅上撈起來。

沈喬的臉刷一下就紅了,縮在那人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座位上,身子卻忽然前傾靠上來,沈喬的心一下子提起來,面色緊繃地往後仰,心裡直打鼓,不會這麼倒黴遇到流氓了吧?

她正胡思亂想著,男人卻撈過旁邊的安全帶,十分坦然地給她扣上。

一連串的動作認真專注,全程保持靜默,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沈喬一眼。

沈喬暗暗怪自己想太多,剛想說句謝謝,他又轉身去搬地上的輪椅。

雨嘩嘩地下著,他也沒打傘,溼透的襯衣緊緊貼在身上,挺拔的個子,筆直的長腿,完美的好身材淋漓盡致顯露出來。

所謂好身材,就是有一種性吸引力,沈喬忽然對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

她禁不住多看了兩眼,又覺得總盯著人家不太好,就心虛地把頭低下,昂首垂眸間,心中卻湧動起不一樣的情緒。

車開動起來了,沈喬的心仍怦怦跳個不停。

她暗暗嘆氣,自己一定是單身太久了,缺少滋潤導致荷爾蒙紊亂,忽然看見一個帥哥就狼血沸騰,把持不住。

男人當然不知道她現在喪心病狂的想法。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眼睛專注前方路況。

沈喬發覺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白淨修長,指甲很乾淨。他的車也很乾淨,仔細一聞,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道。

沈喬也算閱人無數,可她遇到的男人不是油腔滑調,就是畏畏縮縮,但他卻非常冷靜,冷靜得近乎無視她的存在。

人都有一種犯賤心理,對緊追自己的人心生厭惡,卻總想取悅那些無視自己的人。

沈喬忍不住又多瞄了兩眼。

五官分明,鼻子高挺,不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有一絲凌厲,如此眉眼如畫,難能可貴的是身上竟沒有脂粉氣。

有一種人,就算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也讓人想要去招惹他。還有一種人,就算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也讓人不敢去招惹。他,兼而有之。

可能是沈喬的目光太過於明顯,男人看了她一眼,視線相撞,沈喬忙把眼神挪開。

車內一陣尷尬的靜默,沈喬正忖度著找個話題,沒想到男人先開口了。

“你的腿怎麼會……”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聽起來還有些ABC的口音。

“呃……小時候一場意外。”沈喬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車禍。”

“對不起。”他的語氣非常誠懇,一種淡淡的嘆息。

沈喬低頭搓著手指頭,“沒關係,我……都習慣了。”

環繞音響傳出《天鵝湖》的悠揚樂曲,高雅動聽的曲目使人心曠神怡。

沈喬忽然打了一聲響亮的噴嚏,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為自己的打擾感到抱歉。

男人不動聲色地按了一個按鈕,不一會兒,空調口送出陣陣暖風,車內瞬間暖和起來。

車外悽清小雨,車內暖意融融,這真是一段愉快的旅程。

很快到了目的地,男人依舊把她抱下車,然後把她輕輕放在輪椅上,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就像在對待一個價值連城的珍寶。

“再見!”

“再見……”

沈喬躊躇著要不要問他電話號碼,可萬一他不是單身怎麼辦?而且像他這樣的優質男人,身邊肯定美女圍繞,自己這麼大咧咧地貼上去,豈不是很犯賤很不矜持?

她正思量間,男人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喬看著汽車消失在馬路盡頭,心中竟然一陣失落。

電話鈴聲響了,她掏出電話,“主任……我知道今天要開會,我有事兒耽誤了……”正說著,她嗖地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三兩下收好輪椅,大步蹦上臺階。

“我就在樓下,你千萬別扣我獎金啊,我還有一分鐘就到了。”

3

沈喬是一名記者,一名非常優秀的記者。

記者不像表面的光鮮亮麗,每天東奔西走非常辛苦,有時為了讓報道更加真實有效,還要喬裝打扮調查暗訪,隨時隨地都會有生命危險。

前一陣子,沈喬和同事暗訪了一家制售假冒藥品的工廠,剛開始一切順利,後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隱形攝像機被人發現了。

