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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現在要去進去,請你們讓開,不然……警察來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很多人收到慕輕瀾的威脅,都不情不願的讓開道路,
還有一些固執的人仍舊站在原地,擋住慕輕瀾的去路。
“小姐,我們是記者,只是想了解事實的真相,請你認認真真回答我們。”
“請問出車禍的那天你在哪?”
“出車禍以後為什麼你沒有出現?你去哪裡了?”
“你的未婚夫出了車禍死了,你卻躲了起來,你的良心會安嗎?”
“既然一直不出現,今天突然出現是來做什麼呢?”
“住口!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亂說!”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顧北又是急脾氣,聽到這些話瞬間怒了。
慕輕瀾對著顧北輕搖了搖頭,站在記者的面前,“不出現在媒體的面前就是躲起來?你是記者,說話要負責任。”
“另外,只有在網上接受你們採訪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才叫傷心?”
“最後,嘴巴放乾淨一點,記者說話都是這麼沒素質嗎?”
死了?
誰說顧城瑾死了?
他還好好的活著。
誰也不能亂說!
慕輕瀾的眼底寒冰漸漸蔓延,佈滿了整個瞳孔。
冷厲的目光如同冰冷鋒利的刀子一般落在每一個人身上,他們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此時的慕輕瀾並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對顧城瑾形成了一種執念,她將所有的悲傷都隱藏起來,可是沒有人知道,在夢裡……她心裡的那個人,會悄悄地出現在她的夢境裡。
對她說:“沐沐,對不起,我來晚了。”
每天晚上她都獨自一人守著原本屬於顧城瑾的房間,躺在顧城瑾睡過的大床上,蜷縮著身子,怔怔的望著窗外,一待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醒過來,眼眶紅腫的不像話,可是為了不讓人揭穿她最後的堅強,她只能用粉底上妝,遮去眼瞼下的青黑,和眼眶的紅腫。
只是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慕輕瀾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靈堂。
慕家只能勉強算是二流豪門,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慕輕瀾的真實身份。
還有一些人,是當初顧老爺子宣佈慕輕瀾和顧城瑾婚約的時候就在場的,所以對慕輕瀾也算是認識,不過……在他們內心深處,雖然顧城瑾是個病秧子,但是慕輕瀾能夠和顧城瑾訂婚,是高攀了。
所以大多數人望向慕輕瀾的目光中都帶著不屑和嫌棄。
他們並不覺得,嫁給一個病秧子,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這個病秧子已經早逝了。
慕輕瀾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在顧北和初晨的保護之下,掙脫了記者們的包圍圈,一步一步走向靈堂。
慕輕瀾的目光在進入靈堂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擺在正中央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單薄的脣瓣緊緊抿著,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顧北告訴她,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見顧城瑾笑過。
顧城瑾也說過,他最喜歡看她笑的樣子。