工廠一見不妙,大門一鎖,幾十個彪形大漢把他們團團圍住,眼看形勢愈演愈烈,兩人安全岌岌可危,男搭檔一看這架勢,嚇得差點哭出來。

沈喬卻面不改色,據理力爭,把製假團伙罵得狗血淋頭,製假販子急了,一連扇了她好幾個耳光,嘴角都流了血,最後幸好警察及時趕到,這才避免了進一步的流血事故。

經此一役,沈喬一戰成名,人送外號——“鋼牙鐵玫瑰”。

沈喬最近要寫一篇關於殘疾人的報道。

她走訪了各大福利機構,也採訪了幾名殘障患者,動筆寫了幾稿後,總覺得內容空洞無味,怎麼寫都不滿意。

沈喬是個死較真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必須做到百分百。於是,她決定臥底“殘疾人”,親身體驗他們的日常生活。

經過幾天的調查,還真看出不少問題。

比如有的人看見她坐輪椅就唯恐避之不及,有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對她喊侮辱性的詞語。

殘疾人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可憐,而是平等和尊重。

體驗越是深入,她越發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很好,很好。

中午吃飯時間,沈喬搖著輪椅來到商場。

商場人挺多,下樓梯的時候,還有人主動幫她搬輪椅,只是偌大的商場,竟然缺少殘疾人專用通道,沈喬暗暗記下,準備在報道里批評下。

“喲,三年多不見,你怎麼坐上輪椅了?”身後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

沈喬眉頭一皺,表情就像吃了只蒼蠅。

真是晦氣,怎麼竟碰到他了?

張揚,沈喬的前男友。

兩人從大一開始戀愛,一共談了六年。

年輕時總覺得愛情比天大,什麼瘋狂的事兒都幹了,逃課跑小樹林約會,不吃飯省錢給他買禮物,寒冬臘月給他洗臭襪子臭鞋……畢業後的第二年,正當沈喬還在憧憬甜蜜婚姻時,張揚卻帶著她省吃儉用攢的六萬塊錢跑了。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沈喬覺得天都塌了。

回想那些天天以淚洗面的日子,沈喬真想狠狠甩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她當時的腦子一定被驢踩了,否則一個好吃懶做、空有皮囊的軟飯男,到底有什麼好,值得自己這麼痛不欲生、尋死覓活的。

沒有渣男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有人說,愛情讓人成長,沈喬何止是成長,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再世為人。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痛下決心告別曾經懦弱的自己。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自信獨立找到人生方向。

張揚曾經說她不夠優秀,配不上身為校草的自己,可今天的沈喬已經足夠優秀,他卻已經不再是往日的風華少年。

三年不見,他的身材明顯臃腫走樣,三十不到的年紀,油膩的臉上已經有了疲憊的滄桑感,看起來混得也不太好,身上套著樣式老舊的T恤,穿的是髒破的牛仔褲,面容憔悴,眼睛裡也沒有了往日飛揚的神采。

沈喬嘆了一口氣,也不想跟他多費脣舌,搖著輪椅準備離開,卻被他搶先一步截住。

“欠我錢,就這樣想走?”張揚死死抓住車輪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什麼!我欠你錢?”

沈喬怒極反笑,一雙明亮的眸子透出厭惡之色。

“青春損失費,我跟你在一起6年,你不該賠償我嗎?”張揚昂著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無恥至極!沈喬咬牙切齒。

回想當年,風流校草不羈浪蕩,隨便一個回眸,直接電暈一票女生,跟他在一起的女生可以組一個拉拉隊,身為正牌女友的沈喬敢怒不敢言,還時不時要給他擦屁股。

六年青春浪費在一個人渣身上,沈喬腸子都悔青了,可他居然還有臉要青春損失費!

沈喬想直接站起來走人,可剛才幫她搬輪椅的人都還在,如果現在大模大樣地站起來,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剛才是騙人的,沈喬左右為難。

“你放開我!”沈喬努力抑住自己的音量,她還不想引起眾人圍觀。

“不放!”張揚的爪子像一把大鉗子死死攥住輪子,沈喬氣得去掰他的手指頭,可是怎麼也掰不開。

“你不放我喊人了!”

“你喊吧!”

一場暗戰在人聲喧譁的商場進行著,人來人往,無聲無息。

沈喬使勁擰,抓,掐……可皮糙肉厚的張揚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手就像長在了輪子上,完全沒有要拿開的跡象。

“你給我拿開!”一聲怒吼在大廳炸開,沈喬終於憋不住了。

路人頓時停住腳步,疑惑地朝他們看過來,不一會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沈喬的臉燒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揚倒是一臉坦蕩,脖子一挺,“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

周圍人一聽都不做聲了。

“誰跟你兩口子?不要臉,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沈喬嗆了一句。

“什麼?不認識我!也不知道誰跟我在一過?”張揚冷笑說。

驚天爆料,現場一片譁然。

各種頗有深意的目光投射到沈喬身上,還有人朝她指指點點。

沈喬嗡地一下傻了,又羞又惱氣炸了肺,不管不顧地掄起巴掌,“啪”一巴掌狠狠甩在張揚臉上。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這一巴掌可真厲害,張揚的半張臉都麻了。

他揉揉臉,揪著沈喬的領子把她提溜起來,惡狠的目光像要把人灼個大窟窿,“你還敢打我!”

手掌高高揚起,眾人一陣驚呼,就在巴掌將要重重落下時,手腕卻被一個男人攥住了。

“打女人可不行!”沙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淡淡的木香縈繞鼻息。

沈喬的心大力一揪,脣角微抿,卻是不由自主地笑了。

“少在這兒多管閒事,你知不知道……”張揚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可話還沒說完,人就被一拳搗在了地上。

“別怕,沒事了!”

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頂,掌心的熱度似乎有一種撫慰靈魂的力量。

沈喬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一個男人產生莫名其妙地信任和依賴,她感覺只要有這個人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4

自從那天再次遇見之後,兩個人就算是正式相識了。

他叫俞沐白,建築師。從小在國外長大,最近兩年才回國發展。

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俞沐白經常滿世界飛來飛去,雖然已在國內定居,身邊卻沒什麼朋友,遇到沈喬是他的意外,但很明顯,他想把這個意外繼續進行下去。

沈喬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主動,但她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場慘絕人寰的初戀過後,她對待愛情清醒理智了很多。

沈喬沒有告訴俞沐白她的真實身份,她的職業,她的身體狀況,她的人生履歷,除了姓名,統統都是假的。

她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從小殘疾,被前男友拋棄,人生處處碰壁的悲苦人物形象。

沈喬自編自導自演,她想掌握主動性,她想考驗人性。

人都是虛偽的,習慣於偽裝,習慣於在陌生人面前展示自己偉大博愛的一面。

多年記者生涯,讓她接觸社會各個角落的陰暗面,沈喬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撕裂虛偽的面具,讓一切虛假偽善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沒有愛情,憧憬愛情,有了愛情,懷疑愛情。

她給俞沐白出了一道難題,既希望他通過,又害怕他通過。

俞沐白沒有讓她失望,越是接觸,越是發現他身上的優點。

說話溫文爾雅,做事進退有度,彬彬有禮,紳士十足,除了上次一招制敵的快狠準,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發火,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沒有。

沈喬說自己腿腳不方便,所以很少出門,他就找時間帶她出去玩。

他每次都開車到她家樓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抱她上車,海邊風大,他還貼心地把一條毯子裹到她身上。

俞沐白推著她沿海邊木棧道走,邊走邊聊天,談外國風土人情,說中外歷史故事。

沈喬發現他懂得非常多,晦澀枯燥從他嘴巴里講出來,全都變成了生動有趣。

兩人在海邊一直待到很晚,踏月而歸,竟然還意猶未盡。

一個月的相處,沈喬知道了很多事情。

他喜歡極限運動,他每週都會到福利院看望小朋友,他養了一隻寵物狗……

最重要的是,他是單身,沒有女朋友。

吃飯的時候,俞沐白用手指輕輕抹去她嘴角的奶油,一雙電眼飽含深情,兩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她柔軟的脣瓣感受他指尖的溫柔,沈喬全身如觸電般酥軟無力,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邀請,但她失眠了。

沈喬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袋裡面全都是俞沐白的身影。

他的笑,他的體貼,他的溫柔……她自作聰明地給俞沐白挖了一個坑,卻悲哀地發現,最終一腳踏空,落入坑底的是她自己。

她打電話跟閨蜜趙佳琪商量。

“他為什麼要生氣?慈善是慈善,過日子總歸是講究實際的,像他那樣的優質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甘心跟一個身體殘缺的人過一輩子呢?”

沈喬想了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於是,沈喬去攤牌了。

她穿了一件短裙,輕風吹拂,飄動的裙襬下露出修長白皙的長腿。精心描畫的妝容,性感柔媚,任誰都要回頭看上一眼。

當她嫋嫋走過來的時候,俞沐白頓時愣在當場。

沈喬跟他說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她是記者,因為工作需要臥底成殘疾人,她不是故意要騙他,而是實實在在地情非得已。

俞沐白沒有打斷她,就這麼靜靜地聽著,臉上無波無緒,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只是眼神霧靄重重,遮了顏色,讓人看不清楚。

沈喬越說越沒底,心裡盤算著,他要打要罵,她都認了,誰讓自己做錯了呢!

令她意外的是,俞沐白沒有指責,沒有發怒,甚至臉上連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從頭到尾就只說了一句話,“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兩人無話。

俞沐白目視前方專心開車,明明觸手可及,卻感覺離的很遠。

沈喬心裡七上八下,他性情溫和卻非常有原則,這次真真正正是踩到他的底線了,她到寧願他發火,也好過現在對她不理不睬的冷暴力。

直到下車,俞沐白也沒有看她一眼。

沈喬有些委屈,腳步虛浮地往家走,走了幾步,忽然聽見俞沐白在後面喊她,“沈喬”。

沈喬受寵若驚,連忙轉身,“哎……”

“我不怪你試探我,但我討厭被人當傻瓜。”

沈喬愣在當場。

她後悔極了,她犯了一個錯誤,她不該這樣作弄人,更不該作弄一個聰明人,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一連幾個星期,沈喬坐立難安,手裡一直攥著手機,隔幾分鐘就要看看,連睡覺的時候也抱著,可依然沒等到他的信息。

沈喬的道歉短信也不知道發了多少條,可他一條也沒有回過,發到最後她自己也來了氣。

這也太小氣了吧,我都這樣低三下四了,他怎麼還沒消氣啊?

她想放手,可還是不死心,結果夜夜失眠,每天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沈喬覺得,自己這下真的栽了。

5

沈喬最近有了麻煩。

她接連幾天都收到無名氏送來的包裹,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些被蹂躪的布娃娃,P著她臉的淫穢圖片。

她第一時間報了警,但警察調查取證需要時間。

記者是高危行業,被人恐嚇威脅是常事。

前陣子有一個前輩,因為臥底地溝油加工廠,被人塞在布袋裡一頓暴打,直到現在還躺在監護病房裡。

沈喬雖大咧咧地說邪不壓正,可畢竟是個手無縛雞的女孩子,心裡總感覺毛毛的。

晚上,沈喬因為趕稿子一直忙到後半夜,等快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小區旁的巷子是一片廢舊的拆遷院落,四周荒涼,晚上也沒有路燈,黑咕隆咚,令人膽顫。

但走這條路會更快一些,沈喬想了一下,還是一頭鑽進巷子裡。

沒多久,沈喬感覺後面有人跟蹤,不遠不近的腳步聲像鬼影一樣纏著她。她慢,後面也慢,她快,後面也快,她拔腿就跑,後面人也跟著她跑。

沈喬嚇得大喊救命,可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人迴應。

她沒命地向前跑,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後面的人離她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能聽到喘息聲,一種瀕死的絕望將她淹沒。

巷子口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沈喬猝不及防跟黑影撞個滿懷,她嚇得魂飛魄散。

那人輕輕握住她的手,熟悉的木香讓她瞬間安定下來,沈喬五味雜陳,一頭扎進俞沐白的懷裡。她手腳發軟,整個人如枯葉般瑟瑟發抖。

俞沐白把她緊緊圈在懷裡,兩隻眼睛灼灼盯著前面。跟蹤的人見勢不妙,灰溜溜地轉身跑了。

“別怕,沒事了。”

一句話將沈喬好不容易偽裝的堅強擊得粉碎,她一下子洩了防線,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沈喬得償所願,終於成了俞沐白的女朋友。

俞沐白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他滿足了女人對於完美男人的全部幻想。

沈喬每天都像生活在夢裡,晚上睡覺也會被笑醒,唯獨一件事美中不足,他不肯碰她。

沈喬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不管怎麼接近他,他依舊面不改色,坐懷不亂。

難道他喜歡玩刺激的?

夜晚,沈喬換了一件護士服,她擺了各種撩人的POSE,可令人洩氣的是,俞沐白盯著設計圖紙,一邊看一邊勾勾畫畫,看都不看她一眼。

沈喬來了氣,把心一橫,像一條美女蛇纏了上去。

釋放自己的全部熱情,她想要俞沐白記住自己,就算是一塊冰也能被融化掉。

俞沐白把筆一擱,“沈喬,不要鬧了。”

眼神清明,語氣無奈,彷彿在對待小孩子的淘氣。

沈喬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她無趣地從他身上下來,一聲不吭地鑽進被窩。

俞沐白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拿著設計圖關燈出去了。

沈喬心裡思緒萬千,各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中翻滾碰撞。

他身體有問題?他是gay,所以對女人沒興趣?他心裡有獨一無二的白月光……她不知道哪種結果更能安慰自己,但她快被各種沒有事實根據的揣測搞瘋了。

沈喬對待感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飛蛾撲火。

只要愛了,就是百分百,所以當時身邊所有人都說“張揚是個人渣”,她依舊無怨無悔,像被下了降頭般不撞南牆不回頭。

六年的全情投入,換來的是人財兩失,她也從勇往直前變成了戰戰兢兢。

現在,她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可以讓她敞開心扉的人,她卻悲哀地發現,俞沐白竟然對她有保留,這讓她難過,更讓她心涼。

沈喬是個不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她有了心事,就直接體現在臉上。

可是她越冷,俞沐白就越溫柔,她越無理取鬧,俞沐白就越體貼。她厭惡這樣胡攪難纏的自己,好像是在使小性子乞討男人的關注和憐愛,這樣一點也不灑脫,一點也不酷。

可是要她離開俞沐白,她捨不得,

她在一種焦灼的情感糾葛中掙扎,這種臆想猜測使熱情日漸消磨,沈喬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和無力感。

兩個人之間就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她冷眼旁觀,冒著火花的引線一點點燃燒,一點點變短,當感情揮霍殆盡,引線燃到終點,轟隆一聲,他們之間就全部結束了。

6

晚上八點多,沈喬做完採訪,從一個採訪對象的家裡走出來。

這條路她走了很多遍,穿過一片稀疏的小樹林,就是車站。

田間小道人煙稀少,寂靜的山野偶爾能聽到犬吠聲,昨晚剛剛下完雨,道路泥濘不好走,沈喬沒留神一腳踩進水坑裡,鞋襪溼漉漉得令人惱火。

突然,身後出現一道刺眼的光束,沈喬眯起眼睛,努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源。

這條小路很少會有車經過,如果運氣好,還能順便搭個車。

她打定主意,停下腳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猛烈的衝擊力撞飛出去,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撞到一塊大石頭上。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在不遠處停下。

她像灘爛泥趴在地上,掙扎著想站起來,身子卻怎麼也動不了,一股子溫熱從額頭上汩汩流下來,她用手一抹,眼前一片黏糊糊的血色。忽然,汽車的轟鳴聲又一次響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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